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白月光炒剩饭 第32章 末世大唐白居易

大唐末年藩镇李割据十余州，战火烧得整个大唐满目疮痍，为避战乱父母带着小小的白居易来到宿州。别的小孩还在打打闹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只有十岁左右小白居易，每天捧着书，废寝忘食的之乎者也？母亲不允许他有丝毫懈怠，金榜题名光宗门楣是母亲为他定制的唯一目标。于是他成了一群淘气鬼中的另类，摇头晃脑的表情也成了一个被戏弄者。那日池塘边树下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本书，忽然一个泥丸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书上，刚要理论，看着远处一个调皮捣蛋鬼，拿着弹弓正瞄准自己，刚要发射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你干嘛要欺负人？”白居易抬头一看，一个小小的女孩，身形单薄弱不禁风。淘气包理直气壮道：“我就欺负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一会我就去告诉先生打你手板，看你还敢不敢？”女孩说。淘气包顿时气焰矮了半截：“好男不跟女斗，我走，”说完撒腿就跑，临走了还不忘回头扮鬼脸。小白居易轻轻走到女孩面前说：“谢谢你，”然后低头不语。女孩子说：“你是新搬来的吗？以后再敢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对付他们。”看着体积不大的女孩，小白居易噗嗤笑了：“你能打过坏蛋吗？”女孩：“当然能啊！他们的先生是我叔叔，所以他们不敢打我的，以后谁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告我叔叔打他们手板。”小白居易：“好的，我叫白居易，字乐天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在此地没有朋友，以后咱俩做好朋友吧。”女孩：“我叫湘灵，就住离你家东面不远的那条巷子，以后你可以来我家找我玩。”女孩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小袋里，拿出来一片荷叶包裹的胡麻饼，只见饼面脆油香四溢，小白居易不禁咽口水，女孩轻轻掰开说：“这饼可好吃了，咱们一人一半，来大一点的给你。”小白居易不好意思的接过，两个小孩坐在树下默默吃完饼，而后小白居易缓缓抬起头对湘灵说：“你请我吃饼，我以后教你认字吧。”湘灵拍手：“好啊好啊！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看书。”“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从此友谊在童真的世界里根植。父亲的沉默寡言，母亲的心疾时好时坏，都让他小小年纪肩负重担，母亲是父亲的亲外甥女，他们的结合让坊间传闻不断，从小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曾经母亲也有高光时刻，教他读书识字，诗词歌赋样样不在话下。只是心疾犯了的时候会拿刀砍人，父亲对她总是漠然置之，他们的夫妻关系不甚融洽。所以白居易的童年是灰暗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娶自己的外甥女？为何母亲会在十五岁的花样年华嫁给四十一岁的舅舅？这些疑惑从记事起便如影随从，而自己从来不敢开口提问，因此铸就了他从小寡言少语心事重重，湘灵的到来，从起初的怯怯，到如今的欢声笑语，让他感觉到了世间少有的温情，从此两个人的感情愈发亲密无间。

十五岁母亲便要他求取功名，因为母亲固有的疾病，使她没病的时候也会装疯卖傻，不能满足的要求便要死要活，因此他不得不去长安碰运气。某日他辞别了湘灵，十一岁的小女孩还不懂男欢女爱，对于离别她懵懵懂懂，白居易怅然离去。贞元三年，长安城大文豪顾况（唐代著名的诗人画家，新乐府运动的先驱）府上宾客络绎不绝，此刻的顾况平步青云春风正得意，一个来拜访他的的年轻人毕恭毕敬，捧着帖子站在他面前台阶下。最为一个政治圈重要人物，他在荐举人才这件事上，有着举足重轻的分量。见惯了许多华而不实，还有欺世盗名之流，他对眼前的年轻人也是有些蔑视，但是人家千里迢迢来投奔，也不好意思拒之门外，看了一眼他的拜贴思忖：白居易？这个年轻人居然叫白居易？于是随口道：“长安人才济济，没有点看家本事很难有立足之地，此地米贵白居可真不易啊！”说完这句话，他礼貌性，带着几分不耐烦翻了翻白居易递给自己的诗集，首篇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顾况不禁大喝：“好好好，如此佳句，白居着实容易的很，对古原上野草的描绘，抒发了送别友人时的依依不舍之情。年纪轻轻，却融入深切的感受，字字包含深情，句句余音绕梁，这不仅是一曲野草颂，也是生命延绵不息的赞歌。用语自然流畅，章法谨严，对仗工整，写景抒情水乳交融，浑然天成，这不亏是“赋得体”中的绝唱。”他一把拉过白居易，细细打量着，情不自禁赞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凭此一赋，若在长安居住，实在是小事一桩，本府随时欢迎久驻。”此时的白居易内心已欢喜若狂，他受宠若惊道：“多谢大人抬举，在下拙作能得大人赏识，实属三生有幸。”顾况看着这神采奕奕的年轻人，不卑不亢说话张弛有度，大为喜欢。于是在顾况的大力举荐下，白居易在长安一诗成名，很快就蜚声文坛，地位扶摇直上，迅速成为长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为何白居易要千方百计找到顾况引荐自己呢？因为唐朝时候的科举分为“考卷”和“行卷”，“考卷”是考场现场答题，而“行卷”就是以“贵人”推荐为主，这是唐朝科举制度的规定，所谓的“行卷”，就是考生把自己平生最拿手最值得称颂的诗词歌赋誊抄在上面，主考官根据这些作品的水平高低进行测评，并给出适合作品的分数。与“考卷”比较，“行卷”的考核有很大的主观性，这些大儒或高级知识分子看了他们的作品后，如果得到他们的交口称赞一般会推荐出去，这样子得到他们的肯定，考生的“行卷”便会身价倍增，而成绩也会随着他们的称道而水涨船高。所以白居易参加科举考试时所写的这首《赋得古原草送别》拿给顾况看，并不是单纯的讨好，而是力求推荐。得到充分的肯定后，对未来充满信心，他写信把这好消息告诉湘灵，可是寄出去的信如石沉大海，湘灵却毫无反应。等回信的日子万般煎熬，是不是湘灵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是已有婚配？或有什么意外？他烦乱不安。长安不止米贵房价也是贵的出奇，虽然他名扬长安，无权无势的少年郎生活拮据，使得他不得不寄人篱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湘灵的音容笑貌，常常挥之不去。长安第五个年头的春日下午，他收到家书一封，父亲病重让他回家侍奉，他突觉归心似箭，收拾起简单的行囊，速速告别长安一众好友，便启程打道回府。一路风餐露宿，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母亲坐在房间的小塌上，父亲床上躺着喘粗气，见儿子回来眼皮抬了抬，有气无力道：“回来啦？回来就好，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这个家庭的重担就交付与你，以后替为父好好照顾弟弟们，”说完就是一阵长长的咳嗽。母亲冷漠的看着父亲说：“孩子刚回家，不要说这些丧气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白居易衣不解体的侍奉了几日，看着父亲有些好转，他也安心些许。

他想找母亲打听一下湘灵，心里明白母亲对湘灵的敌意，还是作罢了，闲来无事便到小时候两个人经常去的地方溜达，希望看见思念的人儿。青山远黛，有些人值得千山万水来重逢，少时初见的小桥上，盛放着曾经的美好孩提时光。那日春色撩人，暖阳清风，树影花开，白居易看着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已经长成青春美少女，他叫了一声：“湘灵，我回来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她回头浅笑，果然是自己惦念的人儿。目之所及绿韵初绽的喜悦挂在她的眉梢，隔花相见，清秀的脸颊，翠袖掩、纤纤手，腼腆的笑容，缟衣云飘轻轻遮住了她的脸，使得更加楚楚动人，不经意间，她长成了一个羞羞答答的大姑娘。眼前景致红明映碧波，金光映霞色，而眼前人侧目巧笑嫣然，鬓湿杏花烟，团雪上眉梢，见到她突觉春色在竹窗花影里安了家，晚来黄昏海棠艳，绕指光阴风含香。最清澈的不是湖水碧，而是她眼中的光。看着她眼里的喜悦，白居易挥手写下：

邻女

娉婷十五胜天仙，

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

碧纱窗下绣床前。

这大约是白居易对湘灵爱的最好解读了。她对着白居易惊奇说：“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以为你已经记不得我了呢？”白居易说：“我怎么忘记你呢？傻丫头，”说完用指头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眼里满是溢出的欢喜。“我不在的日子你可好好读书？”白居易问。湘灵：“你送的那些书都熟记于心了呢，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对了，你在京城有什么见闻？去了这么久，连封书信都没有，好无情的人儿。”白居易疑惑的说：“我隔三差五给你写了好多书信，是你一封都没回，我以为我教你的字，你都忘记了呢？”湘灵：“不会忘记的，这就奇怪了，我真一封信都不曾收到？你不会骗我吧？”白居易：“我何时骗过你？”湘灵自言自语到：“这就奇怪了，居然还有人偷信件？”两个人正疑惑的时候，白母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对白居易说：“刚回家就乱跑，还不赶紧回去伺候你父亲。”说着她白了湘灵一眼：“这乡下人就是不知礼数，这么大的女娃儿，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说完头一昂，拉起白居易便走。一旁的湘灵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内心万分不快。白居易回头看着她，手里比划着，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路上母亲说：“将来你是要高中的人，婚配必须是门当户对的，这些乡下人与你身份悬殊，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白居易有些来气道：“那我就一辈子不去考取功名，躲在乡下生老病死。”母亲瞬时被噎住，发挥自己的特长一哭二闹三上吊，白居易冷冷看她一眼，头不回迈进家门。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照顾父亲，他不言不语，书本也不看一眼，起初母亲只是以为他赌气，可是眼前的他最钟爱的书本都不看一眼，母亲着实有些急。

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无限春光，内心生出了丝丝忧愁，心中的少年，何时能和她手牵手春日游呢？烦闷的湘灵拿起笛子走出家门。墙外远处池塘边林子里，传来阵阵笛声，趁母亲不注意，他推门而出，看见湘灵手里捧着一根笛子，轻轻吹出一连串笛音，悠扬之声，传入清风下杏花荫里，小桥流水，秦桑低绿，青石小巷，在笛音的声声里如泣如诉呈现。那远处春雨滋润过的红杏，宛如云蒸霞蔚，连随风起舞的纤细柳条游丝袅袅，柳絮翻飞，洋洋洒洒带了几分醉意，与他一起陶醉在这场温润邂逅的笛音里，带着花香，赐予所有的温柔时光。他悄悄走过去拍手称快：“好优美动听的笛音，几年不见愈发出息了。”湘灵含笑：“乡野牧童短笛终是俗物，入不得耳。”白居易：“几年不见怎么越来越生疏了，我可有什么不足之处？你且道来，我一一改之。”湘灵：“少不更事，如今长大了才明白我们身份有别，孤男寡女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居易失落道：“如今破落官宦之家子弟生活拮据，吃了吃了上顿未知下顿，自然是不要拖累你才好。”湘灵：“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从小到大你不清楚吗？”“是不是我母亲对你说过什么？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我们两个心若磐石，任何人都不能移动，”白居易说。湘灵道：“谁跟你心若磐石，想多了吧，”说完便跑开了。白居易看着她的身影，独自倚靠回廊，看着远处桃花零落，想着年少月光里，曾经与湘灵在花丛嬉戏的，那时她还不懂男欢女爱，如今看着她满脸的娇羞，那个小女孩已长大了。一隅安逸角落，看着她畅然内心明净，散起的阵阵花香，在东风里，杏花阵里起伏，时光长廊里流露芳华的凹凸有致。朝阳借出胭脂色，落日燃烧半边天。看微风牵着细柳，黄蝶飞入菜花。看炊烟飘过两个人的眼前，一溪新绿，梨花一堆雪，人与花儿俱醉。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不久天色已晚，静默的两个人不语，白居易见月色清冷，花影微凉，他柔柔为湘灵披上一件外衣，说：“天有些凉别受风，等我去你家提亲，然后我带你去寻一处院落种花种菜，粗衣淡饭，黄昏夕阳下，烧水煮茶，月色酿酒，与你共饮杏花疏影。你可愿？”湘灵使劲点点头：“我愿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白居易拥她入怀中，春归缓缓，明媚时光，梨花开得正盛，柳絮乱纷纷飞入眼前，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漫步于温柔月色里，夜月一帘幽梦，点点滴滴都是最真的欢喜，在浓浓的深情里，期待山河岁月，化作余生浅笑安然。

告别湘灵，回到家天已大黑，母亲责问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他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去父母房间看看父亲，床上的父亲有些病情加重，请遍所有的郎中还是毫无起色，他有些焦急。想着父亲守着母亲这样一个歇斯底里的人，内心定是悲苦，而他老人家又不善言谈，大约这一生他自己心里为自己设置了一座囚牢，固若金汤，婚后未走出半步。漫长的煎药服药过程，虽然他精心护理，从苟延残喘到奄奄一息，父亲还是撒手人寰。三年守孝期满，他对母亲提出要娶湘灵，在古代二十多岁未成亲算是大龄青年。他十分清楚母亲会是何反应，不出所料母亲果然要死要活的反对，并且要拿着刀去湘灵家砍人，白居易冷冷告诉她：“我心意已决，你要是走出这个门，我必血溅五尺。”母亲一听有些怕了，毕竟对于这个儿子她是寄予厚望的。清醒的时候她比任何人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眼珠一转，她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好吧，我暂且答应你，不过你必须中举，才能回来娶她。”白居易一听大喜过望，他趁母亲打盹的工夫偷偷溜出家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湘灵：“我母亲告诉我，只要高中，便答应我们的婚事，为了娶你，我一定要刻苦读书，你祈祷我高中榜首吧”。湘灵听了热泪盈眶道：“为了那一天，我会天天祷告，以后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两个人相拥而泣，从此内心笃定。未建寸功却独独喜欢卖弄诗文的穷酸书生往往性格踌躇，优柔寡断，他暂时还没有能力跟湘灵成亲，只有建功立业，才能在母亲面前理直气壮，也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底气娶湘灵回家。所以为了心爱的湘灵，他隐忍着母亲的专横，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实现娶心爱女子的愿望。心中有了那份坚定不移的感情，爱人脸上幸福的期待，是勇往直前的唯一动力。爱情的伟大在于荷尔蒙爆棚时，两个人情比金坚所以热恋时的情深似海，可以抵御任何世事艰辛，情到深处生死相许，亲情舍弃也在所不辞，所以世上殉情的比比皆是，而殉父母的寥寥无几。自此废寝忘食的坐在书桌前，他不止聪颖过人，且对于学习十分刻苦，三更灯火五更鸡，白家微弱的灯光下，窗户内传来年轻人朗朗读书声，母亲看在眼里喜上眉梢。远处湘灵看到白家的灯光，知道他为了娶她，开始奋起读书，内心不胜疼惜，为了那份爱，读书读的口都生出了疮，因为疼的厉害，他不敢大声，一段时间哑哑不语，一边比划一边默读。写字的手都磨出了茧，因为一直保持写字姿势，手都无法伸直，夜以继日的拼命，二十多岁，头发都开始发白。天有不测风云，父亲的去世，家里的经济支柱坍塌，弟弟们张着嘴喊饿，捉襟见肘的困顿生活，连读书实在难以继续下去了，更别说什么功名。家徒四壁的时候，他不得不去投靠叔父，希望叔父的接济，让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善，可以在读书的路上继续前行。临行他依依不舍的为湘灵写道：

寄湘灵

泪眼凌寒冻不流，

每经高处即回头。

遥知别后西楼上，

应凭栏干独自愁。

寒闺夜

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

笼香销尽火，巾泪滴成冰。

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

长相思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拆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叔父为人厚道，对他不薄，衣食无忧之余，使得他读书的**分外强烈，而且更加刻苦。经过几年的孜孜不倦学习，对于高考已是心有成竹，那日读书累的时候，树下的鸟儿喳喳作响，烦乱不已他推门而出，远处邻居几个女孩正在梨花树下嬉戏，树枝掩映下，黄鹂欢快的鸣叫着。女孩坐在地上玩着斗草，笑语嫣然，如桃花绽放一样的神采飞扬，明艳了整个春天。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湘灵，此刻微风中，她或许撑着胳膊，深情的看着满地落花，满面愁容。又或许神色黯然，在寂寞幽深的院子里，一个人的春光转眼即逝，梨花铺地时，她眉头深锁。夜晚无人时，飞舞的花儿与月色交织在一起，朦胧绰约间分不清哪个是梨花？哪个是白月光？树下的人儿分明独自垂泪，想到这里他的心隐隐作痛。为了心爱的人儿，他决定从叔父家直接奔赴长安参加殿试，他要实现娶湘灵的诺言，母亲答应他的，只要自己高中，便同意他们的婚事。为了湘灵他快马加鞭赴京赶考，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他终于考中了进士。出榜的那一天，他紧张到手心出汗，战战兢兢看到榜首自己名字，他失控的欢呼雀跃，终于要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想到秋千架上，荡漾着欢声笑语的湘灵，听见这个好消息，该是多么的兴高采烈。此时的他脸上微风吹过不燥，阳光恰好，心儿畅游。远处碧波荡漾，清水中青苔少许点缀，树枝掩映烂漫无边的红白绿杨间，春花灿烂，湖面氤氲霭霭，美不胜收尽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