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解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三个中和自己样子最像的人就是第二个。可是他的一些行为却无法使明解对其产生父亲的尊敬。
他的身上总是会套着一件系带的有些类似和服的,上下交叠围裹着身体呈筒状的简单的衣服。在以往时期的中国,也是有人会如此穿着在室内行走的。
这个男人就如同某类无法被捉住的游魂般,总是从一个城都游住往另一个城都内,每次来到一个地方,会在那游玩和小住,或对城里的男女们一些时候供献自己的身体。他在这方面的态度是比较自由和顺其自然的,随心所欲。
而在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他闯进到了这。闯进到了第一个父亲家后院府邸的院子里,就在院子内和这些弃妇们生活在了一起。犹如一只走到哪里就睡哪里,爱停在哪停哪的野猫般。
他的一头刺猬短发连着身体都给人某种轻软的感觉,会搁枕在墙壁上团起身体入睡,或这么侧着身体枕着地板这样睡着。
他肯定和这里很多女人来过吧…朱明解有时难免会这么想他。因为有一些弃妇们的新生下的子女样子很像他。
朱明解的母亲,病弱时生命垂危在后院无人照管的母亲就是这么在他怀里安然而逝的。这还是明解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父亲的认同感。而不是在这豪贵宅邸中的冷酷无情的傲慢狂妄的朱姓男人。
有时候阳光照耀进这个窄小破落的院落里时,父亲在头枕着手臂睡觉,远处又有满洲军轰击城落得炮火的声音了。或一些民众们仓皇逃离着的声音。父亲听着这些声音却照旧安然而睡。身体翻了个身。柔柔的他很容易心满意足。只要有这里这地方住就很高兴。高枕无忧的。明解承认他这方面完全和他一样。
他虽然并不是个不知廉耻羞耻的男人,可本性放荡。
现在明解从流民们之中起来,他开始思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这时候他和几个流民们说了一句:[我们就在高句丽人附近驻扎我们的房子吧,这些地方依山傍水,足够你安稳度日的。]别的流民们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便真的在这流民们的圈中传了起来。往后彼此可以进山打打猎采采药草的,再加上能住的地方也只有这,往后不知道能到哪里去。
朱明解就这样和流民们一起用木柴,稻草,木头等搭起了简易的窝棚,在夜晚间便如此地生起了柴火。朱明解爬到过屋檐上,如此地对房子的构造再三检查,然后用榔头钉上几钉。一些简单的,一次性可以住进多个人的房子就这样搭好了。
在往后的时候,如果能在这安定下来,房子会建的越来越多。
在这夜间,朱明解就如此地又一次围着篝火和所有流民们如此地在一起。
流民们是很喜欢朱明解,可是却觉得和这人近距离相处并不容易。他的言行举止间总有他们无法企及的涵养和高贵感,可是生命力居然也可以这般顽强。
朱明解将身上的白单衣就这样上下交叠地围成筒状,然后衣带再如此环绕身体一圈后打上了一个精致的短结在前端,他的赤着的双脚如此地裸露在外面,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种模式像极了父亲,第二个父亲。
他在一些方面并不喜欢他。因为在朱明解13岁的那一年里,他第一次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被露在镜子前的裸露的肌体,他是不是母亲和别的男人在后院野合生下的?再加上他还是8岁时,就如此地看到了第二个父亲和第一个父亲居然在正午的似真似幻的光线中的床榻上,彼此如此地做着男女间会做的某种相仿的事情。
当时他背转过身摔出门后,半个时辰后却发现房间里床榻齐整,无丝毫紊乱的痕迹。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已变得无从分辨,他只记得从那以后他开始讨厌第二个父亲,因为他是那么的无所顾忌。
这两个男人彼此交欢的言语和场景却这般遗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而第一个父亲朱姓男子自那以后还开始如此地调查起了自己第二个父亲的事。这让朱明解心中更开始有了种难解的抵触。
这会让你的子女如何想你这人?
朱姓男子对第二个父亲已经从下人那得知,这个男子身世成谜,唯一有线索的却是几十年前的荒漠上曾有一对被抛弃的夫妻,抱着他们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一起死了。这孩子的血和第二个父亲一模一样,而这对夫妻连着这孩子来自一个庞大的神秘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