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 第12章 第十二章

魔药课的雾气中，德拉科将月长石粉末撒入坩埚的力度大了些，药液溅在哈利手背的瞬间，复活石项链突然迸出金红火花。斯内普的杖尖比痛呼更快，一记无声愈合咒已覆上那片灼伤。

"看来救世主连基本的自我保护都需教授代劳。"斯内普的讥讽裹着药草苦香，指尖却不着痕迹地划过哈利正在熬制的护神剂配方——原本的毒触手用量被改成了更安全的数字。

德拉科苍白的脸泛起潮红："教父，他的药剂颜色根本不对——"

"专注你自己的坩埚，德拉科。"黑袍教授转身时，袖口的银线刺绣擦过哈利的手腕，"还是说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需要保姆指导火候？"

赫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戳出小洞，罗恩用口型对哈利说："老蝙蝠今天吃错药了？"只有哈利注意到，斯内普修改后的配方恰好规避了卢平提到的"情绪过载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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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魁地奇球场上空，哈利调试光轮2000的尾枝时，瞥见斯莱特林看台有银绿光芒闪烁。德拉科的光轮2001俯冲而下，扫帚柄上的黑魔法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父亲知道你在扫帚上刻追踪咒吗？"哈利侧身避开撞击，"魔法部最近在查违禁炼金术。"

德拉科的魔杖尖迸出绿光："你以为有邓布利多撑腰就能——"

咒语被突然出现的守护神击碎。银白色的牝鹿与蝙蝠在空中缠斗，斯内普的声音如寒冰刺破夜色："宵禁时间在球场斗殴，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斯莱特林扣...十五分。"

当麦格教授闻声赶来时，只看到哈利掌心渗血的扫帚茧，和德拉科被蝙蝠守护神叼走的光轮2001。斯内普的袖口银线在黑暗中明灭，像极了莉莉旧信纸上褪色的墨水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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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保护你。"卢平将巧克力蛙推过桌面，"用他自己的方式。"

哈利转动着茶杯，奶精在红茶里晕开漩涡："比如给我的护神剂配方动手脚？"

狼人教授的指尖在桌布上画着如尼文："西弗勒斯的记忆药水总带着薄荷味——为了掩盖眼泪的咸涩。"他突然按住哈利的手，"你看到的博格特形态，那台麻瓜机器...它代表对平庸生活的恐惧？"

复活石项链骤然发烫，哈利在升腾的雾气中看到两个画面：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在地铁站昏倒，1993年的魔药教室里，少年斯内普将雏菊标本夹进莉莉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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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锦标赛的告示贴满礼堂时，德拉科将报名表拍在哈利面前："敢用你那可笑的护神剂参赛吗？"羊皮纸边缘的马尔福家徽泛着蛇类鳞片的光泽。

斯内普作为裁判长宣布规则时，银线刺绣在烛光下流淌如毒液："禁止使用任何现成配方。"他的目光扫过哈利操作台上的月见草精华，"违者取消资格。"

比赛进行到第七小时，当德拉科的药剂突然沸腾成黑雾时，哈利将改良的护神剂倒入水晶瓶。翡翠色药液中浮动着银白光点，宛如将星河封存在液体里。评委席上的斯内普突然攥紧评分表——那些光点的排列与莉莉的守护神咒轨迹完全一致。

"作弊！"德拉科打翻自己的药剂，"他用了教父的私人笔记！"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光扫过全场："波特先生的配方里..."他蘸取药液在空中画出符文，"有样极其古老的成分——1981年之后就从魔药界消失的莉莉菊。"

斯内普的羽毛笔折成两段，墨水在评分表上洇出蝙蝠形状。当颁奖仪式被迫中断时，哈利在选手通道捡到半片染血的银线布料——上面的薄荷与龙血墨气息，与昨夜守护神出现时的味道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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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深处，斯内普将失败的记忆药水倒入水池。镜中倒映的羊皮纸上写着："当守护对象成为新的执念..."最后半句被反复划掉，墨渍在莉莉的照片边缘凝固成痂。

哈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您教德拉科在扫帚上刻追踪咒，是为了让他赢得比赛？"

"出去。"斯内普的魔杖尖抵住哈利咽喉，"在你那愚蠢的救世主情怀害死自己之前。"

"或者，"哈利举起发光的复活石项链，"您想看看这个？" 吊坠裂痕中溢出的银雾里，少年斯内普正在魔药教室刻下"S L"，而二十一世纪的便利店收银员将热饭团塞给加班昏倒的哈利。

黑袍教授的瞳孔在银雾中震颤如风中之烛。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地窖高窗时，操作台上多了瓶无梦酣睡剂，标签上是锋利的字迹："试毒员专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