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之回溯 第18章 第十七章 渊凯

庞大的无垢者军队正在沙地上行走，他们将前往渊凯。

乔拉和巴利斯坦正在回忆以前在维斯特洛参加过的战事，二人互相感叹。一旁的雷妮丝也极为好奇的聆听两位老师的过往趣事。他们牵着马儿在河边补充水分。

“他是好人，是伟大的战士。”

“可惜是昏君。”巴利斯坦想起劳勃·拜拉席恩，他惋惜道，“我白瞎了那么多年为诸位昏君效忠。”

“你发誓了。”

“是，忠义之人信守誓言。即便他效忠的是酒鬼和疯子。”巴利斯坦暗自讽刺，“我希望在瞑目之前尝尝不辱尊严地侍君，为信仰的人而战是什么样的滋味。”他的目光越过乔拉，望着不远处的丹妮莉丝，他问道，“你信仰她吗？”

乔拉也扭头望着丹妮莉丝，脱口而出道：“全心全意。”

“我的姐姐从前也是懦弱胆小的人。自从随我哥哥韦赛里斯逃亡到了这里他就变得阴晴不变，我还好点，会说些讨好的话来避免他的怒气。但她就不会了。她尝过‘睡龙之怒’她知道里面的可怕，所以她变得小心谨慎变得软弱，她知道但凡有一点不顺韦赛里斯的意思她就会迎来恐惧。”雷妮丝将这些年来丹妮莉丝所受的委屈全部表达出来，她非常悔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姐姐。但上天还是公平的，在丹妮莉丝嫁给卓戈卡奥的时候发生的转变。

“后来我们得到伊利里欧总督的帮助在他的府上住下了。韦赛里斯立志要夺回维斯特洛要夺回铁王座，但他手上并无军队。所以他将丹妮莉丝卖给了一个多斯拉克的卡奥以此来换取军队。索性上天有眼，丹妮莉丝她嫁对了人，卓戈卡奥很喜欢她也很宠她，让她在卓戈卡奥那里重拾了自信和气。但幸福总是短暂的，她深爱的丈夫死了，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也死了。”

“她彷徨她迷惘，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她原本可以依靠丈夫夺回铁王座，只可惜她救错了人。然而，有舍必有得。那三颗化石龙蛋竟真叫她孵出了三只幼龙。此后，她仿佛有了动力。为了肩负的责任，为了家族振兴也会为了幼龙，她必须坚强。她一步一步向上走，一点一滴破除敌人的计谋，这才有了今日这样的情景。”

雷妮丝遥遥凝望着丹妮莉丝，眼中充满了对姐姐一路走来的不忍之情，虽然自己也是这么走来的，虽说她俩是一母同胎，但丹妮莉丝比她早出生一步。俗话说，长姐如母。丹妮莉丝总比她要背负的更多。

所以她要变得更强为丹妮莉丝铲除一切阻碍！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为了再次出演多莉亚的戏码她必须保证这些人都是有着绝对的忠诚。她整理好神态，扭头就对乔拉和巴利斯坦严肃又庄重地说道：

“两位老师。我不仅是用公主的身份也用疼惜姐姐的妹妹的身份来命令你们，为了更好地保护丹妮莉丝都要舍下性命地去守护她，做到一个骑士的责任；要绝对服从女王的命令。不得起内讧，不得有二心，不得做出背叛或弑君的行为；在她做出错误地决策时要立即跳出来阻止，在她困恼之时为她出谋划策，尽一切努力去辅佐她...”

“这些你们做得到吗？”

乔拉和巴利斯坦的身板像松树一般坚硬挺拔，二人侃然正色，浩气凛然。他们目不斜视地盯着雷妮丝，郑重其事道：“遵命！公主殿下！”

雷妮丝欣慰地笑着，这也是踏上征途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她再次望向丹妮莉丝。她想，或许这一次是真的迎来了她们人生中一次最大的改变。

......

在渊凯城远处的山岭之上，乔拉正在为坦格利安两姐妹介绍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市。

“渊凯，‘黄色之城’。渊凯人训练的是性.奴不是战士。”

“在战场上，我们可以轻易击败他们。”巴利斯坦道。

乔拉摇摇头否决的他的想法，“但他们不会与我们正面对决，他们有耐心。高墙和积粮。如果他们够聪明就会躲在墙后一点点蚕食我们。”

“我可不想在渡过狭海前损失一半兵力。”

“我们不需要渊凯，卡丽熙。”乔拉道，“这座城市对征服维斯特洛和夺回铁王座毫无帮助。”

“那我们去哪里？”雷妮丝反驳乔拉，她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现在龙还没有成年怎么上战场？一箭就能射死，我们到了维斯特洛又能怎样？”

雷妮丝的话让乔拉一时间讲不出什么，只好沉默。

丹妮莉丝也思虑了一会，道：“渊凯有多少奴隶？”

“至少二十万。”乔拉道。

“那我们就有二十万个夺下此城的理由。”丹妮莉丝回答乔拉。

她命令灰虫子派人去城门告诉渊凯的人到此前来投诚于她，不然下场就会与阿斯塔波一样。

有了这话，渊凯很快就派了一个贤主过来。他坐着豪华的轿子，由十二个奴仆抬着，四个奴仆一起抬着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箱子跟在轿子后，轿子前面带着四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中间由一个击着鼓的士兵领队带路。

贤主来到陌生的领地，他小心翼翼地观望着四周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无垢者士兵，他十分紧张和害怕。

轿队很快就来到丹妮莉丝帐前，贤主下了轿子挺直身板朝丹妮莉丝走来。

“来者是拉兹达尔·莫·厄拉兹大人，古老而荣耀的贵族，凡人之主，蛮夷交涉者，前来讲和。”

贤主一步步朝走去，此时的他已经听不进弥桑黛为他的介绍，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两条龙上。它们都有着如半个成人般长的翅膀且体型也有他一个轿子般那么大。他很害怕，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生物，他怕一个不注意就被这两只龙给喷火烧没了。

因为恐惧而不知道自己越走越快，就在他疾步上前时一只落于丹妮莉丝右手边的黑龙朝他吼叫。他急忙稳住身体朝后退了几步，眼神忌惮地一直盯着这条黑龙。很奇怪，少了一只。但他现在也没心思去才那条龙的去向。

“大人，您面前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安达尔人和先民的女王，草海上的卡丽熙，打碎镣铐者，龙之母。”

丹妮莉丝打量着这位大人，她看出了这位大人的紧张，开口缓解了气氛：“你可以上前了，坐。”

他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喝了一口弥桑黛给他沾的酒压压惊，缓和了情绪才缓缓道：“渊凯古老而荣耀，早在瓦雷利亚魔龙狂舞前我们的帝国就早已存在。许多军队都在我们的城墙下折戟，我们没那么容易被征服，卡丽熙...”

丹妮莉丝心情好的听贤主讲故事，她仿佛不将贤主放在眼里似的不等他讲完就拿出放在她左手边的木盒里的生肉块丢在半空中任由卓耿和雷哥互相争抢。

“很好，我的无垢者需要练习，曾有人说过要让他们早尝鲜血。”丹妮莉丝无视掉贤主的恐惧，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的优势。

“若您要鲜血势必血流成河，但何必呢？您虽在阿斯塔波干下野蛮行径但我们渊凯人慷慨宽容。”

语罢，拉兹达尔大人拍拍手叫人抬来了两个箱子。打开后显然是金灿灿的金条。

“渊凯的贤主大人们为银发女王送来了礼物，您的船上还有更多。”

“我的船？”丹妮莉丝明显抓到了话中的细节。

“是的，卡丽熙。”这位大人脸上扬着微笑，“我说过，渊凯很慷慨。您想要多少船都行。”

“条件是什么。”丹妮莉丝很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们只求您驾船而去，驶回您的维斯特洛，让我们和平地生活处事。”

“恐怕你们的希望要落空了。”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贤主闻声望去，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她有着漂亮的银金发和紫色的眼眸，米白色的齐肩掐腰中裙显得身材十分优美，卡其色的长靴包裹住她纤细的半个小腿。

雷妮丝抱着一只金色的龙走进帐篷，韦赛利昂在雷妮丝的怀中格外安静。她来到丹妮莉丝身边坐下，卓耿见此立马赶走了韦赛利昂抢占了它的位置。雷妮丝伸手想要摸摸卓耿的小脑袋而卓耿顺势舔着雷妮丝的手心，雷妮丝被卓耿舔得有些痒，微微翻手挠着卓耿的下巴。她低头瞅着卓耿那舒服得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宠溺一笑。随后又将自己的的头搭在丹妮莉丝的肩上。

“容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的胞妹——‘风暴降生’雷妮丝。安达尔人和先民的公主，火龙之怒。”

丹妮莉丝笑着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睛里充满了疼爱。她抬头看向拉兹达尔的同时眼中早已没了温度，满是对拉兹达尔的轻蔑。

“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拉兹达尔有些惊讶。

“你的命。”

“我的命？”拉兹达尔疑惑。

“还有贤主大人们的性命但我也有个条件。”丹妮莉丝道，“放出渊凯所有奴隶。给男女老少每人配给他们所能携带的食物、衣服和财物作为他们多年劳役的报酬。若拒绝这礼物，我将毫无留情。”

“你疯了！”拉兹达尔觉得她非常不可理喻，他愤怒道：“我们可不是阿斯塔波或魁尔斯。我们是渊凯，我们有强大的朋友。我们的朋友非常乐于摧毁您。对于幸存者，我们将再次奴役。”

“说不定连您也要当我们的奴隶！”说着，拉兹达尔站了起来。

许是感应到了雷妮丝的不高兴，原本享受雷妮丝抚摸的卓耿和另外两只安静待在架子上的雷哥和韦赛利昂十分暴躁地对着拉兹达尔就是尖利的恐吓吼叫。

拉兹达尔后怕地退后几步，以为自己的安危受到了威胁，“您保证过我的安全。”

“我发过誓，但我的龙可没有。而你威胁到了他们的母亲。”

拉兹达尔见丹妮莉丝软硬都不吃，暗自气愤，只好叫奴仆拿走金子。但卓耿见此立马扑到金子上朝想要拿走金子的仆从张开它血淋淋的大嘴以此来吓走他们。

“这是我的金子，你给我的，还记得吗？我会妥善使用。我给你的礼物你也要珍惜才是。快走吧。”

拉兹达尔见谈和崩了也不再逗留，愤愤地离去了。在出帐篷前耳边传来雷妮丝那戏弄讽刺和轻蔑的声音。

“再强大的朋友也敌不过火的焚烧，拉兹达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