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炸鱼薯条 第16章 第 16 章

“我以为你会呆在那边看完整场戏。”莫里亚蒂把烟摁灭走到瑞贝卡身边和瑞贝卡一起背靠着栏杆看着桥面上来往的人群，伸手揉了下瑞贝卡怀里抱着的布鲁克，“不想知道结局？”

“我只是没兴趣。”瑞贝卡回答，看布鲁克并不反感也没制止莫里亚蒂，怎么说在自己住在莫里亚蒂家那段时间布鲁克都是他养的，亲近也可以理解。

“又或者，你在害怕什么。”莫里亚蒂从来都很喜欢拆穿别人掩饰的情绪，不管对方是谁。他捕捉到瑞贝卡脸色迅速消失的慌乱，再次笑出声，冲瑞贝卡晃了晃手机，“打个赌吧，骗子小姐。我会赢。”

“不，没意思。”

“如果你赢了——三个月，我可以三个月不出现在你面前。但如果你输了，到我这边。”

“成交，希望你说话算数。”瑞贝卡把视线从莫里亚蒂脸上挪到布鲁克头上，把莫里亚蒂刚刚抓乱的毛一点点抓好。莫里亚蒂能看出瑞贝卡心情很好，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好。她似乎对这个赌约很有信心，同样的，莫里亚蒂也是，或者说他对艾琳很有信心，艾琳不可能把一个关乎到性命的密码随便给别人，别人也不可能随便猜到。

他们俩就这么站在桥边，一起去吃了午餐，买了两杯热饮一人一个抱着暖手，把布鲁克送去宠物医院看牙，一起坐在宠物医院门口的长椅上看新闻。在知道布鲁克要做手术在医院呆到第二天之后马上交钱一起去外面继续瞎晃。

这是瑞贝卡最喜欢的生活，如果身边站的不是莫里亚蒂，也不会走几步就看到一个莫里亚蒂手下的话可能会更好。但瑞贝卡能怎么办？瑞贝卡只能去适应，强迫自己的视线不飘到他们身上，靠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这就是你喜欢的生活？安稳但是很无趣。”莫里亚蒂看着正蹲在路边把皮球扔给小孩子的瑞贝卡，“我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种生活，但瑞贝卡，你会很快开始怀念你现在正在过的生活。你不可能一直过着这么安静的生活。”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件事上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办法忍受一直过那种生活。”瑞贝卡站起来拍了拍蹲下时风衣上沾着的灰，“已经很久了，艾琳还没给你消息？”

“不着急，我们要对艾琳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

“我对她一直很有信心，那么好看、有魅力又聪明，谁都配不上她，但她太沉溺于危险、刺激了，你、她、夏洛克，你们都是。”瑞贝卡打开手机确认了下时间，“但是你漏算了些东西，比如最了解女人的永远是女人。”

“所以你知道密码了，很聪明，确实是我没意料到的情况，我以为你应该对它不感兴趣。”

“确实，但有些时候东西送到手边难免想试一下。”瑞贝卡从莫里亚蒂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已经差不多凉透的饮料，喝空之后扔进垃圾桶，“当时夏洛克在我身边，昨天晚上那部手机就已经到麦考夫手里了。”

“看起来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但这算不上什么大损失，只是有点棘手。”莫里亚蒂的眼里带着比之前更浓重的兴趣，“三个月后见，骗子小姐。”

应付莫里亚蒂真的很累，尤其是周围有他手下存在时。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格斗高手揍你一顿，也不知道哪句话会把他弄不高兴。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相比之下夏洛克竟然还加了好多分，至少在他身边瑞贝卡不用斟酌每句话带来的蝴蝶效应，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瑞贝卡太想好好睡一觉了。她发短信给哈德森太太告诉她今天晚餐不过去了，把自己扔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瑞贝卡私下作息很混乱，想睡就睡，想熬就熬，饿了就吃。没有案子没有各种约会时四五点吃午饭十一二点吃晚饭三四点睡都是常有的事。等她睡醒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她自己都算不清到底睡了多久，也不觉得饿，又懒得开灯，电脑太远，缩在被窝里很努力的伸手够了几下都没够到又缩回被窝，转了一圈继续睡觉。

不到半个小时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这里是怀特，请问有什么事吗？”瑞贝卡甚至不想睁开眼睛，也没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反正这个点打来不是房东要涨租就是之前合作过的委托人又有什么事。

“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家，记得开门。”

“……你有病吗夏洛克？大晚上的——”

“炸鱼薯条，配番茄酱和塔塔酱，还有奶油意面。”

“路上注意安全哦大侦探，你想喝什么我给你准备。”

最爱的食物给了瑞贝卡下床的动力，她又躺了十分钟才起来，用十分钟完成开灯洗漱把桌子上乱糟糟堆着的各种笔记收起来，在夏洛克按下门铃时马上过去开门，露出有史以来对夏洛克的最灿烂的笑：“谢谢你大侦探，晚安，祝你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

“我当然会有一个完美的夜晚。”夏洛克假装听不懂瑞贝卡话里逐客的意思，抬手展示了下他买来的晚餐，双人份，走进来很自然的占据沙发一部分，“所以你今天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遇到了莫里亚蒂。”夏洛克都猜出来了瑞贝卡也懒得隐瞒，坐到夏洛克身边，“我们打了个赌，他赌你一定会把破译结果告诉艾琳。我赢了，他三个月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以为你会多要点时间，比如一年。”

“大侦探，他是莫里亚蒂，我怎么敢跟他讨价还价？”瑞贝卡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会死吧。”

“所以我就成了你讨价还价的对象？这似乎不太公平。”

“很公平，你平时也没少在嘴上损我，我们俩没动手打起来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大侦探。”瑞贝卡搓了搓手，打开包装盒吃了一口意面，是她喜欢的味道，而且还是有温度的，不用额外加热！

夏洛克很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些什么，瑞贝卡倒也算不上反感，听他说他在华生和他合租之前自己办的那些案子，吐槽他无聊至极的网站，说起哈德森太太的新恋情，还有华生分手之后短暂的暴躁期。

“还不是得感谢你，哪有当着别人面说她是无聊的老师的？这不分手我都不理解。”

“但你不会，我说你像狮子狗你也只是骂我几句，不会较真到分手。”

“那是因为我不想和傻子计较。”

“你真的很擅长破坏我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

“谢谢夸奖。”瑞贝卡冲夏洛克笑笑，擦掉手上沾的番茄酱，又看了眼早就吃完了坐在沙发上没任何动作的夏洛克，“怎么？大侦探看不见门吗？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福尔摩斯先生让他给你预约最好的眼科医生给你看看？”

“我回不去，因为和女朋友分手的事华生很生气，你不会想看到我露宿街头。”

瑞贝卡没回答，只是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夏洛克，做了个往外请的手势。

“露宿街头我很大概率会去那里，麦考夫如果发现了会很生气，结果就是你会收不到来自他的汇款。”夏洛克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看着黑脸关上门的瑞贝卡露出胜利的微笑，“所以我的床在哪里？”

华生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一晚上都没回来。大概又是做实验入迷直接在医院睡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任何报告的需要。

直到第二天准备上班的华生看到了从瑞贝卡家里出来的夏洛克。

“……是我想的那样吗？”

夏洛克没给确切回答，华生也没想过能从她嘴里听到确切回答，只是中午在医院附近碰到带着布鲁克回家的瑞贝卡时拦住问了她一下。

“他说你因为女朋友的事跟他怄气没地方去，我把沙发借给他睡了一晚上。”瑞贝卡盯着华生的脸看了几秒，“行，我知道他是在骗人了。”

“呃……不，我那天真的有点生气，只是我没想过夏洛克会那么认真。”为了自己能在未来谈恋爱不被夏洛克搅乱华生选择替他圆谎，“你没做点别的？”

“本来想晚上把他踹下沙发扔出去的，起不来。”瑞贝卡很老实的回答，“我和他不可能发展成那种关系，停下你的笑，约翰。”

“说不准，你还记得夏洛克最开始说过什么吗？说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华生完全压不住脸上的笑，“而且你们俩很合适，不是吗？”

“那只是你的主观臆断，约翰。”

“不止是我，雷斯垂德也这样认为，上次我和麦考夫也聊起你了，他觉得只要有人能治住夏洛克就行。目前来看只有你能。”

“……差不多算了，我对夏洛克的接近只是为了利用他身边的资源，我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只要我觉得是你就是。”夏洛克从街角走过来，把华生落在家里的文件递给他，“明天下午有客户，你最好把那段时间空出来。”之后又转头看向瑞贝卡，“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需要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