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捷德奥特曼 零光年的恋歌 第9章 7 转学

同一天出现两位转校生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了，两人还被分配到了同一班——从一早到校开始，星山中学的同学们就此事讨论得火热。

“伊贺栗，你今天差点迟到了吧，有人看到你撞见转校生了哦，怎么样怎么样！”因为听说转学生是女生而显现出异常兴奋的男同学不知何时围到了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小茧身边，完全无视坐在小茧斜后方靠窗主角席的远野晴路的目光。

因期待让晴路惊讶而没有透露转学之事的茧，原本脸上忍笑的神情突然一敛，紧张了起来。晴路早就习惯了她怕生的这面，敲了敲桌面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和在茧面前不同，他现在是满满的慵懒腔调：“你们这些人与其关心转校生，不如想想你们的成绩排名要下降两位的事吧？”

“哈？还没考试呢，你瞎说什么呢！”带头喊话的刺头男生一愣，“你这个好学生是不是考试考傻了。”

“……晴路是在说转校生考得会比你们好。”一下就听懂青梅竹马语中嘲讽的小茧小声提醒。

“你说什么？！你这小不点敢瞧不起我？！”不知为何朝茧发起脾气的男生拉开了嗓门，他一旁染了金发的男生接着刻意踢了下她的课桌，小茧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求助的眼神立刻本能地望向了晴路。

晴路不得不动了动嘴唇“抱歉”地静语，正要再出头，却有人声从后方插入到了几人的对话中。

“班会快开始了，可以请你们几位‘好学生’赶紧回座位上吗？”明明是非常可爱稚嫩的声音，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几个男生都知道，说话者的语气里绝对带着生气的情绪。

“是班长啊……”几个男生迅速从桌面退开，茧回头见到说话人后总算松了口气。

她终于重拾笑容，向对方投去：“梨花，早上好！”这是她在学校里仅有的一位同性好友，就和晴路是仅有的男性友人一样。

“早上好小茧，还有远野同学。”

尽管与对方并非朋友，晴路倒也对她有着良好印象，紧接着也开口打招呼：“班长，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刚从水屿老师的办公室回来，他确实过会儿就要过来了，我只是照实说而已。”娇小可爱的班长用微笑回应着两人，“而且小茧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遇到困难我当然会帮忙了。”

一听到这话，刚才怕生的茧已经完全不见了，一把跳起抱向了对方：“梨花~谢谢你！你对我那么好，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么中午我们和小优一起吃饭好吗？”

“呃……又是近藤优……”

“我知道小茧和小优在以前学校关系不太好，不过小优人并不坏，她在开学时帮助过我……”

“好啦我知道了，如果是为了你……不对！”正要妥协的小茧这才惊醒想起了刚才一直在企图隐瞒的事，“对不起，今天不行！我不是拒绝哦，是真的不行！今天我要和艾美尔小陆吃饭！”

“小茧有朋友要来学校玩吗？”

“——糟了！！”这一说溜嘴，隐瞒或者惊喜也就无从说起了，小茧这才察觉自己前功尽弃，回头看向晴路。

只见他正用大手撑着脸颊偷笑：“所以转校生是那两个人啊。话说陆哥今年都多少岁了，没问题吗？”

“呜呜，我说漏嘴了……！”

“反正看你今天迟到还那么开心我就猜到有艾美尔了，只是陆哥就……我还以为会是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赛罗呢。”

“赛罗爸爸看起来不太像学生嘛……”

“长得太老了？”

“才不老呢！”

两人一来一回地，听得班长直迷糊，不过她只是微笑着，坐在茧身后的最末排座位上听两人的谈话。

与茧一头热容易看不见周围不同，晴路注意到她的好奇，解释道：“她说的那两个是转校生啦。”

“啊，原来是小茧认识的人吗？”明白了这点，梨花自然也明白了茧拒绝共享午餐的理由，释怀道，“这样小茧的朋友就会变多了呢，而且转校生这样也有朋友了。”

“班长还是那么会说话啊，真想学一点你的为人处世。”

“如果远野同学可以少把成绩和排名挂在嘴边，我想朋友一定会比我更多哦。”

这句话略微刺痛了晴路的心事，刚才还在笑的嘴角，已经完全僵硬了：“……你是在讽刺我吗？”

班长却完全不畏惧他不悦的眼神，继续道：“远野同学你一直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也许习惯了用这样的身份作为自己的优势去面对别人，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应该是更加真诚的，并不一定要比较条件。”

晴路并不擅长社交，这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嘴，但在这种时候，小茧的反应总是更快：“不是这样的梨花！你误会晴路了！”

“误会了？”

“晴路并不是自己想当年级第一的！因为晴路的爸爸是很厉害的有钱人，他对晴路非常严格，晴路如果不维持第一的成绩，就没法这么自由地生活了！”

“这是什么大少爷设定吗……”

没有理会梨花的吐槽，小茧接着说：“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他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对他来说，成绩和排名不是优势，是生活态度。晴路刚才的意思其实是说他们与其关心转校生，不如多为他们自己做打算！对不对，晴路？”

“你……！”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晴路此时满脸通红，用手遮住了大半张脸，说不出第二个词。

“虽然听下来还是不管闲事的不关心主义……”听明白了的梨花却用另一种更温柔的微笑迎接两人，“不过这就是我觉得你们两位人很好的原因吧。为自己认真努力的远野同学，为他人认真努力的小茧，我喜欢这样的人。就和我的家人一样。”

“我也很喜欢梨花！对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和艾美尔一起吃饭吧！我来给你们介绍她！”

“那个‘们’是还包括小优吗？”

“当然！”

“果然我太喜欢小茧了。”

“嘿嘿~”

“……你们女生不会这就把我排除了吧？”

三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等到了班会的铃声。

艾美尔的出现果然引起了班上人的极大骚动，这动静甚至引来了隔壁班师生们的集体围观。她空灵又优雅、偶尔有些少女羞涩的气质甚至把公立学校的市贩水手服都衬托得高档了些。

有人说她身材好得不像中学生，有人说她长得像天使或者妖精，还有人说她说话温柔地仿佛心都化了，总之男生们至少有一半是沦陷在了这第一眼下。

就连对女生从未表现出这类兴趣的晴路也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她穿校服还挺好看的。”

“远野同学也是认识他们的吧。”

“嗯。”他主动向班长介绍起两人来，“朝仓陆，就是陆哥，是我和茧的老朋友了，正确来说他是茧爸爸的朋友，不过一直有和我们一起玩，完全没有大人样。”

“他不是学生吗？”

“啊年龄上大概还是学生吧，哈哈……”差点说漏嘴的晴路赶紧转移话题，“还有艾美尔，她现在说是叫诸星艾美尔吧。她是我和茧捡到的失忆的人，被AI……被警方委托伊贺栗家收留照顾，应该是这样的（设定）。”

“失忆……”这个词让梨花的脸上多了复杂的情绪，“看来要注意时时顾及她才行。”

“为什么这么说？”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自卑的地方，失望的地方。对于受伤的人来说，越是可怜她越会让她自卑。”

“……那不应该是相反的？”

“但是失忆的人不一样。”梨花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转学生二人的脸，轻声说着，“每一句自然而然的对话，譬如我们提到家人，朋友，喜好，回忆……这些事物里的任何一样她都没有，无论多么想保持平常心，但只要提到这些，就会令她自卑吧。我们要做的是给她创造回忆，任何话题都最好以她为中心。”

“这么复杂啊……”

“嗯，人类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回答完他的话后，梨花一笑，没有听到他下一句“反正她不是……”，而是适时地在班主任结束了讲话后举起手来。

“诸星艾美尔同学，朝仓陆同学，你们好，我是这个班的班长，赤坂梨花。虽然我现在不方便欢迎你们两位新同学，不过你们有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我们学校的同学都很热情，请两位不用太紧张。”

“班长说的不错，所以这些瞎起哄的你们不用管！”班主任水屿说着打了个响指，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

同时，正听着班长说话的转校生二人也终于看到了熟识的小茧和晴路，向他们与班长一齐摆了摆手打招呼。

“艾美尔，小陆！”此时的小茧终于掩盖不住激动，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张大了嘴深吸了一口气，“太好啦——”地大喊着。

“伊贺栗，我知道你们认识，不过你这又是什么啥研究部的仪式？”

“报告老师，我这是向外星人打招呼的仪式！”

“那拜托你接下来一节课都给我这么站着哦。”

“呃呃呃为什么——？！”

“谁叫你害我们班被其他班笑话了，你看看走廊！”

对于在场的各班同学来说，传闻中的宇宙生物研究部的伊贺栗茧，今天也依然是个怪人。

◇ ◇ ◇

◇ ◇ ◇

◇ ◇ ◇

◇ ◇

“啊终于结束了，学校还是一样累人……早知道让佩嘉来当保镖了。”新鲜的转学第一天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小陆扭着脖子和肩膀，显然是很久没有正坐一整天了。“而且小茧一开始还说跟外星人打招呼什么的，害我更紧张了。（笑）”

“辛苦陆哥了……”

“而且这还是我的母校，好尴尬啊……年轻一点的水屿老师还好说，教导主任看到我时那个尴尬哦……还好萌亚他们提前告诉过他们我的身份。”

“咦，奥特曼的身份吗？！”

“嘘！……只是AIB工作人员的身份啦。毕竟也要考虑到同学们的安全，告知学校是基本义务，万一出事也能及时应对。”

“但是学生都不知道吧……”

“对于没有见过或者已经忘记了贝利亚……怪兽活跃期的孩子来说，并不会像大人们那样相信啊。”

“真是奇怪，应该是小孩子才会相信英雄的存在，结果只有大人们对那深信不疑。人真是完全依赖眼睛的生物。”

“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你小子……”故意弄乱了晴路的发型，小陆笑着搭上了他的肩，“不过，像这样能和谁做朋友一起放学回家，对我来说真的是很棒的体验了。”

“陆哥以前在学校没朋友吗？”

“佩嘉很怕寂寞的，要是我和其他人一起活动，他就得一直躲在暗域里。对我来说佩嘉是最重要的朋友，我不会让他难过的。”他看了晴路一眼，又是一笑，“就和晴路跟小茧一样。”

“我和她才不是……！”

“而且你看，”他引领晴路看向前方——两位少女在两人前面慢慢地走着，“艾美尔和小茧也很开心吧，中午的时候还交到了两个朋友，班长和那个讨厌外星人的近藤优，对吧？”

“看来关于近藤的事小茧没少抱怨啊……”

“毕竟从她小学时就开始说了，人明明都会长大成熟，那个女孩子现在的性格明显和小茧说的不同，结果，就只有小茧一直像个孩子那样没变呢。”

“那也是因为令人叔，还有你和来叶姐他们太宠她了。甚至还答应她收留艾美尔来上学……”

“嘛，嘛，这不是大家都很开心嘛！除了……”

随着前方二人停下了脚步，小陆也收回了手，说话声逐渐收敛：“赛罗以外。”

“你们好像很开心啊？”在校门口非常引人注目的青年诸星真——赛罗，此刻一脸不爽。

“赛罗，都说了我会送她回去。这个点你就出现，不会是逃了我的打工吧？”小陆向他走去，这态度当然与和晴路说话时全然不同。

“说什么呢！是本少爷我工作能力太强，三份打工根本小菜一碟，统统搞定后老板就先放人了。”

“不愧是赛罗，做什么都很强……”

“反正加速做事就很快了。”

“你原来是作弊的啊？！”

“不是，有个外国记者不就经常把外星超能力用在平时工作上的嘛，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的。”

“那赛罗你大概是最差劲的超级英雄了……”

小茧唐突插了一句：“我听爸爸说过，赛罗爸爸以前还用爸爸的身体跟人打群架的说。”

“哇太差劲了，赛罗，人家只是人类耶。”

“哼，我管他是谁，本少爷最看不起欺负弱者的家伙了。”

“不是，你得管啊，万一打伤人了赔偿是令人给啊！”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手里几分轻重我可比你懂。”

“那来叶说你前几天在锻炼的时候把莱姆打坏了。”

“没有打到！差一点好吧！我的控制力可是很强的。”

“但是莱姆那天晚上完全不说话啊，之后第二天发声的时候还有电流声。”

“嗯可能是斯特鲁姆星人的技术有瑕疵吧。”

“你歪理好多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明明其他三人都插不上话，却没有一人介意。小茧仿佛是在弥补童年模糊记忆那般，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而晴路和艾美尔更多的则是对两人本身的观察。

这是晴路第一次见到诸星真，茫然也是正常的。当他察觉到那两位老友的对话结束，小陆询问对方“那你在不爽个什么啊”后，对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晴路还没反应过来。

“喂，你。”赛罗显然是在和他搭话，可晴路也不知自己该怎么称呼对方，一时无法回应。

“你就是茧的青梅竹马，叫什么晴路的？”

“啊，是。”尽管对方看上去过分得年轻了。在此之前晴路一直认为小茧口中的“赛罗爸爸”应该是与令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哪怕只是外表），可眼下他外表不过二三十岁，和小陆之间的互动也没有大前辈的架势，这下他不知是否该用更礼貌的态度像对待长辈一样对待他。但习惯性地还是站直了身子，这个动作让习惯了他懒洋洋形态的小茧“噗嗤”地笑了。

没有理会她的嘲笑，晴路姑且自我介绍了下：“呃，我叫远野晴路。您的大名我从以前就听茧她提过好多次了。”

这下小陆也跟着笑了：“就算是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的晴路，看到赛罗也会紧张啊。”

“哦，远野……晴路。”

“是。”

“青梅竹马？”

“勉强算是。”

“勉强也看起来是个人类。”

“这个就不用勉强了，我就是人类。”

“哼，你多大了？”

“和小茧同龄，虽然心理年龄应该差很多。”

“晴路！”某人抗议。

无视抗议，赛罗继续发问：“你，喜欢我们家小茧？”

——“哈？！”“喂赛罗！”“啊我怎么不知道？！”

晴路，小陆，小茧三人不约而同地惊呼。这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不过因为有两位话题中的转学生在，加上赛罗这一神秘人物（还是帅哥）的登场，使得星山中学此时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只敢远观他们。也因此没人听得清他们的话题，仅仅只是对惊呼的关注。

在艾美尔还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三人开始吵闹起来。“你你你在胡说什么”“赛罗这种事你怎么当着小茧的面”“晴路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啊我们明明关系那么好”——

“陆哥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不要说的好像别人的事一样！”轮番吐槽了后两者，晴路边通红着脸不敢看向赛罗边努力反问他：“你作为一位成年人第一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题不觉得很没常识吗？！”

赛罗却毫无愧色，还是板着脸用略低沉的嗓音说：“我是听令人说你们之间关系很好，问问而已。小茧肯定也把你当朋友很喜欢你的吧？”

“嗯，人家很喜欢和晴路玩的！”

“你看吧。”他嘴角一扬，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度。

这下晴路明白了，这“老父亲”是在故意套他态度呢。忙冷静下来，试图用自己擅长的装乖模式解决：“那我想没有谁愿意和讨厌的人一起玩的，我既然和她认识了那么久，又爱好相近，当然是有朋友那种喜欢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赛罗总算微微笑了。

但被他这么耍了一顿后，晴路却有些郁闷，更何况自己的心思都被暴露了小茧那个笨蛋小鬼却还是小学生发言更是一顿暴击。他的脑子飞快转了起来，从刚才的对话里试图找寻到对方的弱点。可和小陆与小茧聊着天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之前的脸色，很难去推测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提早结束了工作来学校接人。之前从茧那里来的消息是，他来到地球至少有几天了，如果是关心茧的话，那么他从第一天起就可以接送她上下学，也就能更早见到他了。今天之所以特别是因为有两位转学生，那么显然他是为了那两人赶来。

那么是为了小陆吗？从刚才的谈话里可见两人关系非常好，丝毫没有等级或年龄差距，两人像朋友甚至兄弟那样，又似乎都是奥特曼这种英雄人设，应该有属于他们的交流方法（比如心灵感应），没必要刻意过来吧。

那就只剩下——他望向一旁乖巧的艾美尔，因为话题的轻松，艾美尔似乎也沉浸在一整天的快乐中，一直保持着微笑。这样的艾美尔是就连晴路都觉得很美丽忍不住看一眼的程度，可赛罗从登场开始就没有看过她一眼，也没有搭话。

他应该是要保护她的人吧，还要带小茧回去（小茧花了半小时解释为什么三人要住在一起，很遗憾，她的表达能力太差了）。如果关系差到不想看对方的程度，那默默跟在身后保护就行了。可赛罗的态度又不像是嫌弃对方，反而是有意无意地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从各个角落投来的男生们的视线。难道……

“不过要说喜欢，”他开始管不住自己嘴了，“其实我也蛮喜欢艾美尔的。”他尽量以自然的语气说着，心中却别提有多提心吊胆了，他感觉自己能想象到那个会揍地球人的差劲英雄会怎样暴跳。

“你说什——”果然，一瞬间，赛罗的视线瞥向了艾美尔，然后迅速放回到他身上，神色低沉到脸色发黑。

“当然，我也很喜欢陆哥，不是喜欢的家伙怎么能一起玩啊？”

“……晴路，你也是厉害的。”多少猜到了他说这话理由的朝仓陆悄悄感叹道。

而因为第二句话，把赛罗的怒吼堵到了一半，他一时停下了动作，好一会儿才重整态势。

“你这小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反应比其他人都慢的艾美尔，这时似乎才意识到话题里“喜欢”的意思，向晴路露出了真挚的眼神。

“我也……一样。喜欢，小茧，小陆，晴路。”

她甜美的声音呼唤着三人的名字，明明之前还在瞎胡闹地乱说，此刻的“喜欢”却成了一个有温度的词。

与被提到的三人提升的温度相比，只有一个人的下降了。

——“喂，为什么没有提我？”

赛罗终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大前辈身份，闹起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