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起立，老师好！ 第7章 时间零

午饭时间到了，芬格尔领着陆离和海琳娜在餐厅弧形的穹顶下坐好。

五个月后才是新生入学的时间，所以墙壁两侧的花岗岩并没有挂着欢迎新生入学的拉丁文条幅，有些空荡荡的。

“不是新生入学，怎么还吃这套菜啊？”芬格尔接过侍者传来的午餐，叹了一口气。

烤猪肘、土豆泥和酸菜，标准的德式菜系。

“这是免费窗口，芬格尔你想点餐，那就去自选窗口啊。”侍者翻了一个白眼。

卡塞尔学院的餐厅可选的菜系囊括全球，就是仰望星空，你只要付钱厨师也能做出来，不过价钱嘛……

而免费窗口只提供传统的德式菜系，虽然来卡塞尔学院就读的非富即贵，但也有贫民窟出身的，免费窗口就是为他们开设的。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吃啊？”虽然陆离的正式任命没有下来，可芬格尔还是改口了。

不同于芬格尔的生无可恋，陆离看着这套菜倒是兴致勃勃的，“因为我以前没吃过德式菜，想尝一尝。”

“其实德式菜还有其它的……”

海琳娜用餐刀切开表皮金黄的猪肘，动作优雅，“可其它窗口要排队，再者说，能免费，我们为什么要花钱？”

好吧，芬格尔无言以对了，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抠搜。

“芬格尔，难道是来这里吃饭，让你觉得难堪了？”陆离问。

芬格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都读了七、八年大学，哪有什么尊严？如果有，我早拿它去换钱了，主要是现在有钱了，我就想把落下的营养补回来……”

“可我们的正式任命还没有下发文件，盘口还不能结算吧？”

芬格尔一怔，他兴奋过头了，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我们挣了多少钱？”海琳娜放下刀叉，后知后觉地问。

芬格尔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他嘴上嫌弃，但也没有耽误进食，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没找到餐巾，只好用校服袖子擦了擦嘴，又在裤子的两侧把手蹭了蹭，掏出手机。

“陆老师封盘的赔率是1比33！海琳娜老师的……天啊！1比67！”

“怎么这么多？”陆离显得很意外。

芬格尔解释道，“楚子航与恺撒下场后，狮心会与学生会开始角力，在封盘前，一个追求恺撒的傻妞一掷千金，扔了三十万美金。”

海琳娜很惊讶，“三十万美金？她家开矿的？”

芬格尔摇摇头，“据说是沙迦酋长的私//生//女，她家挖石油，可比开矿挣钱。”

“我记得你说过，恺撒是有女朋友的。”陆老师有点疑惑。

芬格尔忽然换上了一副“你懂的”表情，嬉皮笑脸地说道，“沙迦属于阿联酋，他们那里一//夫//多//妻//制合法。”

“这位酋长的女儿想争正宫的位置？”

“不，她想给恺撒做小，人家还不同意。”

陆离尤为不解，“那她为什么还花这么多钱？给瞎子抛媚眼？”

“老师这你就不懂了。”芬格尔凑了过去，“你们国家有句古话，叫‘千金难买爷高兴’，她追恺撒是她的事情，她花了钱支持心上人，她自己开心了就好。”

海琳娜思索片刻，心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句古话……

不过，两人也对卡塞尔学院学生的财力与行事风格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

“对了，老师你们的信用卡号是多少，到时候我把钱给你们转过去。”三万三千美金放在他这里可不保险，芬格尔可是知道自己欠了新闻部小弟多少钱的。

“我没有信用卡。”陆离显得有点尴尬。

“那银行卡呢？”

“恐怕我们两个连一个正常的身份都没有。”海琳娜有点苦涩的道，早知道就在来这边之前安排好身份了了。

芬格尔无语了，这两个人听起来怎么像个黑//户啊？卡塞尔学院的政//审是怎么做的？

“那这笔钱……”

“先寄存在你这里，我相信校长会安排好一切的。”好歹也是原著里的屠龙勇士，陆离还是比较信任昂热的。

话音刚落，芬格尔的手机就收到了诺玛的短信。

“芬格尔同学，请你于午饭后，带领陆离老师和海琳娜老师抵达校长办公室，有一项新的任务交给你，下午的课程，校长已经代替你向各科教授请假。”

“好耶！不用听古德里安导师的唠叨了！”芬格尔振臂欢呼。

可马上他就高兴不起来了，“任务……不会是要我屠龙吧？”

……

午饭时间很快过去，芬格尔刚把两人送到校长室门口，就被不知道埋伏在哪里拎着酒瓶子的副校长拽走了。

陆离想了想，抬手敲门，海琳娜紧随其后。

“请进。”昂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他一进屋，还不等落座，就听见了校长的亲切问候，“两位老师，芬格尔没教你们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陆离怔了一下，旋即笑着回应道，“芬格尔同学很好，校长你放心，我的思维模式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被一些不//良//风//气带歪的。”

海琳娜则是表情有点古怪，“校长，您不信任芬格尔我能理解，但是不能不信任我们两个吧。”

这番话把昂热精心准备的说辞憋在了心里，“那就好……那就好……”

短暂的瞬间有些尴尬，可昂热活了一百多岁，什么风浪没见过？很快他就倒茶缓解了略微沉闷的氛围，“两位老师，你们的身份特殊，入职过程有些麻烦。所以，我们要统一说辞。”

两人接过茶杯，看向桌面上昂热分别推过来的两张薄薄的纸，那是准备好的身世背景。

“串//供？”海琳娜觉得有趣。

“对，就是串//供，不然校董会那边……”

两人点点头，“明白。”

他们分别仔细阅读了伪造的档案，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以昂热的手腕来看，也不会留下一些破绽。

最后，陆离把目光停在履历上，“这里说我破译了部分《冰海残卷》，才被破格招入卡塞尔学院，我想，校长是要我把这份典籍翻译出来。”

昂热点点头，“你的人设是对龙文敏感，但你入职，需要一份功绩，我想对于历史老师来说，没什么是比解读出龙族历史更有说服力的了。”

“那校长记得把《冰海残卷》送到我的寝室。”这是一场交易，陆离翻译出龙族历史，昂热替他伪造身份入职。

“那我呢？”海琳娜有点疑惑，自己的档案上，履历这一栏是空着的，难道自己不需要什么东西来证明吗？

“是这样的，因为没见过您出手，所以不知道您的能力是侧重于哪方面，同时也想与您商量一下，您认为您的言灵是什么合适。”昂热面对海琳娜，语气就要拘谨的多。

海琳娜摆摆手，“别太紧张，我虽然是神，但是日常生活中也只是一个17岁的普通人罢了，至于言灵嘛……”

海琳娜陷入沉思，自己的神位是万神之神，也就是意味着自己所掌控的法则极多，此时要让她选出一个来，反倒是有点为难了。

“不如这样，我也破译一个你们现在尚未破译的龙族典籍，这样可以解释我为什么做陆老师的助教而不是入学做学生，至于言灵，你们有言灵的总表之类的东西吗？我看看然后选一个我喜欢的好了。”

陆离不由得暗暗在心底吐槽，不愧是神啊，实力强就这么任性吗？喜欢什么言灵就选什么言灵？

“当然。”昂热呼唤了诺玛，现在秘党所知的所有言灵以序列表的方式全息投影在墙壁上，海琳娜站起身来，缓缓地拨动着，进行选择。

突然，海琳娜停住不断拨动的手指，指向其中的一个言灵，点点头，“这个就不错诶，不如就它了！”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陆离和昂热面面相觑，原因无他，只因为海琳娜选择的这个言灵。

“校长，我想问一下，您全力使用言灵，能达到多少倍的速度加成？”

“大概两百倍吧。”昂热的声音有点没底。

在海琳娜选择之前，昂热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整个混血种社会中最快的人，时间零这个言灵，让昂热始终被敌人所警惕。

但现在恐怕不是了，海琳娜身为一位神祇，选择了时间零后，即使使用的是伪·时间零，那她的速度加成也肯定远比昂热要快很多倍。

海琳娜看出了两人的窘迫，笑笑，坐回座位上，“没关系的校长，我没有兴趣完全使用这个言灵，你的速度加成在两百倍，那就是在一秒钟之内你能做普通人需要做三分钟才能做完的事情，这已经很厉害了。”

这话一出，昂热的脸色更难看了。

陆离眼见气氛越来越古怪，连忙出来岔开话题，“那就这么定了吧，海琳娜的言灵是时间零，我的言灵是戒律，我们将会分别破译一个龙族典籍，这样您也好向外交代。”

昂热也借着台阶说道，“好的，那就陆老师你来处理《冰海残卷》，海琳娜老师就来破译《里普利卷轴》吧。”

看着两人都点了头应下，昂热便继续询问，“另外，我还想问问曼夫教授复活的事宜。”

“副校长不会吗？”这是理所当然的语气，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

昂热干咳一声，替自己的老友解释，“副校长……他虽然是炼金术士，但复活这种高难度的炼金术，他没有施展过。”

“很简单，把那瓶液体倒在合适的躯干上，曼夫教授就复活了，但千万记住，载体是什么，他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复活。”

看出来昂热仍没听明白，海琳娜插嘴补充道，“假如说，你把它倒在死猪的身上，曼夫教授就会以一头活猪的身份复活。”

“就这么简单？不用颂唱奇怪的咒语和珍贵的炼金材料？”

陆离一脸无奈，“校长，那瓶液体是用世界树的粉末炼制的，就是世间最珍贵的炼金材料，为此我消耗了不少呢。”

“那作为报酬，两位有什么需要学院为你们做的吗？”

陆离喝尽了杯中的红茶，“有，我的本体是一截枝干，并不是完整的世界树，所以当秘党找到其余枝干时，我希望能给我，当然我也不是白要，你们想知道的龙族历史，或者屠龙，又或者想要复活谁，我都可以帮忙。”

“成交。”

海琳娜则是显得平和的多，“我没什么要求，来这里也只是体验生活而已，别打扰我这就最好了，我讨厌麻烦，至于相对应的，我也就是一个苦力，不管是陆老师没时间，还是他搞不定的事情，都可以找我，就当我是个打手好了。”

“成交。”

两项交易达成，昂热又问，“那两位，你们有多强？”

“反正sha次代种没问题，初代种没打过，不知道。”

海琳娜的话更惊世骇俗一点，“现在我应该差不多能sha初代种，再往后我的实力会逐步提升，最后肯定能帮你们把尼德霍格sha了的。”

昂热点点头，“那么，两位老师，你们的证件、服装等一些生活用品，晚上都会送到你们各自的寝室。”

“祝你们在卡塞尔学院的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