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途 第18章 师傅

姜南鱼和纤凝俩人觉得无聊，便跑去街上逛，没想到找到寒璧做工的地方，姜南鱼躲在门口看寒璧，一下子眼神对上，寒璧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来。

寒璧拍了姜南鱼脑袋一下：“看什么呢？”

姜南鱼捂着头笑着说：“看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姐姐。”

寒璧“哼”一声：“油嘴滑舌。”

纤凝：“工作怎么样？”

寒璧：“还好，诶，那个水家，你们还记得吗？”

姜南鱼：“怎么了怎么了，楼朝夕今天还来跟我们提到水家呢。”

寒璧：“那个水家小姐快到生辰日了，定了很大一批量绣布，昨日我听别来拿布的人说，水家小姐不知道造了什么船，呈到皇上面前，皇帝很欣喜，赏了黄金万两。”

姜南鱼疑惑：“这怎么了吗？”

纤凝：“你是想说那个水千舟的传说是吗？”

姜南鱼看向纤凝：“什么传说？”

寒璧：“嗯，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你有见过丹穴原的那位水千舟吗？”

纤凝摇头：“丹穴原我去的不多，也就认识那么几个，等两位大人回来再问吧。”

寒璧不可以出来太久，跟两位告别，便进去了。

姜南鱼跟纤凝走着，问出了那个传说。

纤凝：“这是很古老的传说了，说的就是丹穴原的一位造船大师，水千舟的故事。”

姜南鱼连连点头：“嗯嗯，然后呢？”

纤凝：“上古有一个神魔大战，水千舟造船助神族渡过沧渊海，打退魔族。”

姜南鱼：“……就这，我等着你说故事呢。”

纤凝抱着臂：“浓缩是精华，就这样。”

姜南鱼：“沧渊海是什么？”

纤凝：“神族到达魔族的一片海。”

姜南鱼：“魔族被你们打败了吗？”

纤凝：“嗯。”

姜南鱼：“难怪到现在都没见过魔族。”

纤凝看了眼姜南鱼：“还是要小心，魔族肯定会卷土重来。”

姜南鱼：“那时候我在吗？”

纤凝：“那时候是第二任神女，你应该还小。”

姜南鱼一脸吃惊：“这么久哇，那水千舟还活着吗？”

纤凝摇头：“应该是有人继承了，丹穴民活不了那么久。”

姜南鱼没说话，突然眼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看过去，是楼朝夕。

“楼朝夕！”姜南鱼喊了一声，跑向楼朝夕。

“南鱼娘子。”楼朝夕看着兴致不高。

“怎么了？找到师父了吗？”姜南鱼估摸着他没有。

“没呢，师父说我不可能做出来的。”楼朝夕噘嘴。

“那就做个简单的，就做一艘小帆船，心意到了就行。”姜南鱼发现楼朝夕很喜欢噘嘴，就像小朋友一样，放在那张跟沈桑晚七分像的脸上，姜南鱼竟然萌生出了母爱。

“那我再去找师父。”楼朝夕说着又要去找木匠师父，姜南鱼和纤凝跟了过去。

————木匠家

“李木匠！”楼朝夕喊了一句。

姜南鱼和纤凝一愣，木匠都喜欢姓李吗？

“哎呀，楼公子又来啦，实在不行，就让老夫来帮你做吧。”一位老者跑出来，看着很殷勤。

姜南鱼一看，这性格跟礼木完全不一样嘛。

“李木匠，这两位娘子是我好朋友。”楼朝夕顺势坐下，喝了口李木匠给倒的茶。

“两位娘子也坐。”李木匠一听立马将凳子擦干净，给姜南鱼和纤凝到了茶。

“李木匠，你说我就做一个小帆船怎么样，应该是可以的吧。”楼朝夕眼睛亮亮看着李木匠。

“那可以啊，楼公子这么厉害，什么做不出来。”李木匠站在楼朝夕旁边点头哈腰。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现在吗？”楼朝夕说着要站起来。

“等一下哈，楼公子这钱怎么算？”李木匠搓着手。

“到时候李木匠开口。”楼朝夕站起身，已经想往后面跑了。

李木匠跟在后面，姜南鱼和纤凝对视一眼，也起身去后院，到了后院发现有几个人在做工，往右边看，李木匠领着楼朝夕去了另一个房间。

“切，这不学无术的家伙能做什么东西。”

“这楼家公子就是蠢的，好端端来做什么船。”

“听这傻子说，过阵子就是水家小姐生辰，他想做个模型给水家小姐。”

“就他，谁看得上他，也就只有一张脸了。”

“师父刚才还笑呢，这回又能大赚一笔了。”

两人站在回廊这边，那几个做工的说话都能听得清楚，纤凝看了眼姜南鱼，姜南鱼没什么表情。

“哎，楼公子这边请。”

两人出来了，姜南鱼看向楼朝夕，就见楼朝夕一脸认真，姜南鱼想了想，喊了声：“楼朝夕。”

楼朝夕停下脚步，看向姜南鱼：“怎么了，南鱼娘子。”

姜南鱼看向楼朝夕的眼睛，轻声道：“不要在这学了。”

楼朝夕：“为什么？”

李木匠眼神一变：“娘子这是何意，不要阻止楼公子的一片心意。”

姜南鱼不说话了，收回视线，拉着纤凝走了。

————

“哼，楼朝夕大傻子。”姜南鱼抱着臂，踢了一下脚边的竹篓。

纤凝瞥了眼竹篓：“好啦，那是他自己的事。”

姜南鱼；“哼，现在想想礼木那性子还是可以的。”

纤凝笑笑没说话。

姜南鱼走着，突然闻到一阵香味，看见前面有卖甜饼的，便跑过去，要了一个甜饼，准备付钱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来：“我来付吧。”

姜南鱼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楼朝夕，看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楼朝夕拿过饼，递给姜南鱼，双手抱头：“你不是让我不要学吗？”

纤凝走过来：“我们让你不学就不学啊。”

楼朝夕笑嘻嘻：“我相信南鱼娘子肯定是有理由的。”

姜南鱼吃着饼没说话。

纤凝：“那个李木匠根本看不起你，还有那几个徒弟，说话可难听了。”

楼朝夕装作不在意：“我本来也就那样。”

姜南鱼一听这话，立马一巴掌拍过去：“你哪样啊？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楼朝夕别过头：“我爹也那么觉得。”

姜南鱼看了眼楼朝夕：“你为什么不想上学啊？”

楼朝夕噘嘴：“我听不懂，夫子又凶，我爹也凶。”

姜南鱼：“那万一水家娘子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成绩好的呢？”

楼朝夕不说话了。

姜南鱼见楼朝夕不说话，就用身体撞了撞他，见楼朝夕抬头看她，就笑着说：“没事，咱们先做好一艘木船，生辰的时候送给水小姐。”

楼朝夕连连点头：“嗯！先做一艘木船。”

姜南鱼想了想：“我帮你找一个木匠，你带我去水小姐的生辰宴怎么样？”

纤凝没忍住笑了笑，她知道姜南鱼要祸害谁了。

楼朝夕：“好啊，我相信南鱼娘子找的木匠肯定好。”

姜南鱼：“那你今晚来，找你大哥教你。”

楼朝夕：“我大哥？他还会做木工？”

姜南鱼：“昂，做的可好了。”

楼朝夕：“行！我晚上来，我现在去准备材料。”

姜南鱼和楼朝夕告别，就和纤凝回客栈了，下午无事，姜南鱼觉得困乏，便上床睡午觉，迷迷糊糊，又来到了丹穴原。

————

“水黎漾。”

水黎漾听见有人喊自己也不抬头，她知道是谁在喊她。

“水黎漾，你在干什么啊？”姜南鱼走近，发现水黎漾在折纸，都是各式各样的船。

水黎漾没有说话。

“你怎么躲在这里折纸啊？我们一起折吧，你教教我。”

水黎漾依旧没说话。

“回去折吧。”姜南鱼伸手想拿起一个折纸看看，突然水黎漾大声喊了句：“不许碰！”

姜南鱼手一顿，收回了手：“你父亲跟我说，你不愿意回去的话，那就乖乖在这里玩，不要乱跑哦。”

水黎漾手上没停，依旧是不回答。

姜南鱼蹲着看了一会，最终还是离开了，她知道水黎漾不喜欢自己。

————

姜南鱼醒来的时候天还大亮，估摸着没睡多久，打算起身去找纤凝，刚下床就有人敲门，一开门，是楼朝夕。

“我东西都准备好啦。”

姜南鱼看着楼朝夕抱在怀里的包，知道里面东西不少，眼睛一弯：“这么快。”

楼朝夕点点头，将手上的糕点递给姜南鱼：“学费，给大嫂也是可以的吧。”

姜南鱼接过糕点，让楼朝夕进来：“上道。”

楼朝夕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快尝尝，他家的可好吃了。”

姜南鱼打开油纸，拿起一块尝了尝，枣泥的甜味弥漫在口腔里，姜南鱼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好吃！”

楼朝夕抱着臂：“那可不，他家好多品种呢，下次带给你吃。”

姜南鱼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去喊纤凝。”

姜南鱼跑到隔壁，刚打算敲门，纤凝就打开门：“楼朝夕来了？”

姜南鱼点头：“一起来吃糕点。”

纤凝关上门，俩人一起去姜南鱼的房间，一进去，楼朝夕已经沏了三杯茶了。

“来来来，糕点就是要配茶的。”

三人聊着天，突然楼朝夕拍了一下脑袋：“哦哟，我差点忘了。”

纤凝喝了口茶：“怎么了？”

楼朝夕：“之前不是说好帮你们查近几年搬到这来的人家吗，我问了兄弟，他们打听说没有新搬来的，但是有三家近几年新开的店铺。”

姜南鱼：“哪三家？”

楼朝夕：“城北陈家香铺，瞿老太开的饭馆一家，还有就是城西风筝大爷。”

姜南鱼听完思索着，纤凝开口：“行，谢谢了。”

楼朝夕也没问他们打听这个干什么，托着腮看着窗外：“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南鱼好笑道：“你这么盼着肯定慢啊。”

楼朝夕手里把玩着空杯子：“我听说大哥昨天考试考了书院第一。”

姜南鱼看了一眼纤凝，伸手将杯子从楼朝夕手里拿走，楼朝夕转头看向姜南鱼，姜南鱼笑着说：“你也可以的。”

楼朝夕又看向窗外：“我这样的怎么可能。”

姜南鱼给楼朝夕倒了杯茶：“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纤凝：“这和赌钱一样，你就把考试当做一个乐子，你要去争那个最大的头彩。”

姜南鱼点头：“对呀，被人称赞可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

楼朝夕没说话。

姜南鱼拍拍楼朝夕的肩膀：“没事，咱们先把模型给弄好，现在去水小姐的生日宴不是最重要的事吗？”

楼朝夕点点头。

姜南鱼感觉楼朝夕兴致不高，便指着楼朝夕带来的包：“那里面有什么呀，我能看看吗？”

楼朝夕将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我去别的师傅那要的工具。”

纤凝喝了口茶：“那个师傅态度如何？”

楼朝夕耸肩：“他也说要教我，我没答应，就花了钱跟他要了工具。”

姜南鱼伸手拿了几样看，心里还挺期待看沈桑晚做手工活的。

————傍晚

沈桑晚一回来就听到楼朝夕的诉求，看了眼笑得开心的姜南鱼，无奈点了点头。

沈桑晚从没教过人，对着一堆工具和木块有点头疼。

姜南鱼凑过来：“怎么啦？”

沈桑晚拿过一块木头：“我直接做一个吧，你看着回去自己雕。”

姜南鱼和楼朝夕一脸懵，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姜南鱼以为沈桑晚只是蒙头做，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沈桑晚一边下刀一边开口，楼朝夕见状立马仔细看着，姜南鱼放下心离开去纤凝那了。

————纤凝房间

姜南鱼和纤凝没讲几句话，沈书钥就回来了。

沈书钥放下背包：“吃饭没？”

姜南鱼摇头，给沈书钥倒了一杯茶：“刚吃了糕点，不饿。”

沈书钥接过茶杯，一口喝尽了水：“我今天路过城北陈家香铺，看到了一个有点脸熟的人。”

姜南鱼和纤凝一惊：“脸熟的人？丹穴民吗？”

沈书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也许是不同时空的分身。”

姜南鱼疑惑，她感觉沈书钥话没说完。

三人沉默了一下子，纤凝抱着臂开口：“南鱼，你自己没发现不对吗？”

姜南鱼愣了一下，思索了半晌：“我之前去春香阁，认识了两个姐姐，其中有一个身上的香味很特别，难道跟陈家香铺有关？”

纤凝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才发现啊，那俩女的一进门就盯着你。”

沈书钥挑眉：“你们知道陈家香铺？”

纤凝：“今天楼朝夕跟我们讲的，近几年搬来这个镇的人家就有陈家香铺。”

沈书钥点头。

姜南鱼：“那两个女子盯着我看？你怎么才说啊。”

纤凝：“我怕我多心，不过听大殿下这么说，这个陈家香铺可能真的跟丹穴民有关。”

沈书钥点头：“晚上等大家都回来了，商量了一下这个事。”

姜南鱼托着腮坐着，沈书钥见状问道：“今天去干嘛了？”

姜南鱼将视线放到沈书钥身上：“今天陪楼朝夕去找师傅了。”

沈书钥挑眉：“他找什么师傅？”

姜南鱼：“他喜欢水家那个小姐，过两天那小姐过生日，楼朝夕想亲手做个木雕船。”

纤凝：“小殿下在隔壁教呢。”

沈书钥：“水家？是他上次说的那个水家吗？”

姜南鱼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水黎漾吗？”

沈书钥喝了口茶：“丹穴民水家的小姑娘。”

纤凝：“就那个脾气差的小姑娘？”

沈书钥：“毕竟是水千舟的后代，自然要傲气一点。”

姜南鱼噘嘴：“我今天梦到她了，确实不大招人喜欢。”

纤凝：“所以这个水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姜南鱼：“等楼朝夕吧。”

三人随意聊了会天，没多久寒璧和薛牧也回来了。

寒璧看到姜南鱼和纤凝，开口道：“隔壁谁啊？”

姜南鱼：“是桑晚和楼朝夕。”

纤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寒璧听完挑了挑眉：“那水家小姐就叫水黎漾。”

姜南鱼：“楼朝夕答应我带我去生辰宴，到时候我去看看。”

薛牧也两手撑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我今天去船上搬货的时候，听说那些船都是水家改造的，坚固无比，行水又快，在那些船家心里，水家的地位很高。”

寒璧：“今天在织场听说，这次生辰宴不只是过生日，还要为水家娘子挑郎婿。”

姜南鱼一脸问号：“挑郎婿？这还回丹穴原吗？”

纤凝：“也只是听说，等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南鱼想起了梦中的情形，如果真是水黎漾，不禁有些担忧这位小姐愿不愿意与自己好好说话。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醒来发现沈桑晚在旁边，人一愣，随即立马将人推醒：“桑晚，上学要迟到了。”

沈桑晚将姜南鱼搂到自己怀里：“楼朝夕说以后他要自己去上学了。”

姜南鱼没说话，沈桑晚见状开口：“怎么了？”

姜南鱼摇头：“木雕他学的怎么样？”

沈桑晚犹豫了一下：“挺好。”

姜南鱼没忍住笑了笑：“挺好。”

沈桑晚坐起身：“要不要去陈家香铺看看。”

姜南鱼知道沈书钥应该将知道的都告诉沈桑晚了，点了点头，等纤凝给姜南鱼梳完头发三人就出发去陈家香铺。

————

城北有点远，三人走了半天还没到陈家香铺。

姜南鱼扒着沈桑晚手臂，哀嚎道：“为什么没有公交车，为什么没有地铁，为什么没有滴滴打车。”

纤凝好笑道：“确实，古代行路就是不方便。”

姜南鱼看到不远处有茶摊，指了指那个方向：“书钥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纤凝：“应该是去修锁的吧。”

姜南鱼：“跑那么远给不给路费钱啊。”

三人走进茶铺，纤凝：“休息一会吧。”

沈桑晚给姜南鱼倒了一杯茶：“饿吗？”

姜南鱼摇头，将茶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看纤凝问好路就起身继续赶路。

————陈家香铺

姜南鱼一进香铺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可离。

春香楼里城北这么远，可离跑到这来买香粉，着实可疑。

可离一转头就看见姜南鱼，笑着迎上来：“妹妹好巧啊，也来这买香粉吗？”

姜南鱼点头：“看来这家香粉品质很好啊，姐姐愿意跨半个镇来买。”

可离掩嘴笑：“妹妹不也是闻名而来吗。”

姜南鱼摇头：“我今天不是来买香粉的，是来寻人的。”

可离瞥了眼纤凝和沈桑晚：“妹妹这是要寻谁啊？”

姜南鱼凑到可离面前：“姐姐可知道这家香粉店的掌柜是何人？”

可离指了指拿着账本在盘货的一个高挑男子：“那就是掌柜。”

姜南鱼看了眼沈桑晚，沈桑晚没说话，可离见状说：“妹妹去问问是不是要寻的人，这家掌柜很好说话的。”

姜南鱼看向可离：“不好意思，耽误姐姐时间了。”

可离摇头浅笑一声离开了，姜南鱼看向两人：“认识吗？”

纤凝和沈桑晚犹豫一下点头，纤凝：“一模一样。”

姜南鱼：“他叫什么名字？”

沈桑晚：“丹穴民是为竹湘。”

姜南鱼感觉纤凝和沈桑晚的态度怪怪的，没细想，主动走上前去拍了拍掌柜：“掌柜好。”

掌柜回头，脸上带着笑：“姑娘是想买点什么吗？”

姜南鱼回头看了眼两人，笑着说：“我不太懂香，你能推荐吗？”

掌柜点头：“稍等。”

趁掌柜去里间，姜南鱼走向两人：“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纤凝皱眉：“竹湘不该在这。”

姜南鱼一愣：“什么意思？”

纤凝：“回去再说，也许这个只是分身。”

虽然纤凝这么说，但是姜南鱼能感觉出来，这个掌柜感觉给人怪怪的。

“姑娘，我挑了几款，你来看看喜不喜欢。”

姜南鱼走近，细细看了眼掌柜，本来打算打直球的，现在纤凝和沈桑晚的态度让她有点犹豫：“掌柜多大了啊？”

掌柜一愣，姜南鱼连忙改口：“我就是看掌柜你这么年轻就出来开店，有点好奇。”

掌柜笑的温和：“我28了。”

姜南鱼点头，看着面前三款香膏，一一打开闻了下：“这个好闻。”

“其实我觉得这一款更适合姑娘。”掌柜拿起另一罐香膏。

纤凝走近：“那我呢？我适合哪款？”

掌柜笑着拿起台面上的一款香膏：“这款呢？”

“挺好闻的。”纤凝拿起香膏闻了闻，状似随意的开口道：“掌柜可听过丹穴原这个地方。”

掌柜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纤凝笑着说：“没事，我听说丹穴原香草遍地，是每个制香之人都想去的地方，就问问掌柜知不知道。”

掌柜一喜：“这地方在哪？我竟从未听过。”

纤凝摇头：“我也不知道，掌柜去问问那些制香之人吧。”

姜南鱼买下香膏，三人离开陈家香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