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相处也不少,怎能想到这刘相公是如此没有主见,什么事情都听母亲的。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娘子,比不了从来没有养育过他的生母。
他的母亲再怎么做作,他都不会说一句,这便让她更加变本加厉。本性都露出来了。那就是银子。
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好说,没有银子,儿子也不是儿子。
这母亲蹉跎着,可是这屋子死过人,知道的人都不愿意买。虽说位置好,可都怕被什么不好的事情缠上了。
手上也没有银子,银子早都被他这母亲折腾完了。房子又卖不出去。只好继续住着。
这刘相公从他娘子不在后,就没有再做手工品了,他把那间屋子锁了起来,可是家贼难房。就是因为他给锁上了,他母亲才更加觉得里面藏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趁他夜里睡着后,偷偷潜入进去。
满屋的雕刻品。这东西能值些钱吧!上次我就见他卖了不少,这还有不少呢!绝对值不少银子呢?她心里乐呵着,盘算着。
白天她就对喜儿说:“喜儿啊!你母亲我都这岁数了,也要添置些东西,你看我身上这衣服,也该再置换了。”刘相公,当然知道母亲的意思,不就是银子的事吗?
“我现在手头没有银子,你等我把那房里的东西都卖了,你再买。”
这母亲便乐意坏了。“好好,我的好喜儿。那你赶紧去找人把这卖了。”
这刘相公便真的找平日收他这东西的东家来,上门合计着价格,只是屋内剩的这些都是多年前雕刻的,其中有不少残次品。还有些做坏了的。都算不得精致,更别提卖到银子了。
这东家也是老主顾。便3文银子全收走了。
“3文银子。你这满屋的东西,就值这三文,你就不能赶紧做点值钱的,要不我跟着你,不是受苦的吗?”
“我这老命可怜啊!辛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却换来的还是苦。我命苦啊!”刘相公的母亲不停得哭闹着,家中实在无法安静,他便转身就走了出去。可是母亲那年迈的身形,却毫不缓慢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儿啊!你不能走啊!你可得照顾我啊!我可是你生母啊!”
刘相公本就没打算怎么着,他只是想出去安静下,喝点小酒,让心安静下来。可母亲却这种耍皮无赖,他真的是无处释放着心中的郁闷。他不是因为没有银子,而是没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娘子走了。就是那么突然。母亲的到来究竟是好是坏,给他到底带来了什么。
文心从他娘子去后,就没再进过他家。
升泰更不用想,本身自己就有很多事情,至于他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他的家事,他人无=无法掺和。
老母亲继续的做作,除了睡觉,其它时间从不消停。这日,刘相公已经感到无力了。饭菜也不做,母亲也不烧火,连一碗热水都没有,更别提想喝口茶水了。
他受不了了。
实在是不能继续这样了。
他在门外写上大字:“此房屋低价出。”
低价多低,也没说,只是过来的人看了看,也没进去问,因为他母亲在院门口坐着,那个要吃人的摸样谁敢进去问啊!
这天喜儿不知从哪整的银子,买了好吃的,让母亲好好吃一顿。
母亲看到这,没有吃,只是一把给掀了。“我问你要银子你说没有,你这怎有银子去买吃的,亏我还想着指你,看来你是指不上啊!
实话告诉你吧!我可不是你什么母亲。”
刘相公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便。
“我说我不是你的母亲,我要是你的母亲,你怎会如此对我。你从心里就没把我当做你的母亲。”
“母亲。”刘喜儿放开了手,“母亲,亏我叫你母亲,原谅你。我就不该原谅你。你看你才来多久,是你害得我落入今日。是你害了我的娘子。是你、全是你。”
我也不指望你什么,看你这么大年纪,本想让你安安生生在这度过,可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走吧!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谁也不识谁。
这婆婆又要撒起泼来,“让我走行啊!银子给我。”
“银子,我没有 。”
老太太一个劲的要,张牙舞爪。一不小心没站稳摔在了后面的石头上。人当场没了。
刘相公没有一点泪水,更没有一丝难过,报应啊!报应。娘子,你等我。我也来陪你。
刘相公也准备跟着去的,刚好一个过路的,眼睛一憋便看到了这事,便大声叫着。
文心也听到了。赶忙出来一看,劝着刘相公别自责,好好生活。
晚上让升泰过去拿了些酒喝着劝着。次日这房子低价出手了。
刘喜儿没有打招呼,人也走了。
外面鞭炮声响起,文心听得很清楚,这是又有了新的邻居。
新的邻居放完鞭炮,便端了一碗面条,去文心家。
“我是你们挨着的,新的邻居,以后互相照顾。面条是我的拿手活,你尝尝。”
碗还是热腾腾的,文心接过后,便关上了门。还好升泰一早还没有往书堂去,文心便把面拿去给升泰吃,赶紧尝尝吧!新来的邻居送的。
“这面细细的,还有肉和菜。文心从来没有做过,她也不会做,两人把一碗面分开来都尝了尝,好吃。”
升泰说我去把碗还回去,顺便再拿两坛酒送去,这得礼尚往来,人家新搬来就给我们送面。文心说好,你去吧!要快点啊!一会不能去学堂迟了。
这才知道,邻居是一家三口,夫君姓马,家中除了夫人,小女儿。实际还有一位行动不便的父亲。不是三口,是家里有四口人。
认识后,酒放下,升泰便急忙回了。
教书先生,好啊!你去忙吧!改日我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