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级别的豪车在男人手下像玩具一样,车窗轻松就被砸碎,男人伶仃的手腕伸进车内拽住江盛的脖领子,将他从驾驶位上毫不费劲地直接从车窗处薅了出来。
像扔什么脏东西似的轻轻松松就将江盛扔出去几米远,随后站在后排车门处对着黑色的车窗抹了把脸,又整了整凌乱的发丝,然后才打开车门,只见里面的南介蜷缩在车座另一面,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不是南介太过胆小,而是男人强大的让人害怕,谁家好人能一胳膊肘就把那么厚的车玻璃敲碎啊。
男人白瓷儿一样细长的手在裤腿上搓了搓,又伸出舌头将落在唇瓣上的雪花舔舐掉,才略带着些紧张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好,我叫蒋予北。”男人弯腰爬进车内,坐到了真皮座椅上,惨白的脸上莫名出现一丝红晕,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沉思片刻后接着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这是蒋予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南介,好看,真好看,蒋予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心中滚烫的血液在不停叫嚣着绑住他、占有他、吞噬他!
手背上的青筋一鼓一鼓地跳动着,脑海中也有个声音不停在鼓吹着他向前一步、再近前一步,只要可以趁他之危占有了他的身体,那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逃脱掉自己的手掌心。
蒋予北咽了咽口水,眼中发出贪婪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你好,我叫南介,是大三的一名学生,谢谢你来救我。”南介的后背紧紧挨着车门,手指慌乱地扣动着开门按键,但因为之前江盛怕他逃跑将车锁死,所以不管南介怎么用力,车门按键处都锁得死死的,眼前男人的样子跟江盛那些朋友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让他不由觉得恐惧。
南介的眸子中很快蒙上一层水雾,贝齿用力咬着唇内的嫩肉,虽然在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紧张的情绪。见南介这样害怕,蒋予北脑子里滔天的热浪似乎瞬间就被降温恢复了清醒,一股难言的情愫左右着他的心脏,有些心疼有些酸涩还有些难过。
他在害怕他。
蒋予北向后退了退,弯腰出了豪车,但却伸出手道:“出来吧,我送你回家。”
刺骨的寒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发狂的雪花也变得温柔无比,一片片轻柔地飘落下来,又轻柔地落在了蒋予北的身上手上。
蒋予北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车里才有一只莹白的小手抖着伸了出来,慢慢搭在了蒋予北的大手上,随后,便是南介软绵绵的声音:“谢谢你。”
在南介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刹那,蒋予北整个人都僵住了,思绪变得一片空白,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耳边传来心脏快速有力地跳动声音。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揉了揉搓了搓,空白的脑子里多出了一点东西,他好软好嫩好滑好香啊。
南介站在蒋予北面前,看着眼前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头,肩膀略微有些微缩的男生,突然眼神变得惊恐万分,呼喊道:“快躲开!”
若是往日的蒋予北自是不必南介呼喊他就会提前预感到危险,但这个时候他被美色迷住了心窍,自然就比往日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时,直条件发射性抬起胳膊,挡住了江盛挥舞着的棒球杆。
“咔嚓”俩声,一声是棒球杆断裂的声音,一声是蒋予北胳膊骨折的声音。
但右胳膊骨折,还有左胳膊,蒋予北仅用左胳膊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只会花架子的江盛,江盛被按在厚厚的雪地中,被迫灌了满嘴的雪,骂骂咧咧叫嚣个不停:“吗的你个小畜牲,敢对你爸爸这么无礼!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等着明天在京市消失吧你。”
南介知道,江盛确实有这个实力的,他虽然觉得蒋予北也不像个好人,但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
他自己无牵无挂孑然一身一条烂命罢了,断不可连累到别人。
慌忙道:“江盛你别冲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个@#¥%,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他吗的到时候连你一起……┗|`O′|┛嗷~~”江盛嘴里发出一声痛苦哀嚎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南介见到下巴被卸了的江盛,咽了下口水拉着起蒋予北的手就跑,“快跑,咱们闯祸了,一会儿来人咱们就惨了。”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俩人狂奔在冰天雪地中,雪花慢悠悠像春日里飘舞着的柳絮,整个城市中,仿佛只有蒋予北和南介俩人,而这场纷扬的大雪,似乎也只是为俩人而落。
南介拽着蒋予北跑进了一处小胡同内,然后左拐右拐不久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前,很难想象在众多高楼林立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处破败不堪的小区。
南介把蒋予北带到了一家门上歪歪扭扭写着门诊俩个字的房门前,敲了几声后,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褂子的老头看见是南介后热情地将他迎了进来。
老头手法娴熟地帮蒋予北接上骨,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休整100天后才能活动。
不知道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药效发挥到了最大的原因,南介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身体的皮肉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又痒又麻,他扯了扯衣服的领子,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颈,难以分辨出是羞的还是热的,对着老头艰难开口道:“徐爷爷,您这有没有……呃,那种药?”说完,还指了指自己酡红的脸颊,徐爷爷是多年的老中医,相信他不用说,徐爷爷就会明白什么意思,他被人下药了,急需解药。
“哪种?”
“就是那种。”
徐爷爷诧异地看了看南介又看了看蒋予北,虽满脸疑惑但还是在抽屉里一顿翻找,找出一个布袋装的小包后又拿出来左一层右一层拆开,然后拿出了一个手指甲那么大的红色药丸递给南介,颇为俏皮地挤了挤眼睛道:“拿去吧,保管你药到病除。”
南介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体热的像火山喷发似的难受,接过药后放进嘴里,一抻脖,连水也没喝就咽了下去。
徐爷爷看得直咧嘴,“啧啧啧,年轻人,就是着急。”然后他就开始把俩人往外撵:“快走快走,回去赶紧洗洗澡。”不洗澡,怕是一会儿就没机会了,哎,现在的小年轻,玩的可真花。
南介吃下药后倒是真的感觉到体内的热浪轻了不少,就真的相信了这是解药。
从诊所出来后,南介红着小脸蛋和蒋予北道别:“那个,今天谢谢你,我们加个好友吧,我给你转点钱,算是对你受伤和修养三个月的补偿费,本来是应该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的,”南介扣了扣扶梯上斑驳的铁锈,声音又娇又软,“但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实在不方便。”
蒋予北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掏出和徐爷爷同款的手机,加上好友后,南介给蒋予北转去了两万块,看着存款上的0减少了,南介瞬间有些肉疼。但这也不是他非要打脸充胖子,而是他看出了蒋予北确实过得不好,磨飞边了的袖口,背后贴着的胶带,路边摊不值钱的棉袄和徐爷爷同款的老年人专用手机,面黄肌瘦瘦弱不堪一看就营养不良的身体,蒋予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穷我没钱开来接济我的气息。南介觉得自己已经挺惨的了,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活的还要惨,便起了同情心。
蒋予北转身就要离开,南介却脑子抽了一下,礼貌性地问了句:“那个,要不上楼坐会儿?”
“好啊。”蒋予北没有给南介任何反悔的机会,转身越过南介率先朝楼上走去,走到缓台处看着一动不动的南介疑惑问道:“你怎么不走?找不到家?”
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南介就后悔了,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武力值爆表的男人,陌生的武力值爆表且不像好人的男人,他怎么就敢往自己家里领呢?连江盛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他们约会时也都只是在站点那里集合,从没来过他家。
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得作数,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领蒋予北朝楼上走去。
打开房门,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南介打了个热颤,开始脱鞋拖衣服,北方暖气冬天烧的很足,热得南介皮肤都泛着粉嫩,一股比之前还要强上十倍的原始冲动朝着小腹下涌去,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他就起了反应。
为了掩饰尴尬,他只来得及说了声你自便后便匆匆跑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南介右手酸软瘫在窄小的浴缸里,身体被折腾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只是本能地扭动着。
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指令都发不出来,幸好身体还有一丝不想爆体而亡的生存意识,控制着身体半爬出浴缸,扶着墙打开了浴室门,朝着屋里的蒋予北道:
“哥哥,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