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一众军士带头,押解入牢。
这一路上又遇到许多百姓,只是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两个朝廷派下来的还不知道是造了甚么孽,若是得罪了刘、雷二位仙人,却不知要遭甚么天谴!”
“这可不,早上还好好地,这晚上就出事了。”
此时,一个人正巧听到了议论纷纷,便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当那人听说是马定渊和叶承光被抓,惊得手上的篮子里掉落了一堆药材。
此人正是耿银,她疗治完马、叶二人带来了伤者之后,便去城外山上采药去了,听闻此事也大为震惊。
再说马定渊、叶承光那边被雷府尹伙同刘员外诬陷入狱,本是查案的人如今却被人查,真是好不狼狈。
“这是令人齿寒!一个府尹,整日垂衣拱手,却要捕我这个戍关将领!如此这般,何以护国安邦!”
“承光,你且消消气,这雷万江似乎连陈尚书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况且百姓还说这二人是仙人,其中定有蹊跷。”
“那他们两个抓我们是为何?不是不怕陈尚书他们吗?”
“马某认为陈尚书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因而不惧陈尚书。但若是被我们查到,那他们的日子可就要变天了。所以关押我们,以免夜长梦多。”
“那若是我二人没了行踪,陈尚书他们不会来找我们吗?”
“唉!如今这开封府便是他们的天下,只要含糊其辞,说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话便万事大吉,到时候我二人恐怕就身首异处了。”
“既然事态如此紧急,定渊,我们现在要如何是好?”
“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一件事情。”马定渊眉头紧锁道。
“再怎么重要的事情也要先活命吧!”
“若是没弄清楚,就算逃出去了,也是罪囚之身。”
“那是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吗?我们在衙门刚翻过税本,可转眼间就突然到了客房里头,这是为何?”
“莫不是有人趁我们和雷府尹去客栈的路上把税本拿走了,然后放到客房里?”
“那是不可能的。”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对话。
“劳捕头!”马叶二人一瞧,竟然是劳恕明来了。
“马先生、叶将军,在下来迟。”
“别的先不说,捕头为何说这是不可能的?”马定渊直入主题。
“因为二位走后我便一直待在衙门里,没有一个人进来过。也就是说,这税本根本就没人偷。”
“什么?刚刚百姓们都称呼雷万江叫仙人,莫不是他会变戏法,把戏法变到客房来的?”叶承光猜测道。
“承光,这一想便是无稽之谈。但我拿到税本的时候总有些奇怪,感觉和我在衙门里拿到税本的时候手感不同。似乎要厚那么一些。”
“再把那税本拿来看看不就明白了?”叶承光提议道。
“承光,只是我二人身在囹圄,难以脱身,劳捕快不谙衙门事宜,要怎么拿?”
“无妨,我说的步孔目书信来说不日便还,他若知道了二位之事,定会鼎力相助。”
劳恕明说罢,却又听到了一人风言冷语。
“好一个暗中勾结。”
此人正是经天豹。
“经天豹,你来此做甚?”劳恕明呵斥道。
“只是偶然听到劳捕头与罪人交谈,我便好奇下来听听,不想却听到了私通之语。”
“你这助纣为虐的恶贼,我劳恕明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助纣为虐?我在刘员外那里干事,而你在雷府尹那里当捕头,都是迫于生计,你我何异之有?”
“与你这厮不同,我是……”劳恕明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尔等败类,若是步孔目在此,定会批驳得体无完肤!”
“步孔目,便是那个步之谠吗?”
“对,便是浪越卿相步之谠!”
“一个小小的孔目,自比甚么卿相?念及你我都曾是江湖中人,论个情义,我便不与任何人说。”经天豹说完便离开了。
“真是万幸,经天豹竟然不打算你。”马定渊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我二人在江湖上曾有些交情,不过也是微乎其微的。他这么说我也摸不着头脑。”
“劳捕头曾也是江湖中人?”
“嗯,来这里做捕头也是因为一些难言之隐,此事且不提,我现在便写一封书信与步孔目,让他日夜兼程来助二位!”说罢,便拜别了二人。
翌日,劳恕明一早便来到狱中,会见了马叶二人。
“二位,我把步孔目带来了。”
只见这步孔目一身庄重打扮,面容也是端正严肃,见到形容枯槁的马定渊和叶承光,急忙跪了下来。
“二位受苦了,卑职步之谠,这几日外出公干,不想开封府里闹出轩然大波!卑职不能及时赶到,真是该死!”说着竟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步孔目!你这真是折煞我二人。”
旁边的劳恕明解释道:“我在书信中说了事态,步孔目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若是步孔目相助,定会事半功倍。”
“真是辛苦孔目了,我二人想知道如今外面情况如何。”
“唉,雷府尹在陈尚书府周围安插眼线,一旦有人靠近便竭力阻止,若是向他们求助,定无济于事。”步之谠谈到。
旁边的劳恕明也直摇头:“如今陈大人也帮不了二位,那岂不是断了二人活路。若无他人相助,仅凭我二人又怎么帮得了二人出狱?”
此时,叶承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谁说无人来救,我军中的诸位若是知道我出了事端,定会前来相助。”
马定渊也点了点头:“如此也是个好方法,若是告诉双参谋,他定会得当处事。”
劳恕明当仁不让,拱手说道:“若是不弃,报信之事便交给在下。”
“多谢劳捕头,我军便驻扎在城东,出城几里便可抵达,就有劳捕头了。”叶承光说道。
“那步孔目便协助我等拿到税本,看看这税本到底有何端倪。”
“卑职明白,只是这算着时间,不日便是下一个征税之日,不知雷府尹不会早已把税本带走。总之,卑职定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