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北的大平层内,虎子一扫先前泪眼汪汪的委屈样子,正欢天喜地满屋追着兔子跑。
“虎子,你在那边堵住它,我在这抓它,咱们得给它穿个尿不湿。”南介朝着虎子扬了扬手中的宠物尿不湿垫,虎子满口应承,“好的爸爸,那你要快点哦,它跑得很快的。”
一大一小俩人开始对兔子进行围追堵截,但兔子体型小身手又灵敏,直到俩人累得气喘吁吁都没摸到兔子一根毛。二人瘫坐在地毯上,和兔子对视着,试图用眼睛里的情感感化它,让它自己蹦过来。
这时俩条大长腿出现,弯腰,伸手,抓住兔子的后颈,提起,一套动作下来无比的丝滑,兔子在蒋予北面前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具般听话。
“哇,蒋爸爸好厉害,小兔子可真听你的话。”虎子兴奋地接过小兔子抱在怀中,“爸爸,我们给小兔子穿尿不湿吧。”
于是俩人开始不太熟练地给兔子穿起了尿不湿,南介抬头看了眼虎子,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才装作不经意似地问道:“虎子,在秦家的时候秦文渊有没有欺负你呀?”
虎子抱着兔子的手紧了紧,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没。”
虎子忘不了临走前秦文渊对他的恐吓,秦文渊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眼里是让虎子害怕的冰冷,他捏了捏虎子白嫩的小脸,笑岑岑地说道:“虎子,我有本事把你偷出来,也有本事把你爸爸也偷出来哦,如果你回家告状透漏出咱俩的秘密,那你就等着给你爸爸收尸吧。”
想到秦文渊那个变态,虎子坚定地说道:“爸爸放心吧,大哥哥没欺负我,我哭只是因为太想你们了。”
南介温柔地揉了揉虎子细软的发丝,心中不由叹气,怎么可能没受欺负呢?虎子看见秦文渊害怕地抖动,紧紧抱住他的样子,还有不敢和他对视闪烁的眼神,都说明他在秦家受了委屈。
南介心中憋闷着气,却也不能再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只是狠狠瞪了蒋予北一眼,怪他明知道虎子就在秦家却不态度坚决,若是当时就把虎子接回来,他也不用受那些委屈了。
于是,当晚就把蒋予北撵下了床。
蒋予北摸了摸鼻尖,看上去有点冤枉。
“你还敢委屈?你不是说虎子在那不会受委屈?那你看他的样子像是没受委屈的样吗?”
蒋予北半跪在床边,手握住南介的脚踝轻轻摩挲着,和声道:“虎子是个男孩子,总不能整天给他养在温室里,他既然选择了咱们这样的家庭就得承受一些事情,我们能护他到二十岁,三十岁,可等我们没了后呢?我们不能跟着他一辈子,他注定是要比别的孩子早早成熟。”蒋予北执起南介的脚背亲了一下,又道:“如果虎子今天跟你哭哭啼啼告状,那我真的会失望,不过还好,他的表现不错,能担得起我蒋予北的儿子。”
蒋予北说的这些南介都懂,可他就是心疼虎子,看见他小小软软的一团杵在那里独自咽下这些,他的心就揪着难受。
“我知道你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为了锻炼他,可他也只是个孩子,秦家就这样任由那个秦文渊欺负了虎子,我觉得难受。”
“嗤,别难受,以后你都不会见到秦文渊了。”
听蒋予北这样说,南介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蒋予北似乎心思不在讨论虎子的事情上,回答的漫不经心,“嗯,你猜猜。”
南介这边兀自猜着谜,却没注意蒋予北粗糙的手正顺着他的小腿在向上游走,直到摸到了大腿根里的嫩肉,南介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麻酥感,才发现蒋予北的越界。他一把打掉蒋予北的作乱的手,没好气道:“你有没有个正型啊,这是在你家,家里这么多人呢。”
这种事情上,蒋予北向来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他似乎听不出南介的拒绝之意,撑着床沿单膝跪在床上压倒南介,温热潮湿的气息越逼越近落在南介耳边,勾引似地在南介耳边哈了口气,“我还不正吗?我这身材你还不满意?嗯?再说了,人多怎么了?一会儿你叫的小点声不就好了。”
南介刷地就羞红了脸,什么虎狼之词也敢往外说。
蒋予北说着,单手解着衬衫上的扣子,性感的喉结,鼓鼓的胸膛,结实的腹肌……简单的动作在南介看来却极近诱惑,蒋予北的指尖仿佛带着魔法,让南介想移开眼却又舍不得。
“想摸吗?”蒋予北蛊惑着南介,“你老公身材这么好,不摸岂不浪费?现在不摸,过几年我老了就没有这么好摸的腹肌了。”
南介脑子一抽,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话已说出了口,“那我就再找个年轻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蒋予北脸上带着不屑地笑俯了下来,在他锁骨处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南介受不了疼哼出了声,蒋予北才慢慢松开了嘴,然后贴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年轻的?年轻的能满足你吗?嗯?”
南介默了默,感觉自己大猛1的地位受到了挑衅,于是搂着蒋予北的脖子用力一推一拉,天旋地转之间互换了位置,变成了蒋予北躺在南介身下。南介跪/骑在蒋予北身上,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似那**薰心的嫖客般左右转动一下蒋予北的脸,啧啧叹道:“既然你这么主动让我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蒋予北闷笑,胸腔微震,哑着嗓子道:"嗯,求大爷别怜惜我。"说话间,不知道是笑憋的还是不好意思了,脸上居然透出一丝微红。南介看着这样的蒋予北,突然就觉得他好帅,不是单纯的长得好看的帅,是他这个人由内而外带着一股我好帅的气质。
单看长相,蒋予北虽算不得上多普通,但也绝对算不上帅,况且还自带凶相,一副悍匪样,蜜色的皮肤脸上还带着疤。但他举手投足间的自信,遇事不慌乱的稳重,强大的掌控感,还有对他永远都是宠溺宽容,这些都让南介觉得蒋予北简直帅爆了,是说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亏得他以前的审美喜欢奶油小白脸,这样的糙汉子更有性价比么。
南介双手捧着蒋予北的脸,没轻没重地就啃了下去,舌头带着狂风骤雨般的野蛮,侵入蒋予北的口中,蒋予北贪婪的享受着南介的疯狂,银丝在俩人唇间藕断丝连。
正在俩人即将齐齐沦陷时,裤子都脱到了一半,卧室的门陡然被敲响,保姆略带抱歉的声音传了过来,“先生,门口有秦家的人到访,我说您已经休息了,但他们却说一定要见到您。”
蒋予北拧着眉头不耐烦道:“不见。”
保姆应声离开后蒋予北又抱着南介想要继续开始,不料片刻后保姆又折了回来,“先生,他们说什么也不走,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这种箭在弦上发不出来的感觉险些让蒋予北暴走,他咬了咬后牙槽,骂了声什么。
南介也不好受,脸上染着红潮,眼中水光潋滟,但他还是抓着蒋予北的胳膊劝道:“算了,还是去见见吧,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深夜造访的。”
蒋予北拉拉着一张黑脸出现在客厅内,身上的冰渣子似乎走一步掉一斤走一步掉一斤,客厅内秦家夫妇双双站在那里,脸上情绪复杂,有激动、紧张、渴望和一丝后悔。
“秦先生最好有重要的事。”蒋予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自己率先大刀阔斧地坐到了沙发上。秦以诚还没说话,秦夫人等不及先开了口,她将手机递到蒋予北面前,手上还带着微微地颤抖,“蒋总,麻烦您确认一下,视频里的孩子,是您领养的那个叫蒋顾南的孩子吗?”
蒋予北莫名看了眼秦夫人,却见她眼睛红肿,似乎是哭过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想。
他接过手机,视频上是虎子学校家长开放日那天,南介和虎子与那对小有名气的明星夫妻演的舞台剧。这个视频当时因为很多人扒出了南介的信息,为了不受影响,蒋予北将视频全部做了处理,不管是下载了还是保存了只要点开这个视频显示的都是此视频已被删除,但不知道为什么秦家夫妻手里有这个视频。
蒋予北点点头,承认了视频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蒋顾南。
听到肯定答案,秦夫人再也控制不住,伏在秦以诚的肩膀痛声大哭出来。
南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从卧室内跑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秦以诚也红了眼,但他看上去要比激动的秦夫人好上那么一些,但轻抚秦夫人后背颤抖的手却也出卖了他,证明他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淡定。
俩人稍稍平复半晌后,秦以诚才开口讲出了事情的原由。
“秦总,你们在秀水村领养的虎子,就是我们十年前被人偷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