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冬记 第4章 篮球比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祁再和祁安安同往常一样去学校。

祁安安被校门口立着的公告栏吸引停住了脚步，祁再注意到祁安安，便也停了下来

祁安安指着公告栏上的一个海报对着祁再说“哥，篮球比赛应该很好玩吧”

祁再倒是不在意，双手插着兜“嗯，三天不上课，校长那老东西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

相对于祁再毫无兴趣祁安安到是十分期待“哇，那太好啦！”

祁再看祁安安笑的那么开心，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那哥哥会上场吗？”

祁安安满眼好奇，祁再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你想看哥哥打篮球吗？”

祁安安并没有察觉出祁再的古怪“想呀，哥哥打球一定会很帅！”

祁再并没有在说话，但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思。两个人都向前走，在分岔口分开

……

祁安安走到班里也并不像往常那么冷清，而是变得很热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班里的人都开始熟络了起来，也没有对祁安安很生疏，反而他们发现祁安安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

一个女生走上前询问祁安安“安安，老谭刚才过来问我们有没有想要打篮球的，男女生各要12个，女生还差几个，你要来试试吗？”

并不怪女生那么问题，祁安安来了那么久，虽然不上体育课。但是班里的人并不知道是因为她心脏的原因，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祁安安并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病秧子

但是祁安安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她哥要是知道她报了，她可就完了“不啦，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

那个女生并没有强求“好吧，那我去问问别人啦”

沈婉上完厕所就看到祁安安独自坐在座位上，于是她马上坐到祁安安的旁边和她搭话“安安，知道了没有？这次篮球赛可是足足三天呢，我们可以玩三天，不用上课了！”

面对沈婉跳脱到性子，祁安安已经习惯了于是就调侃着“我知道啦，你也就想着玩了”

沈婉一脸坚定的说“我可没有想着玩，我这是为班争光，我去报名了篮球比赛！”

“那我在台下给你加油！”

“你不参加吗？你要是参加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场了！”

祁安安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但又恢复了原来的色彩“算了吧，我觉得我不太合适”

“没试过，就不要否定自己，没准你表现的比谁都出彩”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谭老师就进来了，叽叽喳喳的教室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谭老师走上讲台把自己的茶杯放在讲台上，开口呼唤体委“体委，我们班的篮球比赛有人报名了吗？”

“男生都齐了，女生还差一个”

谭老师听到这儿开始怂恿把班里的女生“就差一个了，有没有想要报名的？拿不拿名次不重要，重在参与”

见没有人举手，他又开始说“或者你们可以推荐，我们班里的同学个个都是潜力股”

沈婉这个时候突然说道“老师，我觉得安安可以呀”

谭老师听到神往沈婉的这句话，但是并没有选择让祁安安打篮球，毕竟他知道祁安安的身体状况。于是对班里的同学说“祁安安同学可能不太适合，还有其他同学想要参加的吗？”

班里的同学并没有听明白谭老师的话外之音，还以为谭老师不想让祁安安参加，就有一个男生愤愤不平地开口“为什么不太适合，老师你不能针对啊？”

谭老师听到这句话突然一愣，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开心同学们能够很团结互帮互助。“祁安安身体不好，所以她给你们加油也好啊”

同学们这才反应过来，也突然想起祁安安从来都不上体育课。但是他们并没有想到祁安安的身体打篮球也不可以，而一边的祁安安觉得很尴尬。

……

下课之后，同学们都围到了祁安安的身边。最先开口的是坐在祁安安旁边的沈婉“安安可以方便问一下你生了什么病吗？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上体育课…”

祁安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立马作出解释，她在犹豫该不该说。围在周围的突然一个人说道“我们比较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了解到你的病，我们可以更好地照顾你。”

祁安安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她释然了，或许班里的同学并不认为她是一个“奇怪”的人呢。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先天性心脏病…我…”

说完自己的病，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后面的话终究咽了下去。但是人群当中并没有说话，祁安安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说，她太害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了，但她却听到身边同学们开始说话的声音

“啊，安安那你治疗疼不疼啊？”

“心疼你安安，没关系的会好的”

“没事的安安谁没点小病，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原本以为祁安安害怕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但是却突如其来的听到他们说的话，感觉心口暖暖的，她从来都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子对她说过。同学们暖心的话语，仿佛弥补了她受到的伤害，那一刻她感觉上了高中真好。

但后来同学们都很默契，并没有提到祁安安因为生病的种种。反而他们很用心的维护祁安安的自尊心，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个病，把祁安安当作一个正常人一样，当然在很多事情上，他们都很照顾祁安安。刚开学的时候没有人提起过祁安安的病，所以他们也能知道祁安安一开始就不是很想面对这个病，所以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但在行为上面，他们都很默契的照顾着祁安安。

……

很快就到了，报名截止的前一天，晚上祁安安找到了祁再“哥哥，篮球比赛你报名了吗？”

祁再很诧异祁安安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但他很诚实的回答祁安安“没有，怎么啦？”

祁安安很不理解开口询问祁再“为什么？”

祁安安知道祁再是有实力的，如果他上场的话赢的概率一定会很大。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去打篮球

祁再只是笑笑，对祁安安说“我觉得没意思”

祁安安是知道祁再很喜欢运动的，不论是机车还是篮球或许在这件事情上，祁再好像才能体现自己的自我，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人，而是鲜活的自在的有生命力的。所以祁安安非常不理解，祁再绝对不可能觉得这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突然祁安安想起早上祁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说这些是有的没的东西。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但是她知道祁再这么说，肯定是不想聊下去这个话题了，所以她并没有强求祁再说出真相

祁安安转移话题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一盘刚洗好的葡萄“哥你吃葡萄吗？这个葡萄很甜的”

祁再看着伸过来的手，顺手接起祁安安递过来的葡萄，然后塞进了嘴里，祁安安看祁再吃了葡萄就知道祁再并没有生气，于是她也剥开葡萄开始吃了起来。

但很快她就觉得葡萄剥起来太麻烦了很费手就不吃了，一整个人蔫蔫的趴在餐桌上，祁再很快就注意到了祁安安的小动作，他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葡萄开始剥了起来，又从厨房拿了一个碗，把剥好的葡萄放进碗里，很快碗里就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剥好的葡萄

祁再把碗推到了祁安安的面前，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叮嘱了几句“吃吧，我上楼了，你吃好了也要早点睡”

祁安安看着一整碗剥好的葡萄很欣喜，但又突然发觉这么大一碗自己也吃不完。但是又想到这是自家哥哥给自己亲手剥的，所以她把这些全都吃完了

吃完这碗葡萄之后，她靠在座椅上捂着自己的肚子歇了一会儿，随后慢悠悠地上了楼。然而楼上的祁再却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在原地突然笑了笑之后回到房间。

祁再最近几天因为学业上面的事情他很忙，对于高三的他来说不能再和往常一样和祁安安玩闹，而是更加身心的投入学习

……

第二天祁安安并没有选择和祁再走在一起，而是把祁再支走“哥，你先走吧，婉婉和我说让我在校门口等一下她”

“那我和你一起等吧”

祁安安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哥哥你先进去”

祁再眼看拗不过祁安安就只好先进去，但走之前还是叮嘱祁安安“你别乱跑”

“好的，哥我不是小孩子啦，我不会乱跑的你进去吧”说着祁安安就要上前推搡祁再，祁再只好先走了

看着祁再远去的背影，祁安安舒了一口气在校门口找到了吃早饭的宋橙，祁安安当然没有忘记正事，祁再那么反常宋橙肯定知道原因。之前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有听宋橙提到过，因为祁再要和她一起走，所以宋橙现在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学校对面吃早饭

祁安安在周围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宋橙，同时宋橙也看到了突然出现在早餐店门口的祁安安，并且吓了一跳不确定的开口“安安吗？”

“学长是我”祁安安向正在吃饭的宋橙走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没和你哥走一起？”宋城满脸疑惑，自从祁安安到了江城一中之后，祁再再也不和宋城一起出来吃早饭了，所以他对此很诧异两人没有走一起。

“学长，我可以问你个事儿吗？”祁安安眨着眼睛看着宋橙，让宋橙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事啊？”

祁安安不知道怎么开口“关于我哥哥的，你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

宋城更加疑惑了，不明白祁安安为什么要问自己“关于你哥的，你可以问他自己呀”

“我哥要是能告诉我，我就不至于来问你了”祁安安有些落寞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我记得我哥哥挺喜欢打篮球这些运动的，为什么这次的篮球比赛他不愿意参加？”

在吃馄饨的宋橙突然一顿，好似想起了什么“高二的时候他也没参加，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高一参加完之后我记得他妈妈来了，当时好像他妈妈把他叫了过去，我当时正好要去买水就撞见…”

“撞见什么？”祁安安不知道为什么宋橙突然停顿一下

宋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他妈妈打了他一巴掌，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太好逗留所以我就离开了”

祁安安听到这有点不可置信，祁母一直都是一个很温婉的形象，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哥哥两个人都一视同仁。当她还处于震惊当中，宋橙看祁安安顿住喊了她一声“安安？”

祁安安回过神来，宋橙继续说道“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我看祁再当时也没太在意”

但祁安安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为什么祁母要打祁再，只是说了一声“好的谢谢，我知道了，对了我找你这件事情别告诉我哥”

宋橙有点不太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看着祁安安走远的身影，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祁安安直到做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么敏锐的她怎么没有早早地意识到呢

祁安安那个病在小的时候很严重，其实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她也很喜欢运动小的时候他总是羡慕别人能够出去玩去很远的地方，但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她不能去很远的地方，也不能去玩耍，哪怕做一些明明很平常的事情，她都不可以，所以她总是哭总是闹，。小的时候她很羡慕别人，羡慕别人可以去远的地方玩，羡慕别人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羡慕别人可以自由自在的，不用顾忌太多。

为了一视同仁，父母也不让祁再出去玩，哪怕是学校组织的郊游祁再也没有去过。如果机车不是她再三为自己的哥哥求父母的话，父母又怎么会答应祁再的要求？

回忆起以往的事情，祁安安眼泪决堤，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话，祁再从来都不用被约束，她觉得她对不起祁再的事情太多了…

……

中午吃好饭，祁安安把沈婉和宋橙先支走，“哥，我想和你聊聊”

祁再疑惑的抬起头“好”

两个人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祁安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祁再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安安，怎么了吗？”

“嗯…哥哥，我想看你打篮球”祁安安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哥哥，你不要在意爸爸妈妈怎么说，也不要因为我而去放弃自己热爱的，我的哥哥是一个那么优秀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在台上熠熠生辉，而不是和我一样。

祁再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祁安安的头，祁安安见祁再没有说话要再次开口“哥…”

祁再却打断了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听不出情绪“乖，要上课了先回教室”

祁安安心唰的一下凉了下来，她想这一刻哥哥是恨自己的吧，没有自己的话哥哥也不用被约束

……

直到第二天比赛，两兄妹也没有说上过几句话。沈婉拉着祁安安“安安你就坐那里给我加油吧！那个位置好”

“好”祁安安坐了过去，那个位置正好贴近高三，祁安安在人群当中不知道寻找着什么

“安安，帮我拿一下水”沈婉的话把祁安安拉回了思绪

“嗯嗯好”

“安安你怎么了？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面对沈婉突如其来的关心，祁安安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好啦，你快上场了去那边等着吧”

“行吧，你把帽子带着不然会晒着的”

“好”祁安安一边笑着一边把帽子拿出来戴在了头上

这个时候高三那边的比赛也开始了，突然一个球飞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祁安安的身上，当时祁安安并没有坐在位置上而是站起来整理东西，所以被球砸中的时候她倒在了地上。

膝盖被磕出了一个很大的伤，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班上的同学都围了过来“安安，你没事吧？这么大一个伤口，我们陪你去医务室吧”

祁安安想要站起来但是她却站不起来，那群打球的男生很快也跑过来道歉，当他们看到是祁安安的时候，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完了，于是连忙道歉

祁安安的帽檐遮住了很多视线，但她摆摆手说没关系，再次尝试站起来却以失败告终。这个时候里面的一个男生说道“要不我背你过去医务室吧，实在对不起啊”

祁安安原本不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现在这个状况不可能站起来，于是正要点头的时候。祁再跑了过来，人群自动让开，祁再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情绪。但是眼底还是有一抹慌乱，他走上前将祁安安打横抱起，没有理会众人就去了医务室。

祁安安缩在祁再的怀里，不敢说话。她现在也能感受到祁再身上的低气压，好像她也开始害怕祁再了。

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给祁安安处理了一下伤口，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之后就去洗手间了

一整个医务室就只有祁安安和祁再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祁安安想要从座位上起来，但是伤口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祁再弯下身来说话了“疼吗？”

祁安安有些意外，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祁再看祁安安这个样子肚子里一窝的火，自己没注意到那边自己的妹妹就受伤了。

但最后他也只是递给了祁安安一瓶水，然后把祁安安重新抱起来，往她的教室走。祁安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哥哥，给你添麻烦了”

祁再听出来祁安安语气中的生疏，他心里不是滋味“道什么歉？”

祁安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祁再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不少“我没生你的气，但你这样受伤我会很担心的”

祁安安坐在他的怀里，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虽然很小但还是被祁再听到了

很快祁再就抱着祁安安回到了教室，“下午没课要请假回家吗？”

祁安安摇了摇头，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哥…你能送我去操场吗？”

祁再满头黑线“你都这样了，还要去操场？”

“我答应婉婉给她加油的…”

但祁再却很严肃的不让她下去“她不缺你一个人，你在教室好好休息”

祁安安听到这里，眼泪哇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想起祁再最近对自己冷冰冰再加上自己受伤了，觉得很委屈

祁再看到祁安安哭了，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抽出一边的餐巾纸给她擦眼泪。但祁安安的眼泪只都止不住，她还带着哭腔说道“我讨厌你！”

祁再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把祁安安按到怀里安慰她“你这样子下去不好”

但祁安安就是不听他说话“你又不理我，我想给婉婉加油有什么错？”

“我哪里不理你了？”

“你就是不理我…”祁安安说完又哭了起来，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一样

祁再只能连忙解释“我没有不理你，篮球赛的事情我也在忙，还有别听宋橙瞎说，我最近很忙所以才不参加的。你现在伤成这样下去也不好，乖，我们明天再下去好吗？”

祁再撒谎了，宋橙确实没有瞎说。但是篮球赛的事情他确实也很忙，所以对他而言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当时祁母打他的那一巴掌，他早就对祁家父母死心了，当然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最近几天他也很疲惫，所以忽略了祁安安的感受

祁安安委屈巴巴的说“你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不会生安安的气，那几天哥哥很忙所以忽略了安安，不哭了好吗？”

祁安安没有说话，只是擦了擦眼泪。刚哭完祁安安的眼眶很红，祁再心疼的用湿纸巾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痕

……

比赛打完临近傍晚，沈婉上来了，这个时候祁再已经回自己的教室收拾东西了。“安安，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祁安安看见沈婉先开口道歉“抱歉啊，婉婉不能给你加油了”

沈婉倒是无所谓反而很关心祁安安的伤“没关系啊，你疼不疼啊？”

“没事没事，我不疼”

沈婉还要在说什么，祁再就走进了教室。于是她识趣的先走了，教室里面只留下了祁再和祁安安两个人，班里的同学都都走光了又或者说今天是篮球比赛学校管的就不是很紧，也没有作业要布置大部分人很早的时候下午没项目就走了。祁再走到祁安安身边拎起她的书包，蹲下来“走吧，我背你”

祁安安连忙摆手“哥，我能自己走的”

说完她正打算站起身来，但走路一拐一拐的。祁再走上前蹲在她面前，虽然是用着调侃的话但语气不容置喙“你这样我们要什么时候回家啊？乖上来”

祁安安只能被祁再背着走在学校里，同学们纷纷向他们投去注目礼。这让祁安安很尴尬，把脸埋进祁再的肩膀里。

祁再只是笑笑，颠了颠趴在自己身上的祁安安，这个时候祁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哥”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宋橙了？”

祁再嘴角上扬“宋橙这小子可瞒不住什么，我都没问他，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祁安安这个时候想宰了宋橙的心都有了，祁再还接着说道“你下次可别让宋橙帮你守着，他这大嘴巴下1秒就能跟别人说”

祁安安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祁再注意到祁安安的小动作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昏黄的晚霞照应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祁安安和祁再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相互打闹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很快外面的天空就黯淡了下来，繁星点缀着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