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看着如墨般浓厚的夜色心中瞬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疾步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去县衙,”
余下三人皆面面相觑,抬脚跟了上去,等四人赶到县衙府邸时见到的就是县令的尸身,
江晏蹲下身查看着县令的身体上的伤口,一旁的周自珩有些诧异地开口:“晏哥这是怎么回事?那小乞丐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怎的还会出命案啊?”
江晏皱眉道:“你先去把那小乞丐放出来,有些事我得问一下他。”
周自珩福了福身便出去了,江晏又道:“你去找一个仵作过来。”他对着一旁的捕快吩咐着。
没过多久周自珩就带着洛川回来了,洛川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
仅看了一眼便径直绕过尸体,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面目愁容的江晏调侃道:“怎么了江大人,为何如此愁容满面的?”
“你这不就是在明知故问吗,没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啊,”周自珩吼着,一副看不惯洛川的样子。
没过多久仵作也同样过来了,仵作一来就开始准备工具验尸,
“面色苍白,肌肤冰凉,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半个时辰左右。身体并无明显外伤,尸体四肢僵硬开膛后肺部被利剑刺穿,初步判断利器应当是从后方刺入直穿肺部破裂导致失血过多而亡,”仵作说着洛川眸中情绪不明。
“死亡时间仅半个时辰?那为何会呈现巨人观?”洛川疑惑道。
听到这一直未说话的江晏四人也都齐刷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当真是比别的尸体更大一些。
“你懂验尸?”江晏看着洛川问道。
“略懂一二。”说着便站起来朝着仵作走去:“让我来试试吧。”说罢便准备动手验尸。
刚准备蹲下,却发现手还被锁着,他抬头看着江晏晃了晃手中的枷:“江大人您是否可以替我解开呢?”
江晏不确定的看着洛川,他的眼眸中全是放荡不羁的情绪,仿若关着他就像是给他换了一处地方休憩而已。
江晏稳了稳心神。走上前替洛川打开枷锁:“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定会杀了你。”
“放心吧江大人,小的不会的,毕竟还得证明自己清白不是吗。”说着动了动手腕,拿起一旁的验尸工具就开始验了起来。
洛川剖开尸体的腹部仔细查看着,一旁的四人见不得这场面纷纷闭上眼睛,除了江晏其他人都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良久洛川从尸体腹部掏出了一些小白虫子,那些虫子还活着。
有的甚至还在蠕动着,不过也只有一瞬,顷刻间方才还在蠕动的虫子现在已然死了。
洛川手举着虫子低着头不多时扭头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魂魄,那魂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来,洛川心中疑惑今日见的鬼魂全都能开口说话,为何这个县令不能呢?
洛川心下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虫子,用工具撬开县令地嘴果然如他所料,县令地舌头被人拔了,难怪他说不出话。
洛川看着地上地一群小白虫子似是有些生气道:“这县令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竟会被人硬生生拔掉了舌头。”
不多时他站起身看着江晏:“江大人,咱俩不妨做个约定吧,”
江晏倒要看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招随即点了点头。便听洛川继续道:“若我能在七日之内侦破此案,那你便把我的玉佩还我,并且还要还我自由身。”
江晏听罢嗤笑一声:“好,若你不能在七日内侦破,那又该如何?”
“哪就按照县令生前之言将我斩首,”洛川毫不客气的回瞪着他。
“好。一言为定”
外面天光微微显露像一个小朋友一样悄悄探出脑袋等待着人们醒来。
洛川坐在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整个县衙的人全都去院中等着宫中的公公宣读皇帝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京城之中竟现命案,百姓惶恐不安。而负责此案之县令,亦惨遭横死,朕心忧之,责令县衙捕快须务必彻查此案,不得有误。
此案关乎民生安宁,社稷稳定。朕望尔等捕快秉持公正,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无论涉案者身份高低,皆需依法论处,勿枉勿纵。
若能速速查明真相,擒获真凶,朕当论功行赏,加官晋爵,然若有懈怠渎职,徇私舞弊者,朕亦严惩不贷。
钦此”
为首的太监尖着嗓音宣读圣旨弄的洛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上下搓了搓手臂,缓解了不少。
便也懒得看了,索性直接闭目养神。
“臣江晏,领旨谢恩。”江晏跪倒在地叩首道。
洛川坐在树上看着江晏宽肩窄腰整个县衙中为他一人样貌好看,身材也好:“长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可惜了是个死脑筋。”
“你坐在树上作甚?”树下响起江晏如冰川般的嗓音。
“下面太无聊,上来玩玩。”洛川躺在树上休憩接着道:“再者说离七日时间还早着呢,你急什么。”
江晏被他气的不轻胸膛剧烈起伏似是气急了,洛川看了他一眼坐起身调侃道:“县令大人,哪就烦请你去把那王瑶的未婚夫找来吧。”
“找他作甚?”江晏疑惑的看着洛川。
“自然是与案子有关,”洛川说着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边走边说:“最好是抓紧些。”
江晏扶了扶额小声嘀咕:“他倒是还吩咐起我来了,”话虽如此但是为了案子,江晏还是去办了。
洛川刚到房间正准备喝茶,周自珩就推门而入,脸色铁青地看着洛川:“晏哥叫你过去一趟。”
洛川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
周自珩有些急了:“喂,我方才说话你没听见吗?”
洛川继续不理不睬,任凭周自珩如何跳脚,只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
眼看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洛川依旧不理不睬,周自珩索性直接软下声音恳求道:“我求你了,我要是把你带不过去晏哥会责罚我的。”
听到这话洛川才抬起那狡黠的眸子看着,着急的周自珩:“这就对了吗,请人办事不就得放低身段。”
话落洛川站起身离开房间一气呵成,全然不顾身后愣怔的周自珩。
两人很快来到县衙公堂中,只见公堂中跪着一个青年,那青年脸上全是抓伤的印子,看上去应当是被王瑶打的。
“县令大人我什么也没干啊,你们平白无故的抓我干嘛?”孙青早上刚起来就莫名的被带到了这县衙之中。
“不必惊慌,就是询问一些事情。”洛川懒懒散散的坐在位子上十分不雅,
“不是,王瑶不是我杀的!!”孙青快速的撇清关系,生怕下一刻就会惹祸上身。
洛川好整以暇的看着孙青:“你这脸上的伤是王瑶打的吧?”
孙青抽了抽脸:“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猜的喽。”洛川随手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吃了起来。
“你究竟想问什么?”一旁的江晏见这洛川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些生气,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倒像是朋友叙旧似的。
“我且问你,王瑶生前当真如百姓们所言心地善良吗?”见洛川总算问到了正事上江晏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说起这个方才还一脸惶恐的孙青就如同洪水打开了阀门一样滔滔不绝的讲着。
洛川饶有兴致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几句,
“你们看我这脸上的伤,就是那臭娘们打的,就因为我去青楼,把我打成这样,这让我怎么见人啊。”说着说着甚至还落了几滴泪水。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便回去吧。”洛川说着起身抖了抖手上的瓜子壳,
孙青一脸懵的看了看洛川又看了看一旁面容冷峻的江晏,不确定的问:“我当真能走了?”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留下用膳不成?”江晏冷声开口浑身的低气压能把人压死,孙青闻言立马转身跑了。
待人走后江晏蹙眉望着洛川:“你让我带人来,就为了听故事?”
“自然不是,我从他这些话中也大概能猜到了几分。不过还得验证一番,”说着便朝着停尸房走去。
江晏看着洛川离去的背影声声叹息:“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留下他,”话落便吩咐下属继续去查找些有用的线索。
洛川来到停尸房中挨个走过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尸体,不多时在左边倒数第二个尸体身前停下。
洛川浅笑:“总算找到了。”说着就一把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躺着的尸体面色苍白倒不难看出生前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红颜薄命脸还被划烂了。
洛川抬起头看着停尸房中阴暗角落中那一排排整齐的鬼魂,问:“你们说说吧,都是怎么死的?”
男鬼们听罢左右看了一下其中一个男鬼,他没有舌头只能咿咿呀呀的比划着,洛川见她情绪激动忙安抚道:“公子你先别激动,你若是想说什么直接指就可以了。”
那鬼魂点了点头惨白着一张脸晃晃悠悠的飘到了洛川身旁,指了指自己眼睛。
洛川惊奇他掀开罩着尸体的白布就见昨日还完整的尸体全然没了眼睛,洛川将白布全部掀开就见其余几具尸体全都是没了眼睛要么就是没了手和脚。
洛川一个个的检查着他们的尸身,陡然发现一些不对之处,这具女尸不似其他尸体般呈巨人观。
现在外面正值盛夏,按理说巨人观会提早才是,怎会在刚死之后放在这得有两三日了吧。
怎的到如今还未呈现巨人观?还有前几日死的全是男子怎的到了昨日却是死了一个女子?
若说这些男尸皆都是去过青楼后死亡的,那这王瑶不过是去青楼抓自己的未婚夫居然也会被杀?真是太奇怪了?
洛川正疑惑着突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这味道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洛川闭目冥想一幅幅画面自他脑海中浮现,画面不停转动直至停留在昨日公堂审问之时,那个宋锦汐地身上就有这香味。
那宋锦汐虽极力克制住矫揉造作的嗓音但难免也会随着说话而小口显露出几句不合时宜的声音。
他看着躺着的一排尸体,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些人都是去了青楼之后莫名暴毙的,难道与青楼有关。
思及此洛川马不停蹄的朝着江晏处走去,江晏此事正一筹莫展恰逢洛川推门而入吓了他一跳:“你作甚?”
“我有法子可以抓到凶手,”洛川说罢江晏便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什么法子?”
“不过得牺牲一下江县令。”洛川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弄的江晏有种不好的预感。
入夜亥时一刻刚到,街头小巷全都安静如鸡,京城之中最大的青楼风月楼依旧热情的迎着客人。
远处的黑影中五个人影站在暗处观察着风月楼的动静,不多时一位打扮淳朴浑身邋里邋遢的青年站在青楼的大门处。
青年缓了缓抬脚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女子围了起来。
只听那些风月女子全都叽叽喳喳的说着,将那青年团团围住,青年无奈只能被推搡着向前走着。
门外的几人咂舌道:“你这什么鬼主意,可怜了我家晏哥,他还是个纯情处男啊。”
洛川惊诧:“啊、此话当真,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竟还未摸过女子的手?”
“自然当真,我与晏哥自小一块长大,别说摸女子的手了,就连女子靠近他半步他都得吓跑,”周自珩说着,眼中迸发出同情。
洛川但是挺好奇的,一个连女子都没碰过的进着风月楼是否是太委屈了。
没过多久那青年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他伏低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自珩见状暗道:“不好,快躲起来,晏哥要发飙了。”
其余几人听罢皆同步的缩回了脖子,青年四处张望着稳了稳心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负手而立继续向走着。
洛川看着他这一副乞丐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待走出风月楼时青年便察觉到身后似是有人再跟着。
待走到无人的角落时,身后五人见状趁其不备一举将其拿下,洛川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头戴牛头面具之人又看了看江晏:“真是苦了你了,江县令。”
江晏清了清嗓子瞪了周自珩一眼,转而看向着牛头面具人诧异道:“就是他杀的人?”
“对啊,你说是吧王瑶?”洛川说着俯下身子饶有兴致的慢慢摘下那人的面具。
面具被取下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惊呼道:“王瑶!!”
随后众人皆震惊的看着洛川:“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猜到?”
“先把她带回去审问吧。”洛川说着王瑶便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回去。
公堂上江晏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注视着堂下跪着的王瑶:“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他们几人都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
“哼,无冤无仇?哈哈哈哈,”说着王瑶便大笑了起来。
那笑中似是掺杂着一些心酸:“这些年在邻居眼中我虽从小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过的肆意,可他们只见到了我表面的生活,谁又曾见过我背地里的样子。”
接着王瑶便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从小父母便重男轻女,因为我出生时是个女儿身,从小便被他们两个殴打辱骂,有时会被安排打扫庭院,若是我未按时间完成,便会招来父亲的责罚,有时还会吃不饱饭,我在家中过的就连下人都不如。”
王瑶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接着道:“从小到大我无时无刻都在挨打中度过,在我及笄之后有了本事反抗后,我便下定决心绝不会不再受制于人,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王瑶脸颊划过一抹泪,似是在为她童年的经历感到悲哀半晌她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所以我便趁着夜色杀了父母,也杀了所有道貌岸然之人,就连我那未婚夫,他也经常在背地里嘲笑我羞辱我,所以我便要杀了他,只可惜啊,还是让他给跑了。”
众人听后皆不免唏嘘,对王瑶的遭遇也都深感同情,只是同情归同情,她犯了错理应受罚。
“那你为何要污蔑我?”洛川听后,因着自己玉佩掉落犯罪现场便意外被抓回县衙心怀芥蒂询问道。
王瑶此刻恢复了杀伐果断的模样,他抬起眸子虽说是跪拜姿势。
但哪眼神中却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成功者的神情:“谁叫你倒霉呢,这可怪不得我,一个月前,若非你自作多情阻挠了我的计划,我又怎会用得着陷害你。”
话落洛川顿时想起一个月前他确实见王瑶在施粥布善时偷偷在饭汤里加了些东西,洛川眼见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担心老者有任何闪失。
便上前佯装不小心碰掉了王瑶那掺了料的饭汤,眼见王瑶脸色不善,洛川便装作醉酒的模样道歉:“抱歉啊,有些喝大了。”
思及此洛川气急:“明明是你要害那老者,怎的还怪我了?”
话落洛川一瞬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愕然道:“莫非那老者,也是儿时欺辱过你的人?”
“是,”只一个字便让王瑶脸色骤然变得狠厉起来:“那个老不死的若不是他从小在我父母面前暗戳戳的说我是个女孩,将来会争夺他们的家产,我又怎会过得那么惨!”
“纵使你有说破天的理由,你也同样触犯了我朝律法,就应该受到惩罚。”话落江晏及时止住话头。
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你一个柔弱姑娘是如何杀了几位身强力壮的男子?”
王瑶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尽是她隐藏的再好也被洛川察觉:“那个帮助你的可是你妹妹?”
半晌洛川顿了顿接着道:“在你的故事中,你只说了你一人,从未出现过关于你妹妹的只言片语,我打听过当年你父母生的是双胎,你不说那是因为你不想让你妹妹掺和进来,你想保护她。”
洛川想了想继续道:“还有那个死去的姑娘其实也是你妹妹杀的吧,为的便是为了保护你,将县衙的视线转移,好让你从此案件中脱身。”
江晏冷了脸,目光不善的看着堂下跪着的王瑶沉声道:“那些人自入青楼之后便被你杀害,你是想保全你妹妹的名声吧?”
话音落下王瑶低着头沉默不语,再听到这话她顿时有些慌了。
此事她一人承担罢了不必牵扯上她妹妹开口道:“不、全是我、全是我干的,跟我妹妹无关,我求求你们了,全是我的错。”
说着她重重地磕着头,一声接着一声,直到额头渗出血迹,她也毫无察觉依旧磕着头。
“我妹妹如今年龄尚小若非当年父亲贪心,我妹妹又怎会小小年纪便入了青楼,她还不能死啊,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只求你能放过我妹妹,”王瑶说着一遍一遍的磕着头,声泪俱下的哭喊着。
只为了给她妹妹求一条活路,只要能换她妹妹安稳什么都能舍弃。
看王瑶这撕心裂肺的样子,洛川有些于心不忍,他戳了戳江晏,见此情形江晏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将这一切罪责全都归咎在王瑶身上。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一群魂魄眼神凶恶的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王瑶,洛川闭了闭眼,不再管魂魄相争。
这毕竟是王瑶一念之差导致的,她也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最终王瑶因杀人罪被判三日之后斩首示众,关于她妹妹的事情江晏与洛川都绝口不提。
就连县衙内的捕快皆都将过错推到王瑶一人身上,京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百姓们也都不会日日活在恐惧之中。
大人小孩皆都可以满脸幸福洋溢的出来散步,洛川走到街道上,两人一路无言最终还是江晏率先打破沉默:“你要不考虑一下来县衙办差。”
“不考虑。”洛川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江晏诧异:“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洛川摇头道:“我还是喜欢流离失所的样子,去了县衙那跟失去自由又有何区别。”
江晏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洛川:“这些银子是你帮助县衙赏你的。
“谢了。”洛川道了声谢拿着银子便快步离开了。
——
另一边青璃镇中,申时一刻。
“夫人快、快些带着孩子躲好了,”寂静的夜色中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些许惶恐。
似是身后有何食人猛兽般,慌慌张张的将夫人与女儿藏好。
待将夫人女儿藏好之后嘱咐着:“好好照顾女儿,保护好自己,”说着就拿着篮子将两人藏好,自己径直朝着暗处走去。
不知为何刚走到拐角处脖颈处便漠然出现一道血痕,没过多久老者便倒在血泊中。
两人透过篮子空隙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相公,莫名的倒地不过多久便死了。
文中所关于验尸细节描写以及圣旨也都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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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头面具杀人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