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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宦宠 第2章 002

作者:席墨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5 16:32:00 来源:文学城

“嫂嫂,今日怎的来了?”

张翩然她上头有一个哥哥常年在外头打仗,爹娘早已经年岁大了不管事了。家里头,就全靠嫂嫂操持着一家老小,每逢进宫,她少不得拿出体己银子为娘家贴补一二。

“这回,我进宫给太后娘娘问安等了好久,却不得太后见一面。”张家嫂嫂看了看四周,“可是我瞧着万安宫前冷清,门可罗雀……”

张翩然轻描淡写道:“嫂嫂,你也知道我不爱热闹,这才不与人走动。”

实际上,她也倒算不上失宠,大抵是前几日的事忤逆了皇帝,就被冷落了几天。这算得了什么大事?也不过是几天罢了,再而言之,皇帝后宫来头那么多妃嫔,他本也就不是日日会到她万安宫里头来。

可嫂嫂却把这事提了,有担忧的道:“倘若,贵妃娘娘真失了势,那昭狱哪里还能放过家里的人么?”

张翩然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张家嫂嫂并不是担忧她失宠,而是在害怕她管不了子侄的事。一时间她的心里头有些恼,但表面上还是耐心的安慰。

可张家嫂嫂欲言又止的,瞥了她的肚子一眼:“娘娘年纪已经不小了,还真的加把力才行。贵妃娘娘,还得以子嗣为重啊!”

呦。

这话说的好轻巧,难道是张翩然自己不想有孩子?

嫂嫂是故意的罢,她一来就撺掇她与太后之间的关系。这箱,还竟往她伤口上撒盐,这是要作甚?张翩然这会儿子也不大想管子侄的事了,趟浑水对她如今更没好处:“这宫里,本就是如此捧高踩低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如今这地位,也在陛下跟前说不上什么话。”

“那怎么好啊!”嫂嫂:“我不来求娘娘,还能去求谁呢?”

“那嫂嫂今日如何来的?”张翩然就是不想戳破她而已,真当她是个傻子?没有宫里头的帖子,嫂嫂能进的来么?又是谁给嫂嫂下得帖子,让她去求那人就是了。

“娘娘,这是与我生份了。”嫂嫂红着眼眶就要哭:“武侯府那么一大家子,我操持着,也从未说过一句累。”

偏巧,那外头传来歌舞的声音,响亮极了。

张翩然抬手打断了嫂嫂的话,让人把早准备的东西拿出来,道,“我这里还有些金银首饰,嫂嫂拿了,到别处再寻法子也好让侄儿少受些皮肉之苦。”

……

“娘娘,莫在意。那贤嫔不过就是个庶女出身,她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宫女跪在赵翩然跟前,只当她为了帮不上家里的事而难过,道:“可千万别为这事气坏了身子,要不,我们再想想法子?”

张翩然是知道霍洗忧的性子,他把人扣下,不过,都是想让她低头去求他的阴谋罢了。

那霍洗忧和贤嫔狼狈为奸了?

这念头一旦起来,先前的事就有了说法。她之前打发出去打听霍洗忧的奴才,等没过几天,就去了那贤嫔宫里头当差!弯弯绕绕,若说没有贤嫔是耍着这无用的小聪明,来她跟前丢人现眼。

张翩然看得更分明,说到底,皇后,才是正儿八经说话的。

她这个贵妃,算得了什么?

外头锣鼓声并未停歇,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张翩然扶着额头:“夜雾深重,又是鬼月,这群后宫的女人爱赶热闹,就让她们去折腾好了。今日是贤嫔得宠,明日也会轮着德嫔,陛下心里头有杆秤,一碗水端平。”

“那可不是这么说!”宫女连忙凑上前,道:“贵妃之位,可只有娘娘您独属的一份!”

“独一份?”

这听起来,可真是个笑话。

张翩然她出身高门显贵,是武君侯那嫡出的一脉。她的婚事,又是先帝爷亲自赐的婚。太子殿下的为人,端方,雅正,百姓们巴望着他能早些登基,为万民造福。若顺着安排,那她早坐稳了中宫皇后!可惜,那位太子殿下是个命薄的,不满二十,就先逝了。

要嫁的夫君,死了。

换做寻常人家也是要为其守几年的孝。

可,哪里又是张翩然她能够抗旨的?一道换嫁的旨意,就落到了她头上。

她面前那是张家是几百口的性命,全系在她一人身上!爹娘哭着与她说,嫂嫂也跪着求她,有她在这后宫一日,她的哥哥在前朝,那才能有一席之地。谁能得宠,谁就能挺直腰板的过日子!让她能独善其身,如何不去争,不去抢?

张翩然上了花轿,急匆匆的就被送进了公,换嫁给了如今的皇帝。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她命格不好,真坐了皇后,那朱荀也会像太子殿下那般没了性命,太后见她越发的不顺眼。

贵妃娘娘,是她这一身的恶名。

她是踏着太子殿下的血,被定了罪。张翩然她满眼望出去,万安宫外头那光秃秃的枯枝残叶,没有一丝春意,只剩下遍地的凄凉。

-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请吧。”张翩然瞧了见一眼霍洗忧,想他真是公报私仇,就算有旨意也故意晾着她!他那徒弟刚死,宫里头不明白实情的,就说是她贵妃娘娘杀人不眨眼,连个小太监都要杀。加上,朱荀应不满她不去接太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踏入万安宫。贤嫔是处心积虑,想让她在朱荀跟前没脸。这如今,她和霍洗忧不对付,两人联合算计起来,下一步,那就是想让她失宠了。

算盘珠子,打到她头上了,那不能够!

大家都以为,她使小性子不肯去赴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要霍洗忧明白,她张翩然才是后宫里头永远不可撼动的存在!他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金镶玉。

贤嫔,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陛下。”张翩然见着皇帝身边站着贤嫔,那原本是她的位置,不管是谁,都得给她让出来!还有,那霍洗忧他还挺会装,低眉顺眼的,他又是一副吃惊的神情?

得罪谁不好,偏得罪她?可知道后悔了吧,却是来不及了!

张翩然的视线从霍洗忧身上收回来,落到贤嫔的身上,也懒得和她打太极,直接挑明了,道:“妹妹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太后回宫是极大的喜事,臣妾事多,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贵妃娘娘。”贤嫔的脸是被气得漆黑漆黑的,她嘴边扯出一丝笑,问,“只是,这往年七月里,贵妃娘娘不是忌讳不肯出门的么?”

张翩然是有这习惯,一来她是真忌讳,二来则是因为心中发虚。

七月,是太子殿下的忌月。她只道:“妹妹如此了解我,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宫里头,总有人传你我不和睦的消息,也能借妹妹的嘴,还我一个清白了。”

贤嫔陪着笑:“贵妃娘娘的话在理。”

张翩然由此还亲切的招了招手,“妹妹,来我身边坐,也好让陛下瞧得见。”

朱荀拿她没法,给霍洗忧使了个眼色,硬生生的,再加塞个位置出来。即便张翩然如此高调,有没有人敢说什么。大家都明白的事,她虽是贵妃的位份,却形同皇后!

等太后到席后,才算正是开了宴。

周遭人都忙着出来说好听话,说是太后大驾能压小鬼,一声一声马屁拍在太后的大腿上。太后满面的倦怠,神色淡淡的,对张翩然道,“贵妃看着清减不少。”

张翩然自是要起身,回话,“还是太后疼翩然!”

她声音软和,说不出的可人。霍洗忧心神大震,闭口不言。

太后见着她也不是真喜欢,只是觉得若当初死的是她便好了,“贵妃身子柔弱,这肚子,也多年不见怀有子嗣。以后像这样的宴,还是少出来走动,多静一静心。”

张翩然她大惊失色。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那些传言不假,太后与她不对付?

朱荀殷勤的扶着太后的手臂,挽留了几句,也没把人留下来。一眼扫过去,极不满意的道,“贵妃她的性子,却是太闹腾了些。好好的宴席,被你坏了兴致。”

贤嫔捂住嘴,“噗嗤”的一笑。

后宫妃嫔们均低着头,没人敢去看贵妃娘娘的脸。

……

宫女扶着张翩然回去的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娘娘得千万沉住气,奴婢瞧着陛下还是很看重您的。不然,也不会差遣了大伴送您回宫去。”

张翩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今日之事,贤嫔可真是称心如意了,他霍洗忧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那身后之人笑了下,声音转瞬即逝,缥缈无影。

他脚步很轻,像是游走在人世间的鬼魂。

这哪里让张翩然忍得了,快速的转过身去:“霍洗忧!你别以为我听不见!”

在朱荀跟前,她是奈何不了霍洗忧。可四下无人,以她堂堂贵妃的身份甩个巴掌,让这狗奴才吃点苦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翩然让宫女去边上等着,顺着那人的方向走过去,黑暗之中,一切都静悄悄的,她的鞋子踩过树枝发出清脆的声响,“霍洗忧,你我无仇无怨,又同是陛下亲近之人。没道理,为了一些蝇头小事,而坏了情分。”

“情分?”霍洗忧听不得这两个字,黑夜之中的笑声更是诡异的可怖,那一双幽深眸子如同一把锋利的冰人,要破开这女人假模假样的伪装,冷森森的往她身上看去。

“你做甚!”她哪里知道这狗奴才发什么羊癫疯啊!又或是,早就生了大逆不道之心,等了无人的时候,狗胆包天的,居然向她逼近过来。

“娘娘,怕不怕鬼?”霍洗忧很平静的问,根本不在意她的抗拒,目光放在她纤细的脖颈儿,月色一照,如同羊脂白玉似的。

张翩然没察觉到这隐晦的目光,只是觉得他问的前言不搭后语。

怕不怕鬼……前太子尸骨无存,张翩然那是怕的要死!不然,她也不会整整一个七月,都不会出万安宫门半步。

所以,这霍洗忧的意思是,他比地狱之中的鬼魂,还吓人?

该死的狗东西!

张翩然有些缓过神来,他是不是在变相的威胁她啊?她可不能露怯!

她拿着手一直推着他,“滚开!”

霍洗忧也想起张翩然似乎这样的,说不过人,也不占理。她就成了那像斗鸡一般的趾高气扬,谁来了都不顶用。

“别嚷。”

忽然,张翩然被人揽了过去,她下意识想挣扎,鼻翼间,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瞬间的安分下来,她半仰头,温柔的月光让她不自觉眯了眼,在睫毛织就的缝隙中她看到了霍洗忧,那阴柔气里端方的下颌棱角。

“小德子,冤有头债有主!你拿了我烧的纸钱,半夜里,可千万别在来寻我了!”树丛之中,池边有个人弓着身,正在往火堆里,丢什么东西:“哥哥我给你一句实诚话,你便是命不好,遇上了贵妃娘娘和贤嫔斗法,做了那替死鬼罢了。”

张翩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不就是从万安宫出去的!她扯住霍洗忧的衣角,到他耳边,话语浓烈道:“私下在后宫烧纸钱,那是死罪!”

温热的呼吸吹进霍洗忧的耳洞,他上半身往后一避开,低眸扫了那女人一眼:“嗯。”

张翩然枝觉得他这人的视线可真琢磨不透,“那你还不快去把人抓去来?”

两人四目对视的那一顺,宦官他,剑眉星目,却又是让人说不出的阴柔。她平常真是看不出来,他人居然比朱荀都高上一些。

二十来岁的年纪,就断了残生,她竟是可怜起他来了。

万籁俱寂,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还有些令她发痒。

“娘娘这会儿出去,倒是不好。”霍洗忧低声说道,声音无比的静谧。

“除了你这个狗东西,谁敢对我不敬!”张翩然的身子往边上移了移,到了末路。

“奴才可不知娘娘指的是什么。”霍洗忧低头,用目光快速扫过那不敢招惹的脸。掐头去尾,手捞着她,把人往阴暗的树丛里带。

张翩然是真愣住了,自己的肉生在自己身上。再加上,他今日种种举止都反常的很,总不会是因为她对他的打骂让他不顾身份要亲自动手,将她灭了口?

霍洗忧他是什么祸害人的法子就用什么,由他抚过的肌肤,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该死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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