拾冬记 第9章 突发心脏病

时间过得很快高考分数也出来了，祁再发挥很好734分，可以说是国内顶尖大学随便选

那天祁安安一大早上就起来了，她兴奋地敲响祁再的房门“哥哥！你醒了吗？”

祁再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就看到祁安安在门口“怎么啦安安？”

“哥哥！你今天查分数！快起来啦！”

祁再听到这句话，但并没有紧张“哥哥先去洗漱，准考证号在哥哥的书桌上，安安帮哥哥先查一下吧”

祁安安比祁再还要兴奋，走进房间里面拿去准考证号就跑回自己的房间，用电脑开始查询

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时间，她就先把页面停留在了这里并没有出去，反而一直看着时间

祁再敲了敲门走进祁安安的房间，看着祁安安这个样子不禁失笑“安安，我都不急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

祁安安此时此刻还看着时间，但开口回答“这可是高考！虽然知道哥哥一定会考好，但是就是很兴奋！”

这个时候时间到了分数的页面开始加载，因为查询的人太多了硬生生的加载了1分钟

祁安安这个时候抱怨“都卡了1分钟了！这个网应该换了”

祁再倒是云淡风轻“没事安安”

这个时候页面终于加载成功，祁安安直接看向总分那一栏，然后又把其他的全扫视了一遍，兴奋地一把抱住了祁再“哥哥！734分！理综满分第一！啊啊啊啊啊啊啊——”

祁再快要这个时候被祁安安抱着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祁安安终于松手了“哥哥，你想好要去哪所学校了吗？”

祁再眼里荡着笑意“安安觉得哪所学校好呢？”

祁安安有些疑惑“哥哥，这是你考的！不是看你吗？“

祁再揉了揉祁安安的头“A大怎么样？离家近平时安安放学也可以来接安安”

祁安安愣住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哥哥，你不想出国吗？而且也不能因为我就选一所离家近的吧，不应该综合吗？”

祁再这个时候开口“我觉得A大挺好的，适合我。出国这件事情，哥哥没有想过也不想”

祁安安这个时候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哥哥，你是觉得离家近还是真的想上A大？”

祁再喝了一口水缓缓的说道“都是，我报的志愿也是，原本我们老班是想把保送名额但那个保送名额是国外的，我不想去我觉得A大就很好，而且A大可是国内顶尖学府”

祁安安认可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地说道“哥哥，你不想出国吗？出国深造是很好的机会”

“出国有什么好的哥哥不希望像爸爸妈妈一样，不能陪在安安身边。更何况安安不是说要让哥哥永远陪在身边吗？”

祁安安说话越说没有底气“可是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去呢？不用因为我…而放弃好的机会呀”

“哥哥觉得留在国内挺好的，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安安不是也很喜欢A大吗？”

祁安安知道祁再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于是说道“那看来A大有哥哥，我更要去A大了！”

祁再满眼都是笑意“好，安安一定可以”

祁安安这个时候再次开口“那哥哥来填志愿吧！我去楼下吃点早餐”

为了查分数她一开始紧张的连早餐都吃不下，简直比当事人还要忙

祁再笑得依旧温柔“好，张妈今天煮了阳春面，快去尝尝”

“好，那哥哥你填好志愿也快来吃！”

说完祁安安就跑下了楼，这个时候的另外一边

宋橙刚查完分数，看着分数表震惊灌满他的全身眼睛瞪得很大，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又突然兴奋地跳起来。

他兴奋地拿起手机给沈婉打过去“婉婉！你知道我高考考了多少吗！”

电话一端的沈婉听到宋橙那么激动的声音，就知道考得一定很好，但还是顺着话问了“那你考了多少呀？”

宋橙就在等这句话立马回到“715！婉婉这比我之前几次模拟考都要高！我还以为我上不了700了”

沈婉听到这个分数也是惊了一下，随后非常替他开心“好厉害，你想好去哪所学校了吗？”

宋橙这个时候终于平复下心情“江大，虽然祁哥可能去A大，不过反正都在一座城市总会见面的，而且我觉得江大适合我”

沈婉有些惊讶，毕竟宋橙和祁再关系那么好“还以为你要和祁再上同一所学校呢”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想当医生江大的医疗是最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橙眼里冒着星星，他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虽然是富家子弟，却并没有想着直接继承家里的公司学习金融，反而宋橙从小就对医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家里的人也并不死板不反对他去学医

沈婉调侃的说道“宋橙那我以后生病都不用去医院了！”

宋橙这个时候突然严肃起来“我的婉婉才不会生病！”

沈婉无奈地笑笑应着他说的话“好好好，我肯定长命百岁呀，到时候你肯定死在我前面！”

虽然隔着手机但也不难听出宋橙嘴里含着的笑意“那我先去地府装扮我们的小家？”

沈婉脸突然红了“少贫嘴！”

……

很快就迎来了开学季祁再和宋橙早早的就去了学校报到，现在沈婉和祁安安每天一起上学，两人形影不离

但是变化就出在周二的下午，这天是上体育课祁安安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躲在树荫底下，这个时候的天气并不是很冷还有着太阳。

等项目做好了之后就开始自由活动，沈婉走到祁安安身边开始吐槽“体育老师真不是人啊！跑五圈都快跑死我了”

祁安安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给沈婉擦汗“哈哈哈哈，但你还是第一”

这个时候沈婉满脸骄傲“那可是！”

祁安安看她这个样子笑了笑，沈婉这个时候突然又开口“你还记得江学姐吗？”

祁安安有些疑惑“记得啊，怎么突然提到江姐姐？”

沈婉解释开口“你不知道吗？好像是他们俩姐弟和父母吵架搬去了国外，我记得你哥和江学姐不是很熟吗？本来还想问问你呢”

在暑假这段时间祁家和江家有生意往来，祁再和江妍两个人接受了一些家里的产业，也难免会有联系。不过至于这件事情，祁再确实没有和祁安安提起过，于是祁安安摇摇头

沈婉这个时候嘴滔滔不绝“啊，你不知道啊？听说他们俩姐弟根本就不是什么龙凤胎，江妍是江家收养的，原本收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姻，不过江淮死活不肯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股份让给江妍，为了自己的姐姐逃离父母所以就搬去了国外，这个是宋橙和我说的”

祁安安很是震惊，又感叹江家的绝情。这个时候祁安安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胸口隐隐发闷，从心脏传来的阵痛传向四肢百骸，突然祁安安捂着心口摔倒在地，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滑落，她逐渐看不清视线，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沈婉看到这样的场面突然就吓了一跳，匆忙地喊老师，在这一个高一阶段祁安安几乎没有发病过，在高二这个所有人都快要淡忘她是一个病人的时候，她却突然栽倒在地。

班里的人也很快，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此时的祁安安已经陷入了昏迷，同学们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很慌，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很快救护车就来了，伴随着救护车的鸣笛祁安安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接到消息还在国外出差的祁父祁母赶忙飞回国内，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只是天气并不是很冷。但是这一天所有的人心情都很沉重

祁再收到消息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他到医院的时候祁安安还在病房抢救，祁再的脸上挂满了慌乱那个永远笑着温柔好像没有其他情绪的人现在手足无措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从他的眼眶滑落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很深的泪痕

祁再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的妹妹能够挺过这一次。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祁安安躺在床上还在昏迷当中，祁再正要上前查看却被医生拦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惋惜地对祁再说“你的妹妹如果没有等到一个合适的心脏，她，她挺不过这个冬天”

祁再听到这句话瞬间愣在了原地踉跄了几步，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医生，我妹妹最近这两年身体都越来越好，怎么可能突然这样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只是看了一口气“心脏突然衰竭，对于心脏病患者是很常见的，除非这个时候有人捐赠心脏不然你的妹妹…”

医生并没有再说下去祁再也知道这是不能挽回的，一瞬间他的眼眶更红了，一八几的大个子却靠着墙哭的撕心裂肺，却在走进病房的时候调整好情绪，即使床上的女孩并没有写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剥着葡萄

他的嘴里喃喃着“剥好葡萄安安醒了就能吃了”

他格外执着仿佛下1秒病床上的女孩就能醒过来对他说“哥哥，我想吃葡萄了”

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病床上的女孩，还陷入了昏迷连呼吸都还要依靠着机器，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

躺在床上的女孩皱着眉，好像在做一场噩梦，汗水从她的额头渗出。祁再这个时候注意到拿了一块毛巾去洗手间，用热水打湿，然后为祁安安擦拭身体擦的时候他格外小心，生怕触碰到了那些因为做手术而留下的伤口

祁再的眼里溢满了心疼，这个时候重症病房的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是连夜赶回来的祁父祁母

祁家父母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心疼不已，走到病床边想触碰却不敢触碰，祁母这个时候只能小声的哭泣生怕吵醒了病床上的女孩。祁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时此刻眼眶也渐渐发红，就是他们精心呵护了17年的女儿但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这个时候祁再叫住了祁父祁母“爸妈，借一步聊天安安现在需要睡觉，医生说她明天会醒的”

祁父祁母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祁再出来了，祁母关上门的那一刻还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祁安安，现在的祁母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而此时此刻的祁再却像一个大人一样，调整好了心情，明明他也才19岁，这个时候祁再开口了“医生说安安的情况，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心脏活不过今年…”

话还没有说完祁母又哭了起来，祁父只好在一旁安慰。这个时候祁再递上了一份癌症中期的报告书和一份心脏匹配契合度高达99.9%的证明“爸妈，我活不了多久了，把我的心脏给安安吧，但是在还没有做手术之前不要告诉安安，医生说现在安安的身体情况不能再动手术了，要等到冬天，等手术完成之后再把这份报告书给安安”

祁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祁父和祁母愣住了，祁父在这个时候开口“你胃癌只是中期还能治，小再我们治疗吧…”

祁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小再”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但他还是自嘲的笑笑“不用了，安安是我的妹妹我想救她”

祁父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两个孩子都遭遇了这样不幸的事情，哪怕再沉稳的他情绪情绪也在这一刻有些崩溃，但他只能点点头

祁母这个时候开口“小再，谢谢你。妈妈知道这些年来你对妈妈有怨言，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祁再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却有些沉默，虽然早就不在意了但还是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刺痛，明明知道这就是愧疚和弥补，所以这个时候的祁再又在想什么呢？

但他只是在心底冷笑，脸上还是很平静的说道“剩下的日子我想陪安安，此外我会写一封给安安的信，在我死后你们帮我转交吧”

祁父祁母有些愣住了，作为过来人的他们已经很敏锐地能够感觉到祁再对祁安安有着不同的心思，可是毕竟祁再也是他们一手教导培养出来的，祁再在他们眼里一直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所以他们还是选择相信祁再点了点头

祁再很了解祁父祁母，虽然可能有些偏心，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原则信给他们是不会被打开来看的，所以他很放心。

说恨吗？他其实也恨不上祁家父母，毕竟祁安安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更何况那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如果一命抵一命的话，他当然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换祁安安的命

很快，晚上的时候他就签好了器官捐赠协议，然后对祁家父母说“爸妈你们坐了一整天的飞机也很累了，安安这里有我，你们去睡觉吧”

祁父和祁母也确实很累，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匆忙地回了国，什么都没有整理。而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所以祁父搀扶着祁母就回去了，原本祁母是想留下来陪着祁安安，但还是被祁父带回老家

这个夜晚祁再并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写着手写信，一直不断地打着电话。直到祁安安悠悠转醒，祁再才放下笔，把信装进信封里面。

这个时候祁再叫来了医生还打电话给了祁家父母，医生很快就过来做了检查，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也让医生松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祁父祁母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醒了祁母赶忙上前“安安你醒了？好点没？要不要喝水？”

祁母说这话还去一旁接了杯水，一点点的喂给祁安安，这个时候的祁安安脸上稍微恢复一点血色，但是嘴唇还是发白着。

医生走后祁安安终于说话了，听得出来嗓音还是很沙哑的有些艰难“哥哥…”

祁再听到祁安安在叫自己正打算出去又迈了回来，他满脸的疲惫但是转头面对祁安安的时候又好像有无尽的生命力。他很温柔的笑着“安安怎么啦？”

祁安安嘴巴动了动，祁再注意到把耳朵贴得更近了，祁安安这个时候开口在一旁的祁母也听到了“哥哥…今年我还能陪你过生日吗？”

祁再怔住了，没想到祁安安醒来第一件事情是关心自己，眼底的酸意漫开泪水在此刻决堤，祁再背过身去不让祁安安看到自己流眼泪，正打算退远一点的时候，却被祁安安拽住了衣脚，那只手上还夹着夹子好像抬起来都是很费劲的样子

祁再只好用手一摸，下次开口的时候有些哽咽“安安当然能陪哥哥过生日”

祁安安这个时候才松开手，祁再轻轻的拿起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安安冷不冷？现在还疼吗？”

祁安安这个时候并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医生进来了，给祁安安换了盐水，随后又嘱咐道“病人现在刚醒还是要休息，最好让她多睡会”

祁母点了点头，祁父在这个时候开口“安安再睡一会儿吧，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在呢”

祁安安仿佛真的熬不住了，眼皮很沉，于是又睡了过去。三个人很快就退出了房间，并不是不想陪着祁安安，祁父原本是想多陪陪她但是公司有事所以他就走了，祁母和祁再则是站在病房门口说话，毕竟他们想给祁安安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祁母在这个时候开口“你都照顾安安一宿了，快去睡一会儿吧，安安这里有我”

祁再这一次并没有推脱，因为他知道在没有把自己的心脏给安安之前，他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于是点了点头“等安安醒了给我打电话”

祁母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祁再则是回家睡了一觉但这觉睡得并不安稳……

很快祁安安就醒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祁母看到祁安安醒了“安安，你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

祁安安却摇摇头，她环顾了整间病房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妈妈哥哥呢？”

祁母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你哥哥昨天晚上照顾你太累回去了，妈妈现在给哥哥打电话好不好？”

祁安安听到祁母这么说，却摇了摇头“让哥哥睡会儿吧”

祁母不厌其烦地劝道“那安安现在吃点东西好不好？安安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祁安安这个时候点了点头，因为她的手上插满了针管，祁母就喂着祁安安吃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般

另外一边祁再已经睡醒了，沈婉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祁再接通沈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你说不让我们去看安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她？】

祁再捏了捏眉心【安安最近身体不太好，等冬天做完手术之后你们再来吧】

沈婉有些疑惑地开口但语气中还染上了一丝兴奋【安安有新的心脏了对吗？】

祁再轻轻地嗯了一声，但还是被电话那头的沈婉听到了【那你好好照顾安安吧，等她做完手术了我来看她】

随后沈婉就挂断了电话，祁再也起身出发去医院。来到医院门口正好碰见了祁父，祁父有些惊讶，但还是和祁再一起走进医院在去病房的一路上氛围都比较安静

这个时候祁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安安，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很感谢你”

祁再愣了愣随后开口说道“我不主动，您也会主动，而且…我对安安的爱不比你少”

随后祁再大步往前走，并没有理会后面的祁父。祁父却并没有生气，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毕竟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如果说这几年来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或许亲情真的存在吧…可是和自己女儿相比，祁再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备选，一个不能被选择的人

祁再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乖巧地坐在病床上的祁安安，祁安安虽然脸上还是有些惨白，但是和上午相比祁安安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祁安安抬头看到祁再进来了，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祁再放下手上的茉莉花，走到病床前关心的询问“安安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吃饭啊？”

祁安安点了点头“我没事哥哥，我刚吃好饭，你吃好了吗？”

祁再这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吃饭，他一醒来接完电话之后就匆忙赶回医院了，但还是违心的说道“哥哥吃过了，茉莉花我放这儿了好不好？”

祁安安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好

祁母这个时候开口“怎么买了一束白花？”

祁再顿在了原地，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祁安安拉了拉祁母的衣袖“妈妈，茉莉花是我一直很喜欢的花”

祁母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尴尬，因为常年在国外，她真的很少和女儿接触，除了在女儿小的时候。毕竟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们一年到头也就回来那么几次，虽然会经常打电话，但是缺少了的陪伴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不过庆幸的是祁安安的生活里祁再一直都把祁安安保护得很好，祁安安缺失的陪伴和爱，祁再总是会扮演父母的角色把这些关怀和陪伴加倍的给她

祁安安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开口“妈妈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和哥哥都很喜欢茉莉花”

祁母这个时候在病床旁坐下，此时祁父推开了房门，祁安安看到祁父走了进来很乖巧的说道“爸爸”

听到声音的祁父满眼温柔的看着祁安安，作为女儿奴的他听到声音心立马化成一滩水“哎，我的宝贝安安，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安安回答到“没有爸爸，我很好的”

突然祁安安好像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着祁再“爸爸妈妈，今年秋天可以陪哥哥过生日吗？”

祁父祁母有些为难，毕竟祁安安现在的身体连下床都很困难。祁再这个时候开口“安安，你身体不好”

祁安安这个时候有些直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坚持，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过，甚至她开始有些慌张“可是我想给哥哥过生日…”

祁再这个时候软下声音“那我们简单过，在医院里吹个蜡烛”

祁安安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能坚持。于是只能遗憾地点了点头，她感觉心里涨涨的，很不是滋味。或许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哥哥就不用那么勉强

可是祁再只是揉揉她的头温声细语的说着“以后还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给哥哥过生日的”

祁再撒谎了，过完这个冬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祁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