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胶片 第11章 第 11 章

·“林束，我才发现，我没有学会什么新歌。”

吉他弹着弹着，林希就有点想哭。她一下就想不出什么曲子了，只剩下那些压抑的曲子。

到最后，她把吉他放到一边，长叹一口气：“林束，我突然觉得好陌生，一下忘了吉他怎么弹了。”

“你以前最喜欢的那首歌，我也想不起调子了。”

自从知道了林希会弹吉他这项技能，林束有事没事就要提上两嘴这茬。

“希，你今天要弹吉他吗？”

“希，学校的元旦晚会你要不报个节目吧？”

“希，我最近听了一首特别好听的歌，你会弹吗？好吧，其实我是想听你弹一下。”

……

有好几次，林束直接激动得把林希手里的烟夺了去，让她好好听自己讲话。林希几度怀疑，林束是不是故意的。

在林束第不知道多少次拿走林希的烟之后，林希终于忍不下去了：“林束，你能不能别老抢我的烟？”

“啊？”林束回头，手里的烟已经进了垃圾桶，“你说什么，希？”

林希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绝对是故意的。

林束却是一脸无辜，反而摊开手倒打一耙：“吓我一跳，谁叫你突然喊我的？让你回我的时候你就不回，突然开口多吓人啊。再说了，丢了就丢了呗，我赔你钱就是了。少抽烟对身体也好。”

“你有个什么钱。”林希嘁了一声，林束平常特别节俭，好像跟他家里也有关系，只是平常林希懒得问。

林希想再点一根烟，又怕被林束丢了。思考几秒，只能折中换个办法：“林束，我给你弹，你让我抽一根。”

“我点歌？”

“嗯。”林希侧着身子点烟，还要看一眼林束的表情，看他好像没有抢烟的意图才放下心。

林束报了个歌名：“那我要听这个，你弹的那几首歌都太压抑了，唉，希，我那天在河边听完，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那种温柔路线的，结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啊。”

“没听过。”

林束伸手去拿林希的烟。

“我学。”林希赶紧退两步，躲开林束的手，“我愿意为了你学一下。”

林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唠叨几句让林希少抽点烟，才拿出手机给林希放歌听。林希听得眉头紧锁的，这首歌不出意外的话，她唱不来。

“林束……”

“打住，你别跟我说你不想唱，我们都说好了的。”

刚想提议换一首的林希沉默了一瞬，还是决定挣扎一下：“要不还是换——”

“不换，”林束拒绝得很干脆，并且反问，“希，你是不是想耍赖？”

林希：……

在几天的斡旋中，确认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之后，林希认命地抱住吉他，内心默念“就当是上辈子欠的债，还完就好了还完就好了……”

林希的嗓子偏哑，虽然这段时间在林束的“强制管理”下少抽了很多烟，但她清楚地知道，就算戒了烟，她也唱不出林希给她放的那个版本中歌手的甜美感。想到这里，林希索性也懒得夹着嗓子了。

低头拨了一下琴弦，深吸一口气，林希抬头，撞进了林束期待的眼神。

她突然松气了，低头像要笑话他的傻：“现学的，不太会。”

“總以為謎一般難懂的我/在你了解以後/其實也沒什麼/我總是忽冷又忽熱/隱藏我的感受/只是怕愛你的心被你看透/猜得沒錯想的太多/不會有結果/被你看穿了以後/我更無處可躲/我開始後悔不應該太聰明的賣弄/只是怕親手將我的真心葬送……”

没有刻意地捏嗓，但意外地好听。

拜托，林希什么都能唱。

“希，你好适合这首歌。”一下就被她唱出不一样的感觉了。

“尬吹大可不必。”

“我说真的，你唱歌真的好有感觉，唱得人心颤。每次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心颤……是这么用的？”林希真是不敢恭维林束的表达水平。

“不重要，重要的唱歌的人。”

林希看着他，没有再争辩。

明明她今天穿的是布料比较清凉的衣服，她还是感觉到了热。

是夏天要到了吗？可是春天才刚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