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泽本就压抑的难受,被她柔软的小手乱摸,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样,揽着她腰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浮起,直接就想把人摔到地上。
但他看着没有铺地毯的瓷砖地面,还是留有一丝理智,往回走几步,把身上作乱的人重重摔到沙发上。
他站在沙发前,呼吸粗重地瞪她,声音粗哑,“我什么教过你做这种事了?给男人下药,乱摸乱动,这是一个女孩子能做的事吗?”
男人脸上和身上因为**发红,神情略微狰狞,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夏柠曦有点怕,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说退就能退的,她全然摈弃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羞耻心,扑上去,脸贴着他胸膛滚烫的肌肉蹭动。
“要我吧,明泽哥,我也想要你,你很难受是不是?”她不只脸上贴着他的身体摩擦,连搂着他腰的手,都在乱动,紧实有韧性的腰背肌肉烫的她手发颤。
贺明泽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浑身滚烫,呼出的气息都变成带着白雾的热气,他狠狠一闭眼,扯开缠在自己腰间的纤细手臂,把她甩到地上。
“滚。”
暴躁说完,他踉跄地往卧室走,夏柠曦顾不上摔痛的身体,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迎来的是他的再次扯开。
这时的夏柠曦已经没有理智了,只知道一定要达成目的,被掰开一只手,就用另一只手缠上去,贺明泽潜意识里不敢真的伤她,就造成两人在客厅的无限纠缠。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夏柠曦不小心扯掉浴巾,脸撞了上去……
男人的残留的理智彻底断掉。
痛,无尽的痛,夏柠曦躺在地板上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双眼水雾迷蒙,眼白血丝蔓延,双手徒劳地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冰冷的瓷砖。
与身体的痛不同,是她心里的满足,她看着晃动的天花板,神情涣散地想,几年,千百个日夜的努力,她终于得到了他……
……
给正值青年火气旺盛的男人下药,夏柠曦充分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苦果。
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到鱼肚白,地点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床上,她感受到的一点愉悦早已消失殆尽,只有绵延不绝的难受,不管她怎么哀求,男人都不为所动。
到后来,夏柠曦甚至感觉到他恢复了点理智,在刻意惩罚她,惩罚她的不知天高地厚,胡乱作为。
结束时,夏柠曦短暂地昏迷了一会儿,惦记着事,她很快醒过来,身上的痕迹惨不忍睹,浑身像是被人拆开重组一样,酸痛不已。
窗外的天气阳光普照,窗帘没有拉上,刺眼的光线照进凌乱不堪的大床,映射在男人优越的眉眼上,疲惫过度的他,眉头都没有皱,睡的十分熟。
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健壮的胸肌腹肌上,有着无数细小的红色抓痕,看着既暧昧又涩情。
夏柠曦看了他一会儿,把裤子给他套上,再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她昨晚来,特意穿了牛仔短裤和浅蓝的短袖。
穿上衣服后,露出的纤细四肢上,青紫红痕遍布。
她举起手臂看了下,再低头喵了眼自己的双腿,上面的痕迹正是她想要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了一圈床上的凌乱,她没有整理,一瘸一拐地下床,扶着酸痛的腰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贺琳发消息,让她带贺父贺母来这里。
从昨晚夏柠曦没有在家睡,贺琳就觉得不对了,晚上睡睡醒醒的睡不安稳,放在枕头边的手机一震动,她就睁开眼,看着夏柠曦发来的信息,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要是贺明泽知道是她出的馊主意,她指不定被怎么惩罚。
她坐起身噼里啪啦打字。
“曦曦,你确定要爸妈过去?这后果你想过吗?”
贺琳简直不敢想,她爸妈知道一向乖巧听话的夏柠曦做出这件事会是什么表情。
夏柠曦简直太虎了,贺琳本以为她够叛逆了,结果夏柠曦一声不响做了个能捅破天的大事。
看着手机上贺琳发过来的信息好一会儿,夏柠曦才回她,“我想过,什么后果都会接受。”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退缩,那就是前功尽弃,给贺琳发信息是这样发,但是想到贺明泽清醒过来后的反应,夏柠曦还是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
贺琳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整张脸纠结的不行,最后还是咬牙给她回消息,“我去叫爸妈过去。”
发完消息,贺琳就跑下床洗漱,大不了这次事情过后,她躲远点,等风暴过后再回家。
得到确切回应,夏柠曦露出一个笑容,身体的疲惫疼痛,脑袋的酸胀,都在催促她去睡觉,但是还不行。
她放下手机,缓慢移到卧室,躺下贺明泽身边,依赖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只是太爱你了。”
声音很小,飘散在空气中几不可闻。
男人被她的头发刺的下巴有些痒,皱了皱眉,把头转到另一边继续睡。
夏柠曦以为他醒了,贴着他的身体僵硬的跟一根木头一样,呼吸几不可闻,过了几分钟他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她才动作轻柔地起身,垂头看他,才发现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睡觉。
她没有再躺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向窗外。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照进卧室,能起清楚地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细小灰尘,还有一圈圈漂亮的彩虹光。
那么好的天气,是不是意味着她想要的都会得到?是的吧?
夏柠曦期待地想。
她没看时间,坐床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或许是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门外传来开门声。
贺琳和贺父贺母的交谈越来越响。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夏柠曦扭头看去,看到了和贺琳和贺父贺母的震惊表情。
贺母看着凌乱的床,和浑身痕迹,头发凌乱,被人摧残过度的夏柠曦,直接尖叫一声,身体踉跄一下,扶着贺琳的身体才站稳。
她看看**上半身躺在床上熟睡的儿子,再看看坐在床上的夏柠曦,抖着唇问,“你,你们发生了什么?”
实在不容她不震惊,前几天才说贺明泽喜欢上苏家的大女儿,她慢慢接受儿子和养在身边的夏柠曦不能在一起的事,现在却看他们躺在一张床上。
几人并没有刻意压制声音,贺明泽被吵醒,缓缓睁开眼,撑着床坐起身,看着卧室里的贺父贺母和贺琳,迷茫一瞬,瞬间清醒。
目光极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夏柠曦,夏柠曦在他的目光下浑身僵硬,连脸都麻木起来,她手指僵硬地攥紧身下的床单,等着他开口。
贺明泽什么话都没有说,下床去衣柜拿了一件衣服套上。
贺琳在他醒来的一瞬间就立马躲在贺母身后,扒着贺母的肩膀偷看他们,曦曦简直太猛了!她有一定的心里准备,看到事发现场还是震惊的不行。
“明泽,你和曦曦,这……”贺母看着穿衣服的贺明泽,有些语无伦次。
卧室里,贺母的慌乱,她身后贺琳害怕却依旧掩盖不住看热闹的神情,和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表情严肃的贺父,以及床上看着无辜可怜的夏柠曦,他们的神情贺明泽都看的一清二楚。
贺明泽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被宠了十几年的“妹妹”弄到这种地步,看着等待他回答的贺母,他声音冷淡:“你问她,别问我。”
他不肯回答,贺母只能把目光看向床上一直没说话的夏柠曦。
夏柠曦咬唇,低头,小小的一团坐在宽大的床上,显得极其可怜。
见她也不肯说话,贺母只能把目光求助地看向身旁的贺父。
贺父深深地看了夏柠曦一眼,随后转头看向贺明泽,声音浑厚不容拒绝,“你们抓紧把婚事办了。”
闻言,贺明泽猛地扭头盯着贺父,一字一句加重声音道:“不可能。”
贺父身量高大,有一米八几,而贺明泽早在几年前身高就超过了他,在贺父强大的气场下,他的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相貌相似,同样气场强大的男人在对峙着。
在场的三个女性都紧张地看着他们。
贺运鸿看着长成的继承人,有些欣慰,也有些感慨,低声教了他一课,“不管你是自愿或是被下套的,你都得承担后果,就跟在生意场一样,不要轻易相信人,相信了,那后面引起的一系列的事你都得承担。”
他这话让床上的夏柠曦脸色一白,本就被折腾一晚,神色憔悴的她,面色看着更难看了。
贺明泽面无表情,没有再反驳贺父的话,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浴室。
贺琳也听懂了贺父的话,她提前知道了,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担忧地看了一眼在床上状态不好的夏柠曦。
只有贺母听着这话不明所以,拉着贺父的手臂追问:“你说什么?你说明泽不是自愿的?谁能强迫他?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运鸿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声音低柔:“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说完,他再看了一眼床上一直没出声,显得楚楚可怜的受害者,轻叹一口气,牵着贺母的手臂转身离开。
他是没想到,当女儿在身边养了十几年的女孩会偏执到动下作手段的地步。
他教养长大的儿子,他自然知道,他儿子不可能在明确表明对别人有意的情况下,和夏柠曦发生关系,要真想,早几年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出于十几年的父女情,他帮曦曦这个孩子一次,之后的事,他这把老骨头就不参与了,希望他们能过的好。
但到底有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