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乔拉和巴利斯坦为要不要买无垢者而发起了争议。
“离开这里吧,陛下。请您今晚就走。”
“那她到哪儿去找士兵呢?”乔拉反问巴利斯坦。
“我们可以到潘托斯和密尔找佣兵。”
“佣兵会给你全部的忠心吗?”雷妮丝很不赞同巴利斯坦的建议,“我们要的是一支不会背叛不会给主人背后捅刀子的军队。”
巴利斯坦不语,这个他也没有万分的把握。
“如果您希望坐上先王的王座就要去争取过来。这意味着一切结束前您的双手要沾满鲜血。”乔拉道。
“那也是敌人的血不是无辜之人的血。”
雷妮丝走在丹妮莉丝身边暗自笑着,她的这个姐姐到底还是有些天真了。
“巴利斯坦爵士,你参加过几场战争?”
“三场。”他回答乔拉。
“那有哪场战争是没死千百个无辜之人的?”
巴利斯坦不做声只摇摇头。
“卡丽熙,君临陷落后我去了那里。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大屠杀。婴儿,孩童,老人。被糟蹋的女人不计其数。男人的心里都有猛兽,给他一把剑,兽性便春春欲发。但无垢者不是男人。他们不会强.暴女人,不会屠城除非主人下令。如果您买下他们,只有您想杀的人他们才会杀。”
乔拉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丹妮莉丝买下无垢者,毕竟一个听话的军队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下武器逃走的佣兵好上太多了。
“你不同意吗,巴利斯坦爵士。”
“您的兄长雷加率军在三叉戟河作战时,将士为他而死是出于对他的信仰和爱戴而不是因为他们是买来的奴隶。那天我与最后的真龙传人并肩作战,陛下。我在他身边浴血奋战。”
“雷加战斗得英勇,雷加战斗得高贵。可雷加战死了。”
在乔拉道完这句话时一时间所有人沉默不语。
“巴利斯坦爵士,你了解他吗?”
“了解,陛下。他是我见过最杰出的人物。”巴利斯坦回答道。
“真希望我认识他。”丹妮莉丝跟她的妹妹从小就从她们的二哥韦赛里斯口中了解到她们的大哥雷加。在之后乔拉的描述中听到了更多关于雷加的丰功伟绩,这导致让丹妮莉丝十分仰慕雷加。但因此她也时常被人们与雷加相比较。
“但他不是最后的真龙传人。”雷妮丝替丹妮莉丝讲出了她想说的话,她略显调皮地朝丹妮莉丝眨眨眼睛,随后说道,“走吧,别让光头鹰鼻子善主久等了。”
众人听到这话皆笑笑。光头鹰鼻子就是为他们介绍无垢者的克拉兹尼善主,这是雷妮丝给他取的绰号。
“全买下?”翻译官听到丹妮莉丝想要买下全部的无垢者颇为震惊。“陛下,小人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要把他们全买下。”
翻译官将丹妮莉丝的意思复述给她的主人。
“阿斯塔波有八千无垢者,您说的全部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八千。还有仍在训练中的。”
两位善主相互讨论。
“格拉兹旦主人说不能出售未完成训练的男孩,如果将来他们在战场上表现不佳会损害我们阿斯塔波的名声。”翻译官说。
“如果不能全要那便一个也不要。战争总有伤亡,我要那些男孩替补参战。”丹妮莉丝站在台下,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克拉兹尼主人说您负担不起,您的船能买一百个无垢者。因为克拉兹尼主人慷慨大方,您余下的黄金能买十个。但克拉兹尼善主愿意给您二十个。您手中的多斯拉克人....”翻译官听着主人的话停顿一会,“光是喂养多斯拉克人就亏了本,但克拉兹尼主人愿意出三个无垢者换他们所有人,克拉兹尼主人问您要怎样买下余下的七千八百七十七个无垢者。”
“那就拿龙来换,给你一只。”
雷妮丝站在丹妮莉丝身侧,目光紧紧盯着光头鹰鼻子,好似要将他吃进去一般。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乔拉和巴利斯坦为雷妮丝这个话吓到了。
巴利斯坦走上前,“这万万不可,公主殿下!”他又观察了下丹妮莉丝的表情,见丹妮莉丝一副颇为赞同的神情,他急忙来到她跟前,着急道:“您夺回王位需要龙而不是奴隶,陛下。”
“卡丽熙,请三思。”乔拉也苦劝她。
台上的两位善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在等丹妮莉丝的回话,毕竟她才是主位。
她无视二人的劝告直直走向善主。
“我要三只!”光头鹰鼻子道。
“一只。”
“两只!”
“一只。”
克拉兹尼见占便宜不果就与旁边的善主协商,他们一致的选择了三只小龙里最大的一只。
在交易成交之后丹妮莉丝又要来了那位女翻译官。
在丹妮莉丝走出议事厅后乔拉迫不及待地想劝回她的交易。
“卡丽熙,一只龙比千军万马都有用。”
巴利斯坦也凑上前来,“伊耿·坦格利安证明过这一点。”
丹妮莉丝立马反驳他们:“你们二人都可以向我谏言,我也看重你们的谏言。但如果你们在陌生人面前质疑我的决定,你们还是另寻高就吧。明白吗?”
雷妮丝看着乔拉和巴利斯坦的样子好心提点一下他们,“我们可没那么愚蠢。”说完便跟着丹妮莉丝走了。
竖日,在面积广大的广场上,成千上万的无垢者军队排列整齐的站在广场中等待他们的新主人。也有慕名而来的贵族来到现场,他们从来没见过龙都想目睹龙的身姿。广场最前方的中央处站着克拉兹尼善主,他手持控制着无垢者的鹰身女妖鞭子,操着本地的口音向四方贵族讲述。
“善主说他们未经检验,聪明的话就先让他们获得一些作战经验。”弥桑黛,也就是翻译官。她将善主的话转述给丹妮莉丝和雷妮丝。“路上有许多小城市很适合洗劫。抓住战俘,善主们会买下其中健康的,价格从优。谁知道呢?也许十年之后你送来的男孩会继而成为无垢者,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丹妮莉丝直勾勾盯着善主,她面无表情。她转身走向身后的竹篮子带出卓耿。
好奇的贵族们个个都探着脑袋想看看着百年不遇的龙。
随着竹篮的打开,丹妮莉丝牵着链子的手柄来到光头鹰鼻子的面前。那鹰鼻子有些害怕,身子微微向后倾。但又一把抓住了丹妮莉丝递过来的手柄。铁链子桎梏住了卓耿的一只脚,他扇动着翅膀不耐烦地对着善主吼叫。
雷妮丝朝卓耿嘘嘘了两声示意让它安静下来结果它真的安静了不少但又很快躁动起来。
克拉兹尼仰头望着龙,满脸高兴地将鹰身女妖鞭子给了丹妮莉丝。
“成交了吗?他们属于我了吗?”
“成交了,您拿到鞭子了。”弥桑黛翻译道。
丹妮莉丝看着手中的鞭子扭头来到军队前。
“无垢者!”
弥桑黛惊讶地听着丹妮莉丝讲出瓦雷利亚语。原来她会瓦雷利亚语。弥桑黛暗自惊诧。
丹妮莉丝举起鞭子铿锵有力地喊道:“前进!”
偌大的军队发出响彻天地的脚步声。
“停!”
克拉兹尼越来越捏不住手中的柄杆了,他咒骂几声。而丹妮莉丝听见转身对他来了句极为正宗的高等瓦雷利亚语。
“真龙不是奴隶。”
克拉兹尼十分生气,“你会说瓦雷利亚语?!”
“我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我妹妹和我流淌的是古老瓦雷利亚血液。瓦雷利亚语是我们的母语。”
“你真要为你的无知而感到庆幸,不然在你说我们的第一句坏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雷妮丝也用瓦雷利亚语疯狂打着克拉兹尼的脸,她发动魔法,巨大的火龙出现在天空中。被支配的卓耿见此,挣扎地越来越厉害了。
丹妮莉丝又让无垢者杀死每一位善主,每一位手拿鞭子的人。而克拉兹尼也在拼命的呐喊想让人杀死她。
但丹妮莉丝只是淡然命令卓耿发起攻击。
“Dracarys。”
卓耿得到母亲的命令直接喷出一道烈火将善主吞噬。而在丹妮莉丝下命攻击的同时,雷妮丝也操控着火龙将这片广场变成烈焰的焚场。一时间混乱无比,善主的惨叫和燃烧的火焰在这边广场中演奏了一场盛世的音乐。
混乱结束后的硝烟随风而起,吹起来丹妮莉丝的披风。
“我说过我们没那么愚蠢。”雷妮丝对乔拉笑道。
丹妮莉丝骑着马荡游在军队中,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军心得到他们的认可,也是想要还给她的军队一个自由。
“无垢者,你们一辈子都是奴隶但今天被解放了。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离开不会受到伤害,我保证。谁愿意为我而战,以自由之身!”
军队沉默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会儿。一个士兵将长矛拿起又放下不断地敲击地面,由一个变成三四个,再由三四个变成一小片,随后敲击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响彻整个广场。
乔拉和巴利斯坦相视而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战士已经认可了他们的女王,他们最敬爱的女王。
而雷妮丝也是为她的姐姐感到高兴,也为她们夺回铁王座走出的第一步感到高兴。
同时这一天也是丹妮莉丝和雷妮丝建立自己的王朝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