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在 第9章 月考

三月三日，周二。

高二高三开始月考，每天两堂，一共两天。

周二第一堂考试之前，有半个小时休息。邹喻和几个人聚在一起说话。

邹喻：“来来来，开盘了啊。”

云苏：“那我赌…某位万年老二这次可以摆脱这个称号了。”

方秉蕳：“哎哎哎！不要拉踩！勿cue。”

苏落渐：“笑死了，方，事实而已昂，哈哈哈。”

方秉蕳：“我第二不保，你第三也别想有。”

苏落渐：“哦～那可不一定。”

邹喻试图把话题扯回最后一排在斗嘴的两人，所以他说：“来，我赌苏落渐比老方高。”

裴陆荣：“跟。”

方秉蕳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裴陆荣：“没有没有，你最厉害了，但我押苏落渐比你高。”

方秉蕳说：“什么啊，我也押苏落渐吧。”

这次是此起彼伏但台词统一的 “咦～”“哦——

此时，最后一排的两个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安在：“同桌啊，叫声哥哥，我考虑让让你？”

慕如今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爬。”

安在：“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比你大！”

慕如今终于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资料就这么写的，97年3月21日出生，我96年5月12日。整整一年——差52天好吧。”

“……哦，哥。”慕如今毫无心理负担地说。

“诶--啊？？”安在顺口应下后反应过来慕如今刚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慕如今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说：“不。”

安在：“哎，算了吧，我考虑考虑让你一道填空？”

慕如今说：“哎，算了吧，不需要，你再让你连第二都没了。”

安在瞪一眼慕如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邹喻那边已经开始赌我俩谁高了，你现在去押我还能赢点回来。”慕如今说着看了下邹喻那一圈人。

“你！我赌我比你高！”

“那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吧。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你…闭嘴。敢不敢赌？”

“赌什么？”

“嗯…再说吧。”

慕如今哼笑一声：行啊。”

与此同时，邹喻那边。

方秉蕳：“这俩…我押慕如今。”

邹喻：“对我方安在有意见？”

方秉蕳：“哎呀，意见是不敢有。但，我跟你们讲吧，竞赛的时候我不是也在吗？安在就没赢过慕如今。”

凌霍：“嗯…我觉得…我赌是慕如今第一。”

一中月考一向是随机排座位，所以十分钟后，教室里的人都出去找考室了。

慕如今到了考室，座位在窗边，慕如今坐下正准备趴下眯会儿，却有人通过窗户伸手进来揉了揉慕如今的头发。

慕如今瞬间猜到是谁，坐直身子，抬眼盯了一下安在，然后缓缓伸出手拽住了安在的胳膊，把人半身拉进窗户，在安在重心不稳时伸手扶住。待安在用手撑桌子稳住后，慕如今松开左手凑近安在轻轻吐气：“哥--”然后趁安在愣神那一瞬间在安在头发上薅了一把。

“扯平了，你来干嘛？”慕如今薅完安在的头发，然后才收回手说。

安在也站直身，从兜里摸出一颗糖，还是蜜桃味的，他说：“来关心一下刚转学来的小朋友。”

慕如今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拿过糖，说：“谢谢。还有五分钟，去吧去吧，拜拜。”

安在看了看手表，说：“行，祝你好运，我不会让着你的哦。”

慕如今笑了笑：“最好不过。考试顺利。”

周六早上，成绩出来了。

因为下雨，课间操取消，所以所有同学都在教室里坐着。

（一）班教室里，还是邹喻一路走进教室，满面春风，他说：“来来来，赌安在第一的，来交赌注了！”

然后，有几个大胆押了安在的，一脸震惊看了看邹喻，然后有一脸幽怨的看了看安在，遭到安在无辜的回视后又一脸不情不愿的交赌注。

此外还有几个抱着赌徒心里抱着赌徒心理押了慕如今的问：“那…第一是？”

邹喻神秘兮兮地，一手搭在嘴边说：“我跟你们讲，…算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咦--”

随后，有一群人从一班走出去，围着公告栏在看成绩。

方秉蕳和苏落渐走在一块，苏落渐懒得去挤，就慢慢跟在最后，方秉蕳也就慢慢跟她一起走。边走两人边唠嗑着。

方秉蕳：“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应该…比你高？”

“哎，那不一定。输了别哭鼻子哦，我最害怕哄女孩子了。”

“哼。怎么着，你哄过？”

“啊那怎么可能啊，没有的事，哦，就高一哄过你一次。诶话说，数学最后那道题你写得怎么样？”

“嗯，写完了，应该没算错。”

说着，两个人走到了人群旁，苏落渐踮起脚试图看到成绩单，但…看不见。然后她拍了一下方秉蕳，问：“诶，你个子高，你看看？”

方秉蕳其实看得见，但他还是看了一圈，发现钟徐在人群内部，于是喊了一声：“钟徐，帮我和苏落渐看看。”

钟徐“哟喂，知道了--我去，老方，你俩并列，第三。”

“哦--”又是一群磕CP的人。

庄晏：“我艹，怎么又是两个并列的？”

钟徐：“我看看？冉音书和叶语觉，并列第四。哟喂——”

顾孟扶了扶眼镜，说：“怎么回事，捅情侣窝了？”

“哦——”又是一群复读机。

教室里，慕如今和安在还在继续下五子棋，对教室外不远处公告栏旁的轰动毫无触动。

两个人已经你来我往推了大半张纸，安在下完一步，对慕如今说：“哎，同桌，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比你高。”说着，他果断画出了下一步棋，说，“专心点，你快输了。”

“话别说太满，现在…是谁快输了？”

慕如今看了一遍纸，说：“你。”

两个人又拉扯了一会儿，棋局成了死局。两人终于放下笔，慕如今活动了一下手腕，说：“走吧，去看看你比我低多少？”

安在看他眉眼略弯，说：“又不是第一次比我高，那么开心？”

慕如今笑了声，说：“那不一样，近距离看人打脸，还是挺开心的”

两个人走出教室，站在人群外，安在突然想起了什么，偏过头问慕如今：“看得见吗？”

慕如今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在：“你就比我高五厘米，闭嘴。”

安在笑了起来：“哈哈哈…五厘米啊…同桌，你好——”

在慕如今写满了“你是不是找死”眼神里，安在改了口：“哎，没事没事，178了，挺高的了昂哈哈哈。”

慕如今：“呵，看得见，闭嘴。”

安在：“是是是。诶，你也就比我高零点五啊。”

慕如今：“啊是是是，挺高的了啊。”

安在正准备问赌输了要怎么样，霖姐就踩着她的高跟鞋走过来，看见围在这的一群孩子，说：“我就知道你们在这，来，慕如今，安在，方秉蕳，苏落渐，冉音书，叶语觉。你们几个过来。”

安在勾着慕如今的肩膀跟在林霖身后。

再后面是并列走着有说有笑的冉音书和叶语觉。

方秉蕳陪着苏落渐不慌不忙走在最后磕CP。

在下楼梯时，苏落渐微微偏过头小声对方秉蕳说：“哎呦喂，音书和叶语觉这对我真是…磕死了。”

“这叫什么，强强联合，说的直白一点呢就叫内部消化，文雅一点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话说，慕如今和安在…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哎呀，人家那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哎，跟一对小情侣去竞赛…哎。”

方秉蕳沉默了一会儿：“别想了，你没对象，我没对象，看着好了。”

说着，一行人进了语文办公室。

林霖做到自己办公桌前，说：“让你们提前预习的内容都搞完了吧？”

“嗯…”六个学生想到这茬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林霖无奈地笑了笑，说：“主要是…这次竞赛跟之前不一样，主要是今年省上以市为单位搞竞赛，所以这次市里几个学校联合准备先集训一段时间，为期十六天，所以才让你们提前学完那些。行了，你们参加哪科？不过…我觉得…物理，数学，化学都是错开的…你们要不…”

苏落渐：“不了吧——”

方秉蕳：“好难的……”

叶语觉：“……我物理不好的”

冉音书：“不考虑了吧。”

安在：“放过我吧——”

林霖还没说完，几个孩子就拖着调子拒绝了，一副被压榨的廉价——免费劳动力哀怨的表情。

“哎你们…想好了？哎…参加竞赛的话，竞赛当天除了竞赛的时候都是自由安排，其他人还得全天集训，而且后面要是没有竞赛了就可以直接回校上课了……”

林霖刚说到这，几个人又接连改口——

叶语觉：“啊霖姐，我可以的。”

冉音书：“不用考虑了，我要去。”

安在：“霖姐的任务怎么可以拒绝呢，是吧同桌？”

慕如今：“嗯对对对。”

苏落渐：“我也去。”

方秉蕳：“加一。”

林霖不由失笑：“你们啊…行，老周把你们四科都报上了，明天早上八点，在F大报道。”

安在反应过来不对劲：“霖姐，敢情是都填了才叫我们？”

林霖笑着说：“这个呢…在12点之前还是可以改的啦。人家高二的陈微岚和娄森屿都报了物理和化学的。”

“是——”安在又失去了精神，懒洋洋地说。

已经被这种套路坑过几次且很熟悉这种套路了的慕如今笑了笑，说：“明白，保证准时到。”

“好——”剩下几个人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