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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权臣家的小绿茶又在造谣 > 第4章 第四章,毕竟我,多乖啊

夜色昏沉,但并非完全不可见。

沈溪渔坐起身确定沈溪知是真的睡着了方才轻手轻脚地下床,门口有守卫,他只能翻窗而出去到了另一间厢房……

其实沈溪知的出现是计划之外,打乱了他原本的节奏。

今日这一番,本就是他的布局,他将那些人以不同的利诱一并请了过来,盘算着既然都不想活,那大家就一起死了也不错。

而如今突然出现“救”了他的人给了他一个新的姓名叫作沈溪渔,不过是因为他怕自己的本名会给那人带来不小的麻烦。

他本名其实叫作温碎星,碎星取的是满天星斗的意境,也是岁星的岁,因此小名为岁岁,《史记》有云:“察日月之行,以揆岁星顺逆”。

因为岁星其轨道与黄道相近,运行一周天即为十二年,便将周天十二分以此纪年。

名字是父母赠与孩子的第一份礼物,承载着父母对孩子的所有美好的期许。

只是沈溪渔七岁那年他娘不幸离世,而他爹殉情以后他就不再是谁人的岁岁了。

其实沈溪渔不懂为什么娘死了爹就会活不下去,只记得爹说过,说他以后会理解的,说因为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可沈溪渔不理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理解,都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为什么他就这样轻易地被丢弃了呢?

而接下来的三年他过得不说是生不如死,也算是苦不堪言。

那些人是冲他来的,但更多的是冲他父母来的,因为父母死了,便只能从他身上下手。

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但他得活下去,因为最起码得拉着这些欺辱过他的人一起死,不然多亏?

只是自身年纪太小,也等不到自己真正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但这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杀人未必要光明正大,更何况他学会的远远比他父母在世时教授他的要多得多。

于是沈溪渔想要在他娘一手建立起来的烟雨楼中让这些人为自己殉葬,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烟雨楼中的梁木本无毒,而自己的血却是最好的“药引”,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在十日内躯体溃烂而亡、只余一副枯骨。

就这样轻易死去多没意思,要让那些人痛不欲生,还要给以他们希望。

最后再将希望一点点地磨灭,只能缓慢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那疼痛有如剜骨噬肉,但哪怕再痛求生的本能还是会让那些人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毕竟他们肯定会以为自己还有救,他们肯定会寻遍名医求一个活命的办法。

可惜的是——没有。

其实那些人说的保守了,偷鸡摸狗又算什么?他是天生的恶鬼,生来就是要吃人的。

是啊,他才十岁,他才十岁就有了如此算计,他才十岁就学会了杀人不眨眼,如果有人要让他活下来,那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将这人间搅成炼狱。

而那个人,还真出现了,那个叫作沈溪知的知不知道他自己突发善心救下的是怎样一个小孩?

不过无妨,沈溪知不会知道的,毕竟对方那么温柔良善,而自己——多乖啊。

沈溪渔行至悬挂着松鹤图的那面墙边,靠窗的墙角中空内有机括,机括复杂可打开烟雨楼中的暗室,只是如今能进入这暗室的人不过寥寥。

烟雨楼依山傍水,而这暗室建于山体之中,沿着地底的暗道行走约莫一刻钟后才是真正的别有洞天,说是暗室不如说这才是真正的烟雨楼。

只是如今这烟雨楼到底只剩下了一副空壳。

沈溪渔出现的时候,早就在此等候的几人迎了上来:“主子。”

是两男一女,约莫十三四五的年纪,各自名为:温玄、温青、温绯。

沈溪渔颔首,行至书桌前坐下,那墨早已磨好边缘有些凝涸,他取过纸笔开始写字。沈溪渔并未习过多久的字,那字迹难看但所幸还能辨认:计划有变,你们要悄无声息地去为他们解毒。

现在的沈溪渔的确口不能言,却与他人无关,乃是沈溪渔自己所为。为着今日他将自己炼成了药人,中间出了些变故,既然口不能言也就只能借助纸笔了。

温玄接过纸张,三人辨认过上面写的什么后面面相觑。

其实解毒容易,明日里将解药混入早膳即可,却不符合他们对主子的认知,温绯忍不住问了句:“主子,是全部都要解吗?”

沈溪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又复写道:是后面来的那批人。

否则沈溪知会难过的,至于之前的那些,自己又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让他们这样死去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三人应声:“是,主子。”

沈溪渔又写下三个字:沈溪知。

示意他们为自己解惑。

温玄了然,他条理清晰道:“沈溪知此人,年方二十有三,是先帝亲封的托孤重臣,位列丞相一职,在十七岁上他父亲离世后承袭国公爵位。

在朝中颇有清誉,说是清正廉洁、一心为公,从不以权谋私、蝇营狗苟。

此番至江南,是为临安水患而来。”

沈溪渔不过十岁的年纪,又身在皇城之外,即便再年少早慧,也不甚清楚朝堂中的那些争斗,便又写道:赵升死了对他有影响吗?

其实温玄也不清楚,只能模棱两可道:“大概是会有影响的吧……”

沈溪渔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又写道:我会跟沈溪知走,温玄留下。至于你们两个,可以先去长安安置,沈溪知身边多有高手,不便你们跟随。

温青和温绯倒是满意这个安排,只剩下温玄活像个深闺怨妇:“小主子,您是不要我了吗?”

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也是傻人有傻福才让他们三个活到了今日,还是沈溪知聪明,沈溪渔只得继续提笔写下一行:温玄,烟雨楼需要你来管。

这三个人里面也就只有温玄稍微稳重些,能担此任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原来小主子竟这般信任自己。自己一定要管理好烟雨楼,将烟雨楼发展壮大、名扬四海,温玄信誓旦旦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感动不已、捶胸顿足、泪流满面的模样看得沈溪渔不忍直视,出来的太久恐生变故,沈溪渔也不便多做停留,他最后写下一句:各自收拾去吧。

此番不止是为了通知这三人,也是为了取些东西,既然决定离开,又不知多久才会回来,那总要带些傍身之物。

而温玄三人目送着小主子离去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

“你说小主子为什么要跟着那个沈溪知走啊?”

“还要我们给他们解毒?”

“可能是因为那个沈溪知比较有权有势?能保护小主子?”

“哎,说到底还是我们太不争气了。”

“若我们争气些,小主子也不至于跟那些人鱼死网破。”

“是啊,夫人去得太早了,若非小主子对自己足够狠心,恐怕早就死了。”

“还不是你不争气!”

“那你就很争气了?”

“但我能陪小主子同生共死啊!”

“说得谁不能一样。”

……

夜色正浓,天空仍是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无数的雨丝落在青瓦上汇聚成了水滴顺流而下,在窗前形成了一道晶莹的雨帘。

雨落人间的声音是天地的乐声,温柔得引人酣眠。

沈溪渔悄无声息地摸回了房中,他以为他来去得悄无声息,却被沈溪知的声音吓了一跳:“岁岁这是去哪了?”

而随着声音一并点亮的是屋内的烛火。

沈溪渔见沈溪知闭眼就睡,竟不知是这样的觉浅,早知方才那盏茶中不应该只放解药,应该再放些安神之物,也幸亏他早有准备,沈溪渔从袖中取出几块糕点捧在掌心,然后小跑着往沈溪知怀里撞,手中的糕点有些碎,又沾了些雨水,他捻起一块就要往沈溪知的嘴里塞。

小孩沾了一身的寒气回来,那衣裳也湿了,赤着脚不知跑了多远的路,脚上沾染了尘土不说,似乎还被什么划破了,鲜红的血迹印在地板上,他却一副浑然无觉的模样。

沈溪知本来想责备小孩半夜不睡觉乱跑会长不高,还可能会被拐子拐走,结果瞧见小孩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不忍心了:“岁岁这是饿了?”

沈溪渔忙不迭地颔首,委屈巴巴地用他那沾了糕点碎的手去拉沈溪知的衣袖,而后又咬了一块糕点,在沈溪知的掌心写下:对不起哥哥,下次不会了。

沈溪知无奈,这小哑巴……

“你不用道歉。”沈溪知双手掐着沈溪渔的腰,将人轻轻一抱搁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取过帕子弯腰替小孩擦脚,那动作温柔细致,“以后若是饿了就告诉我想吃什么,我让底下人准备。

以后也别光着脚乱跑,不仅容易着凉,还容易受伤。

你看你跑哪去了,脚底划破了这么多道口子都不知道的吗?”

沈溪渔垂着脑袋啃着他那糕点,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反思又像是完全没听进去。

这养孩子的确费心力,寻常他这时辰早就睡着了,如今却还要在这跟小孩讲道理,沈溪知在小孩的脑袋上敲了那么一记:“沈溪渔,听见了没有。”

沈溪渔手中的糕点掉了一地,委屈巴巴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发顶,点头如捣蒜。

真是个娇气精,可谁叫他可爱呢?脸颊上的肉也软软的,手感好得很,沈溪知将小孩打横抱起送回到了床上,正打算给小孩上个药,然后累的有些昏沉,整个人晕倒在了榻上。

这次沈溪渔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慌忙将沈溪知翻了个身,双指去探对方的鼻息,探知到对方气息均匀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体弱多病、精力不济,沈溪渔算是对沈溪知的身体情况有了个全新的了解,他大概懂一点脉象,除此之外治病救人那是一点不会。

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人需要他救,但是有无数人需要他杀。

沈溪渔费尽吃奶的力气将沈溪知拖上了床榻,给对方盖上了被子以后自己也累得四脚朝天地喘着气,那软乎乎的脸颊红通通的的确有些可爱。

其实沈溪知的身体情况的确需要借助轮椅,今日是因为自己劳累过度,没有发热已是万幸,沈溪渔有些懊悔自己这般缠着他,可看他脆弱苍白的躺在榻上的模样,心中又生出了些令人兴奋的想法来:如果他一直就这样躺着,那是不是能永远陪着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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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毕竟我,多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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