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一次李青穹只是被拘留,早晚都会放出来,但就像陆图温说的,这次是他们强硬给李青穹注射了吗啡,那下一次呢?下一次真的给他注射毒品怎么办?
就像陆图温说的,想要陷害他,有一万种方法。李青穹势单力薄,躲不过的。
就因为他为自己顶了这罪名。
他被惩罚被陷害,都是因为她。
只要她妥协,只要她献出自己。
林飘絮站在镜子前,看着新换上的衣服——一件米色法式掐腰连衣裙,将身体线条展示得分毫毕现。
她不知道合不合适,去陪睡一般穿什么衣服?要穿露一点儿的吗?是真的陪睡,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伪装去伺机行刺。
那件是战袍,这件是情趣。
陆图温说要看她的诚意,这件衣服够有诚意了吗?
对了,陆图温还不准她化妆,说不想亲到一脸粉。
他还要吻她,真是痛苦。
那是不是化了妆,他就不会吻她了?
要化妆吗?故意忤逆他会有什么后果吗?
算了,就这样吧。林飘絮描了描眉毛,从梳妆台上随便选一只口红涂上,出门了。
还是景明山庄,还是那个房间,那张床上,还是一样的安检工序,女保镖像在验货一样,面无表情地放她进去了。
房间的尽头,是陆图温站在窗边等她,窗帘将阳光完全遮挡住,他的侧脸在暧昧灯光中,勾勒出雕塑般的轮廓线条,不似真人,像希腊神话中的神与鬼。
林飘絮下意识扭头一看,那面被子弹摧毁的墙面已经修复好了,并且换了一幅画。
她认出是毕加索的抽象画,不知道是复刻还是真迹,画着几个奇形怪状,相互嵌在一起的**女人,是妓女吗?据说毕加索也很风流。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有时候她都佩服陆图温,对这个案发现场,她这个凶手都有阴影,他这个被行刺的人反倒无所畏惧,一次次地要还原现场,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们不能换个地方吗?”林飘絮问他。
“不能。”他要在她的潜意识里打下烙印,让她深刻认识到,不可以忤逆他的任何要求,因为他一定会让它实现。
“这是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吗?”她是真的不理解。
陆图温先是放声大笑,又被自己呛到,扶着窗棂咳嗽起来:“咳咳……”
缓过来了,陆图温上前一步,“你真的很懂怎么取悦我。”
“……”你这人简直就不正常,笑点也异于常人。林飘絮头皮发麻,很想拔腿就跑。
但是她不能。
“青穹出来了吗?”
陆图温眼眸一下暗沉下来,她知道他在按捺怒意,为自己的不识好歹。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李青穹已经出来了,她就是要提醒他,自己不甘不愿,这一趟完全是交易,她委身于他,是为了李青穹,别妄想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出来了,看你表现,没准明天又进去了。”陆图温耸肩。
又在威胁她。林飘絮瞪他,赌气的大眼睛,紧皱的鼻头,看得他心头一荡。
“说完了?”陆图温逼近她,“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下你要再提别的男人,我会让你下不来床。”
陆图温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在柔软的床榻上,双臂撑在她的两旁,腿强硬卡进她双腿中间,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遮天蔽日,将灯光悉数挡掉,完完全全地钳制住她。
他垂首,低下高贵的头颅,轻柔地吻她,一口接一口,像在品尝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同时手伸向她背后,将裙子的拉链慢慢拉下来。
修长炽热的手指刚一触碰皮肤,她像被烫到一样,全身都在抖动。
冰凉的眼泪从林飘絮的眼角沁出,巨大的羞耻与屈辱袭来,快要将她淹没,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忍不住问:“陆图温,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我美比我好的女人多得是,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陆图温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也许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爱你,再没有人像你一样勇敢、强大、坚持自我、坚守原则,自由美丽的林女士,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喜欢你,仰慕你,我爱你。”
这个人让她苦不堪言,却说自己很爱她。
爱真是太深奥太难懂了。
“我也曾犹豫挣扎过,想着不要跟青穹争了,让给他算了,从小到大他喜欢什么,我都会让给他。但是你那一刀让我彻底醒悟,我做不到,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无法放弃。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绝无可能。”
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攻势之下,陆图温所有过往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轮转,他发现哪怕到了濒死的前一刻,他最遗憾的竟然不是事业未竟、惜别亲人,而是没有得到林飘絮,哪怕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依旧放不下她。
重新活过一次,他绝不会再将她让给李青穹、王昭阳或者其他男人。
林飘絮是他的,这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是。
林飘絮的眼泪不停地滚落,在声声克制又难以按捺的啜泣之中,陆图温缓慢而坚定地破开所有屏障,闯入她的体///内。
缓慢是因为无比享受这个过程,坚定是因为他会重复这个过程,无数次。
嘴硬的结果就是林飘絮第二天也起不来床,更羞耻的是后半程她实在受不了了,扇了陆图温巴掌,试图反抗逃跑,不仅被陆图温拖回床上去,还用领带把双手捆了起来,继续施行惩罚,胡闹到大半夜。现在酸痛难耐,手腕上的绑痕还在泛红,全身乏力,别说下床了,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稍微摩擦一下就疼痛难忍,痛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痒,又麻又痒,**蚀骨,昨夜的回忆不由分说就闯进脑海,陆图温在她耳边呢喃的字字句句开始反复回响,连她的耳朵都开始发痒,整个人都要凭空自燃了。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羞耻感还是耻辱感,对自己是失望还是绝望。
似乎是听到动静,陆图温走进房间,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一袭剪裁利落的衬衫黑裤,将他衬得格外英挺昂藏。
林飘絮闭上眼装睡,脸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估计是他在摸她的脸,唇上也降落了轻柔的触碰,她伸出双手,蒙上他的嘴唇往外推:“没有刷牙,不要亲。”
陆图温笑了,抓过她退缩的手放在嘴边亲:“你在害羞吗?”
这是嫌弃。林飘絮瞪他一眼,话都懒得说了。
“明眸善睐,顾盼生姿。”陆图温弯着眼睛看回去,“我警告你不要瞪我,否则我会更忍不住。”
林飘絮翻了个白眼,扭过头背对他去补觉,彻底不理他了。
“你不饿吗?要不要吃点儿粥?还是想吃别的?”陆图温问。
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头发散乱,后脑勺像一团蓬蓬的蒲公英。
“我在客厅办公,你想吃了就按一下床边的响铃,会有room service。”还是他本人亲自服务。
估计是烦了,她拉着被子蒙上头,连后脑勺也不给他看了。
陆图温摇头失笑:“坏脾气。”
说完趴过去扯下被单,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哼着小调走出门外。
“先生,不好意思,没拦住他。”阿盛跟在李青穹身后,歉意地鞠躬。
“没事,”陆图温挥手让他退下,“怎么了,找我有事儿?”
“哥,如果你实在看我不顺眼,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二话不说就走,绝不碍你的眼,也不会拿陆家一分钱。”李青穹梗着脖子,凛然正色道,“不必用这种手段恶心我。”
“你误会了。”陆图温挑眉,将钢笔笔帽拧上,“是二伯父那边自作主张,想为我出出气,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这次放出来了,还会有下次吗?”李青穹问。
“你乖乖地,就不会。”陆图温往椅背里靠,抬起眼看他,明明是仰望,却望出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乖乖地?”李青穹失笑,“和林飘絮一样,乖乖地任你践踏吗?”
今天早上阿盛从拘留所将他接出来时,跟他说,有人代他向陆先生求情。他就知道,林飘絮为了救他,付出了某种代价。
陆图温不解道:“怎么是践踏呢?我这么疼她。”
“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也可以吗?”李青穹厉声质问。
“无所谓,她的身体离不开我,心也走不远的。”陆图温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
李青穹怒从心生,再也控制不住,挥臂将陆图温红木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盏琉璃瓦铜制古董灯摔落地上,铜器和琉璃破碎碰撞的声音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怎么又有枪声?
林飘絮被惊醒,自从上次陆图温朝她枪击之后,她经常梦到自己被击中了,一命呜呼。此后所有像枪声的声响都让她害怕。
这次还是在枪击现场。不会是陆图温又朝谁开枪了吧?
她顾不上太多,慌忙下了床,光着脚推门而出——
李青穹和陆图温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林飘絮惊魂未定地站在房间门口,乌黑凌乱的长发垂落,湿漉漉的眼眸惊恐地瞪大,上牙微微咬着唇,水痕与咬痕在她唇上交错,饱受蹂躏,她身着一席浅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上面遍布深深浅浅的爱痕,甚至还有青紫的齿痕,将她衬得脆弱易碎又朦胧,像是从梦里雾里走出来。
她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李青穹会过来,又扭头回去,将房门“砰”一下使劲关上。
李青穹听见自己心底绷紧的弦又应声断了几根——她依旧那么美,迷离的眼,湿润的唇,美得令他心碎,刺痛他的眼。
陆图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带着无尽的愉悦:“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打扰飘飘休息。”
“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真的不饿吗?”陆图温将领带拽下来,坐在床沿撩开她脸颊边的头发,“多少吃一点儿,嗯?”
林飘絮摇头——她压根就吃不下,她甚至想去死。
“你不吃不喝的话,不仅是我,”陆图温的手指缓慢蹭过她的下颌,“青穹也会心疼的。”
他分明知道,知道她在绝望,并且享受她的绝望。
“实在不想吃的话,”陆图温逼近,手臂虚虚地架在她身上,上半身将她的视线全部罩住,“我们来做点儿别的?”
林飘絮伸手抵住他下压的胸膛:“不行……”
她一想到李青穹万念俱灰的神情,便无法再忍受陆图温任何亲密的举动。
陆图温同样想到了,但是他想要的是乘胜追击,彻底将李青穹从林飘絮心里挤出去,再由自己填满,不留一丝缝隙。
“你答应过我的。”陆图温沿着她的喉咙软骨一路吻到颈窝,还要继续往下。
“今晚不行……我怕疼。”林飘絮咬着下唇,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抬脸凑近他的耳畔,“你心疼一下我,好不好?”
这撒娇般的调调,着实让陆图温心头一软,酥酥麻麻。他低头扫过林飘絮身上大片红紫斑驳的痕迹,过程又痛又爽,现在看仿佛只剩痛了,看着很是骇人。
看来他昨晚确实太不知节制了,没办法,垂涎她太久了,一切都难免失控。
“好吧,那你亲亲我。”他妥协道。
林飘絮抬起头来,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下,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啄了一口。
“不够。”陆图温压下脸去,亲了个结结实实,捏着她的下颌骨,将舌头也一并搅了进去,势要搅个天翻地覆。
气恼得林飘絮连连怒锤他的背脊才肯放手。
陆图温从床上起来,边对着梳妆镜将领带重新戴回去,边慢悠悠地说:“我跟李华章女士提了我们的婚事,她的意见是先办个订婚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直接选个好日子,我们去民政局登记,回头再补办婚礼,你觉得呢?”
林飘絮:“……”啊这,这么效率的吗?还有这位李华章女士,同一个对象,你怎么对着李青穹就重拳出击,见都不见,对着陆图温就这么好说话,悉听尊便?
林飘絮飞速地转动脑筋,干笑道:“婚姻不是儿戏,还是要先见一下父母,订婚宴挺好的啊,很有仪式感。”
又在动歪脑筋了。陆图温回头,了然地看着她,配合她微笑:“好,都依你。”
他返回床榻边:“手伸出来。”
林飘絮迟疑地伸出右手——救命,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吗?她快要演不下去了。
却见陆图温拿出测量的软尺:“我量一下。”
林飘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这么快。
量完他便出去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飘絮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察觉到身旁的床榻陷落,她揉着眼睛看过来,发现陆图温穿着睡衣,躺在她身旁。
见林飘絮迟疑地看着他,陆图温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放心,说好的,今晚不碰你。”
林飘絮无可奈何,只好放松身体睡在他臂弯里。
起初能感受到她的僵硬,也许是太累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她就彻底睡着了,柔软的身躯毫无防备地依偎着他,甚至还会依恋地拿脸去蹭他的胸膛,像只乖巧听话的猫咪。
陆图温内心得到莫大的满足,连灵魂都被充盈了。
早该这样了,驯服了就是自己的了,他要让她上瘾,让她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他,只要她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心是不是他的,根本无关紧要。
Ps.陆图温想说这句坏脾气想很久了
再Ps.在我的小说里不允许没刷牙漱口接吻舌吻,统统安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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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