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成功后我成为了咒灵 第2章 Capitul 2

东京

某不良高专的眼罩老师凭借超高的排队技巧，从东京某知名甜品店成功买到最新款铜锣烧，据说还是季节限定。

此时此刻他手捧点心袋，另一只手还在往嘴里塞大福，难以想象这位高专教师是如何做到两口一个大福的，只能归功于万能的五条悟老师了。

悠闲地享受自己时间的五条悟下一刻便接到了来自同事伊地知高洁高的电话，说是横滨那边似乎有2—1级咒胎的气息，请他去处理。

“嗯嗯嗯。”嘴里塞满甜品的五条悟发出含糊的应答声。在对方“五条桑【日语：先生】您真的有认真在听吗？”

吸完一大口珍珠奶茶后，五条悟挂断了电话。在瞬移去横滨的路上还把其他的甜心都解决了。

...

横滨河畔

生死交织，绝望蔓延，浓厚又附带黑色黏稠的不详残秽黏连在草地上，连同黄昏的浅褐色河水也变成了幽暗的紫色。

“shi matta【日语：不好了】，稍微有些棘手了呢。”五条悟脸上透露出凝重的神色，只是被眼罩盖住，令人不太能分辨除了微笑以外的神情了。

“这种程度的话，恐怕一个【苍】是解决不了了。”五条悟打了个电话给伊地知。

十分钟后，横滨河畔附近有地雷的消息在四周以最快的方式传递，疏散了周边居民。

一切准备就绪后，五条悟吐露出术式的名字，以此增强招式的威力。“【赫】。”

下一刻，一种巨大又恐怖的能量体从五条悟周身而起，随后呈封闭式圆状从周围而去。几乎是顷刻间，周围便被毁灭殆尽。

五条悟望着呈半截断，可以说是瀑布式的最新横滨河，微妙的说出：“阿啦啦，下次要不要说是核泄露好呢...”

烟灰散去，在废墟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气息。“嗯？”五条悟虽然即刻便知道是个咒灵但还是因为其太像人类的外观而诧异的脱口而出。

就算是人类，也没办法在那种风尘爆中活下来吧？

“咳咳咳咳。”被灰尘扬翻的叶藏狼狈的倒地，膝盖手肘被地上的碎石块擦伤。

“哇哦...”以灵视六眼所看见的明明是个咒灵体，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完全一个人类的样子。尽管如此，五条悟还是不留情面的补了一发【苍】。

咒灵就是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与恐惧糅杂在一起的产物。

可是仍然只有轻伤，甚至算得上是毫发无损的叶藏，不禁令五条悟掀起一半眼罩，仔仔细细地用【六眼】观察。

“真有趣。”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此说着的五条悟靠近了叶藏。

叶藏仰起头，入目的便是以一片尘土为背景的五条悟，即使只有半张脸也足够惊艳的超大个男人。“你...嘶。”受伤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周围貌似还充斥着什么高热挥发后的气体，混杂着尘烟足够将人呛死。他的耳朵里也充满了呼啸的风声，迎面拂来的尘埃令他的眼睛流下泪水。

“你是什么东西？”就像是个不懂礼仪只知道最初始讲话的孩童，直接的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好一会，叶藏才听得见。“...我是，..不对，你才是，你是谁？“

对面的男人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非常炫目:“我？最强咒术师。”虽然谦虚的用着“仆”来自称，但却是以非常傲慢的口吻。“刚刚在祓除你。不过看来好像失败了。”

但是看起来对方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也许是对自己的自信吧。打量着五条悟的叶藏，得出了如此评价。

“...”不理解称号含义的他在心里腹诽男人的中二病。“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叶藏干脆向后仰去，从刚刚的攻势不难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敌意，或者说是杀意。

“如果你口中的‘祓除‘是要杀死我的话一一”

他合上双目，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请务必令我....安息吧。”最后的几句话几乎轻不可闻。

“不要。”男人干脆利落的拒绝，一把拉起了叶藏。“真有趣。”在察觉到无下限没有发动，亦或是被屏蔽的时候，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被猝然施力拉地一踉跄的叶藏睁开了眸子，眼神里尽是不解。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五条悟状似安慰，随后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叶藏的肩膀。试探的后果如他所料。

“...”叶藏抿着嘴，一言不发。即使在先前已有预感，但仍存一丝自欺欺人的希翼。

“最强如我，也没办法祓除你。”五条悟第一次遇见有神智可以沟通，甚至连外观都这么像人类的咒灵，不免产生浓厚的兴趣。

“你还认为自己是人类吗？”五条悟饶有兴致的反问。

叶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真有趣。”男人夸张的擦去自己并不存在的眼角泪。

“我是个高专老师。”五条悟指了指自己。

“你想成为我的学生吗？”

叶藏并不信任眼前类似从精神病院出逃的男人，不着痕迹往后挪了挪。

这一幕被【六眼】尽收入眼中，五条悟富有穿透力的凝视，即便戴着眼罩也有被强者气场笼罩的感觉。“你还没成年，现在也没有去处吧？我们学杂费全免，包吃住。”

听起来是要被骗去非洲挖煤一样。

“我们很正规的。”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丝毫没有令人信服的能力。

这下听上去更不妙了，可能是要去中东挖石油了吧？

固然心里万般不情愿，然而擅长察言观色的叶藏，知晓自己无法反抗男人的一言一语。“拒绝也没有用，不是吗？”他自嘲一笑，询问弱者的无意义行为，便是强者的怜悯吗？

“看上去是在叛逆期的年纪呢。”五条悟耸了耸肩。“那，我们就来实验一下吧。”五条悟摘下眼罩握在手里，露出自己苍蓝色如天空的瞳孔。

“请和我牵手吧？”男人伸过来的手，就像是在一个晚宴的邀请舞一样优雅。叶藏幼时也曾陪同父亲参加过那样的西洋派对。

叶藏迟疑的伸出手，两人交握半响，什么也没有发生。作为隔绝性咒具的眼罩在被叶藏触碰到的瞬间，就被【封印】住了。

“嗯，和我想的一样的。压制、封印，触碰生效。”五条悟摸着下巴细数着，啧啧称奇。“真是太超标了吧。”

“Imi wakaranai。【日语:（我）意义不明】”叶藏偏头，垂着眼眸。

五条悟拿出了手机。“没办法，来叫人接你回去吧。”

“喂？库房里的黑车子，对，就它。”报了个地址，五条悟就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后，不出一分钟，一辆黑车子就来了。车身上方放着瞬移的咒具，恐怕只有五条家的家主才能如此奢华。

一个黑衣黑帽的男人从车子上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对男人俯首称臣:“家主大人，万般荣幸......”他的封建的发言与士下座被五条悟不耐烦的打断了。

“送他回高专。”五条悟简明扼要的以上位者的态度下达命令，家主的威严对于封建的老家伙们是最有效果的。

摇人的速度在叶藏看来快的离谱，他隐约察觉了面对男人的不简单。

“万般荣幸...家主...”黑帽男的发言还没结束，五条悟早已发动瞬移，离开了原地。“大人。”即便人已离开，老东西还是坚持封建的一套，说完了他的敬称。

“失礼了，这位大人请上去。”黑帽男先是恭敬的行礼打开了车门，随后以腐朽的目光打量着叶藏，对方窥探而来的审视令他倍感不适。

他的行为令叶藏想起了自宅年老的管家，那个老人跟着身为家主的父亲身后，永远为他提着一盏名贵的琉璃灯。那是某次偶然拍卖而来的珍宝，而后不论白天黑夜，父亲都要仆人点着灯，提在身旁欣赏琉璃色美。

叶藏坐进车子里，垂着头就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人。

司机以自豪的态度介绍自家的咒具车，说是能够瞬移到目的地，还提醒叶藏会有些许头晕。

叶藏以看笑话一样的波澜不惊，假如真如那个奇怪的男人所言，【最强】的存在也会被自己封印，那么...

叶藏又想起了父亲的琉璃灯。再后来的某一天，发现这独一份的琉璃被制造成玻璃批量时，父亲非常恼怒的摔坏了灯。琉璃碎在榻榻米上，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清脆。年幼的自己在人后捡起那些琉璃碎瓦，揣在怀里当做稀世珍宝。管家看到后，望向叶藏的眼神就如同先前司机的打量一般。

之前还在喋喋不休的吹嘘自己的家族和家主，在车子迟迟没有反应后不禁哑语。他无法解释为什么起先还能用，现在却不行了。

对方的样子既像管家，又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