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琛来敲了门:“舒玉,起来吃早饭了。”
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什么原因,脑袋发懵,头重脚轻,没什么胃口。
但看到桌上烟熏三文鱼、葱油花卷、绿豆粥、小馄饨、蔬菜水果沙拉后,顿时觉得胃口大开。
“南琛,你早上几点钟起的?”
“六点。”
这个时间段她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拿起勺子,准备往粥里加白糖。
南琛先端了一杯水过来:“先别着急吃,喝一杯温开水。”
舒玉抬起头看他。
这才注意到他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有些发红,身上穿着运动短裤和短袖,胸前被大片汗水浸湿。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衣服下的线条,一身肌肉,但不显臃肿,甚至是匀称的。
“你刚刚去跑步了吗?”
他点了点头:“嗯。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跟南琛相比,自己简直太懒了。
因为今天要举办婚礼,庄园里的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舒玉昨晚没有睡好,吃过早饭就赖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眼下还有一道明显的乌青。
南琛见她这样,打趣了一句,“你这是昨晚去当贼了。”
舒玉打哈欠伸展出去的双臂一顿,偏头,看到男人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月光白的衬衣,配合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裤,显得整个人颀长挺拔,宛如山林间的一棵松,只稍往那一站便成了最吸睛的存在。
那一刻,舒玉又联想到昨晚朦胧的梦境,柔顺长发下,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
男人的目光在窗外梭巡一阵,最后不动声色转回到她脸上。
舒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所想与所做总是事与愿违。
比如她希望自己在南琛面前落落大方,却老是闹笑话;她想做一个正经人,此时面对南琛那张脸却满脑子都是昨晚梦里的限制级画面。
不知道南琛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大概昨夜的心虚堵住了舒玉的嘴,也封印了她的脑子。
片刻,南琛调侃,“看样子是真去了,偷了什么?”
舒玉这才意识回笼,连忙放下手,调整姿势坐好,“昨晚不知道怎么了,老做梦。”
“做的什么梦?”他坐回沙发上,两人仅半臂距离,男人偏过头,一双墨色的瞳仁望了过来,还弯了弯唇。
舒玉瞳孔蓦地放大,脚趾都蜷缩。
周遭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因为紧张和羞耻,脸颊在泛着淡淡的粉晕,声音断断续续,“没,没做什么……婚礼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没睡好就再去睡会儿,婚礼在下午。”
他吐字清晰,声线沉澈,好像一涌冷泉坠落石壁,打得舒玉的耳朵一个激灵。
舒玉乖乖起身离开沙发,准备回卧室,远离沙发这几步她走的小心,为了不跟男人有肢体接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倏忽间,南琛抬腿,起身,往前挪了一步。
两人距离被拉近,彼此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舒玉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不自觉脖子往后移。
南琛却再次逼近,大手箍住细腰,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那张冷峻的脸庞朝她越凑越近,舒玉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唇珠上,微妙又奇怪的感觉。
他定定望着她,食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她的唇珠,“今天的亲密练习还没做。”
舒玉心跳登时加快了几分,感觉唇上被他食指点过的肌肤越来越烫。
这暗示太过明显,舒玉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舒玉浓密乌黑的睫毛簌簌翕动着,整个人乖顺下来。
“安心睡,”男人嗓音诱哑,透着蛊惑的性感,温凉指尖钩蹭她尖尖的下巴,“时间到了我叫你。”
说话间的喘息像片羽毛轻柔抚过她脸颊的肌肤,舒玉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燥热慢慢烧到她脸颊,在暴露之前,她把南琛的手拉了下来。
“嗯,好。”。
男人从容地后退了两步,跟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舒玉看到他眼皮掀起,压出一层细窄的褶皱。
“我就在厅里坐着,有事可以叫我。”
“好。”
-
婚礼在午后举行,就在庄园里,除了他们几人以外,只有男女方的一些亲戚,办的十分简单。
俊男靓女,两人站在台上十分的养眼,只不过叶娆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台上的叶娆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现场瞬间一片慌乱,沈祁安一包抱起叶娆,几乎是怒吼着声音,“医生!快去叫医生!”
好在庄园里配备家庭医生,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叶娆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沈祁安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眼眶发红,“叶娆!你不能有事!!”
医生帮叶娆检查了身体,好在没有危险。
“沈总,叶小姐怀孕了,晕倒是因为思虑过重,又没有休息好。”医生说道。
沈祁安脸色一凝,喃喃了一声:“怀孕了……”
“嗯,孕前期还不稳定,现在病人必须需要静养,不然很容易流产。”医生叮嘱道。
沈祁安抿着唇没有说话。
叶娆是在下午才醒来的。
一醒来就瞧见沈祁安在自己床头,她立马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沈祁安见她这样,顿时上了火,伸手掰过她的脸,“叶娆,你现在嫌弃我了?当初……”意识到满屋子人,沈祁安停顿一下,“怎么不嫌弃!”
叶娆眼眶微微发红,倔强的咬着唇,没有吭声。
舒玉见状,连忙上前,“沈先生,医生说怀孕需要静养。”
沈祁安只觉得一股火气憋在胸口,不过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叶娆!别以为你怀了我的种,就可以为所欲为!”
叶娆听到这里,脸色猛地变得惨白,伸手猛地拽紧了床单。
白棠是个直爽的性子,听沈祁安这么说,瞬间上了火,“沈祁安,你说这话恶不恶心!”
“你知道什么?”沈祁安情绪突然激动。
关闻西和南琛一块上前,才将人给带走。
床上的叶娆脸色相当的难看,在沈祁安出去后,她实在没忍住,掩面痛哭起来。
舒玉上前安慰,“叶娆,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浮动,对身体不好。”
叶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了,谢谢。”
白棠也说了一句:“别理会沈祁安那傻逼的话,他就是脑子有泡,才会看不见你的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开门进来两位中年男女,他们一进门,就关切的询问叶娆的状况。
“女儿啊,你没事吧,刚才你在台上晕倒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幸好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碍。”
“是啊,听说你怀孕了,真好,这样就能把沈总彻底掌控在手里了!”
“你乖乖听话,生下这个孩子,以后沈太太的位置就不可动摇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唾沫横飞,根本不在意叶娆的意愿。
叶娆的脸色在他们的一句句话下,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她实在受不了,呵斥了一句,“够了!”
两人没想到叶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瞧见房间里还有人在,没有发火。
只是好声好气道:“你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我们说这些也是为了你着想。”
叶娆懒得与他们争吵,闭着眼睛,虚弱道:“我有些累,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叶父搀扶住叶母,看向叶娆的眼神中满是责怪。
“是你败坏门风不知廉耻爬上沈总的床。”
“沈总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伯父伯母,现在叶娆身子刚缓过来,医生说不能受到打扰,你们先出去吧。”舒玉上前一步,挡在了叶娆前面。
叶父叶母还想说话,被白棠拦住,“我先送你们出去。”
白棠是敢骂沈祁安的人,叶父叶母不敢得罪,只能跟着离开。
他们一离开,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叶娆无神的看向窗外,喃喃道:“这种不对等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叶娆苦笑出声,转头看向舒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舒玉上前安抚,神情认真,“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她虽然认识叶娆不久,但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十分温柔。
叶娆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都愿意相信自己,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却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她憋的太久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在污蔑她。
此刻的叶娆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把她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是公司团建,领导一个劲灌我酒,我喝醉了。”
“等我在醒来,身边就是沈祁安了,我们的事在公司闹得沸沸扬扬,为了平息舆论病床上的沈爷爷让他娶我,我妈以死相逼让我嫁。”
“我不想嫁,但我怀孕了呜呜呜呜……”
叶娆说的有些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舒玉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相信你。”
哭过后的叶娆,心里的郁结好受了很多,她擦干眼泪,有些不好意思道:“舒玉,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这些话我压着太久了,现在说出来舒服多了。”
“你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伤心事了。”舒玉安慰道。
叶娆点了点头,“嗯,今天谢谢你了。”
见叶娆休息下来,舒玉也从房间里离开。
一开门,发现南琛就在门外,她有些惊讶,“你等很久了?”
“没多久,里边情况怎么样了?”南琛问道。
舒玉叹息,“不大好,情绪有些激动,最好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她。”
南琛点了点头,“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再待一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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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微醺棠梨》文案:
在白棠眼中,关闻西如兄如父,是她成长岁月里的安全舱,亦是指路明灯。
从亲妈安排的相亲局逃走,白棠问关闻西,“如何拿下一个比自己大七岁的男人?”
关闻西半阖着眼,将脸转向灯光背阴处不想搭话。
白棠说:“我是认真的,你周六帮我把他约出来,我要告白。”
关闻西矜贵有礼,温柔纯良,似和煦的春风把安城的富太太们吹迷糊了,纷纷争抢着要把女儿嫁给他。
直到那‘最佳女婿’从少女闺房醒来——千夫所指。
白棠忍不住想起身替关闻西辩解几句。
关闻西却扣住了她肩膀,私语,“别动,万事有我。”
附耳低言难掩慵懒满足。
白棠这才意识到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忘了避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告白被拒后,找他喝酒,然后……断片了……
白棠手足无措,无助的拉起棉被往里头躲,没想到如此一来,解释更显苍白无力。
被子里的白棠进退两难,干脆闭眼。
被子外的关闻西,“我负全责,一定全心全意爱护小白棠。”
“哥,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关重北得知消息,回家调侃。
“你错了,他就是太小心,才能把场面搞成这样。”闻歌挑眉看向大儿子,意味深远。
年龄差七岁
爹系蓄谋已久,sc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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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