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做梦就不会梦见五条悟 第34章 第 34 章

“我……”感受的夕阳浓烈了起来，暗淡的金红色照进了我的眼睛，是今日太阳的衰败，满地残花的余晖。

似是黄泉的门，引诱了我，说出来了一些的骇人听闻，“我是为杀人害怕……但这只是一小部分……我最害怕的是……是杀人给我的感觉，很新奇……很不可思议……我就那样轻轻松松地杀掉了他们，没有痛苦，很平静，很匪夷所思……”

是的，我真正害怕的不是杀人，而是杀人的那种心态，不知道将自己带入了何种角色，轻而易举地掌握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更有可能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而我却没有沉重感，是一种兴奋的平静。就像是这两天我在厨房做饭，心情很不错但是又只是做一顿饭而已，肯定是平静的，不在意的。

我害怕，我害怕这样杀人的感觉，杀取一个人的性命的感觉就像是夏天打死一只蟑螂一样简单而大快人心。

我害怕，我对于这些深恶痛绝的人，没有正义感的沉重，我终究是害怕如果我将来去……

“梦，你……这样就好了……”五条悟反过来生对着我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呢？你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是这样的人而思考呢？本质就是这样，难道你要营造一个虚假的来拘束真实的吗？为了你眼中所谓的真实？用所有一切的虚假来包裹你？这不是很可笑吗？”

是的，我确实是这样，明明我是害怕自己杀人的心态却伪装成自己因为杀人的愧疚而自闭，你一点都不愧疚，因为你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可是你偏偏要拘束自己，作茧自缚——

包括弱弱小小的沈烨，为了自己认为的好好活着，幸福的生活，对周围的恶意视而不见，任凭自己被伤害，任凭不公平的伤心戳烂了自己，还活在虚假的幸福中。

那不是幸福，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在虚假中活着，在痛苦中委屈自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本身就是意义，在活着的过程中所兴奋的事情，所思考的问题，所向往的一切，所热爱的人都是活着的意义。可是前提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我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为了自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这样的活着是虚假的，是虚假的一切，我还是真正活着的吗？为了虚假而恶心的意义——

“梦……咒术师是没有正常人的……老子最讨厌正论，就是杰天天絮絮叨叨的那个，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是一杆标杆啊……梦你想要规整自己的话，就不要隐藏自己啊，你要先看到本质，才能对症下药做出改变，不过老子是绝对不会同意杰的那套理论的！所以老子建议梦还是不要改啦，做一个太依靠正论的人太累了吧——”五条悟是不服输的，似乎对于夏油杰的梦想嗤之以鼻。

“你好聪明啊——”我真佩服五条悟，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六眼啊，说话一针见血。

对啊——什么样的自我都是我自己，如果真的想改变自己的话，需要找到根源，需要找到自己想要改变的最深处，那样才可以谈论我要去改变，我要去变成什么样。

“哼，你知道就好！”

“悟……我……还是想要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的独一无二的闪耀，谢谢你可以在我身边驻留，哪怕是我生命中的一瞬间，也让我见到了生命的火花。

无论那火花是什么样的——

“噫——你不要突然这么煽情啊——”五条悟看着我如蛇蝎魔兽，一连倒退三步。

“哈？那你当初来缅北接我的时候，脸上的恶心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我反问回去，“你还是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了好不好？这个比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更惊悚了——”

“嘁——笨蛋的脑子有什么用啊？自然理解不了老子这种聪明的人露出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啦。”

“你就吹吧……”

“哈哈哈……笨蛋你才吹呢……”

等一下，我们要怎么下去啊？

“五条悟，我们该怎么下去呢——”我一脸和善的微笑，“你该不会说是要飞下去吧——”

“肯定啊——梦你是不是恐高啊？”五条悟应该是发现我的小秘密，双手举在胸前，手指像是鬼畜区的弹钢琴一样，不停地抖动。

“你——”

“走啦走啦——”五条悟没有预感的又领起了我的衣服，直接垂直向下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睡衣的布料拍在了我的脸上，风直接灌进了我的衣服里面。

五条悟——

你就是好不过三秒钟——

太过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梦，回高专吧～”五条悟蹲在我的面前，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你不要再卖萌了好吧——

其实真的很可爱，只是我因为在天上颠簸久了现在有点想吐。

“……好吧。”

“耶！”五条悟瞬间跳了起来，抱住了我。

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暖，我的手抬起来，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可以触碰到他又没有整个贴在上面。

“那明天吧……我今天回去整一整东西……”

“OK～”

最后还是他给我送回了家，刚好遇见了七海建人。

五条悟没有注意他，哼着小曲儿走掉了。

“梦，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诶？不是的不是的——”我解释着，五条悟怎么可能是我的男朋友啊，这种想法太可怕了啊。

“哦，可是我觉得梦你的精神好多了。”

“是啊，他是我的朋友，来和我说该回学校上课了……”

“恭喜你，重新回到学校。但是你那个朋友看起来很……不靠谱……”七海建人的表情形容不出来，就很——

五条悟是有多么不靠谱啊，怎么七海建人一见面就看出来啊。

“额……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那再见了……”

“再见……”我朝着我临时的邻居摆了摆手，有缘再见吧。

我收拾收拾东西，人生第一次独居就这样结束了，房子就这样空着吧，将来还有可能再回来。

这小小的一间房子，很温馨很幸福。

我在这里睡最后一晚上，明天就要回宿舍了。

生活又要回到正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从床上坐起来。

“你疯了？”王清清把头从枕头上支起来，凌乱的头发糊住了脸。

“你叫什么叫啊？一大清早的啊？”宿管也不吹哨子了，直接把我们宿舍门推开了，“说你呢？”

“我……我……”我梦见我好像杀人了，全是血，全是血，一地尸体，我坐在尸体堆里，看着无尽的天空。

“沈烨，你一大清早能不能省点心？昂？天天就你找事儿啊——”

“我……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要是还有下次你就等着吧！”

“我……”我低下了头，真的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做这样的梦了。

“沈烨，你是不是要得精神病了？”王清清冷眼看着我，“看看你现在，什么疯癫的样子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断断续续地反驳。

“你没有，哈哈，你们来看看沈烨发疯的样子，我看着你这样都想吐——”王清清让全宿舍的焦点聚集在我身上。

“你说啊，你和大家说啊——谁相信你没有犯病啊——”

“嘁，沈烨就是神经病……”

“就是，也不知道她配不配……”

“天天和她住一个宿舍我都害怕，你看她今天早上那样子……”

“真是……”

“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突然说道，“没听到吗？我不是不让你们说了吗？”

王清清的目光从恶心变成惊奇再转为更加的厌恶:“沈烨，你吃错药了？脑子真的是有病了？”

我看着她，又突然说不出话来，刚刚那是怎么了——

怎么了啊——

我怎么会突然说出来那些话。

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我有什么？有什么要改变了？

我的预感不是假的，我不能再装傻了，我要……

“走了赶紧走！宿舍要锁了！”

我——

“沈烨，今天带食堂的……”王清清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好闺蜜又来找我了。

这是什么形容词？

我的思维好像总是会凭空蹦出来一些话，一些想法。

“我……今天可以不带吗？”我今天去一楼吃饭，你们去二楼为什么要找我？

“你在说……”

“我说……我能不能不去……”

“沈烨？你疯了不成？你以为你学习进了一点你就是谁了？什么玩意儿啊？要我说，你连舔清清的鞋底都不配！”

“……”

“要不是清清施舍你，就你恶心的家，恶心的长相，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今天……不能带……”我听着她骂我，感受着全班同学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我只坚守我是想法，不想带饭。

“对不起，我要走了……”我留下了愤怒的她，无视了王清清的目光，走出了教室。

我像是打响了武装反抗的第一枪，她们见到我就会骂我，从我身边过就会说晦气。

有一天，我走进教室，一堆男男女女在后面骂着我一些很难听的话，王清清站在他们中间，笑得很开心。

逐渐开始，王清清所有认识的人都以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白王清清的做法。

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朋友啊。

他们一直骂，我一直无视，以及思考着我和王清清的一切，但是总是思考不出来。

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我想破天都想不出来，有的事情可能就是这样吧，想不出来。

那就不要想了，就随着我的离奇想法走吧，反正只能这样了。

所以我只能学习了，也行是我把一切都集中到了学习上，成绩又好了一点。

不喜欢我的班主任难得在班会上表扬了我一次，给我发了一张进步奖状。

我在冷场中站上了讲台，站在最中间，看着我的同学们，我笑了出来。

我是一个人的快乐独角戏。

我心里没有了之前站在讲台上的唯唯诺诺，有的是什么？

自在吗？

我一眼没看王清清，不是害怕她唾弃我的眼神，而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

学习日渐忙碌，舅舅舅妈还是老样子，我和学校差不多，也不和他们说话。

刚开始舅妈还时常暴怒，但是我总是一张脸，一个表情，舅妈就吵，我就呆若木鸡。

每次都是舅舅看不下去了，来拦，然后他俩继续吵，最后表弟骂我。

老一套，没有什么新花样，我在他们的“礼炮声”中回到我的小屋。

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死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无所谓，总有一天这个想不出来的答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沈烨啊，以后继续好好学习，保持住这个成绩就好……”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不是可以学好的吗？你看这次考的多好啊，班级前25。”

然后班主任好像是感觉我的人际交往也有问题，“沈烨啊，你以后开朗点吧，好好和同学们相处……去吧去吧……”

“好……”我觉得相处得还行吧，就这样吧。

他们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呗，我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