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权臣他口是心非 > 第20章 自作多情

权臣他口是心非 第20章 自作多情

作者:南山六十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3 02:01:11 来源:文学城

迁供牌位、烧香跪拜等事务步入收尾阶段时,已又过了三日。这段日子里,故居也扫除干净,焕然一新。

几乎是同一时间,剿匪那头亦捷报频传:前有匪帮的二当家奎老二落网,逐尘率布下天罗地网擒拿贼首,后有贼首黑老大锒铛被捕,最后便是容恪要亲身前来押送匪徒回江陵,快马加鞭,午饭前就能到场。

为此,卫琳琅百感交集。先前吵得不欢而散,一直见不到他的面心里倒自在些,这马上要见上了,真不知如何应对。

强颜欢笑,曲意逢迎,以她今朝的心境,假装都难。

然事实证明,是她自作多情了。

容恪午时进城,直直和逐尘去了县衙审问犯人,至月上柳梢头时,仍未出衙门。

提前备下的一桌子菜,女使张罗着热了两三回,而漏刻里囤积的水愈来愈多,水位线将近没过亥时了。

卫琳琅有了答案,叫人撤走饭菜。

女使不能决断,求助地看向宝凝。

宝凝近前进言:“才将一干人犯缉拿归案,衙门肯定忙得废寝忘食,侯爷是主审,比其他人更忙些不过分……这菜还是先别撤,多等等,或许侯爷此刻已在路上了呢?娘子想,侯爷奔忙一日,来了连口热乎饭都没有,竟不知如何呢……”

侯爷认为娘子心存敷衍,继续加深对娘子的不满,从而完完全全冷落了娘子——这是宝凝所忧心忡忡的。

卫琳琅嘲弄一笑:“那便依你的,看他会来不会。”

话里话外,蕴含着丝丝意气,仿佛在和谁置气。

卫琳琅兀自望月不语,宝凝兀自数着时辰惴惴不安,宝格兀自掐虎口抵抗浓浓困意。

一座城的东西两端,景况截然不同。

容恪同逐尘一面信步出了县衙的大门,一面谈起审讯事宜。

逐尘振振有辞:“这起人中,属那个黑老大可恶,好色胚子一个,光寨子里发现的女子就有七八个,全是那厮强抢来的!实在是律法顶头上,不得滥用刑,否则必须好好整治一顿,叫他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

容恪见过的大风大浪海了去了,自沉得住气,淡淡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跟我这些年,还不明白?”

逐尘刹住脚,看去容恪的目光逐渐豁达,忍不住拍手叫好:“懂了,明儿一早小的就着手办,准保让那厮长记性!”

朝廷只钦点要活口,那不上极性命就成,反正侯府灵丹妙药不计其数,厉害的,仅余半口气都能给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二人走至存放马匹的棚子前,早有小厮牵马恭候。

逐尘打小厮手心接过马鞭,正轻抚马儿的脖子予以它大半日未见主人的安慰,却听容恪在背后说:“明天找两个有经验的,把黑老大净了身,再派些银两,送给受害人,一应花销从我账上拨。”

逐尘端的一怔,不禁怀疑听岔了,待反复品过,方搞清楚这是个什么命令:“侯爷英明,早就该把那孙子阉了,看他以后老不老实!”

追捧归追捧,逐尘总觉得哪里古怪。

侯爷性子寡淡,轻易不插手是非,补偿安抚受害者是政务,情理之中。但阉割黑老大,实和政事八竿子打不着。安侯爷惯有的做法,抓了人押给相关衙门,由各个衙门料理就是,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逐尘思来想去,不得其法。为此,一道上心猿意马,及拐开卫家宅子所在的街巷才后知后觉,不由试问:“咱们不去卫娘子那儿吗?”

容恪座下的汗血宝马铁蹄铮铮,英姿勃发,未有减速的端倪,而他的语调,出奇平稳,全然不受怒吼夜风的左右:“你最近的话越发密了,合着是长久不上战场,身上痒痒了?既这般,即明日起,每日扎马步两个时辰,若嫌不够,那……”

逐尘缴械投降:“侯爷快饶了小的吧,小的定然把马步扎得结结实实,比打仗时更胜一筹,您看了指定满意。”

当晚,二人在城南的兴隆客栈宿下。

之后的两日,容恪始终在衙门里泡着。他威望高、本领大,再难啃的硬骨头也能啃下来——人犯们将黑风寨里里外外的情况和盘托出,掳掠的金银珠宝亦俱已收缴。

总之,黑风寨气数已尽,周边城池的百姓可重回正轨,终得安居乐业。

心头之患得以根除,县衙上下欢欣鼓舞,对容恪等人更敬仰一层。

县令是个耳顺之年胖老头,慷慨解囊,如火如荼地操办一场庆功宴,地点且安在县衙,光席面就设了十几桌。

衙门占地不算大,这一铺张,足称得上座无虚席,人山人海。

审完人犯以后,容恪没去他处,借衙门的水井,叫人烧了一大盆热水,勉为其难洗去身上尘垢,另换一身干净常服。

陈县令倒乖觉,不以年长自居,乖乖侯他洗漱完毕,才凑上去邀约:“大家伙无不感恩大人相助之情,特意备下好酒好菜招待大人,万乞大人赏光,移步前厅。”

容恪睃一眼四周,不见逐尘,陈县令底下的一个主簿看出名堂,忙说:“穆小郎君已在外边同诸位将士吃酒了。”

逐尘原姓穆,名野,只是侯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拨去伺候主子的都要依主子的主张起个别名,“逐尘”二字,便是容恪所赐。

容恪无甚特殊反应,简短道:“可。”

一方有声有色,一方冷冷清清。

卫琳琅举目遥望当空的一钩下弦月,笑了。

三日了,再要紧的案子也该有个眉目了,何况他雷厉风行,凡种种难题在他手上,撑不过多时便茅塞大开。

归根到底,他是刻意冷着她而已。亏得这一院子人顿顿珍馐美味呈上桌,笑话似的等奇迹出现。

说来说去,可惜了那些吃食,天热存不住,倒的倒丢的丢。

一如这三日以来,卫琳琅淡声吩咐:“很晚了,菜拿走吧。”

屡屡期盼,屡屡失望,宝凝宝格到底冷了下来,不再像前几次一样,找各种侯爷不来的理由,乖乖收走了碗碟。

正是今宵,流言蜚语渐渐在宅子里传开了。

灶上的一个婆子,一壁提个空桶一盘接一盘倾倒炊金馔玉,一壁啧啧道:“门不当户不对,就是不行。才几天,连面儿也瞅不上了。”

一个洗碗的婆子接话:“可不是!哎呦呦,看来咱们后面的日子不好过喽!”

“这也怪。卫娘子处处谨守本分,从不曾做错过什么,侯爷怎么就不搭理人了呢?”桶里的空间填了一半,那婆子把溅上油花的手往粗布围裙上蹭干净,又取个盖子来盖住桶。

这些饭菜金贵,卫娘子食欲不振,没动几筷子,因便宜了她——她娘家姐姐在江陵做小本买卖,晚点外甥会在角门外侯着,拎桶回家,她姐姐一家就有幸尝尝这人间美味了。

另一个婆子边蹲着擦碟子,边挤眉弄眼叫人到跟前来,小声说:“我儿子和车夫关系好,听车夫无意间说漏两句,好像是卫娘子趁侯爷处理公务时,悄悄地出门见什么人去了。想侯爷是何等神通,哪里瞒得过去,这不就露馅了。我算计着,也就是打那天起,两个人便没接触过了。”

因日前卫琳琅受了惊吓,旧疾缠绵,须佐以药剂滋补,宝格便来灶上催药,碰巧撞破俩婆子鬼祟议论,登时拉长脸喝道:“不好好干活,乱嚼什么?卫娘子便是再有不是,那也是府里主子辈的,哪容你们说三道四?当心我回了卫娘子撵你们出去!”

俩婆子暗自咕唧几声,讪讪分开。

宝格料想,几个糟婆子都敢非议主子,想必其他人更胆大妄为,一时急脾气上来,叉着腰训斥起来:“你们也别打量娘子宽容就为所欲为。明白告诉你们,娘子就算不如从前,惩治你们那是绰绰有余!哼,这回便揭过,以后再让我听见一个字,定不能轻易算了!”

劈头盖脸一通,宝格敛起吃人的架势,自端药走人。

往深里考虑,藏不住话的宝格秘而不宣,将才的不快一丝风儿没露。

她隐瞒归隐瞒,卫琳琅耳聪目明,心里有杆秤。

见风使舵乃人之本性,谁爱讨论且随他去吧,谁让她无能,不得容恪欢心呢。

他从头到尾都不信她,否则那日照雪楼之行千般小心、万般隐秘,怎会公之于众?

必然是他,刻意派人一路盯梢。

自以为用尽辛苦便会换取他的信任,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差人跟踪她、监视她的结果。

想当初,即便她多番解释自己和“赵锦安”别无瓜葛,他就是认定她不清白。

当“赵锦安”只是“赵锦安”时,他都疑神疑鬼,现今凑过去不计后果告诉他,那才不是什么赵锦安,那是她失散多年的表哥,亲如一家人,亲到双方父母有意撮合彼此,亲到她整整惦念了十年——真的如此做了,他绝对会发狠杀了她的。

她不敢,亦不愿,更不能。

放任卫琳琅自生自灭的第四天,容恪终于肯记起那小小的宅院里,住着一个人。微微晃晃沉重的脑袋,他叫逐尘来说:“你去卫宅,督促卫氏女回江陵。”

昨晚高兴,稀里糊涂的,逐尘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好在他底子硬朗,酒量尚可,方不致睡死。

提起来,侯爷也一改冷傲孤僻,同人传杯送盏。他平素滴酒不沾,乍吃了几杯酒,醉意熏然,靠人扶回房间。外衫顾不得脱,脸顾不得洗,乱糟糟入睡。

这却怪异。

逐尘苦思冥想,悟不出个因果来,权当他是打了胜仗心里快活,而破例饮的酒收场。

当下领命,逐尘速从井里打了盆凉水,扑上脸颊醒神,而后骑马昂扬离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