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木 第7章 生日

吃完饭陈容哲和赵嘉木将碗筷一起收拾进厨房，陈容哲熟练的用热水壶烧一些热水，赵嘉木就站在旁边，厨房很挤，两个人并排的站着，转身都有点困难。

“是留下来，想帮我一起洗吗”陈容哲不知道为什么，从人坐在桌子上那刻开始，赵嘉木就很不对劲，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别扭劲头。

“咔哒——”是热水烧好了。

赵嘉木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热水壶，将热水浇在碗筷上，热水往下到浸末了一半，热水汽往上升，有点熏人，一旁的陈容哲反应，把冷水打开，中和温度。

碗池有点矮，他们两个微微俯身，弓着背，开始擦洗。

其实陈容哲对洗碗的标准一向搞不清，但是这次确实是弄过头了，因为整个洗碗池的泡沫多到连一个小小的动作的承受不住，下一秒就要溢出。

陈容哲洗第一遍，然后递给赵嘉木在冲洗一遍，他们就这样默契的像流谁线工人一样，沉默的干活。

在交接第4个碗的时候，赵嘉木开口说话。

但陈容哲没听到，因为他干活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大脑放点音乐，不然可就太无聊，此刻，陈容哲刚唱到那段最嗨的时候。

“bang bang bang”陈容哲微微的摇晃脑袋，好像手中转的不是碗碟，而是DJ碟台。

过了几秒，陈容哲察觉到了一丝什么，立马给自己大脑调了一下台。

“你刚刚和我说话了嘛”

赵嘉木抿了抿唇，似乎再开口有点难度，但他还是说了：“我刚刚说，谢谢。”

一句意料之外的感谢，陈容哲大脑开始放起胜利的舞曲。“你这么喜欢阿婆的手艺，早知道撞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应该带你来。”

赵嘉木似乎笑了笑，灯有点暗，陈容哲再凑近去看是，又迎上一贴冷脸。

赵嘉木并不是追求手艺的人，相反他觉得食物没有味道好坏之分，只有热量高低之分，但自己从北被甩到南，才不过2周，他的思绪暂且还在远方，何况是习惯。

住在家里看似保护，实际是监视，看似妥帖的照顾，实际是不顾意愿的完形填空。今天一桌子的都是熟悉口味的菜肴，让赵嘉木有一些的恍惚，好像自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坐在老宅某个人的怀了。

赵嘉木不知道陈容哲是怎么知道，他具体是哪里人的，但是赵嘉木最能分辨的就是真情假意，因为从没有得到过真情，所以，那与众不同，赵嘉木从陈容哲帮自己拉外套拉链时就感受到了。

那是简单的温度，却暖得吓人，赵嘉木有时候会怀疑陈容哲是不是单细胞生物，不懂他想要疏离的暗示，可偏偏所做的所有又整中他心口，这时赵嘉木又暗暗怀疑，是不是陈容哲是心思深沉，玩弄人心的高手。

陈容哲习惯了赵嘉木的沉默，不在乎对方的回应，收拾台面，将碗碟倒扣在架子上等待沥干。

他们掀开厨房的帘子，见到林奶娘坐在缝纫机前纳着衣服，录音机还是重复播着那支曲。

见他们出来，林奶奶放下手里的工具，从身旁拿起软尺，知道了尺寸林奶奶就转身去找校服，房子光线很暗，但林奶奶似乎非常清晰每一件衣服的位子，几乎是朝着目标走去，不多时，林奶奶遍拿出校服，拆开的包装袋子

“明天来拿就好。”

“好！”陈容哲立马回答。

他们又呆了一会，大部分时间都是陈容哲在劝阻林奶奶晚上就不要在纳东西了，后面他们就离开了。

“校服的尺寸会有点大，在稍微改一下，这里的校服尺寸都是剩下的……”陈容哲给赵嘉木指着离开的方向，一遍解释，为什么衣服不能立刻拿。

赵嘉木看了眼陈容哲，似乎想说什么，被一阵连续震动打断，手机震动的声音在狭小的小巷中显得很是突兀，是陈容哲校服下的声音。

陈容哲打开校服外套，在卫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健。

赵嘉木在陈容哲按下的前一秒看清了屏幕，上面并没有名字，一串数字，是座机打来的。电话里传来连赵嘉木都觉得熟悉的声音。

“我妈问你喝鸡汤不，今天她三点就熬的说要给我补补，你没吃饭下来昂”电话里的人语气稀疏平常，像是日常的问候。

“我吃过了，我在阿婆这”陈容哲语气平淡的回答，大概是今晚吃得很丰盛，他对营养过剩的鸡汤没有什么兴趣。

“你怎么回事，这几天神龙不见摆尾的，到是有时间去阿婆拿了，我以为你就净缠着那个转校生了，怎么你想以身相许，以求原谅嘛，不要太夸张了……”电话里的人在疯狂的吐槽着，语气竟然有点被怨气。

陈容哲切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对他比了个口型，赵嘉木分辨出，他说的是“黄乔鑫”。

其实陈容哲不说赵嘉木也知道，一直以来和陈容哲像连体婴一百年，连倒杯水都有一起去，以至于，连赵嘉木都熟悉到可以快熟分辨出电话里的人是谁。

陈容哲大言不惭的说：“是又怎么样，嫉妒！”这是陈容哲他们常用的吵架公式，内容似乎补重要，能够气道对方就赢了，于是赵嘉木并不在意对方的内容是不是合适这样回答。

“对了，容哥，陈伯伯回来不，班上女生说想要给你过生日来着，要是陈伯伯他们回来，我们当天就不搞了，你们就好好吃饭去。“黄乔鑫恢复正色，开口说，寻求陈容哲这个寿星的意见。

“办，大办特办，我要给我把他们发一百张照片控诉他们，我生日都不回来”陈容哲大声说。

但显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其实陈氏夫妇有几年没回来了，最初离开的几年，陈容哲生日还会回来，后面陈容哲上了初中，就连生日也不回了。

陈容哲身旁还有赵嘉木，就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陈容哲没有将手机放回卫衣，而是放进裤袋，手顺势的插在里面取暖。

手机又震动一声，陈容哲没去理会，大家都是知道陈容哲不爱回消息，有重要事情都会打电话。

在第二声震动时陈容哲听见赵嘉木开口：“你生日？”

“哦，下周，我生日，大概会去唱K”陈容哲没有问赵嘉木来不来，也许是默认，他不会喜欢那样吵闹的环境。

“你住哪里呀，我看你每天都坐车来”。

“郊外”

“梧桐湾那边？”“对”

“那有点远，你不得早起阿，我每天早20分钟醒我都痛苦死了，你也太牛了”陈容哲用很夸张的语气说话，好像真的很佩服赵嘉木一样。

没说两句，路就已经走到了尽头，离开了昏黄的老旧路灯，大路越发宽敞，但却让人感到冷意，大概是四面没有了遮挡，风尽数的鼓进衣角，让人哆嗦。

他们一走出来，赵嘉木便一眼看见了等候已久的轿车。

陈容哲见赵嘉木面色如常的走到汽车旁，司机如上次陈容哲看到的一样，下来给赵嘉木开车门，赵嘉木坐了进去。

车灯亮了，汽车开始启动，轮胎还未还是滑动“啪————”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这个声音在赵嘉木的耳边尤为清晰，他本身便倚靠在车窗边，汽车已经暂停后启动，赵嘉木立刻按下车窗。

陈容哲还来不及撤回身体，他们之间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睫毛根数。

陈容哲见司机停下，便后退一步，站稳了，过了几秒都没有开口说话，实际上陈容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见赵嘉木方才看自己的那一眼，有点熟悉，像自己读初一时和父母告别的那一眼，看着可怜兮兮的。

大脑便本能的做出反应，他觉得，他应该这样做，至少此刻应该将赵嘉木留下来。

“去我家喝鸡汤嘛！”陈容哲将手放在半摇下来的车窗上，带着肯定的语气说出口。

陈容哲似乎找到合理的理由了，气势立马就不一样了，接着，他强势的拉开车门，将赵嘉木挤到一边，关上车门，报了地址，指挥着司机可以先转哪边，那架势和动作，让训练有素的司机都怀疑谁才是自己的老板了。

“咚咚咚——"晚上8点整，陈容哲敲响门，过了很久，铁门从里面打开，是头发半干的黄乔鑫。

“容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黄乔鑫开了门就直接走进家里，却又在回头的一瞬间下了一跳。

“这……”黄乔鑫指着陈容哲的旁边。

“怎么回事，你带着人都登堂入室了”黄乔鑫就这样当着两个人的面这样吹胡子瞪眼的和陈容哲眼神交流。

陈容哲却不接这一茬“鸡汤呢，多盛一点。”说话见黄乔鑫不行动便直接拖掉鞋，走进去“阿姨今天这么冷还去跳舞呀”。

陈容哲走开后，黄乔鑫和赵嘉木对视一眼，就立马一抖擞走进厨房。

“容哲，你搞什么飞机”“和赵嘉木和鸡汤呀”“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走了”

陈容哲直接盛好鸡汤拍拍黄乔鑫的肩，就将鸡汤递给赵嘉木，最后推着赵嘉木出门，留了黄乔鑫一个人呲牙咧嘴。

黄乔鑫：对阿，我这么生气干嘛

黄乔鑫打开电视剧：

《榕》=《坏学霸道爱傻黑甜哪里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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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