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尖叫着从装睡中醒来:“鬼医!你疯了!不仅闯入我的居室,居然还把我薅我的头发!”
殷书冥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无礼!桃夭,你的命今天必是没了,你自己看看要个什么样的死法。”
桃夭装得一脸无辜:“鬼医大人,是您半夜私闯我的居室,怎么还要给我定罪?”
殷书冥瞪着她,眼睛在喷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嫂嫂一直胎像平稳,为什么会难产?”桃夭一脸惊异:“什么?那个女人生出了孩子?”
殷书冥狠毒一笑:“手段实为拙劣,你以为你开的偏方就能瞒过阎罗鬼医吗?”
桃夭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尘刚才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时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去拽起桃夭的手:“这第一场春雨我都冻得瑟瑟发抖,你这么热吗?桃夭,你这心理素质还配得起习武?浑身的冷汗足能看出你在说谎。”
殷书冥也补充道:“正常人的心率也不可能这么快,不承认?那就去死吧。”
说罢抽出一根银针刺入她的手腕。桃夭尖叫着:“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殷书冥又刺入三分:“我这一松手,银针就会进入你的体内替,随着血液流到心脉。不出一个月,你就会丧命于此。”
“不,不。”桃夭依然挣扎着。眼看着那根马上就要进入体内,桃夭大喊道:“我说,我说!你放开我!”殷书冥的手并没有松开:
“快说,3,2,1……”
“是我!我不想让那女人生下主人的孩子,便去开了一方药,加在了她的膳食中。”
“胡说!”殷书冥的手心中升起了一缕白烟:“嫂嫂每日的膳食是我亲自验过的,没有半点疏漏。你要是还不老实说,这吸血的毒蛊就让你尝尝,让你也体会一下流了那么多血的滋味。”
一条白色的肉虫子在殷书冥手心里逐渐形成,吓得桃夭眼泪都出来了:“我说!是,是被褥的问题,就是一个月前主人带着她回李府探望李大人。我去到他们的居室调换了被褥。”
殷书冥很是惊讶:“凌尘,她还不能死,你在这看着她,我去看看她到底施了什么阴招。”
抽出桃夭手腕上的银针,殷书冥快步跑到了浣衣的后院。那床被血染红的被褥正放在地上,还没有侍女碰它。见他过来,侍女们纷纷行礼:
“鬼医大人。”
殷书冥指着其中一个小侍女:“你拿着这床被褥,送到趟药库。”
“是。”
那侍女拿起被褥跟着殷书冥去了药库。放下被褥,殷书冥便让那侍女回去了,他在手上缠上纱布,避免伤到手。
拆开被子,他果然嗅到一丝异香。这种香气很像钟不璃身上的檀木香,可是这香气并不是一模一样的。
拿起银棒轻轻点在内衬上,过了不一会,银棒果然变成了黑色。
殷书冥紧紧握拳,一拳砸在桌子上,又拿出了其他药物,仔仔细细地化验着。
“大量的马钱子。”
殷书冥拿起药匙看道:“好危险,还好这药已经用晚了。只是错了胎位。”
殷书冥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已经蒙蒙亮的天,准备着给沅宛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