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搴晫儿,我……”迎天.予瑊看着搴晫儿不开心的样子,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呀!这是怎么了?”诗诗姨对自己离去片刻后所发生的诸项变故,惊讶不已。
“诗诗姨,你先别管,我要训人。”
“好的,听你的。”
“予瑊,保证书上你都签的是什么?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刚才……我刚才听见你喊救命,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
“我刚才是在预演迎天.和罄被谋杀的戏,你懂了吗?”
“我刚在电视里看到新闻上说有独居青年打不开门,被捆了10个多小时,我听到你喊救命,我也以为你是被困住了。”
“我今天是吃饱了撑到了吗?我怎么又想起来让你去看电视了?”搴晫儿不由得手扶额头郁闷着。
“唉……”诗诗姨略显无奈的叹着气,摇着头。
看着迎天.予瑊局促不安的样子,搴晫儿略略缓和语气说:“予瑊,即使我被困住了,你就没有其他方法解救我吗?你就这样硬生生的撞坏了门,你好歹也不想想自己疼不疼?”
“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硬着头皮撞了。”
“硬着头皮撞,你可真是头铁boy。”
“是我莽撞了。如果我给你造成了很多的损失,你就把工资给我扣了吧。”
“这是扣工资的事吗?你的工资能赔的起这些吗?”
迎天.予瑊撇了撇嘴,他开始脱下身上的外衣
“你干什么?”
“这衣服上有金线,我把它赔给你。如果不够的话,发扣在我的房间,我等会拿来赔给你。”
搴晫儿嘟着嘴没有说话。
“鞋……鞋…子?”
“我不要你的鞋子……”
“这些够吗?玉…玉…玉…”迎天.予瑊揣着手中的玉石犹豫着。
“玉石你留着吧!”
“嗯……”
诗诗姨见状又是一阵摇着。
“你的衣服和发扣我会扣下,让你长长教训。哼…”
“好!”
“你的衣服应该不介意我穿一下吧?”
“不介意。”迎天.予瑊摇了摇头说。
搴晫儿说话间,便解下了腰间的系带,而后她把长条的纸巾和被单也搭在了座椅上。
“迎天.和罄所追求的不就是穿上大君的衣服吗?这穿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啊!”搴晫儿穿上了迎天.予瑊的外衣后自顾自的说着话。
搴晫儿说完话,又仔细观察着大君的衣服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诶!这是什么?这不是我之前给你的小本子吗?”
“你拿给我。”迎天.予瑊言语间一阵惊慌。
“你又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看啊?”
“你不能看。”
“呦!还来抢了是吧!你再敢把我弄出个好歹来。”
听闻此话,迎天.予瑊放弃了近前抢夺。
“这是你写的日记吗?”
“不是。”
“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的。”
“是……是!”
“还能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的?”
“是…是一样不能看。”
“哦~~你该不会写的是情书吧?”
“不可能……。”
“好嘛,看你紧张的样子,拿给你!拿给你!”
迎天.予瑊正要去接时,搴晫儿忽然收回了手臂。
“诶,我就不拿给你。”搴晫儿说话间便打开了小本子的封面。翻开封面,小本子的第一页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雇主鉴戒录。
搴晫儿翻过第一页,她阅读了几行字后,她的笑容骤然消失。
迎天.予瑊知道再也遮掩不住了,此时,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好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搴晫儿仔细审阅完了小本本,她气不打一处来的问着话。
“我……。”
“你口口声声说要好好保护我,没想到你竟然在背地里暗戳戳。”
“你……我……你……误会了。”
“迎天.予瑊,我演过这么多绿茶,还是没演过你啊!
表面上装的人畜无害,却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两面三刀。”搴晫儿捶着胸口说:“啊…啊…你让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二人正说话时,搴晫儿家的门铃响了,诗诗姨赶忙跑去开门。
砖砖姐走进客厅正门后,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搴晫儿我……我……”
“予瑊,我好失望啊!我无法再面对你了。”
“搴晫儿,你别难受啊!这些不是我本意。”
“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我……我……我…xi…”
“喜欢什么喜欢,这么随随便便吗?”砖砖姐忽然插话说。
“砖砖姐?”
“搴晫儿你穿的是什么?你穿的是予瑊的衣服吗?”
“我……”
搴晫儿见状慌忙脱下予瑊的衣服。
“搴晫儿为什么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
“我怎么知道啊!我还纳闷呢?”
“我看你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我什么时候做贼心虚了。”搴晫儿随即在心中默念着:“迎天.予瑊,你为什么总能精准的坑我。”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砖砖姐冷静而果断的问话说。
“砖砖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情不是我想的哪样了?”
“砖砖姐你怎么和理牛角一样,总是给人编排绯闻呢?”
“那不正好证明了,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们有猫腻吗?”
“哎呀!砖砖姐,你听我解释嘛!”
“说吧!”
搴晫儿便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砖砖姐听。
“最好像你说的这样,我常常嘱咐你,要尽量避免闹绯闻。也不要随随便便的谈感情,即使要谈感情,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托付。”
“砖砖姐,我也说句话。我大致目睹了刚才的经过,搴晫儿解释的是没错的,他们也是真的没在谈感情。
我一开始也是对予瑊有意见。后来相处下来,觉得他其实还不错啦。
虽然有点傻懵,说话分不清场合。但他的心地也还好。况且他也会写诗,有许多学识和文采。”
“诗诗姨你就是单纯心善,才会向着他们。唉!算了,我暂时不跟你们争究这些了。把我气的正事都忘了。”
“砖砖姐,你要说什么正事啊?”
“你走后,彬楠给我发来了你的工作安排。她说你拒绝让她跟着到家。我今天下班,顺道替大家了解一下你的拍戏心得。”
“哦!”
“你觉得知兴期和艺冰典拍出的作品有出入吗?”
“啊?!怎么这么问……让我想想……”
“嗯。”
搴晫儿在思索间回话说:“艺冰典喜欢拉开大场景,他拍摄时,会根据经验较多的更改故事的走向,故事却也不乱,他是有才华的。如果不是过分执着于成功和名望,以至于心灵扭曲,想他也不会就此湮没了职业生涯。
都说知兴期导演比较严苛,我接触下来,觉得他的性格还是比较随和的。他对画面的光影,构图和氛围的感知较为细腻。对演员的表演要求也比较高,虽然NG的比较多吧!但还算能撑的下来。
硬要评判谁好谁坏,我还真不好评判,只能说各有所长,各有千秋吧!”
“嗯。”
“就好像做饭一样,同样的食材,诗诗姨会这样做,我们到外面吃饭,他们又会那样做,如果都好吃的话,真的很难评判出好坏。”
“嗯!你的观点我也知道了。”
砖砖姐又同搴晫儿聊了一会儿,便准备返回家中了。
“孩子还在家中等着我,我今天就不多待了。
不过临走时我还是要说一句。”砖砖姐此时正眼看向了迎天.予瑊:“小伙子,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在我这里并不缺少手段,你如果敢动什么花花肠子的话,我动一动指头都能掐死你,你信不信?”
“砖砖姐,不是我反驳你啊!
您看看这个骨骼清奇的年轻人,要是一掐就死了。
那我早就捏一捏小指头,把他给干掉了。还用得着劳您大架?”
送走了砖砖姐,搴晫儿来到客厅后,又同迎天.予瑊在客厅里对峙着。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样子吗?那我收留你干什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搴晫儿坐在桌边,她晃动着手中的小本子,同迎天.予瑊说着话。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对雇主有一些意见。后来我发现,许多事情都是我误会你了。但我还是故意写你的不好。”
“故意?!”
“我怕我走的时候会留恋这个世界,影响我回大誉的心情。”
“呵?!”
“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被砖砖姐打断了,我其实是想说我‘希’望一身轻松的回去,所以我要说说这个世界的不好。”
搴晫儿一时竟然无话,她静了一会儿又说:“你别以为你这样讲我就会不计较你的错失,迎天.予瑊你欠的债,我记你一辈子。”
“不要记我一辈子,不值得。”
搴晫儿又是没好气的看着迎天.予瑊。
第二日吃过早饭,搴晫儿就坐上了公司安排的车子,往剧组赶回了。
搴晫儿走后,诗诗姨安顿好奶奶。她便走出了搴晫儿家的院门外,院门外刚好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诗诗姨于四周环顾了一下,坐上了车子。过不多久,车子停在了一家茶室的门口,诗诗姨走下车子,便来到了一个高档的茶厅包间。
2024.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