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夜的蒋师傅终于吃饱喝足,直到太阳高高升起,他才餍足的起床,站在床边却又忍不住俯身在南介红肿的唇上亲了一口。
昨晚,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最快乐的一晚。
他想要过的那种有权有钱人上人的日子,好像在昨晚才开始具象化,原来权钱最后的终点是美色。
初次对人有了执念,是南介,初次对性/欲这种东西有了兴致,也是南介,初次让他体验到□□,恨不得死在床上的人,也是南介。
他很幸运,从始至终这个人都是南介。
而南介羞涩动情的表现和紧致的感觉都让蒋予北异常的兴奋,兴奋到恨不得将南介一口吃掉融进自己的血液中。
良久后,蒋予北才不情不愿的开始穿衣服,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心满意足欣赏着自己昨晚的战绩,南介潮湿的头发被蒋予北认为地向后撸去,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哭了一夜的睫毛上到现在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向来红润的唇被人反复啃咬一夜后变得红肿不堪,脖子上的星星点点沿着细长的颈线蔓延到胸膛,红的青的紫的痕迹交错在白皙纤细的身体上。
蒋予北看着看着,又一阵气血翻涌,小腹慢慢又升起热意。虽然很想,但蒋予北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润滑油盒子和小雨伞,又看了看南介皱紧的眉头,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很想立刻上床抱紧南介,去他吗的开会、挣钱、谈项目,他只想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
但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蒋予北看也没看,知道是门外的助理在提醒他时间到了。
今天的合作对象是海市那边的一个影视娱乐公司,若不是对方来头不小而且双方诚意十足,蒋予北真想直接撂挑子不干陪老婆。
最后,还是不舍地捏了捏南介的脸颊,走了出去。
南介是娇养的花儿,他得挣钱养媳妇儿。
等电梯时,助理念着陈秘书发来的工作报告,蒋予北听的心不在焉,神思早飘回了1808内。他现在开了荤,虽然竭力控制但满脑袋都是那档子事,根本没耳朵听陈秘书说什么。
腰好像太细了,他连用力都不太敢,得多喂一点。不过屁股上的肉倒是不少,滑滑腻腻的手感很好,锁骨很好亲,后腰那颗红色小痣好想在舔一舔……蒋予北左一下右一下的回味着。
‘叮’电梯到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同样高大气质不凡的男人,男人个头与蒋予北不相上下,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俩粒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衣摆扎进了西装裤里,裤子下藏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将丹凤眼中的高不可攀遮盖的严严实实,外人看着只觉得他是个斯文儒雅的人。
只一眼,蒋予北便断定此人绝非善类。
电梯门关上前,蒋予北看见男人进了1806.
蒋氏大厦的会议室内,蒋予北终于将天诚娱乐的负责人等来了。
俩人一见面便双双愣住,都认出了对方是早上在电梯门处的那个人。
签下合同的两人双双握手致谢,“蒋总辛苦。”
“沈总辛苦。”
合作谈的很顺利,蒋氏意图朝着娱乐圈发展,沈氏想在科技软件、实体业分一杯羹,两家合作也算是双赢。
“晚上专门为宴请沈总准备了节目,沈总赏个面?”蒋予北作为东道主提出邀请,沈良面露难色道:“本该和蒋总喝几杯的,但今晚实在有事难以脱身,改日,我做东请蒋总如何?”
蒋予北自然高兴,他还念着酒店里的南介,哪里有心思吃喝应酬,于是达成一致后蒋予北亲自送沈良出了门。
待沈良走后,蒋予北便投入到工作中,但今天的工作却显得异常枯燥无味,向来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事情似乎变得难熬起来。他不停地抬起手腕查看着时间,发现明明已经坐了很久,签了很多字看了很多文件,却只过去半个小时,脸上的烦躁和不耐愈发明显起来。
蒋予北的桌面上并排摆着三个电脑,一个用来查看高管们提交上来的合同,一个页面上显示着产品图。另一个屏幕上,显示出的则是一间房屋的平面图,房屋内的格局摆设显示的很详细,大到衣柜床榻小到床头的花棚顶的吊灯全部一览无余。而细看之下,大床上一个用红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型物种正躺在上面。
房屋平面图是锦江酒店1808房,人型物种便是南介。
这是蒋予北叫公司团队秘密开发的一款指定性监控软件,软件被蒋予北偷偷装在了南介的手机内。只要南介手机不离身,软件就可以通过摄像头扫描到附近的所有物品,包括地址街道人物……但凡摄像头扫到的地方,都会显示在蒋予北的电脑中。
而研究人员还根据南介的毛囊血液研究出他体内的心跳和体温变化,只要贴身手机在旁边便会时时监测出南介的身体变化,比如洗雨天或洗澡后湿度会增高,兴奋或激动,体温便会有变化。
研究人员还在蒋予北手机上做出了属于南介的线条小人,南介动则小人动,南介静则小人静。
蒋予北每天空闲的时候都会根据监控来看南介在干什么,甚至已经养成了习惯。
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南介的那次不告而别,蒋予北不想再经历那种失控的感觉,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窒息的抓狂,他必须要将南介完完全全掌控在手中,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就在昨晚,蒋予北发现南介体温度数值不断攀升,他便根据手机监控及时找到了这里。
江母给南介喝的汤是干净的,即便拉到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但做汤的东西却是大有文章,汤是用虎鞭鹿鞭鹿鞭等熬制而成,江母的最终意图是找人拍下南介的不雅照,以此威胁他放弃那些不动产。
手段虽然老套但蒋予北敢肯定,这些对南介来说是管用的。
而江母千算万算没算到南介昏昏糊糊将保姆说的金江商务酒店听成了锦江商务酒店,阴差阳错下,叫蒋予北占了便宜。
下午三点,蒋予北终于看见电脑屏幕上的红色线条小人动了,便推下手里剩下的工作赶回了酒店。
酒店1楼的电梯门刚打开,蒋予北的脚还没刚迈进电梯就被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条件反射将人推远,那人就‘砰’的一声又弹回了电梯内,撞在了电梯钢板上,痛的‘诶呦’一声惨叫。
随后蒋予北便感觉自己似乎被怨念笼罩,铺天盖地的愤懑将电梯里塞的满满登登,一个熟悉且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你!你他吗的害死劳资了知道吗?抢我美人不说还抢了劳资的房间,你他吗的傻*****”
蒋予北挑眉看去,才发现龇牙咧嘴骂的正欢的是昨晚那个被他赶出1808的‘大冤种’。
‘大冤种’此刻倚靠在电梯上扶着腰,头发凌乱脸颊绯红,身上的衣服一眼便瞧出不是他的,衬衫的扣子即便系到了最上边,领子也还歪歪扭扭露出了不少锁骨,锁骨上印着暧昧的红色印记和牙齿咬过的痕迹。衣摆的长度恰好遮到了屁股处,过长的黑色西装裤堆积在脚腕处,哦,脚上的鞋还是一双酒店的白色拖鞋。
蒋予北理亏在前,面对‘大冤种’的谩骂并不开口。
“滚滚滚,别耽误小爷时间。”大冤种骂了几句便急匆匆走出了电梯,出门后朝左面拐去。
蒋予北舌尖顶了顶后牙槽,他对这种程度的辱骂其实并不在意,从小到大他听的多了。但,也仅限从前。
“蒋总?”
蒋予北刚要按下电梯就被人唤住,抬头看去,只见早上还见了面的沈良从对面的电梯上走了出来,正好与他面对面看了个对着。
“巧了沈总。”
沈良朝着蒋予北点点头,也不欲多说什么,虽然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但匆忙离开的脚步却让蒋予北看出他挺急的。
“沈总,”蒋予北出口叫住将要离开的沈良,善良的提醒道:“出门左拐,或许有惊喜。”
沈良一怔,随后颔了颔首表示感谢,脚步加快。
看着沈良追出去的身影,蒋予北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对着电梯钢板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挑了一下凌乱的发型。
南介睁开眼足足瞪着棚顶的吊灯看了十分钟,昨晚的回忆才渐渐一点点涌上大脑,本来虚弱惨白的脸颊一点点被涨红占领,昨晚的一遍遍索求,一遍遍的喊着老公的行为统统都想了起来。
南介猛地拽起被子想将自己埋起来,却忘了身体的不适,牵扯到伤口痛的出了一层冷汗。
后面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维持着抓被的姿势不敢动一下,直到这种胀辣的感觉渐渐减轻,他才慢慢放下手臂感受着身体的异样。
身体后泥泞不堪,似乎没人帮他清理,黏腻疼痛的感觉让南介倍感委屈,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不是矫情的人,可醒来后不见蒋予北陪在身边,昨晚欢愉过后也没得到细心的照料,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值得被用心对待的东西。
是用过就被抛弃了吗?是觉得他太过廉价了吗?还是他本就不是个值得拥有幸福的人?他这二十多年,一直都被抛弃。儿时父母在他们的学生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们的学生,后来父亲又在母亲和自己之间选了母亲,后来对他好的江母也抛弃了他,再后来江盛也抛弃了他。现在,蒋予北也要抛弃他了吗?
手背抵在眼眶上,南介无声的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