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无耻小儿!”徽聿面色冰冷的说道。
“哦?”
“恬不知耻!”
“好姐姐已经骂了我两句了,我可一句都没骂过呢,究竟是谁无耻啊?”苏瑾瑜轻轻的说,语气飘忽而不定。
徽聿手一动,匕首旋转而来,若转盘似的卷到苏瑾瑜衣间勾起衣衫,轻巧灵活,苏瑾瑜反手一拉桌间,顺着力度倒挂房梁,而后又稳稳落地,仿若云雀般随意,一手搂住徽聿说,“啊姐,别那么生气嘛~。”
徽聿一手掣肘苏瑾瑜,如电闪雷鸣之势将剑一旋,挥舞过来。苏瑾瑜见状侧身躲开,徽聿剑锋偏指,划破了苏瑾瑜的脖间,瞬间崩开一丝鲜血,苏瑾瑜翻身而起,一把拍了拍徽聿的背,“啊姐好生残忍,就这般想除我而后快?”
徽聿被拍了一下背,背上绷带包裹着数十条伤痕不一的血肉,还没结痂,故瞬间全身痛疼起来,但徽聿一身未吭,忍住全身牵一发而动全身,深入骨髓,侵入肺腑,仿佛噬人血肉般的伤痕,“砰!”倚天剑落地,徽聿终于坚持不住,忽然倒地。
也许在商时序面前,徽聿还可以坚持住,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但是在别人面前,倒也不必坚持的如此的辛苦,因为,这般难熬,这太辛苦了,活着太累了。
苏瑾瑜用手搂住徽聿的腰,一把抱住徽聿,看着徽聿苍白的面容,不由得说道,“啊姐真的太不爱惜自己了,这般让我如何放心得下?”随后摇摇头,抱着徽聿走了。
子夜,徽聿缓缓睁开眼睛,身上一阵酸麻,感到背后冰冰凉凉的,但床上却很暖和,换了药么?这是怎么回事。
徽聿感到自己好像喘不过气了,一片黑暗,有什么东西紧紧抓着自己,于是动了动,好像是胳膊?
徽聿缓缓抬头一看,只见有点模糊,瞳孔从黑暗中刚到月光下,看清一张扬的脸,丹凤眼修长邪魅,带了一点狂妄似乎还有桀骜?徽聿摇摇头,把思绪转回来。
推了推搂住自己的胳膊,然后瞬间清明了!此人就是刚才自己要刺杀之人,苏瑾瑜!
从幻梦中挣扎出来的徽聿推开了搂住她的苏瑾瑜,不留一丝情面。气愤的看着他。
苏瑾瑜此时睁开眼睛,眼眸中皆是徽聿,“啊姐醒了啊,睡得可好?啊姐的肌肉很壮实,看来平时锻炼不少啊,还有啊,哪个坏蛋欺负我啊姐了?这般的伤痛,啊姐竟也能坚持如此之久,佩服佩服,果真是雁门关惊鸿剑舞徽聿。”
徽聿愠怒,只是盯着苏瑾瑜,眼睛一片猩红,“你帮我换药了?”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子曰……”。
徽聿一手拍过去,“放肆!”
苏瑾瑜笑着抓住徽聿的手,而后十指交扣,微笑着说,“我们家啊姐的气性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啊,不过,在下喜欢。”
徽聿不做回答,眼神阴沉的能吃掉十个苏瑾瑜,而后苏瑾瑜竟紧紧的抱住了徽聿,徽聿一惊,想要睁开,苏瑾瑜却故意拍了拍背后徽聿伤口处,笑着说道,“我好心留啊姐在小爷房间借宿,啊姐竟如此不知感恩,可惜小爷一片真心,赋与谁人听呐~”
徽聿吃痛,一声未坑,苏瑾瑜搂紧了徽聿的腰,“今晚便好生休息,要刺杀也等伤好了再来,小爷奉陪,啊姐何必如此心急呢,常言道,心急不成事,啊姐可别入局啊,放心,有小爷,啊姐受不了委屈的。”
徽聿缓缓闭上眼睛,苏瑾瑜借着月光,再次看清徽聿近在咫尺的脸,如果用国色天香这个词来形容过头了,啊姐杀气如此之重,不妨就叫凌霜傲雪梅吧。
虽非冰质玉洁,鬼面罗刹又有何不好呢?这世间几人能独善其身?这世间几人又能出淤泥而不染?做自己少年时期最想成为的人,行最豪情之事,方不负少年狂妄,如此甚好。
苏瑾瑜想着,帮徽聿拢了拢被子,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