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的富贵是轮不到这小镇上的。说这话的竟是马相公。
话怎能这样说呢!
哪里都有贫有富。最起码不能懒惰,更不能等着老天给。
文心在家都听到邻居的大叫声。
这男的怎么这么大嗓门。“做买卖做久了,吆喝习惯了,在家也会来吆喝几声。”文心有点晕。这是什么邻居。买卖家里也要吵得慌。心中难免多了些困惑。
再过一会便没了那粗狂的大嗓门声。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每日晨起都是被邻居的吆喝声震醒的,响午再来一遍。已经非常有规律的。
这邻居又没在外面卖面条,怎么在家如此吆喝。
未时,文心便到门外梧桐树下靠着,邻居的娃娃一跳一蹦的跑了出来。只听见里面再喊:“别跑远了啊!就门口这玩,要不会被坏人抱走啊!”
这小孩是头一次看到文心,自来熟的跑了过来。“你可以和我一起玩吗?”我.......
还好被邻居听到了,吖吖你在给谁说话啊!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给别人说话吗?
邻居说着往外走着,一眼就看到了是邻居。
“啊!不好意思啊!这是我闺女,刚不知是你,真是的。”
……
孩童是别人的,日子是自己的,可无故感到冷清。
人啊!又不能有贪欲,属于自己的会是的,不属于的也不能强求。
王文心想多要点什么,可另一个声音同时再告戒她;“不能贪心”。
能从狼窝出来,自由的生活,是得来不易。
回首过去,今日总比它日好。
邻居之间碰上都是客客气气的,文心如果不是特意瞄了下,根本看不出来这孩童是有问题的。眼睛是大大的炯炯有神,可是眼睛不会转圈圈,脚还是半坡的。走起来如果慢慢的走,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可是快走,就很是明显了。
外人怎会多嘴,若是说也会是背地里,怎会当着人家卖你说人家的缺点呢!何况谁家的父母像这样。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
这孩童母亲自从生下她不到半年,就被婆家觉察出孩子有点不同她人,便开始找她麻烦。时间长了二人就带着女童搬了出来。
只是这孩子的情况真是找了不少大夫,都无济于事,先天性的,无法医治。
找了很多大夫,可大夫的话都如同一个死胡同,“无法治愈。”
还好除了这点问题,其它健康就好,也别无她求了。
文心和升泰这么多年,二人的感情甚是微妙。
也许遇到一见倾心的,两人便会挑明了关系,也许就这样一生了。
快到了院士考试,省里举办,这次升泰又报名要参加了。
便暂时辞去了学堂的事务,要在家里好好的学一段时日。
才在家里呆了两日,有些噪杂。
“文心,过2个月就要进行院士考试了,要去省里。”
“要不这次你和我一同去,把你一个留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再者这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东西,你就和我一同去吧!”
刚好换个环境看看,家里的银子也都够用,去了你只管吃吃玩玩就行,其她的不用你操心。
“那家里还有一头猪呢?我们走了,那猪谁喂啊!”
“卖了。”
文心不乐意,只剩这一头了,我可不舍得卖。
“这次你就听我的吧!把猪卖了,我们去省城。要是这次能考上,还愁一头猪的事,要是考不上,咱这也有房子住,还有些银子,也不愁吃喝。”
“好吧!听你的。”
升泰这次你和张兄一起吗!
“不了,我今日已经去问过他了,他不考了。”
“哦。”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省城。
尽快吧!明日就把猪让人来牵走,价格合适就卖掉。
其他的,就拿几身换洗衣物,我再带几本书,就差不多了。
文心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大门锁上,两人就拿着盘缠走了。
去往省城的路可是遥远了,快则三五日,慢则半个月有余。文心没有出过远门,这距离对她没有概念。
她就听升泰的二人无亲,两人结伴而行。
路上还真见到了不少背着包袱上省城的,路过驿站便停下来,休息片刻,继续赶路。
遇到要下雨时,赶忙在酒馆门口躲雨。
这一路基本快风餐露宿了。可二人根本不敢大意了,毕竟人生地不熟,路上除了赶考的,还有那么多不知干啥的人,怎敢暴露自己。
这段又不太平,运气好可以安然无恙到达省城,不好,那遇到抢劫的,杀人的,那还如何是好。
所以二人在出门前都装扮的很是贫苦。中途路上又换了一身乞丐的装扮。此时这二人的装扮住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能找个地方歇下脚,就得继续赶路。
特别是夜里,二人只好随便找个寺庙呆着,还都是特别破旧的。
所以有谁愿意和这样装扮的人有所接触。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毕竟这省城二人都没有去过。
一路都是跟在那些读书人的身后,这样即走不丢,又衔开了距离。
一路的马不停蹄,变幻莫测的温差,文心发起了高热。
升泰在这几乎没有人的路上,怎能抛下她,把他背在背上。能跑则跑,跑不动也没有放下她。
看到驿站便赶紧向里面进,小厮准备给她二人轰出去时,却遇上了升泰想都没有想到的人,“李德贵。”
店老板,出来,一眼就认出了二人,让小厮迅速准备干净的房间。又让骑快马去找大夫过来。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李德贵现在已经改名换性了,既怕死去的夫人娘家人找上,又不想面对曾经的自己。
才隐姓埋名换了一种生活。
这样也好,重新开始。
不过这李德贵命也是不错,如今身边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还温柔的很,一句句都是先请示他的意思。
这样也好日子总是人过的。
升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参加考试,想当初他们三人,如今只有他一人去参加考试了。
李德贵笑了笑,过去的就过去吧!如今我只是个无名的店家。就把这店经营好,给我娘子过好我们的小日子我已近足以。
文心太累了,所以病的也不轻,在这住了一段时日,好多了,二人才一同离去。
下次再相见也不知会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