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鑰匙被拿走的關係,宮遠徵和惜音只能被迫留在寒池大門外等雪公子找到備用鑰匙。
宮遠徵氣呼呼地接過剛剛黃玉侍走一趟徵宮拿回來的大襖,和惜音兩人互換、穿上屬於自己的衣物之後,沒好氣的牽著自家未婚妻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臉色可以說是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至少難看到了惜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宮遠徵的手安撫他。
惜音倒是沒有宮遠徵那一臉〝該死的居然被宮子羽那個蠢貨算計到了〞的憤怒,稍稍安撫了暴躁的宮遠徵之後,她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的,越看越覺得面前的機關很是眼熟…
理論上,這世界應該不會有太多能讓她感到眼熟的東西才對…
惜音默默地掙脫了宮遠徵的手,在後者不爽表情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始摸索起寒池大門的機關。
「…真的好像。」惜音上上下下的幾乎將寒池門外的牆壁都摸了一遍之後,在機關門邊摸到了什麼似的,猛然頓住,既不動彈也不說話了
「你別亂摸了…你是被凍著了嗎?還是划到手了?」本來就等得不耐煩所以火氣不小的宮遠徵終究還是耐不住心疼,湊了過來確定惜音的狀況。他一把將惜音的手從牆面上拉開來,小心的確認她的手有沒有被凍傷。
他家惜音的手跟自己的可不一樣,軟軟嫩嫩的,可是很容易傷到的!
「公子,你有帶小刀嗎?」惜音沒有正面回答宮遠徵的問題,甚至沒有一如往常的、在宮遠徵跟她說話時轉頭去看他,反而是聲音顫抖著問了一個聽上去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問題。
「用小刀划是划不開密室大門的。」雪重子擔心徵宮這對未婚夫妻發起瘋來會拿刀亂砍他的密室大門,所以適時的送上一句。
惜音依舊沒有回應,只是接過滿頭霧水的宮遠徵遞過來的、隨身攜帶方便平時挖草藥時用的小刀後急切的朝剛才觸摸的位置鑿去。
「惜音…你是摸到什麼東西了嗎?」宮遠徵當然知道惜音不會沒有留的做這些動作:「有機關在這裡嗎?」
「我摸到了…我真的摸到了…」惜音的聲音帶著少見的顫抖和害怕,握刀的雙手顫抖的不成樣。
「我來吧。」宮遠徵攬住惜音的肩頭,拍了拍她稍作安撫後,接過刀去鑿惜音說的位置。
一個小小的〝魏〞字赫然出現在冰霜之下。
「這個密室、這個機關…是誰做的?」惜音在確認了鑿開冰霜後看到〝魏〞字之後,眼神凌厲的猛然轉頭逼問雪重子。
「不知道。」面對一向溫和的惜音突然強勢起來的態度,雪重子雖有些驚訝,卻不至於接不住,畢竟他只是看上去年幼,又不是真的還只是個孩子:「這間密室、這個機關在雪宮之中代代傳承,經過無數個守山人之手,每一代的守山人皆留有名姓,但雪宮之中確實沒有記載這機關是由何人所建,也並沒有藉由口耳相傳傳承下來。」
惜音低下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但能感覺的到她身上的氣息沉重而壓迫。她伸手輕輕的撫上了那個〝魏〞字,顫抖著聲音問:「歷代雪宮守山人…可曾有一位姓魏的人?」
「歷代雪宮的守山人皆出自舊塵山谷,是雪家的後人,並無外姓之人擔此重任的紀錄。」雪重子不明白惜音想要問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些陳年的老黃曆確實都有記載,沒什麼好說謊的。
若依照雪重子所說的、將這個邏輯類化到花家和月家的話…
「所以後山花雪月三家,皆不曾有過一位姓魏的族人…是嗎?」
雪重子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畢竟花雪月三大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選繼承人的,沒有例外。
「那你知道打造這個機關的匠人是誰嗎?」
雪重子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並沒有在雪宮歷代相傳、繼承的訊息之中,後山各宮地記檔處也沒有聽聞有過類似的紀載。
「惜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宮遠徵對於這樣氣勢嶺然的未婚妻感到有些陌生,那種莫名的、好像未婚妻要離自己遠去了而且自己怎麼也追不回來的感覺又再次襲上他心頭,他忍不住伸手去緊緊牽住了惜音的手:「這個『魏』字,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道機關,是魏無羨所做。」惜音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讓宮遠徵瞬間皺起眉來。
「魏無羨…?」雪重子不解的重覆了這個陌生的名字,不太了解為什麼溫惜音會提到這個人,又為什麼會知道雪宮的機關是由這個人所做的。
「魏無羨的機關巧術十分精湛出眾,但他有一個習慣,他在親自創作的作品上都會習慣性地留下自己的記號,而且…由他創作的機關,絕對不會只有一種開門方式。」惜音再次走回門邊,蹲下身伸手試探了摸了摸之後,在接近地面的、某個不起眼的凹陷處伸手用力一扳,寒池的門便突兀的打開了。
在眾人、甚至是雪宮的守山人雪重子錯愕的目光中,惜音淡定的站起身,頂著臉上未乾的淚痕苦笑了一下:「魏無羨做的機關,一定在兩側都留了應急開關…應急開關的位置大差不差,就那麼幾個…我還是知道的。」
「惜音…這個魏無羨跟你…」
「魏無羨是我哥哥的至交好友。」惜音的目光坦蕩蕩的迎向宮遠徵:「我二哥藍忘機的至交好友,魏嬰、魏無羨。」
陳情令稍微冒頭一下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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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正文.第42章 魏無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