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早些年家境贫困,他居住于梁园一带,为了改变生存现状,只得考取功名,来实现阶级跨越。所以学习那是刻苦,学习外、并且爱写诗,所以功名未酬,率先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诗人。冬日的梁园、天空宽广辽远,日色布满大地,水面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梅花的倒影在水中摇曳生姿,在阳光的碎金点点中,洒映出层层涟漪,煞是暖和。看着冬日难得温热好天气,髙适走出房门,一阵心旷神怡迎面扑来,“梁园美景誉满天下,达夫兄独占、不怕园子落寞吗?请老友喝几杯,方不负这日色佳丽才好。”髙适一听杜甫的声音,不觉大喜道:“这神出鬼没的人儿,我以为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呢?话说、是哪阵风把子美吹至梁园来?”杜甫呵呵:“还不是你的酒香飘至洛阳城吗?”髙适:“哈哈、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子美真知音也?走、今日咱哥俩不醉不归。”“杜甫正色道:“别急、别急、两个人喝酒无趣的很!岂不闻对影成三人?”髙适:“可惜李太白不能至此,有幸得见、此生无憾啊!”杜甫:“今日我定弥补溺此生缺憾,来、有请……”他话音未落,“喝酒少了我太白怎行?”髙适循声望去,一伟岸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有些诧异:“这便是传说中的李太白吗?今日有幸得见,蓬荜生辉啊!”“达夫老弟何须客套,经常听子美老弟提及,今日兄弟仨酒逢知己,当长夜尽欢,方不负这场奔赴”。说完三人一同走向梁园(汉文帝小儿子梁孝王刘武于的封地都城睢阳,他在此大兴土木,并建造了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的一处园林——梁园)电影长安三万里中所呈现到的:李白与高适之间的亲密无间,许多人称呼为知因的典范,其实真实历史中他俩并无深交,两个人或许在梁园别后,再无过多交集。也不是因共同抓捕盗贼而相识,而髙适与杜甫确实是患难之交。直到安史之乱爆发,李白被永王李璘请出山,成为永王的部下,并为永王写了《永王东巡歌》然而李亨登基后,永王成为谋反派,恰巧他写的诗成了为永王孝命的铁证。而高适政治嗅觉敏锐,在天宝十二载,谒见河西节度使哥舒翰,任掌书记,很受信任。“安史之乱”爆发,他又协助哥舒翰防守潼关。潼关陷落后,高适追随玄宗西行,被授予侍御史和谏议大夫之职。一步步得到了唐玄宗的认可厚,从掌书记变成了节度使,成为唐代唯一封侯的诗人。高适负责率兵平定了永王叛乱,倒霉的李白正好被他抓捕。以高适三镇节度使的身份,要保住一个李白并不算难,但是历史上并没有关于高适营救李白的记载,可见在高适心里李白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并不值得出手。再有一种假设,可能髙适曲线救国,他通过大将郭子仪救下李白,因为按当时的情景,髙适出手可能两个人都是脑袋落地的危险。
三人在梁园,你一杯我一杯,不觉诗兴大发,借酒发疯更有道理,每人都在梁园墙上挥笔涂鸦写诗,李白写下了那首著名的《梁园吟》。大唐顶流李白来到梁园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人人都想来目睹一下大诗人的风采,很快梁园四下被堵的水泄不通。对李白仰慕有加的当地豪门贵女宗煜听说后,盛装打扮前来偶遇自己的偶像,鉴于她高贵的身份,梁园不得不给她开后门。她走进去时,看着三个酩酊大醉的男子,一个挥毫泼墨一个拍手叫好,只见一伟岸男子腰插着星白羽,剑出鞘、舞出一朵朵秋莲光。嘴里高唱《大风歌》手持剑,想清理八方荒芜。宗煜好一顿兴奋,忘记身份高贵拍手称快:“豪迈、慷慨激昂、看来太白先生对凌云壮志的追求,是自信满满啊!”李白回头、一美艳女子姿态万千,身着绛紫衣裳,风姿卓越,明眸皓齿、玉润珠圆的双腮微红,站在风中,清新幽雅。一阵香风飘过,她走到水栏杆旁,邻水而立、像水上行走的仙子,脚踏轻盈,日色映照着她的倩影款款行至。总该有一场相遇,某一天如约而至,不早不晚、不紧不慢、落在一眼惊艳里,途径一生,研好浓墨,带上光影如绸,待月色浸染过,一笔一画摹清雅,盛世过江南,酌酒话长安,拨亮一首诗的炉火,灼热了盛唐圆月亮。李白有些意外的看着来者:“请问小姐哪家闺秀?我三人多有打扰……”宗煜:“我乃此地宗府人士,若三位不弃,可愿府中一聚?”髙适一听、知道眼前这位明艳美女是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笑着对李白介绍:“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是宗丞相府上千金,幸会幸会、”说完便作揖。李白赶忙介绍:“这二位是我的好友杜子美高达夫,今日见到小姐不胜欣喜,酒后失态、望小姐海涵。”宗煜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不了明朝散发弄扁舟,对吧太白先生 ”李白笑笑。髙适悄悄拉拉杜甫衣角:“人家好不容易得此佳人,咱俩就不要在此地碍眼了。”杜甫这个老实人有些蒙圈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有什么好碍眼的?”髙适:”听我的,赶紧撤吧、路上我与你细说……”拖起杜甫便辞行。杜甫只得跟宗煜告辞:“宗小姐幸会幸会……”髙适怕他这些厚道之人搅局,忙抢过话题:“我与子美二人有点私事需前去处理,请宗小姐代我们在此照料一下太白兄,一两个时辰就回来,望小姐不要推诿。”宗煜:“无妨、小女子愿意效劳。”杜甫刚要开口说话,髙适拉着他就走。
宗煜看着两个人远去,想着一个人与偶像面对面,心下自是异常欢喜。刚要和李白说说仰慕已久的话语,园子里的工作人员便走近嚷嚷:“好好的一面墙壁,给几个酒鬼毁了,赶紧擦掉、重新粉刷一遍,不然又得挨骂了”。两个人抱着木桶,拿着粉刷工具匆匆走进,宗煜一看诗尾:
歌且谣,意方远。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看完全诗她不由赞叹:“先生强烈希望自己像高卧东山的谢安一样,有坚定信心,被朝中请出去实现济世的愿望,相信凭先生的才华定很快实现。”李白:“多谢抬爱,借小姐吉言,在下汗颜,”说完他抬头看着宗煜。“先生、小女子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李白:“但说无妨。”宗煜:“您心中有怀才不遇的无奈,诗中常夹杂一些消极成分,然而您心中燃烧着治国安邦那团不熄灭的火阎,并不让人觉得消极不安,反而有时替您着急。”李白感叹:“白虽生在这盛世,可终曲高和寡,我自是一流品质,奈何终不得机遇啊!”说完垂头。宗煜:“先生何故伤感?尽管您遭受过无情摧残,不得志一直压抑着您,可是诗中表现出一个正直灵魂的苦闷挣扎,雄心勃勃抗争之力、愤然纸上,有朝一日直冲云天,相信日后朝堂之上定大展经纶。”李白听着美女的彩虹屁,不觉飘飘然:“初到此地、便得遇知音,今听闻小姐一番肺腑之言,我确实当发愤图强才好,”说完对着宗煜鞠躬。宗煜赶忙摆手:“休要折煞于我,先生快快免礼。”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个让卿卿我我没有要走的意思,牢骚嘟囔道:“二位好了没?请挪挪地方,我们要粉刷墙壁了,不然当家的看到,我们又该挨罚了。”宗煜看完墙壁上李白的题诗爱不释手,豪横的对着两个人说:“去告诉你们主事的,我出千两黄金,这面墙壁买下了,请你们迅速找人,完整搬至宗府,若有丝毫损亏,休要怪我翻脸无情。”两个人一听有人花千两黄金,买一面破墙,屁颠屁颠的跑去回报上司,宗煜的这一壮举,为我们的成语故事里贡献了一著名词汇“千金买壁”。
李白看到宗大小姐如此这般厚爱,心里自然高兴,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端起一杯茶:“说了这么久,宗小姐润润喉。”见大叔甚是体贴,她红着脸接过茶柔声细语:“谢谢先生赐茶。”崇拜与爱只是一层窗户纸关系,戳破了就是亲密无间。阅女无数的大叔,在初出茅庐的小萝莉面前,耍点小心机,那是手到擒来。看着小萝莉那痴迷不悟的小眼神流露出来的崇敬,他端起架子,拿出大叔本色,上演欲擒故纵的戏码:“时候不早了,出门也许久了,喝完这杯茶,宗小姐该回府了,免得家人惦记,你一个贵府千金,何必跟我这老头儿在这里浪费大半天时光?”宗煜看到李白赶她回家,心里又害羞又委屈,她怕李白觉得自己不检点,便急道:“先生虽然小女子涉世未深,可是对于您,还是了解一二的,您生命里的那股热忱,其实跟我等并无二样,何苦在此倚老卖老说自己老?”说完嘟起小嘴。李白叹息:“如今我膝下三个孩儿,身无分文四处流浪,一腔热忱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烦恼而已。”宗煜:“你是北冥鱼,化作鲲展翅飞翔,逍遥于天地间,那是多么自由的心灵出行,人只有在游历中,不断的改变自己出行方向,才能遇见最好的自己。当然世间有人,欣赏你的散漫洒脱……”听着少女**裸的表白,大叔心花怒放,脸上正色道:“我一生漂泊,没想到近不惑,能遇见知音,此生算可圈可点是也?小姐请回吧。”
说完他不等宗煜,自顾自走出园子,宗煜像尾巴一样,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生怕跟丢了。远方景色秀丽,山高云底,皑皑的积雪在云端山顶,发出刺眼的白。雪后的晴,被阳光映照的分外明净,远看苍峦如同云母屏风一般成了天然的屏障,使得整个大地像水晶殿般美丽。一片洁白如银的世界,雪中的梅花仿若少女姣好的面容,棵棵摇曳生姿,诗意此时油然而生。“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梅雪相争的琉璃世界里 ,淡妆女子清秀可人,如一朵朵梅花晕染着牡丹般的色泽光彩夺目,微风吹动,婆娑疏影送来缕缕暗香的雅致。行至梁园暖阁中,居然贴心准备了美酒,玉壶中倒入碗中,潋滟金波旖旎映入眼中,李白顿时恍惚。一枝梅花插入云鬓,宗煜莞尔一笑,那样的妩媚,又是那样的让人心动。冬日闲暇时光,她迎着徐徐落日,斜倚曲栏看那场曾经的雪落下,美的犹如画中人一样震撼。庄子说,“天地大美而无言”,凡是动人心魄的,往往是安静的,悄然无声的。风吹拂着她衣袖翩翩,回眸一笑不语,神情婉转,让人心醉神迷,就像是三生石畔的旧缘,让李白感到熟悉的味道油然而生。红尘阡陌,再次遇上难得的缘份,相伴一生,不管时空之门是否关闭,痛痛快快的爱一场,哪怕时空炸裂,山河破碎。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道题诗的墙,迅速入了宗府,宗煜每天对着那面墙痴痴发呆。女儿的心事哪能逃过母亲的眼睛,当娘的自然吃的盐比女儿吃的菜多,更何况豪门贵妇,更是从沙场中身经百战中铩羽而归,一群妾室中饮马翰海。她明白李白绝非良缘,养在屋中填词作赋,是手到擒来,但让他养家糊口确实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宗夫人开始了苦口婆心,棒打鸳鸯的软硬兼施过程。她声俱泪下对着闺女说:“他虽写诗一流,可四海为家,手里有点闲钱便要买醉,乍见之欢那是洒脱,时间就是累赘。不但近不惑之年,还有三个孩子,难不成你一个女孩子,给人家去当继母不成?凭咱们的家世,会让亲朋好友笑掉大牙的。”宗煜泪眼娑婆当即跪地,无辜小眼神望着母亲:“从小我就喜欢他的诗,梦想着有一天见到他,哪怕只一眼,我也死而无憾。那日梁园有缘一见,我的心彻底交给他了,从此眼中容不下任何人,求母亲成全,若母亲不同意,我将长跪不起。”宗夫人一听气个半死:“你跪吧、我看你能跪到什么时候?”说完忿忿离去。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她不吃不喝的跪着,宗夫人跑来观望,见她王八吃秤砣,软硬不吃、铁了心定嫁李白,父母不同意,她便要死要活绝食抗争,气得拂袖而去。下午她依旧不吃不喝,脸上那坚定的神色,让做母亲的慌张不已。下人纷纷劝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看着自己生这不争气的货,宗夫人只好妥协了。
感情这种事情,谁人理的清楚,亦如亲情、需要血缘维持才能称为亲人,而且只要有血缘这条纽带,多少人都是亲人。友情也是如此,只要三观相合,性情相投,友谊均可以遍及天下。而感情需要特定的那个人,才能两情相悦,所以有人殉情,极少有人殉父母殉朋友。二十岁才貌俱佳的小萝莉,爱上一个寒酸奔五大叔,更何况还有三个拖油瓶。不说宗煜豪门千金,便是小家碧玉,家人也极难接受啊!虽然大叔无财,但胜在大叔有才,誉满天下的李太白,刹那为他增加了不少筹码。百般无奈的宗家人,只得提出苛刻的条件,需李白入赘宗府,并且几个孩子不许带进来,但在讲究门阀派系的唐代,李白的一双儿女无功无名,与宗家毫无干系,他们不要孩子进门也是有情可原,毕竟娇贵的小萝莉新婚第一天做后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们请髙适做媒,髙适看到宗家提出来的苛刻条件,李白居然无条件接受,心底瞬间瞧不上李白。但碍于情面,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对于髙适这种政治生物,一番权衡利弊只得应允了。说实话、这桩婚姻让世人看到了李白的另一面,洒脱之外的窝囊,毕竟孩子只有他一个亲人,放别人家养活终是寄人篱下,对孩子的成长是极为不利的。他在云端写诗,孩子们在泥土里生活,也怨不得日后他的孩子籍籍无名。如果许夫人在天有灵,看着自己一双儿女让人家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该作何感想?而《赠内》是他为第一任妻子许氏而写: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
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不知他答应入赘的那一刻,想起许夫人临死的托付,可曾有一丝愧疚。他逍遥于天地间的洒脱,其实需要很多人为这种行为买单,而他却一直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