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捷德奥特曼 零光年的恋歌 第10章 8 两人的距离

“喂，为什么没有提我？”

赛罗这一嗓子把艾美尔吓了一跳，她的眼神瞬间胆怯起来，求助般地看向朝仓陆。

深知赛罗爱逞强的性格，更何况现场还有崇拜自己的小茧在，小陆大概能猜到赛罗这是要逼艾美尔说点什么恭维话，赶紧上前挡在赛罗身前劝说：“算了算了，这不是你们才见面没多久嘛，我们和她比较熟很正常。你看，你们接下来一起生活，之后她肯定也会亲近赛罗你的。毕竟你可是深受大家喜欢的英雄啊。”

“谁说这个了！”赛罗负气地别开了头，“这明明是那个小鬼故意使坏的玩笑，这时候不该让他得逞才合理吧？ ”

“你说这个啊，”小陆也总算听明白地笑了，“谁叫你刚才拆穿晴路……”

“是先挑事的不对，还有不要叫我小鬼。”晴路在一旁像是与赛罗杠上了。

“小鬼就是这种性格才会被叫作小鬼，真是小孩子！”很显然，赛罗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更小孩子气的事。

赛罗回的是晴路，但目光却没从艾美尔身上离开。虽然他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从惊吓中恢复，但这却更加重了艾美尔的紧张。她不安地紧握着手里的手提书包带子，视线黏在了地上。

尽管不怎么细心却对艾美尔的心情十分敏感的小陆推了推赛罗，提醒着他。赛罗也并没有真的气上头，多少知道自己刚才的脾气算不得好，低声说了句“和你没关系，不是在说你。”算是结束话题。

气氛稍稍有些冷场，刚才赛罗这番孩子气让小茧满头雾水，晴路却大概看出来眼前的大英雄也不过是个小年轻，庆幸刚才自己的失态已经翻篇了，又有些得意自己反弹对方的话术大成功。不过他内心还是为可怜的艾美尔同情了一把。

“晴路，”小茧小声问他，“赛罗怎么了啊？”

“你问我？你刚才也看到了吧？到底是怎样不服输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刚才？”小茧看了眼艾美尔，发出疑惑，“对了艾美尔，你刚才为什么没提到赛罗呢？”好不容易结束的话题，因为天然的小茧再次打响了第二战。小陆伸手想制止，最后只能用手扶额表示放弃了。因为赛罗再一次盯住了艾美尔，他能听到她紧张时的小小过吸气声。

艾美尔一懵，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内心对赛罗的情感过于模糊，以她目前的语言表达能力，恐怕完全没法说出口，更何况现在被大家关注让她是如此紧张：“我……只是……”幸好一道车鸣声打断了这紧张场面。

众人望去，AIB的黑色汽车正停在路旁，驾驶座上的显然是泽纳，萌亚和来叶则都下了车，向他们走来。“赛罗，泽纳前辈说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趟，AIB宇宙方想找你确认一点事。”萌亚向其他人挥了挥手，也不顾忌晴路了，直接对赛罗说明来意。

“什么事啊？”双手抱胸的赛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是新兼职。”来叶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对大家道，“我这边就陪小茧先回家取行李。小陆，艾美尔就拜托你了。”

“哦好。”小陆乖巧地挺了挺身，对从危机中脱出而茫然的艾美尔一笑，“那我们先回山丘上的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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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陆一路走去新公寓的艾美尔终于放轻松了。走近山丘时，佩嘉便偷偷跟了上来，和小陆边聊学校的事，边努力逗乐艾美尔。不多久，艾美尔脸上就逐渐露出她朦胧的微笑，让小陆放了心。

“其实吧，艾美尔，赛罗人很好的，你不用那么怕他。”

“……小陆，之前说过。”

“那你为什么一面对赛罗就说不出话呢？就把他当作和我一样的人嘛。”

见艾美尔没有回答，从小陆影子里探出脑袋的佩嘉补充道：“和小陆比起来赛罗更喜欢摆酷脸，说话也很大声，佩嘉一开始也有点怕怕的。”

艾美尔低下了头，她还并不太明白自己对赛罗抱有什么样的情绪，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了此刻愿意聆听她的两人：

“那个人……诸星真——他好像，在责怪我。我明白……长得和他重要的同伴，一样，却不是同伴，他的眼睛，好像在说：为什么你长这样……我不太明白，他说，我是一块矿石。我是，矿石？”

她缓慢地、不擅长地表述着自己思考了一天的想法。幸好小陆和佩嘉有足够的耐心，他们曾各自有孤独的童年回忆，也是因此，对初到地球无所依靠的艾美尔才更加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幼时对自我迷茫的自己。

“呃，我想地球的矿石应该不会讲话。”小陆努力让话题轻松些。

“佩嘉也这么想。”

“不过我在之前帮忙银河欧布和罗布他们的时候，在光之国听希卡利奥特曼说过，他曾经去过一个叫‘阿柏星’的星球，那个美丽的地方，知性生命体都是矿物形态，他们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

“哇那一定很好看吧？佩嘉也想看看啊~”

“但是很可惜那样的地方被怪兽给毁灭了，希卡利奥特曼正是因为那件事才曾执着于复仇。”

“啊怎么会这样……那那那他成功了吗？”

“成功是成功了，但他也差点失去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告诉我们，不要轻易被愤怒和仇恨煽动，光会消失。”如此沉重的话题，让小陆不禁故作轻松地笑了声，“嘿，这话对我来说还挺受用的。”

“佩嘉也这么觉得！因为小陆还处在被偷吃了泡面就愤怒的年纪嘛~我躲！嘿嘿~佩嘉先回星云庄去了！”

在小陆要转头教训背后的佩嘉之前，他从影子的领域里消失了。小陆无奈空挥了几下拳头，虽然他并没有打算真的暴揍好兄弟，但还是摆了架势。收起后，只见身旁的艾美尔已经笑眯了眼。

“艾、艾美尔，这是我和佩嘉在开玩笑打闹呢，你可别当真啊！”

“嗯，小陆和佩嘉，就像小茧和晴路，一样。”

“对，就和……等下，这说的我好像是个小孩子，我也没那么幼稚好吧？”因为个子高而总是在与艾美尔或是来叶对话时驼一点背，现在小陆赶紧停止了背部，以表示自己的成熟。

艾美尔只是“嗯”了声，让他怀疑这是学会了敷衍，还是真诚的回应。

不过这都不重要，小陆清楚自己该做的是成为赛罗和艾美尔两人的调和剂——他不会像赛罗那样在意艾美尔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艾美尔对赛罗的距离感，一想到接下来两人要一起生活，他更是决定不能让刚才的事再次发生。

“那个，艾美尔？”连登山路也优雅的艾美尔听到他的声音，向他望来，小陆握了握拳，给自己注入了勇气，“关于刚才我说的矿体生命，不管你是其他宇宙还是哪里的物质，即使是矿石，那也是生命体。而且我们能这样自然地聊天，相互理解对方，一起吃东西，睡觉，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像人了，你根本不用为这烦恼。”

“那样就是，人了吗？”

“能够交流，理解彼此的话，当然就是人了——你看嘛，就算是宇宙人外星人，那也有个‘人’字在不是？”

调侃的话语让艾美尔一直弯着眉柔柔地笑，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趁此机会，小陆决定再进一步向她灌输更重要的话：“所以赛罗刚才的态度，我希望你不要害怕。”

可只要一提赛罗，她的笑容就像山间雾气般淡去了。

小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呃，要不这么想吧？艾美尔你这样抗拒赛罗，所以赛罗也会抗拒你。这样你们住在一起一定会爆炸的，我是说情绪上。那小茧多可怜啊，你是她现在最在意的朋友，赛罗是她另一个英雄爸爸，她还只是个中学生，要她怎么解决呢？”他边说着，边夸张地动起手指，在空中比划起来。

“你也看到了，赛罗听上去好像几千年修行很了不起的样子，在和人交流，特别是和女孩子交流，我看他也没多少经验。以前被来叶一拔剑就乖乖听话，怎么看都和我差不多……呃，他还不一定有我投降那么熟练。”

他干咳了几声，想掩盖过去丢人的发言，又继续道：“也就是说……要赛罗体谅你，向你敞开心扉，这比让萌亚和泽纳先生结婚还难！”

“……？萌亚要和泽纳先生，结婚吗？”

“只是打个比方！意思就是完全想象不到！不可能的意思！（小声）还有这话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咳咳！咳咳咳！”小陆又忙干咳想掩盖过去，“总之……艾美尔也不希望小茧为难吧？想帮到小茧的忙吧？”

“嗯，我想！”难得看到她这么有底气的声音，让小陆看到了希望。

“那就试试看，主动和赛罗说话吧。”

“可是……他好像，一直，生气……”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只要艾美尔主动关心他的话，他一定会被改变的，就像闪光侠里的女主角莱姆那样，一直相信闪光侠会救她！一直对闪光侠说谢谢！闪光侠最后也是真心想守护她，而不再是出于单纯的正义——DON——SHINE！感动的最终回可好看了呢！”

说罢，小陆还摆出了闪光侠的招牌姿势。一直跟着小陆他们看这部特摄片的艾美尔，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莱姆是指谁。她想象着自己是《爆裂战记闪光侠》的女主角，而赛罗是闪光侠的画面，可赛罗的脸却完全没法和闪光侠联系到一起，让她没法代入进去。

结果，她只能低下头望着地面，略心虚地向小陆说：“我会……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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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B安排给三人的公寓恰好有三间房间，两间在楼上一间在楼下，客厅厨卫设施齐全，让小陆简直羡慕不来。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星云庄更好，在等到赛罗先行回来后，便完全没给他打招呼的时间，迅速让莱姆打开了星云庄的电梯离开了。他似乎打算回去先睡会儿，毕竟谁知道今天之后会发生点什么。

陌生的房间里只留下了艾美尔和赛罗，这让两人都显得不自在。

先到屋子的艾美尔还没有换下制服，而是站在客厅的窗户旁，直到赛罗到来前她一直在观察山丘的景色——这与星云庄还有城市里完全不同的自然感觉，还有夜晚即将降临的淡薄夜色，让她感到放松。也许因为她本就来自星空，无论在电视上，还是星云庄门前的夜晚，艾美尔都十分喜欢仰望夜空。但如今被坐在沙发上的赛罗盯着，却让这份舒适感荡然无存了。

“你……”

她听到赛罗想说什么，紧张地回头望向他，可赛罗却突然停下了，这让对视的两人都尴尬起来。

“赛……诸星真。”她想起对方对自己的要求，赶紧改口。

“……什么事？”

“那、那个……”

见她支支吾吾的，赛罗又开始急躁起来，在沙发上换了个更夸张的二郎腿坐姿——似乎耍帅能缓解他的不耐烦。“……喂，我说啊，”他准备好了自己的话，决定先对方一步出击，“AIB刚才叫我去是去确认防护罩和艾美拉尔引力对磁流怪兽的轨道影响，他们要安排情报跟进——这我可都告诉你了，没隐瞒啊。”

“……”艾美尔自然是听不懂的。

“总之就……按计划来就是了。”

“是这样啊……”虽然话不多，但艾美尔在短句方面已经大致掌握了，这句话姑且也算应对得当，让赛罗听着减少了些许尴尬。

他装作镇定地咳了声：“咳哼，还有……”

“……？”

“前面在校门口的话……我就是觉得那个小鬼反过来挑衅我不爽罢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嗯。”

“不是讨厌你，不是嫌你不会说话，也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你懂吧？”

“不是……讨厌我？”她有些躲闪地侧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我的脸……”

“啊？你的脸怎么了？”口气过分随意的赛罗，一部分是在掩饰自己忍不住的害羞，另一部分则是强迫自己说出这些羞耻的话来，他不耐烦地用脚点着地，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迅速起身，向站在窗台前的艾美尔走去。

“……！”艾美尔瑟缩着肩膀，整个人紧张起来。但僵硬地站在那里，一时无措。

没想到靠近过来的赛罗一开口确实这样的话：“让我看看，你脸受伤了？”

“……哎？”

艾美尔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没有这样的记忆——再说这一路有小陆的保护，有什么会让她受伤？

她小幅度的摇头否定并没有传达给赛罗，赛罗用自己的双眼确认着她的面部，发现她的手阻挡了一部分后，飞快用自己的手抓开了她那只微微颤动的手。

他眯起眼，直到确认整张脸与记忆里的别无二致，才松了口气。

“什么啊，这不是没变嘛。你紧张个什么劲。”明明最紧张的人就是他了，可赛罗却将这情绪推给了对方。

但对于两人间突然如此的近距离，怎能叫艾美尔不紧张呢？更何况她在紧张时经常握紧的双手里，有一只此刻正被眼前的男人握在手心里。

除紧张之外，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她从身体发热的血液里感觉到了温度。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像是被莱姆打开强光灯对着脸近距离照射那样，之前检测的时候莱姆就这么做过。不过根据莱姆的说法，她体内流动的血液是艾美拉尔矿石的莹绿色——所以若是她的血色因为体热透过皮肤的话，会变成脸绿的情况吗？

她明明还有很多不了解的事，却不知为何脑内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以及，羞涩。

“那个……赛……”

可还没等她拜托对方放开手，被握住的手便被松开了。赛罗的身上传来了哔哔的电子声响，他从皮质的夹克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了名为“奥特赛罗眼镜”的私人物品，这上面加入了莱姆的联络功能，其中传来了莱姆的声音。

“多个？让那家伙一个人肯定对付不来！”正打算冲向大门的时候，赛罗却又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艾美尔，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安置她。

幸好这时，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拿着钥匙的小茧，她身后的则是来叶和令人。

“你们……？”

“莱姆的话我也听到了，所以才叫莱姆赶快把我们送过来！”来叶熟练地领着小茧进屋，并确认艾美尔的状况。“她就由我来保护，你去吧赛罗，小陆需要你。”

“就算你要我去……”赛罗看了眼手里的奥特眼镜，苦笑道，“我现在可不能随便乱插手啊。”

“这不是还有我吗！”令人从他的手里抽来奥特眼镜，因为和自己过去用的不太一样，稍稍把玩了一下，“赛罗，我们再一起战斗吧！”

赛罗没有想到，再一次战斗的话语会从令人口中主动说出来：“令人你……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战斗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变身我都不知道！我的能量要兼顾整个地球的防护罩，就算变身了说不定令人你也会受伤……！”

“爸爸是英雄，所以一定有办法的！”比正要开口的令人更快的，是小茧欢快的声音，她总是这样，像是个小精灵一样突然出现，“赛罗爸爸也是英雄，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我也相信我和赛罗一定行的！”令人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了小茧，而后松了松领带，摘下了金边眼镜。他将奥特眼镜递向赛罗，“快一点，小陆君在等着我们呢！”

面对这样的好搭档，赛罗又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呢。“……好吧！你可得给我燃烧起来哦令人！”他伸出手，接住了另一边的奥特眼镜，从眼镜中发出的两道光很快包围了两人。

在即将变成光的最后一瞬间，赛罗听到小茧喊出一声：“爸爸们，加油！”可他转头望向来叶和艾美尔时，却只看到来叶脸上信任的笑容，与惊讶的艾美尔。

——她没见过这场面吧？真是给她开眼界了啊。

自嘲着，赛罗变成了原本的自己——光芒窜出屋外，红蓝与银色交织的巨人，从巨大的光束中出现，并以马赫速度飞向黄昏交错了夜空的半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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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平安结束了，赛罗与令人久违地合作充满干劲，加上今天的小陆也状态出奇的好，很快便将三只磁流怪兽消灭在平流层，这次的空战没有对地面造成任何损失，被打碎的怪兽也几乎在下落中燃烧殆尽，只是化作一些微小的陨石，落入光濑山麓。

而注视着这一切的三位少女，在逐渐落下夜色的帷幕中看到了流星一般的荧光。

“哇是流星！”小茧欢呼起来，“爸爸们还带来了流星！好棒啊！”

来叶确认完莱姆的报告后，似乎显得特别得意：“这个也算是首战告捷了吧？虽然是场硬仗，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问题了。”完全不像是以往谨慎的态度。当然，她这是为了艾美尔才说的。

她回头看向还牵挂着战场的艾美尔，艾美尔曾见过小陆疲累的模样，因此会持续担心也是自然。来叶搭了下她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吧，这次的战斗非常完美。只要相信他们就行了，相信就一定能做到。”

“相信……”

房门打开，赛罗、小陆和令人三人笑着站在门口，小茧立刻扑上去庆祝了胜利：“果然赛罗和爸爸加起来天下第一！还有陆哥也是并列第一！”

“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令人虽然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他对于这场英雄的复归秀显然也很满意。

来叶也向三人表达了祝贺：“终于大家再次集齐了，又能并肩战斗的感觉怎么样，男人们？”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出了两根手指：“还早两万年呢！”笑得完全没个大人样，可这也是来叶想看到的。无论过了多少年，人类什么时候都能再次见到他们从未变过的英雄。

真好，就像是回到了怀念的过去那样，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那样。

来叶体贴地将令人的公文包交还给了他，而后向令人、小陆和小茧提议：“这么晚了，本来打算帮忙做个晚饭也来不及，不如让莱姆帮忙送我们去留美奈姐那里，看看有什么吃的带过来，再买点现成的，在这里庆祝入驻怎么样？”

伊贺栗父女像是一个模子产地一齐欢呼：“好耶！”“妈妈会做什么呢~”“当然是小茧最喜欢吃的啦。”

“来叶，这真不像你提出来的意见。”小陆则忠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重重敲了下他的肩膀，来叶显然被这个同住了近十年的人了解透了：“是萌亚白天提的，就你话多。”

“那我们去买披萨吧！佩嘉说想吃。”

“是佩嘉说还是你说啊？”

“都一样啦……”

四人迅速消失在莱姆的地下电梯之中。来之快去之快让人暇不应接，虚掩上房门后，赛罗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沙发上，这次他的姿势深陷在了沙发背里，显然是松懈了腰椎的力道。

屋内这下又只留下了赛罗和艾美尔两人，之前突然接近的距离如今却又拉开了，让两人都一时无法适应。再加上都是没常识的宇宙人，谁也没意识到这个点该开个灯比较好。房间被夜晚的纱帘笼罩，彼此的眼里对方都变得黯淡了，只有眼神泛着各自的光。

“……我没有很累，只是有点累。”也不知是为了让艾美尔安心还是自说自话，赛罗突兀地说了句。

可这却提醒了艾美尔，她想起之前每次战斗归来的陆，看上去真的非常辛苦。又联想到小陆说赛罗是“虚张声势”，她没来由地担心起眼前的青年是否在逞强。

“……辛苦了，赛罗。”她试着学来叶经常对小陆说的话，企图用这笨拙的方法让对方振作一些。

赛罗轻笑了声。在她听来，那声音有一种力量，像是拨动了她心里的一根弦似的，起了回声。

“算了，叫赛罗就赛罗吧。不过在外边可别说漏嘴了啊，我好歹是个大名人……”明明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疲惫，可赛罗却兴奋地喋喋不休。艾美尔觉得自己还并不了解真正的他。

不过，至少这一刻，两人的距离比之前远了，却又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