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途 第17章 礼物

————大厅

几人下楼，楼下吵得很，声音最大的就是靠里面的一桌，有四个男子在喝酒猜拳。

因为人太多，几人只能坐到猜拳的一桌旁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爆笑，让众人忍不住看过去，一看吓一跳，那个在笑的，不是沈桑晚吗？

众人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分身，那男子笑的面色通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大中午的就已经成了醉汉。

仔细看那张脸其实只有七八分像沈桑晚，但奈何没见过这样表情的沈桑晚，几人都忍不住去多瞥几眼那个男子。

姜南鱼是直接明目张胆的看，沈桑晚无奈去拉姜南鱼，姜南鱼动都不动。

“南鱼。”

沈桑晚看几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又是无奈去拉姜南鱼，姜南鱼回过头，眼睛亮晶晶：“桑晚，还没见你做过那种表情呢。”

沈桑晚无话可说。

“原来沈桑晚那张脸可以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寒璧忍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桑晚，下次咱们也出来喝酒。”薛牧也去拉纤凝：“纤凝姑姑上次说的一起喝酒可还作数。”

纤凝撑着脑袋：“可以啊，去喝花酒都行。”

姜南鱼一听“花酒”，人都趴到桌子上了，朝对面的纤凝说：“我也要喝，带我一个。”

沈桑晚直接把人拎回来：“不许去。”

姜南鱼噘着嘴，嘴里念叨：“趁你不在去。”

“好的！刘兄！咱们下次继续！”

姜南鱼听声音，那桌人似是结束了，抬眼看过去，不小心一下跟那个长得像沈桑晚的人对上了眼，突然就见那人瞪圆了眼跑过来，姜南鱼一愣，转眼人就在身后了，那人将沈桑晚掰过来一看，大喊：“兄弟！”

几人愣住了，没有说话。

“我不是。”沈桑晚想将人推开，奈何这兄弟手劲儿还挺大。

“你就是！我和我哥都长得没这么像！”这兄弟自来熟的坐到了沈桑晚另一边：“兄弟，你是哪的人，家住何方？”

这兄弟身上的酒味整桌人都能闻到，结果看样子，人还挺清醒。

“我们来自黎东，就住在这个客栈。”姜南鱼见沈桑晚不想说话，便隔着人说，她对这个兄弟兴趣还蛮大的。

“想必你就是嫂子吧，真配我哥！”姜南鱼一愣，这就认上了。

“喂，谁是你哥啊。”薛牧也不爽。

“兄弟，你是何人？想认兄弟得先报上自家名号吧。”沈书钥说道，几人明白，这兄弟可能是个线索。

“哦，我叫楼朝夕。”楼朝夕自己倒了杯茶喝。

“哇，你名字好好听。”姜南鱼凑过来。

“是吧！但这名字文里文气的，我不喜欢。”楼朝夕磕了两口瓜子：“你们才来这吧，有什么事啊？”

“来寻人的。”沈书钥说道。

“哦。”楼朝夕瞥了一眼沈桑晚：“你们也不必这么多人一起找吧。”

寒璧抱着臂：“你什么意思？”

楼朝夕看向沈桑晚，想要抱沈桑晚，被沈桑晚一把推开：“哥，你帮我个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帮你找人也行。”

“什么忙呀？”姜南鱼隔着沈桑晚凑过来。

“嫂子，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能不能代我去上课。”

楼朝夕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不行吗，嫂子帮帮我。”楼朝夕说着想去拉姜南鱼的胳膊，被沈桑晚直接推开，姜南鱼也被摁着头，塞了回去。

沈书钥：“楼公子为何不去上课啊？”

楼朝夕抓了两把瓜子：“我想玩啊，我爹硬要我去上学，还要我考取功名，我才不乐意呢。”

薛牧也当初就是武状元：“那你也不能玩一辈子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上学。”楼朝夕又去扒拉沈桑晚：“哥，你跟我这就是缘分，你就帮帮我，你们要找谁，我帮你们，我爹可厉害了。”

几人互看一眼，觉得这也不是不行。

薛牧也笑嘻嘻：“桑晚，要不你就从了吧。”

沈桑晚一言不发，沈书钥说：“你真的能帮我们寻人？”

楼朝夕连连点头：“真的。”

几人看向沈桑晚，姜南鱼见状就说：“本来你也是要出去接触人的，去上学还不累呢。”

沈桑晚无奈，点了点头。

“你们要寻什么人？”楼朝夕开心的去揽沈桑晚，沈桑晚没动。

沈书钥：“有没有近几年才搬来这里的人家。”

楼朝夕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水家，许家？大户人家我就知道这两个。”

几人对视一眼，沈书钥笑着说：“那你能帮我们问问寻常人家有没有这几年才来的。”

楼朝夕：“好啊，我回去就让我兄弟给你们问问。”

“少爷！少爷！”

几人看向来声，是个不大的书童，看着是来找楼朝夕的。

“怎么了？这还没放学呢。”楼朝夕嗑着瓜子。

“少爷，今天老爷来了，发现你没来上学，可生气了，在四处找你呢！”书童背着书包，看样子是跑过来的。

“什么！我得去潘华家躲躲了。”楼朝夕站起身，随即想到什么，伸手去扶沈桑晚的肩：“兄弟！说好了的，明天我书童来找你，我先溜了！”

几人无奈看楼朝夕风风火火跑了，姜南鱼晃着腿，看楼朝夕那样子，感觉很有意思。

————晚上

“你喜欢那个楼朝夕吗？”

姜南鱼刚一只脚上床，就听见沈桑晚这么说，立马转过身：“对呀，我比较喜欢他那种性格的。”

沈桑晚没说话，姜南鱼拍拍身边的位置，沈桑晚也不过来。

“过来。”姜南鱼开口，沈桑晚才过来。

姜南鱼将人搂住，笑呵呵的说：“怎么啦，生气啦？”

沈桑晚脱了鞋上床，没理姜南鱼，姜南鱼一看，突然想到了那个梦，抱着臂说：“你八百年了，态度还那么冷淡，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沈桑晚从背后抱着姜南鱼：“如果能回到过去，那我肯定天天来找你。”

姜南鱼听着乐了：“你不是不高兴吗，你还来找我干嘛。”

沈桑晚笑了两声：“我没有不高兴。”

姜南鱼拉着人躺床上：“那次在鸽城，我跳到水里，你怎么正好在旁边啊？”

沈桑晚：“就是正好啊。”

姜南鱼才不信他鬼话：“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沈桑晚笑着说：“嗯。”

姜南鱼一听乐了：“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沈桑晚撩了一下姜南鱼脸上的头发：“你自己去记起来吧。”

姜南鱼去抱沈桑晚：“我会都记起来的。”

沈桑晚将人回抱住：“嗯。”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醒的时候，纤凝在旁边。

“他们都走啦。”

几人都去找工作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外人。

“嗯，起床吧，去吃早饭。”

姜南鱼吃完早饭，两人想着出去逛逛，一到楼下就看见托着腮的楼朝夕。

“楼朝夕。”姜南鱼喊了一声，楼朝夕回头看见两人可高兴了，挥了挥手。

“两位娘子可来了，薛大哥说你们在楼上，我可等了有一会了。”楼朝夕给坐下的两人倒茶。

“你怎么来了？”姜南鱼喝了口茶。

“哎呦，平常都是约好上午上课，下午逃学，如今这上午得空了，几位兄弟是约不到了，好无聊啊。”楼朝夕噘着嘴。

姜南鱼看着这张七分像沈桑晚的脸，心生怜爱：“你想去玩什么，我陪你去。”

楼朝夕听姜南鱼这么说，瞬间直起腰板：“不知道去哪，但两位娘子陪着走走也是开心的。”

姜南鱼站起身：“那走吧，我叫姜南鱼，她叫纤凝，叫名字就好。”

楼朝夕摆摆手：“还是叫娘子好。”

姜南鱼无所谓：“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纤凝无奈，反正本意也是要去逛的，看两人走了，便快步跟上去。

————

“南鱼娘子，这家的米糕可好吃了。”楼朝夕说着自己跑去买，姜南鱼和纤凝走过去，楼朝夕已经买完回来了，手里拿着三块米糕。

“吃。”

姜南鱼想拒绝，结果纤凝直接接过：“谢了，兄弟。”

楼朝夕将米糕塞给姜南鱼：“趁热吃。”

姜南鱼犹豫着，纤凝便凑过来说：“反正帮他忙了，不吃白不吃。”

听纤凝这么一说，姜南鱼觉得有理，便心安理得吃起了米糕。

“那边那个青团也好吃，我带你们去吃。”楼朝夕三下五除二将米糕吃掉，然后又跳着示意两人跟他走。

姜南鱼和纤凝立马跟上去，三人一路吃着，突然来到了一个很吵闹的地方。

姜南鱼看过去，好像是赌场。

“好久没去赌了，南鱼娘子和纤凝娘子去不去玩两把。”楼朝夕两眼放光。

姜南鱼和纤凝对视一眼，心想着就玩玩应该没事吧，便嬉笑着跟楼朝夕进去了。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场里人声鼎沸，姜南鱼捂着耳朵，楼朝夕将两人拉到一个牌桌前：“这是猜大小，第一把南鱼娘子来猜猜。”

“那就小吧。”姜南鱼随口一猜，见楼朝夕放了一块碎银子便阻止道：“第一把你搞那么多干嘛。”

“玩的就是一个心跳，纤凝姑娘也下了不少呢。”

姜南鱼看去，纤凝也下了小。

随着骰子的摇晃，三人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

“啪！”

三人死死盯着骰盅，就见掷骰子的人缓缓打开骰盅，嘴里大喊：“小！”

三人一喜，连忙拿钱，楼朝夕一脸兴奋：“南鱼娘子好运气！”

纤凝抱着臂：“据我观察，南鱼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鱼，是一条好运锦鲤！”

“下一个是大是小？”楼朝夕搓搓手。

“我哪有那么神啊，第一次碰运气的罢了。”姜南鱼见两人盯着自己，压力有点大。

“没事，输了算我的。”楼朝夕拍拍胸口。

姜南鱼犹豫了一下：“那还是小吧。”

两人动作一致，将钱下在了小上。

“啪！”

三人紧盯着骰盅，就见掷骰子的人高喊“小”！

三人狂喜，一把将钱揽过来。

连玩几把，姜南鱼都猜对了，身后几位赌徒也都跟着三人下，楼朝夕可是赌楼里的常客，常来的都认识，见楼朝夕今天运气那么好，纷纷调笑道：“楼公子，哪找来的小娘子，这嘴开了光吧。”

“哪有，只不过今天运气好罢了。”楼朝夕一边笑着，一边将钱收好，扯扯姜南鱼：“祝几位大哥赢钱啊！”

三人出来，姜南鱼看着楼朝夕和纤凝鼓鼓的钱袋，心里不禁十分佩服自己。

“南鱼娘子，咱们现在有钱了，要不要去玩点刺激的。”楼朝夕揽着姜南鱼。

“玩啊，要玩就玩个痛快的！”纤凝看向楼朝夕：“玩什么去？”

楼朝夕：“痛快！纤凝娘子好气魄，走，我带你们去！”

姜南鱼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好玩的，等来到“春香阁”前才知道，他们这是真的来喝花酒了！

姜南鱼和纤凝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哎呦，楼公子真是许久没来了。”一位姑娘上前迎接。

楼朝夕将这姑娘搂在怀里：“今日我带两位好友前来，给我开最好的包间，上最好的酒！”

“两位妹妹好生漂亮，走，奴家弹曲子给两位妹妹听。”

姜南鱼被两个姑娘贴着，姑娘人又漂亮，身上也香香的，人简直要醉了。

————

“妹妹喝果酒吗？”

姜南鱼点头，坐在位置上，左拥右抱，一会有姑娘喂水果，一会有姑娘喂酒，面前还有姑娘弹琴跳舞，好不快乐。

“妹妹皮肤真好，是有什么法子吗？”一位姐姐拿了块瓜递到姜南鱼嘴边。

“早睡早起，多喝水，多运动。”姜南鱼将瓜吃掉，明白为什么男人爱逛青楼了。

“妹妹真是说笑。”

姜南鱼“嘿嘿”一笑，笑着说：“姐姐怎的长得这么漂亮，就是女孩子也要心动了。”

姐姐轻轻打了姜南鱼一下，捂着嘴：“妹妹这嘴真甜。”

姜南鱼又看向另一边的姑娘：“这位姐姐身上好香，是用了香料吗？”

姐姐笑着说：“是啊，是奴家自己调的。”

姜南鱼眼睛一亮：“姐姐好厉害。”

姐姐捂嘴笑。

“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姜南鱼看向两人。

“我叫春晓。”

“我叫可离。”

姜南鱼听着觉得好听：“今天能跟两位姐姐一起玩，真是好运气，有福分。”

春晓听了，笑了两声：“不过是青楼女子，哪来福分一说。”

姜南鱼去牵春晓的手：“那不对，两位姐姐能歌能舞，可是比一般人强多了，我就是什么都不会。”

可离挽着姜南鱼：“妹妹可真会说笑，再能歌善舞，也不过是青楼女子。”

姜南鱼听了春晓和可离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姐姐温柔体贴，这就比大多数好。”

春晓和可离笑着，春晓拿了个樱桃递到姜南鱼嘴边：“妹妹当真可爱。”

姜南鱼吃了樱桃，伸手也拿了个樱桃，递到春晓嘴边：“姐姐也吃。”

春晓一愣，可离在旁边笑：“快吃啊，妹妹喂的。”

春晓张嘴咬住了樱桃，就听可离在那边说：“妹妹能不能喂我一个？”

姜南鱼笑嘻嘻：“好哇，可离姐姐想吃什么？”

“我要吃甜瓜。”

“你们这的甜瓜是甜。”

……

旁边的纤凝叹了口气，姜南鱼又是在这撩人了。

————

“喝！姑娘再来一口！”

姜南鱼和纤凝一左一右，将楼朝夕架回了楼府。

“走坐还是右？”

姜南鱼去拍楼朝夕的脸，楼朝夕猛然惊醒，指了个方向又倒了过去。

三人走了几步，姜南鱼就看到在楼府门口等着的书童，将人交给书童，就和纤凝腰酸背痛的回去了。

“那女子跟你说了什么？”纤凝想起离开的时候，可离拉着姜南鱼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希望我多去玩玩。”姜南鱼扭了扭腰：“楼朝夕那家伙可真重。”

纤凝没说话。

两人走到客栈，远远就看见看着里坐了几个人，原先以为是吃饭的人，进去了才发现，是沈桑晚他们。

姜南鱼躲在纤凝背后，突然就听沈桑晚喊了句：“南鱼。”

姜南鱼一激灵，从纤凝背后出来，笑嘻嘻走向沈桑晚：“我在，有什么事吗？”

“你去哪了，身上这么香。”姜南鱼走过沈书钥的时候，沈书钥闻到了。

姜南鱼看了眼纤凝，笑着说：“去香粉铺子转了一圈。”

“纤凝怎么身上有酒味呢？”薛牧也凑过去闻，被纤凝一巴掌打回来。

纤凝：“就是喝了点酒，不行吗？”

寒璧撑着头：“哟，又是香味，又是酒味，怕不是去喝花酒了吧。”

姜南鱼：“没有，真的只是去了香粉铺子。”

纤凝一本正经点头：“嗯。”

沈书钥：“我听老板娘说，他去西街买菜的时候，好像看见我们的两个妹妹在赌场里玩。”

姜南鱼和纤凝对视一眼，一脸失策的表情。

纤凝举手：“全是楼朝夕带的！”

姜南鱼跟着说：“没错！我和纤凝只是看看，什么都没玩！”

沈书钥扶额：“楼朝夕这个家伙。”

姜南鱼想着换一个话题，去扯扯沈桑晚的衣角：“你今天上学上的怎么样啊？”

沈桑晚：“挺好。”

姜南鱼不知道给怎么接话了。

“你们玩可以，但要注意安全，知不知道。”沈书钥无奈。

“好的，绝对注意安全。”姜南鱼立马保证。

“青楼和赌坊其实很危险的，里面鱼龙混杂，很容易惹火上身，以后不要去了。”薛牧也一脸过来人的样子。

姜南鱼和纤凝乖乖点头，突然薛牧也将手伸过来，姜南鱼一下子握上去，就听薛牧也说：“想去下次我带你去。”

姜南鱼还没点头，就见寒璧一巴掌拍在薛牧也头上：“下次带我一个好不好。”

薛牧也收回手，捂着脑袋，不说话了。

几人也就是在等姜南鱼和纤凝，现在两个人回来了，说也说过了，就各自回房了。

姜南鱼跟着沈桑晚，进了房间就要去抱沈桑晚，结果沈桑晚避开了：“去洗澡。”

姜南鱼苦巴巴：“大晚上的洗澡太麻烦了。”

沈桑晚靠在窗户边：“那我不上床了。”

姜南鱼生气了，躺在床上，背对着沈桑晚，在床上扭了半天，还是爬起来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

姜南鱼今天玩的太累了，有点困，坐在沈桑晚怀里，沈桑晚在给她擦头发。

“都怪你，我头发干不了了，我要睡觉。”姜南鱼强撑着困意。

沈桑晚将人搂在怀里，笑着说：“你把我分身召唤出来，他有法力。”

“你认真的吗？”姜南鱼半阖着眼，看向沈桑晚。

“对不起，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沈桑晚将湿掉的毛巾放到一边。

“怎么召唤？”

“你之前怎么把我召唤出来的？”

“对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把你召唤出来啊？”姜南鱼有了一点精神。

“你只要心里一直想着我就可以。”沈桑晚本来想让姜南鱼自己猜的。

姜南鱼一听，立马心里一直默念沈桑晚的名字，念着念着，人直接睡着了。

沈桑晚周身莹莹泛光，念咒，这才将姜南鱼的头发弄干。

上床抱着姜南鱼，沈桑晚闭上了眼睛。

————

姜南鱼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起身去开门，是楼朝夕。

“嫂子进来说。”楼朝夕将姜南鱼往里推，姜南鱼披着头发，人还没清醒：“怎么了一大早，你头不疼啊？”

“娘子吃早饭。”楼朝夕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姜南鱼见状笑着说：“这里面是什么啊？”

楼朝夕笑嘻嘻：“我做的糕点。”

姜南鱼一脸惊奇：“你还会做糕点？”

楼朝夕点头：“希望娘子喜欢。”

姜南鱼打开食盒，里面是三种糕点，小巧精致，闻着有股玫瑰的香味。

姜南鱼：“这是什么意思？”

楼朝夕给姜南鱼倒了杯茶：“自然是有事求娘子。”

姜南鱼指了指隔壁：“你去看看纤凝在不在，把她一起喊来。”

楼朝夕起身，姜南鱼趁这个空挡洗漱。

“怎么啦，一大早上的。”纤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纤凝看见姜南鱼把头发直接扎了一个马尾，便走过去，拿了梳子，散了头发，重新给她梳头。

姜南鱼手里拿着楼朝夕做的糕点，咬了一口说：“哇，好吃，真是你做的？”

楼朝夕点点头，坐在桌子边：“好吃吧，下次再给娘子带。”

纤凝看了眼糕点，笑着说：“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

楼朝夕坐到凳子上，笑着数：“嫂子和大哥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姜南鱼觉得好笑，怎么一会娘子，一会嫂子的，想了想：“诶，你当时是怎么发现我和沈桑晚是一对的？”

楼朝夕抱着臂：“这一看就看的出来啊，你俩还坐在一起。”

姜南鱼记得那天薛牧也和寒璧也坐一起，说给楼朝夕听，楼朝夕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俩更像兄弟。”

姜南鱼拍了楼朝夕一下：“你眼光这么准啊。”

楼朝夕擦擦鼻子：“那可不。”

姜南鱼吃着手里的饼：“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楼朝夕看了眼拿饼吃的纤凝，搓搓手：“就是你和大哥是怎么在一起的，谁追的谁啊？”

姜南鱼思考了一下，神女的时候不算，这辈子应该是她先主动，就说：“我追的他。”

楼朝夕眼睛一亮：“那嫂子是怎么追的啊？”

姜南鱼好笑的看一脸八卦的纤凝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就缠着他啊，沈桑晚怕缠。”

楼朝夕叹了口气：“女追男隔层纱，我要是缠着水娘子，水娘子肯定嫌恶我，虽然现在已经看不上我了。”

姜南鱼凑过去：“水娘子是谁？”

楼朝夕：“就是水家的小姐。”

姜南鱼想起来之前楼朝夕说过，近两年搬到这个地方的大家族，就有水家，和纤凝对视一眼，笑着说：“你喜欢水家娘子啊？”

楼朝夕点了点头：“我想来请教请教，怎么追女孩子，诶，两位娘子平时喜欢什么呀？”

纤凝：“我俩也不是大家闺秀，肯定喜欢的跟那个水家小姐不一样啊。”

楼朝夕人萎了下去，看着很失落。

姜南鱼想了想：“这位水家小姐平时喜欢做什么呀？”

楼朝夕抬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姜南鱼歪了歪头：“你平常碰的到她吗？”

楼朝夕摇头：“但是下个星期就是水家小姐生日，水老爷宴请了所有富家小姐和公子，我想着送上一份不一样的礼物，能让水娘子多看我一眼。”

纤凝：“不一样的？不如自己做一份。”

楼朝夕一脸茫然：“我什么都不会做啊。”

姜南鱼：“你先得知道人家喜欢什么呀。”

楼朝夕沉吟了片刻：“喜欢什么呢？”

姜南鱼手撑着凳子，晃着腿：“如果她喜欢写字，你就送一套墨宝，如果她喜欢跳舞，你就送一双舞鞋，如果她喜欢珠宝，你就送她一条项链。”

楼朝夕拍手：“我知道了南鱼娘子，听说水家就是靠造船业发家的，水家就一个小姐，水小姐说自己以后肯定要继承家业的，你说她会不会还挺喜欢船的。”

纤凝一听一愣，心想造船？

姜南鱼：“对啊，你可以送她一个模型！”

楼朝夕：“对啊，我可以自己雕一个模型！”

姜南鱼和纤凝听他这么说沉默了，纤凝：“楼公子，你自己做怕是来不及。”

楼朝夕：“啊，可是我想自己做一个。”

姜南鱼：“或者你去收集一些船的模型图，也不必自己做一个。”

楼朝夕微微噘嘴：“我就想自己做一个。”

姜南鱼拍了楼朝夕一巴掌：“可以！要做现在就去做。”

楼朝夕连连点头：“谢谢两位娘子，我去找师父了！”

姜南鱼和纤凝看楼朝夕“蹬蹬蹬”跑掉，对视一眼，感觉自己做模型有点难度，不知道楼朝夕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