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龐家天下 第9章 蔡瑁被關

没想到接下来却又传来令人更意想不到的消息，蔡瑁被刘表下令重重仗责五十，囚禁了起来。

原来蔡瑁无法忍受自己姐夫可能要将荆州让给庞山民的事，再加上得知庞山民这次回来身邊只带了蒯祺以及少数的侍卫而已，身边并无大批人马。

因此蔡瑁便暗中计划意图派杀手杀死庞山民，只要这人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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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此事却意外被刘表麾下的宾客傅巽得知，赶紧通知刘表。

刘表怒不可遏，當場痛骂了蔡瑁一顿，如果不是还顾念着那么一点亲戚情份，以及他之前击退刘备的功劳的話，当场就要砍了蔡瑁了。

蔡夫人要为自己弟弟求情，结果却被刘表痛斥她妇人之仁，不知衡量事情的轻重，软禁在别院中不准随意进出。

同时夺了蔡瑁掌兵之权。

刘表这阵子身体状况本就不佳，被这一气怒上加怒更是恶化了。

其实反对庞山民声音最大的还不是蔡瑁，而是一直在江夏带兵的黄祖，黄祖十分勇猛，又拥兵在外，早被刘表视为威胁。

黄祖气量狭小，十分怨恨之前甘宁及苏飞转投冀州之事，又怎么可能接受庞山民？这点刘表的心里也是十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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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诸葛亮跟徐庶回到刘备身边，在知道蒯越等人的态度之后，刘备的脸色自然是非常难看的，如今他身边只剩下3.4千人，要想以武力強行夺取荆州根本是痴人说梦的事。

难道他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荆州白白落入庞山民的手里吗？刘备越想越是不甘愿，越想也越是愤愤不平，自己对刘表低声下气那么多年，可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背弃他僭居高位的旧属？

刘备虽然一直在重新召募兵士，接触有才能之人，可如今的荆州之人大都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个个只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又还会有多少人愿意投效他？

还是徐庶提出主意，江东孙权已经准备对江夏出手，他们不妨派人去看看江东的态度，看看有没有机会与他们联手，趁着江东出手时夺取荆州。

其實与江东方面联盟.合力對抗曹操與冀州本就在當初诸葛亮的计划中，只是没想到居然得这么快。

只是他们完全忘了，刘备目前毫无势力可言，此时又没有曹操大军搅局，江东方面并没有必要非与他们联盟不可啊。

更何况既然刘备连对他有恩的刘表都可以背叛了，江东方面又怎么可能不会防着他？孙权虽然年轻，但并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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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庞山民收到蒯家下人送来的帖子，蒯越邀请他过府谈话。

庞山民为了表示诚意，特意没有带任何侍卫，只和蒯祺两个人来到蒯家。

到了蒯家之后，庞山民才惊讶的发现，在场的不只有蒯越跟刘先，还有庞季.李珪.张允.王粲.邓羲等人，都是在刘表面前绝对排得上号的重要臣子，也是最讲道理的几个人。

“山民，蔡德珪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所有人才刚坐下来，蒯越便直接切入主题，见他点头才又说：我想刘大人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我们希望知道你的态度。

“蒯大人，我那天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庞山民也是一脸严肃：荆州真正的敌人不是那刘玄德，而如果遇上大敌时我们不能同心抗敌，那谁当州牧还有什么分别吗？

“我们能了解你的意思”邓羲沉声说：只是你真的认为我们若单独对上江东或曹操那边会有胜算？

“为什么没有？”庞山民没说话，却是蒯祺开了口：荆州兵马加起来几乎有二十万，更何况不论是曹操或是孙仲谋，都比不上我们了解荆州的地形与环境，我们占了天时地利。

荆州与江东不同，他们的步兵绝不比水师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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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庞山民接口：我可以跟各位保证，荆州绝对不会是孤军奋战，只要有必要的話，河北的军队随时可以出动支援，可我相信各位也知道，冀州离这里超过百里，就算再怎么快马加鞭也得好几日，到那时我需要各位先同心擋住敵人，不然我真的不敢接这个担子。

几个人互相对望，眼神中都有着犹豫。

“几位还是先把心思放在江夏的事上吧”庞山民看着他们的脸色一叹：这事我们先不急着谈。

毕竟刘表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虽然这主要应该是他的意思，不然怎么会来这么多人？但庞山民总觉得他们现在谈这个似乎不太对。

“倒是蒯大人”庞山民严肃的看着蒯越：如果真要我接手荆州，我希望到时由您代理我处理这里的一切事情。

“山民..........”一听这话，蒯越满脸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庞山民。

“我先声明，这绝不是在跟您谈交换条件”庞山民同样看着他说：我是非常认真的，冀州那边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我绝不可能就這樣丢下不管，而且冀荊兩地距離遙遠，如果接手荆州的话我势必分身乏术，我需要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来替我管理，当然也需要你们几位协助。

蒯越论能力论威望绝对有本事担当一州的州牧之位，也只有他最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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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可是太抬举我了”蒯越微微一笑：只是山民，你能信得过我们？

毕竟如果从河北那边调人来镇守还合理，可直接让原本荆州的臣子担这个责任？这该有多大的信任啊？

“为什么不能相信？”庞山民也是笑：我跟各位认识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吗？各位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我从不是那袁本初，不喜欢随便猜疑他人。

荆州众人再度对望，不得不重新认真审视眼前这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年轻后辈啊。

“河北那邊的状况真的有這么糟？”刘先忍不住发问：我们虽然陆续听说过，但却没有实际看过。

“这两年已经算好了”说到这件事，庞山民原本轻松的声音驟然带了几分沉重：“袁氏刚灭时的情况那简直是........”他长长一叹，實在不忍也不愿再去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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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我们日后再谈吧”蒯越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放松：目前江夏那边的状况委实让人担心，那黄祖自认勇猛，甚至军队状况都已经敢不向主公回报了。

庞山民眉毛微微一挑，蒯越这话中有太多的意思，黄祖知道刘表身体不好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隱約有自立的意圖，对荆州而言如果留着他早晚是祸害，可如果袖手旁观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江夏落入孙权手里？这对荆州这边是个大难题啊。

众人都起身走出大厅准备告辞，蒯祺却是一步一回头，几次看着父亲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进去吧”刘先在旁边轻轻推了他一下：趁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你们是父子，没有化解不开的误会的。

“可是.............”蒯祺欲言又止。

“不要可是了”庞山民也说：你之前不是才跟我说就算回来会被他教训，你也会想办法帮我说服他的吗？既然你都有这种觉悟了，那是还怕什么？

蒯祺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转身走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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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没有等他，他们父子说话总不会希望有外人听到的，他自己走出蒯家大门，与众人道别之后走向拴马匹的地方。

“主人”这时他耳边却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个人一直偷偷跟在您后面。

“我知道”庞山民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从一开始进蒯家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在盯着了。

他本来还在想说在荆州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窥视蒯家呢？如今看来原来是针对他的。

只是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别的不讲，他庞家在荆州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族了吧？还是看到他身边没人就以为有机可乘？

士族中上层人士身边都有影卫保护，可以毫不费力的杀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嗎？自己这个庞家家主的身份可够份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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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山民没有立刻出声，一直走到暗处才突然回头，袖中射出一颗石子，飞向看似没有人的地方。

暗器基本上被习武之人视为不入流的东西，但用来对付小人刚好而已。

“唉呦”只听到一声惨叫，一个人便重重摔了下来，接着一个蒙面穿玄衣的人将他压制在了地上。

其实影卫都是在暗处保护，是极少会现身的，但如今这情况却是没办法了。

“哼，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居然也敢跟踪庞某？別笑掉人大牙了”庞山民冷笑着说：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想到堂堂燕侯居然也会用暗器伤人”那人满脸怒意的说：“你不怕被人笑话吗？啊”他还没说完已经是一声惨叫，原来那影卫将他的手猛力往后一扳，几乎快要折断了。

“既知庞某的身份还敢来，看来你主子的胆子还不小哪”庞山民看着他说：只是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庞某虽然从不乱杀人，但如果先来招惹我的，我也绝对不会跟他客气吗？

说完他眼色一使，只听到“喀嚓”一声，那人的左手手骨已被硬生生折断了。

那人惨叫一声，几乎要昏死过去，庞山民却不屑看他一眼：“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这种货色不配弄脏我庞家的剑，回去告诉你主子，襄阳庞家随便打听都知道在哪里，有种就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找我，不然来冀州燕侯府也成，少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人听到之后是什么脸色。

其实庞山民也知道他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会想在暗地里知道他的行踪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上门？他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罢了，表明自己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角色。

如果不让敌人搞清楚他们面对的是谁，今天敢跟踪他，明天谁敢说不会直接拿刀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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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庞家之後不久，蒯祺也回来了：“子泰，情况怎么样？”

“爹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要我进祠堂给大伯叩头”蒯祺说：他责备我说大伯生前那么疼我，结果连续两年的忌日我什至连回来祭拜都没有，現在还來跟他谈什么原谅不原谅？让我在祠堂足足跪了半个时辰。

“这样不就好了嘛”庞山民拍了拍他的肩，他之前连让你进门都不肯不是吗？现在却已经肯让你进祠堂了，至少代表他态度已经改变了啊。

蒯祺只是默默的点头。

又待了几天，看荆州暂时没有其他动静了，庞山民才启程回冀州。

讲真的他不是很在乎黄祖的事，黄祖虽然勇猛，但却比关张那兩人还缺乏智谋，身邊也沒有可以為他出主意的人，这种人其实不足为虑。

他只是好奇今生少了甘宁，孙权还能那么顺利的杀掉黄祖吗？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场仗的确对双方都不好打啊。

倒是刘备这边本想借着和江东联盟趁机图利，没想到连续两次都被赶回来，让刘备非常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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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二年七月，江东孙权发兵攻打江夏。

江东方面虽然有备而来，可到底没有个熟门熟路的带路，再加上孙权自己不擅带兵却偏偏非要亲自带兵打江夏，弄得一团混乱。

再加上黄祖设计射杀东吴大将凌操，另外一员大将周泰也受了不轻的伤，重挫东吴士气，孙权可以说相当狼狈的撤军。

只是这次大战周瑜却是敏锐的看到了与庞山民发现的同样问题，那就是荆州治下其他地区从头到尾对江夏毫无出兵相助的意思，这是对黄祖太有自信还是刘表根本就无意帮助黄祖？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那代表荆州内部很可能彼此不和。

而就在这场仗结束之后，刘表突然下令将原本镇守外地的长子刘琦召回荆州。

他这是打算先彻底断了蔡家意图拥立刘琮的念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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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仁厚却多疑，很多事当断不断是他最大的缺点，没想到被刘备一刺激之后，脑子反而清醒了很多。

其实如果可以，刘表何尝不想把荆州交给自己的儿子，可他心里很清楚，刘琦跟刘琮都不是这个料子，交给他们只会让荆州陷入混乱，甚至让有心人趁虚而入罢了。

如果荆州真的必须交给外人，他至少也要选择自己可以相信的人，而且是有能力可以保護荆州百姓的人。

却说河北这里，由于正值农忙时节，庞山民向来最关心的就是老百姓的民生，一回来就忙着到处巡视，又召见高干，仔細詢问他关于并州的状况，一时倒是没去注意荆州的事情。

没想到此时青州却传来平原.乐安等地发生地震的消息，而且规模还不小，造成相当程度的损害〈别忘了这种时代没有防震建筑这种东西，而且房子大多是木造〉。

这次地震对好不容易民生才有起色的河朔地区是很大的伤害，庞山民这下是完全顾不了荆州了，赶紧下令目前在青州的庞统.审配.郭图等人协助赈灾。

如果不是因为他才刚从荆州回来，荀谌等人担心他太过劳累苦苦劝解的話，他都打算亲自去青州了。

毕竟河朔地区好不容易解除旱象，尤其是青州，之前才上报今年农作物生长相当好，极有可能连续两年大丰收的好消息呢，没想到却又发生这样的灾祸。

高干正有意找机会表示自己的忠心呢，因此自告奋勇带人过去青州帮忙。

毕竟他们这些练武之人别的东西没有，帮忙搬东西或是盖房子，那力气是绝对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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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青州一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开始有一些方士散播谣言，说什么河朔一带之所以灾难连连，是因为将星福运不够，只怕将来会有更大灾祸发生，字字句句直指目前领导河朔地区的人。

而这个人是指谁不言可喻了，庞山民虽然在很大程度上将各州的权力交给镇守的部下，但如果遇到大事決定權仍是在他身上。

这些谣言等于直指庞山民德不配位，没有资格统治河朔地区，其中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了。

没想到庞统等人听到这些话还没发声呢，老百姓们却已經是集体暴怒，这究竟是哪个缺心少肺的渾帳在胡说八道啊？是嫌青州现在还不够乱是不是？当初如果没有燕侯的出现，河朔地区如今恐怕已经完蛋了，他治理以来更是关心百姓，今天居然会有人说是燕侯给他们带来了这些灾祸？

不错，这个时代方士的话对没有太多文化水准的老百姓来说或许有相当的影响力，可那也看是对谁？河朔地区的老百姓早已对燕侯心服口服，青州虽然没有冀州那么夸张，把庞山民当成神一样崇拜，但却也是尊敬万分，如今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燕侯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战乱中农耕严重缺失，田地大量荒廢，百姓无法安居乐业，沦为奴隶，生不如死，尤其河朔一带连年战事受创严重，如今再遇上灾荒更是凄惨无比，庞山民说过的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并非夸大其词。

這種時代大多数的老百姓真的只是求有一口饭吃可以活下去而已啊，可偏偏许多统治者不能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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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河北的老百姓而言，燕侯是不是河北出身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是他的出现拯救了他们，他对他们而言等于救世主，因此只要是任何有可能会危及到他的事他们都不可能容忍。

一般的老百姓大多没有太多文化，不懂政治上那些东西，但对他们而言，燕侯为他们所做的事已经太多了，如今也该由他们出点力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