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之后林总他找到真爱了 第11章 第 11 章

“你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不要总是自己去寻找答案，有时候眼见并非为实。”陈牧野又道。

林染像被最毒的毒蛇咬中，他又往后退了两步。

陈牧野…

陈牧野让他去揭晓答案。

但是他没有勇气。

就像他没有勇气去了解母亲最后的遗言，三年了。

他是个胆小鬼要被溺死在陈牧野的目光中了。

他深吸一口气。

他猜陈牧野问心无愧，不然他要怎样面对林染的质问。心跳得好快，林染感觉要在心脏的律动声中死去了。

“你自己下来看。”林染说完抱着那碗粥下床。

陈牧野紧随其后。

林染拉开自己的椅子示意陈牧野坐在上面，他站在座位后，伸手将电脑开机然后打开了那份文件，接着播放视频。其实视频陈牧野早就看过了，他在看见那个视频的时候就知道了林染误会了什么。

他的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五分钟。

最煎熬的五分钟。

林染怕陈牧野就像自己设想的那样回过头发出桀桀的笑声来。但是直到视频放完都没有。林染问：“你和曲灸，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战战兢兢。

陈牧野动了，他将身体转过来，林染呼吸一滞。

陈牧野是笑着的，但是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温柔的笑。他笑着问林染：“傻不傻？”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个事？”他也站起来，把椅子拖了出来。

“很简单。”陈牧野把椅子放到林染面前，“假设这个是曲灸，你是拍视频的人。”林染面向椅子。“这个视频是他们要拍来羞辱我的，类似的还有很多，你猜猜我在哪里？”陈牧野提到往事口中依旧云淡风轻，好像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陈牧野指向林染：“在你的身后。”“曲灸的视频是偷拍的，我不想和他起争执，他一个人也打不过我，他不敢直接挑衅，所以不敢拍我。我发现了他的小弟在拍视频，他不想辛苦拍的视频没了，也有可能怕拍下自己被打的样子，就让他的小弟别拍了，我打了他小弟一拳，把视频删了，也有可能是后来曲灸找人恢复了数据。”

林染长出一口气。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问出了口，而不是让猜忌一直在心中生根发芽。

“有些事你总要知道真相的。”陈牧野那样赤诚地盯着林染，“我把你当作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林染眼中浮现许婉若的脸。

或许……

有些事情总要有个了断。

在睡梦中，陈牧野带林染去，看了当时的场景，林染在心中默默吐槽为什么有人的拍照角度那么奇怪。不过幸好。林染侧头看陈牧野的脸。

没让他输得太惨。

第二天早上天终于晴了，林染问陈牧野要不要去钓鱼台看银杏，陈牧野早上也没课，就欣然同意。湿润的空气夹杂着新鲜泥土的味道，因为是清早，这片土地上很少有人踏足。林染走累了就拉着陈牧野坐在路边的凳子上。从旁边走过来一对兄妹，妹妹看着不大，也就刚上初中的样子，哥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妹妹询问林染能否给他们拍张合照。林染一口答应下来，还找了好几个角度，哥哥和妹妹都笑得很开心，林染把手机还回去：“玩得开心。”妹妹很欢快地点头，两人走远了。

林染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手机上的照相机，举起了手机，陈牧野好像在发呆，没看见林染的动作。

“陈牧野！”他突然非常大声喊他。陈牧野下意识回头，摄像机记录下了那一刻。陈牧野只能无奈叹了力气。“怎么那么幼稚？”林染不理他，站起身很开心地往前跑去。

转眼又过一日。

林染起床时寝室一个人都不剩，陈牧野也走了。他刚洗漱完要回座位上。手机突然响了。

林染想起这应该是那天他在梦中看到的场景，果不其然，电话是曲绡绡打来的。但他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的是曲绡绡颤抖的声音。

“染哥，我妈妈去世了！”

林染愣在了原地。这时陈牧野刚好推门进来，给林染带了早餐，就听见林染对着电话道：“别急，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我们见面再说。”接着电话挂断了。

陈牧野把吃的塞到林染的手里，“我和你一起去。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形势一下子变得十分棘手。

林染很懊悔，如果当时他没有醒的话，未来的事他都可以看见，那么曲绡绡的母亲白颜就不会死。

但是，未来已经无法改变。

曲绡绡和林染约在酒吧见面，陈牧野虽不认识曲绡绡，但他和曲灸有讲不清的联系，林染几句话就讲清楚了所有事情，不过他特意叮嘱陈牧野曲绡绡现在还什么都不了解，不要说漏了嘴。

白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也？林染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推断，林染远远地看见了坐在吧台旁的曲绡绡，她的双眼都哭红了，看上去异常憔悴，江衍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正底声安慰。林染用手机给江衍发了条信息：“你没说吧？”林染临行前也叮嘱了江衍，生怕他多嘴坏事。

江衍腾不出手来回信息，朝着林梁摇了摇头。

林染和陈牧野向两人走去，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林染就进入了正题：“绡绡，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曲绡绡还在抽泣：“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还住在一中的寝室，不走读，只是昨天晚上接到警方的电话说我父亲发现我母亲死在家中了。”

林染皱了皱眉，为什么曲江不亲自给曲绡绡打电话？但是，因为曲绡绡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他不太好多问。

林染抬头看坐在他身旁的陈牧野。陈牧野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单纯，毕竟曲灸才刚刚离也没多久，尸骨未寒，接着曲绡俏的母亲也死了，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这件事有猫腻。

“但是。”江衍补充道，“我问了警方，他们初步判断后将这起案子定性为意外。”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他看着林染和陈牧野，已经将话无声地说完了。

他当然不信。

酒吧里嘈杂的声音和闪烁的灯光弄得林染头痛，陈牧野扶住他的身体，轻声问他：“没事吧。”林染摇了摇头，他看向曲绡绡，她一直低着头。真正有事的应该是她才对。

其实所有事情本就与她无关，但最后受伤害最大的人却是她。

不公平，没有理由。

但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林一曾经告诉过林染他能拥有这一切都需要他付出代价。林染没得选，不然他宁愿没有过这些财富。

曲绡绡是曲江权利游戏里的牺牲品。

林染又何尝不是？

这么多年东奔西跑，他不是林一的骨血更像是林一养的最忠诚的狗，只要勾勾手指，林染就会乖乖过来当然，林一也明白，林染的忠诚是对许婉若，不是他。

但是许婉若早已是一具白骨。

林染后来也是没有躯壳的幽灵。

他要的从来很少，不过没人愿意给他罢了。

三人安慰好了曲绡绡，将她送回她现在临时的住处去，他们才能坐下聊。

林染带他们去了他常去的咖啡店。

江衍从上车之后一直在偷偷观察陈牧野，对于这位学长其实他算不上了解，只不过在高中一直有听说他打架特别厉害。曲灸成天无恶不作，能被人收拾也算是大快人心。但江衍从没见陈牧野身边有什么朋友的样子…竟然能和另一个天天形单影只的林染一起出现也是稀奇。

江衍把视线转向林染。“把你查到的给我们看看吧！”林染道。

江衍把电脑打开，向陈牧野和林染的面前转过去。

“我特意托人去拍了现场照片。”照片上白颜俯趴在茶几旁边，茶几的一角上还有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撞上了茶几的角。

令陈牧野和林染感到不解的是白颜的姿势，她的一只胳膊向前伸得笔直，手掌握紧。哪有人会以这种姿势摔倒啊！

“她的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陈牧野开口问。

江衍把电脑往自己这边移了些，用有些惊讶的目光看了陈牧野一眼：“猜对了，确实有，是一个拉链。”

陈牧野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江衍拖着鼠标往下滑，是白颜手中拉链的特写。

“从犯人衣服上扯下来的吧？”林染问，但他说完之后就发现不对，这么明显的道理不会有人不知道，警察会定性为意外，那么这时拉链在白颜手里就应该是一个很合理的场景。

“猜错了，因为当时白阿姨在缝衣服。”

“自己缝？”

“是的。关于这一点你们来之前我就问过绡绡了，她说白阿姨有缝东西的爱好，绡绡的衣服有什么破损的地方从来都是她自己缝的。”

江衍又往下翻了一张照片。是堆在沙发上的一件衣服的照片，衣服的拉链坏了。三个人的表情在那一瞬间都格外凝重。

林染总觉得那个拉链没有那么简单，对于知道所有事情的他们三人来说，最有动机杀人的就是曲江和曲灸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