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千愿 第3章 向聪明人问太多常会显得自己很傻

9：30：齐琼的弟弟，齐愿将齐臻带到楼下公园内，母亲出去购物。

9：40～10：20期间：只有齐景父子两人在家。因为齐家是老小区，隔音不完善，在十点开始便有邻居听到两人争吵声，而后，10：20时听见摔门声。齐景在此之后一直到10：40都在外边散步，其中10：35遇到母亲，而后两人接到齐愿电话赶回家中发现齐琼因机械性窒息去世。

将近11：00：警方来到，尸检单上显示齐琼胸部及头部有防御性魔法残留。

“这就是我记下的了。”即墨直到齐景话落才看见池明空珊珊归来，随后不等即墨发话便说什么“天黑市郊开车不安全”离开了CSA特监。

“哎，设什么新鲜的表情呢。”池明空大步走出CSA特监的大门，还顺手将即墨整理的报告单揣进了怀里。

“嗯，细微停顿的都记在后面的备注里了，整体都没什么不正常的。”说完即墨试探性地抿抿唇，刚打算开口却又被打断了。

“你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应该知道怎么快速汇报情况，并且肯定也能观察敌人的微表情来推断动向，所以让你来没什么不合适的。还有老是舔嘴唇小心得唇炎。”真是直白啊，即墨宵晏在心中默念。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池明空简短道，“而且在我从204出去后偷溜到检查室里看了你们的监控。还以为在我面前会有点拘束呢，结果倒底是个实诚孩子——怪不得能和你做朋友。”池明空说完略带嘲讽地撇了撇嘴。

“唉好啦，说正事··”即墨宵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齐琼身上沾的一点剩下的防护魔法的痕迹，他是怎么说的？”池明空边开车边随口答道。

“齐景有时放假回家会给父亲做护理。齐琼还有高血压啊，颈椎病啊之类的病。”

“哦，那不就都很清晰了？”

“您知道··”即墨惊喜道。

“这是道证明题啊，答案很清楚，但如果不把过程补得天衣无缝，可不能拿满分啊。”池明空没有正面回答，“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审一下题吧，虽然题面现在过了7天肯定丝毫不剩子。”

“即墨宵晏过了5秒才反应过来：“总之就是去现场吧！”

“你终于跟上我了，但初中生明天还要上课吧，我会把地址给你放学顺路来吧！”

竖日，课堂上，“即墨霄晏！”随着老师怒吼而来的是一个飞速旋转的粉笔头，然而就在一众同学的目光下，原本昏昏欲睡的即墨宵晏骤得抬手，将粉笔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随后，他不顾同学们的窃笑，认命般得站起来罚站。看到少年乖顺的样子，老师“啧“了一声后便不再发话，继续讲起了课。

哎……昨天好晚才回去，作业再加上检查一直到凌晨才睡……老李一般不都管的嘛，···但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吧。

诚然，今天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是闪过齐景哭红的双眼，然后又想到地明空——这个极具个性的天才。“别动看你呢！”后排的周阳小声提醒道，即墨慌忙将身挺直。不同于军队严格的记律，IUPS的管制本就可以称之为松散，再加之即墨任务的特殊性，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他也是比旁人更随意。

真是有够险的，差点就被留了。即墨宵晏下了出租车一下便看到了池明空所在。

即使在在无雨的傍晚池明空却仍打了一把灰绿的雨伞，浅色的衬杉与其周围静默的气息让他与这条灰扑扑的市井街道格格不入。

“到了？”走。”池明空轻瞥了即墨宵晏一眼，便大步走远去了。即墨赶紧凑上前去，跟紧了眼前的男人。

在陕窄的小区路上七拐八拐，一座略显破旧的小广场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一起谋杀似手并未对这里产生太大影响，老人依旧在日落之际散步，年轻人依旧朝九晚五。

即墨之前从未来过这，因而在池明空，站在广场右上角一边比划一边在自己的思维大海中遨游时，他就更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只得坐在长登上看着三五成群的人们尴尬扣手。

当时他就在这个点上，侄子在一边，但完全可以看的到哥哥家的窗户，动机——有，手法—有，不，不完全有，不够具体，证据——无，总之就是这样了吗，得，先去找那家伙吧！

“喂，上去了！”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后，池明空便招呼着即墨前进。“你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所以还是要把具体的与你讲一下。”似手是因为不习惯旁边的少年，池明空总显得有些别扭。

“首先背景：齐琼43岁，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在8年前从一家钢铁厂下岗，现在经营一家网店，妻子是家庭主妇，下岗同年10月领养了9岁的齐景；39岁时生下亲子。（“这些我都知道了……”池明空好像没有听到即墨的插话。）但在近五个月中，其所经营的日用品网店销量下滑、经济困难，这也是他找齐景要钱的原因。再说其弟齐愿，37岁，在辰华二院做心理与精神类的主任医师：颇有建树。但因父母常年偏心没有实力的大哥，所以家庭关系不和谐。这也可能是原因之一吧。”

说完这一长段，池明空，深饮了一口水刚打算继续说却被即墨宵晏抢先问道：“等等，家庭关系的都可以查到，但是什么叫‘原因之一’？”

“什么原因？杀人的原因啊？不然呢？”池明空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即墨，随后又作了然状，向正在更新大脑一样的少年解释道：

“什么原因？杀人的原因啊？不然呢？”池明空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即墨，随后又作了然状，向正在更新大脑一样的少年解释道：“听我说完呗，因为在当年兄弟两人分家时，两人母亲为了帮衬经济实力较弱的齐琼将房于以及5年前两人父亲去世时的大半财产都给了齐琼，齐愿心中一直有怨言，——这是我从他们母亲（齐琼刚死还去当地警视厅和承接的医院闹过事）那套出来的。”

池明空说到一半却转而在齐家楼下用紫外线灯细细照了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栏杯的内侧和墙角发现了几处异常。这里的水泥地有些松了，稍加挖掘便取下一块，池明空将其小心装入密封袋中，将一直撑着的伞收拢与即墨一同进入了公寓楼。

“齐琼是在5个月前经济危机的，一周前再找齐景未免显得有些晚了。”

“万一他还在用自己的存款呢？”即墨疑感道。

“或许吧，但事实是他教唆母亲去找齐愿要了钱，无奈于母亲的催促，齐愿给了钱。

“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齐琼要的越来越多。齐愿最终积怨爆发。”即墨补充道。

“对，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我们到了。”即墨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下去，但池明空，不由分地打住了他。

即墨心里还有好多问题，要知道在CSA的供述资料里，不管是齐琼的妻子还是母亲甚至周围的邻居，老友的话都表明这两兄弟尽管算不上亲近，可绝对可以说是互敬互爱，哥哥有时会开弟弟玩笑，弟弟甚至可以说是粘哥哥。至于钱，齐愿则说在母亲未找他时，他已有了帮助哥哥的心，齐景也曾看见齐琼满脸歉意的感谢弟弟，而齐愿也对他异常关心。

“人们总是不喜欢说实话呢。”池明空说着掏出磁卡解开了CSA的特别封锁，他小心地走进屋内，齐琼倒地的地方是阳台窗前，而池明空并未过多留意此处，而是在白胶带划出的尸体大体边缘看着外面的广场。

而即墨，为了不打扰男人的思绪，静静地靠在门口，门口的玻璃桌上，放着一板降压药，应该是齐琼在死前不久，服下而将剩下的放在那的。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别讲”）你也能感觉到吧，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以为多大事呢，别吵，我在思考。”

………

“好了，我们走，去医院！”仅在此呆了不足10分钟池明空就大声招呼着即墨要回去。“辰华二院。”即墨知道对方一定已经成竹在胸了，便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医生有规定不能透露患者信息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池明空嫌弃地撇了撒嘴。“那就一个一个去找吧。那家伙应该还在这。”

“谁？”

“给齐愿防护魔法辅助器的人。”

“所以齐愿才会吐血！”即墨这才反应过来池明空方才行为的意义——尽管魔法辅助器可供几乎全范围的人使用，但如果普通人使用能量过大的便会与身体产生互斥，从而内脏受损，高烧甚至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我没查出他的交易记录，他从未和魔法市场之类的接触过，但他接管的患者里有执着于魔法辅助器的。只能从这入手了。”

“为什么是防护型，齐琼是被闷死的吧。”即墨终于吐出疑虑。

“你不知道吗？”

“什么？我不是魔法使。”

“兰金真的一点没有教过你吗？魔力因子密度极高的防护魔法或阻断型都能阻断气体。”池明空像在向小学生解释1＋1＝2般道“但因为精确度低、风险大所以很少有人会用。我想齐愿是知道齐景有为父亲上防护魔法的习惯才这样用的。这也是我认为他是凶手原因——关系亲密，社交范围广。”

即墨刚想继续发问，却暗感自己再说下去会显得愚蠢而麻烦。便止住嘴。与池明空两人又开启了一阵静默。

“辰华二院”是国立的权威性医院，以其神经科与特别设立的精神类疾病的珍疗而闻名。即墨与池明空快步走向住院楼，来到其5楼的长期病房——这里算是精神病患者的辽养院。

池明空边走边看着每个病房前标注的医师名字，在看到“齐愿”的名字后池明空终于开了贵口：“我黑进了齐愿的微信，按照记录来看那个人还在这里住院，但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间，只能自己找了。”

“那就从这入手？”

屋内，一个不足15,16岁的少年坐在病床上，周围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少年抱着双腿发着呆。

“看着是个安静的孩子．一般你这个年纪的和同龄人会比较好说话吧，这个给你，你进去吧我会在后面看着的。”池明空说着从长裤口袋中掏出一个耳机，即墨点点头算是默认般接过耳机低着头，走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