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白月光炒剩饭 第17章 缱绻端午节

时光不觉已匆匆，初夏悄悄而至。我俩外出归来，一众丫鬟正在准备五彩丝线，转眼端午节来临，而我却浑然不觉，问沁儿：“要过端午节了吗？”“您现在蜜里调油天天都是过节，哪顾得上什么端午节呢？”我一听端午节，不是妻子要为丈夫要绣制香囊吗？而我完全没有准备，他对我确实，而我所实不多。这家伙哪怕我送他一根线，他都异常欢喜，视若珍宝。那就给他一个惊喜吧，这傻瓜守着一点一滴，他也会幸福无际。晚上一个烦闷的朋友叫他出去喝酒解忧，他对我说：“要是你不喜欢，我晚上就不出去了。”我说：“今天我想早些睡觉，你还是出去劝慰一下好友吧，另外回来晚了就不要过来打扰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你也可以去密会佳人，有中意的纳几房回家，省的你天天烦我。”他脸色骤变嘴唇一哆嗦：“原来你那么不待见我，你心里可曾对我有我半分情意？”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又怕他听到我真心话，晚上回来打扰就说：“你明白就好，赶紧出门吧，别让人家等急了，”他满脸沮丧摔门而去。趁他出门赶紧行动，不然他是绝不会让我劳心费力的。吩咐下人买回各式丝线，准备套绣绷、分绣线、描字刺绣的针在丝绸上由上至下，慢慢描绘并蒂莲花样，颜色由浅至深，然后再绣制一个华丽的牡丹图案纹饰，再缝制成形状各异、大小不等的小绣囊。将苍术，丁香，藿香，桂枝，佩兰，豆蔻，冰片等气味浓烈芬芳的药物研制的细末，装入小绣囊。看着一个个圆鼓鼓的香囊，精美之余，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终于瞧出了端倪，底下有个流苏点缀的话，才算完美，只有完美无缺才能配得上他高贵的气质吧。两个粗红线编成小蝴蝶结，用红白做垂缕金线夹中间，丝线若隐若现金光闪闪，与绣花相得益彰，一夜无眠，总算大功告成。

我忙得不可开交时，他正和他的朋友傅兰石夏侯尚喝着闷酒。此刻他眼里满满的失望，他说：“我对她那么好，为何感动不了她？是不是她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从拜天地到现在，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今天晚上居然已早睡为理由，将我赶出来。”夏侯尚说：“娶了曹家女子未必是福啊！好在我对曹氏无感，不然跟你一样的下场。”傅兰石对着他俩说：“

看看你们两个，一个为了正妻一个为了妾室，一副没有你我活不成的样子，男人的脸让你们隔何处？来来来，喝酒喝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提折腾人的风月之事，今晚只与美酒为伴，一醉方休。”接着他又告诫夏侯尚说：曹家是什么人？岂能容你这样放肆，你对待公主面上要过得去，不要轻易惹怒他们，作为兄弟我善意提醒你一下，你家弟妹不像奉倩兄家弟妹般胸无城府。”夏侯尚：“我堂堂一大将军战功赫赫，难不成护不了心爱的女子吗？”这个你别不信，人家就是不用使阴招，随便一个小动作便让你生不如死。”荀璨：“同感同感啊！曹氏女子确实折腾人，让你爱不得恨不得，胸口压着大石头一样无法呼吸。”三个人你一句我一杯，捧起酒杯，不多久便酩酊大醉，在酒馆里呼呼大睡，跟去的人任凭谁都叫不醒，就这样一夜未归，第二天这几个家奴连抬带架扶了回来。天亮了，我也忙完了，端午节一早给公婆请安，道过端午节安康，婆婆问：“璨儿呢？怎么大清早不见他？”我赶紧说：“跟朋友出去喝酒了，还没回来呢，大约一会就过来给二老请安。”婆婆一听拉下脸：“自己男人夜不归宿，你居然能睡着？还不派人出去找找，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我心里开始有点担心了：这傻子万一喝多了掉进水里淹死怎么办？呸呸呸，这不是诅咒他吗？我昨天晚上干嘛惹他呢？正忐忑不安时，他晃晃悠悠的回来了，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醉得不轻。婆婆一看大怒：“既然你照顾不得自己的男人，那么纳几房妾室，帮你分担分担。”我一听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此时也不能反驳盛怒之下的婆婆，我决绝的说：“一切任凭婆婆做主”。一听我这样说他立刻急红了眼：“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在乎，那么就由娘做主好了。”“行，只要你愿意就好，”说完我含着眼泪告退。他直直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去对婆婆说：“娘你不要责怪她，昨天是我背着她出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不想纳妾，女人多了是非多，我还是耳根子清净一点的好。”婆婆正色道：“像咱们这种高门大户，哪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开枝散叶添子添福禄，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好好想想吧。我也累了，你醉了一夜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让你那个媳妇好好尽尽心，别天天游手好闲的。”

他从婆婆那里走进我们园子，沁儿拿着我做的各式香囊，迎头出去就责怪：姑爷小姐熬夜为了做了各种香囊，昨天晚上她就是怕你不让她做，所以才赶你出去。没想到你这么不领情，你看看她的手被镇扎了好几个洞，她以前何从吃过这样苦？要是让我们老夫人知道了，肯定心疼死，你真是白白浪费我们小姐一片心意，我真替她不值。”他瞪着眼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我误会了，我以为她烦我了。”说完冲进屋里，她抱住我的双手：“嫣儿让我看看，疼不疼？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头不抬眼不睁：“赶紧去纳几房小妾开枝散叶，多多益善，这样你正中下怀，也合了婆婆的心意，皆大欢喜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瞧你这股子酸劲，这辈子跟我荀奉倩生儿育女的女人只会是你，也只有你一个。你愿意开枝散叶，咱们就隔三差五生，直到生到你不能生为止”，他道。“我呸，别臭美了，谁要跟你生孩子？你想多了吧”。他戏谑：“你不跟我生，难不成要跟别人生吗？”我恼道：“要死啊！口无遮拦，不理你了。”“又怎么惹你了，我跟自家夫人讨论生儿育女，难不成罪不可赦吗？那就请夫人家法伺候 ，”他嬉皮笑脸应对。我说：“那凉快那呆着去，别在这烦我。”他拿起我绣的香囊说：“我夫人不但长得俊俏，小手也灵巧，看看这个抱着金鱼的胖娃娃真是活灵活现，以后咱们就生个这样的大胖小子。生个女孩子像你一样兰心蕙质心灵手巧，生个男孩就像我一样博学儒雅，风度翩翩。”这人自恋程度是重疾，很快无法医治。我说：“别臭美了，万一生个不男不女的呢？”“傻丫头不许乱说话，一会我带你去看龙舟，你收拾一下吧。”我看着他脸色焦黄：“别出去了，一晚你都没有休息好，在家好好歇歇一下。”他说：“没事的，带夫人出去散散心，省的在家听母亲唠叨。”

烟波画船落英缤纷里，相对而视，他眉眼带笑，看着他的脸，内心的喜悦，不觉浅尝美好，分外自在。夏事弥漫中，碧竹、粉莲、绿菱铺展在涟漪微微的波面上，满目荷风，置身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远处古刹梵音缭绕千年，江山秀色在我俩面前也渐渐暗然，看着他在站在河边，林下清风拂面里静立不语，芳华怡然，就像驻足水中的莲。清风吹晨曦，碎竹斑驳虚廊，摇曳多姿处风光旖旎。在莲韵荷风的玲珑时光里，此时若煮清茶一壶，残香细袅到暮色倾城，举杯对坐处，是湖光潋滟泼墨挥洒的，在心灵画壁上展示他飘逸绝世。想执笔画流年，连同一袭妍暖初夏，无忧伴身旁的一笑嫣然一起入画。看着这画中人，不觉心生神清气爽，远处飞舟竞渡，响午人们划着一种叫飞凫的轻船，一队黑衣服的是水军、一对青衣服的是水马，竞赛敲鼓呐喊，在声彻云天中激烈展开。官员百姓都站在岸边观望助威。我们边看竞赛，他边给我讲端午节的另一个小故事说：“屈原江死后，楚国人为纪念他，每至此日便用竹筒盛米投入江中祭奠他。传说一直到西汉一个叫欧回的书生，在江边遇见一个自称三闾大夫的人，说百姓每年投入江中的米，都被江中蛟龙盗了去。以后若再投，可用苦楝子的树叶把竹筒两端塞住，再用五彩丝系紧 ，蛟龙特别怕这两样东西，就不敢盗去了。”原来五彩丝线起源于西汉，而我一直认为是战国时期呢。相爱的人儿在眼前，滔滔不绝说着说不完的话题，几世几劫的轮回之旅中，遇见一个灵魂伴侣，那是上苍最大的恩赐吧。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们错过了午饭时间，直到黄昏，婆婆差人来请回家用晚膳，才发现了自己已饥肠辘辘，肚子吱吱作响，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他柔声道：“是不是饿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都怪我没注意到午膳时间，咱们回家吃饭吧，”说完我们便打道回府。路上他说：“可惜今晚不是月圆夜，不然陪你屋顶上走走。”我说：“那就等月圆吧，你说好了陪我，可别墙上画大饼啊！”“什么墙上画大饼啊！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想起此时还没有“画饼充饥”这个成语，那是后来自己的堂哥魏文帝曹丕对着他的侍中卢毓说的。回到家府上准备了五黄：黄瓜、黄鳝、黄鱼、咸鸭蛋黄、雄黄酒。据说黄色可以解毒制煞，下人还采了百草煮端午茶，这茶带着大自然的味道，不但清香扑鼻还有清热解暑，辟秽驱邪的功效。因为粽子容易让人消化不良，所以端午茶是吃粽子的不错搭档。桌子上有一道逍遥鸡形色泽金黄、香气浓郁，吃起来骨酥肉烂、味道鲜美、余香满口，我特别喜欢。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多夹，他看在眼里，对着我会心一笑。接着他趁人不注意，拿起一只碗，不停的往碗里夹鸡，碗顶盖了一层薄薄米饭，我以为他也跟我一样，愿意吃这道逍遥鸡，谁知道他悄悄把碗递给了我，挑了挑眉毛：“多吃点吧，饿一天了。”大嫂子无意中瞧见打趣：“二弟好体贴啊！弟妹真是好福气。”这样一说，我俩同时低头笑而不语。这大家子人因为公公家教甚严，家风纯朴，虽然偶尔有些不快，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龌龊，也算其乐融融。回到自己园子，他拿着一棵艾草，对着我耳朵鼻子嘴巴眼睛一顿擦，说是怕毒虫进七窍，被他擦的不舒服了我急声道：好无聊啊！干嘛这样折腾人。”他反驳：“这是为你好，本来应该是早上做的，现在补还来得及。”我打趣：“你越来越像我娘亲了，以后我叫你二娘吧。”沁儿那快嘴道：“小姐你高兴傻了不是，姑爷是男人，你要叫也得叫二爹呢！”真是宁要一个神一样的对手，也不要这个猪队友。他听了哈哈大笑，我白了沁儿一眼：“你个笨丫头，别人是装傻充愣，你是傻了吧唧，再敢多说一句，我随便找个丑小厮把你嫁了。”沁儿嘟着小嘴撒娇：“姑爷小姐欺负人，你也不管管她。”他微笑道：放心好了，你家小姐绝对不舍得把你嫁人。”沁儿：“就知道姑爷人最好，老夫人都说我们家小姐有福气，找了您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大好人。”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或许这就是生活，看你在我眉飞色舞 ，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笑着听你废话连篇。今晚虽然没有月亮，可是夜色依旧很撩。

洞中一日，不觉世上千年，时间在似水年华里飞一样划走，不觉夏事已临末，一叶知秋，空气中有了一股子凉爽的味道 。那日去看望已有身孕八个月的妯娌嫂夫人，一搭没搭的聊着家长里短，谈话间嫂子无不担忧的说：“父亲急需一批物资让你大哥亲自运送邺城，眼下我也要生了，家里也需要他，再说孩子出世也看不到父亲在身旁……”她的语气满是遗憾。看着她一脸茫然无助的样子，我顿时心生怜惜脱口而出：“嫂子这就去启禀父母，让你二弟替大哥去，你都要生了，大哥不在身边陪着，你心不安，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利。”嫂子的脸上转忧为喜，她不好意思的客套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劳烦二弟多不好。”“嫂子无需客气，都是自家人。”告别了嫂子，去婆婆的厅堂，禀明了婆婆，她高兴对我说：“这孩子真是有心人，可替我解决了这一难题，你赶紧回去给璨儿收拾一下行李吧，别到时候手忙脚乱丢三落四的。”回到自己住处，万分不舍心下有些后悔，我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揽事吗？他们荀家那么多儿子，哪个去不行呢？转眼又想，小叔子们都还小，方方面面肯定照顾不周，怕耽误大事，就让他去吧，反正来回三个多月而已。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太平，想着心里十分不舒服。我要怎么跟他说呢？自己多嘴揽事上身，却要为难他千里跋涉。见了他我支支吾吾说出来，谁知他哈哈大笑：“大嫂即将临盆，大哥应该在家守着，本来我打算替大哥走这一趟的，我还没禀明母亲，你倒替我说了，此乃心灵相通的贤妻是也？他看出来我眼里的担忧，柔柔对我说：“没事的，为了你我定平安归来。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多吃饭，不许瘦了”。然后回头事无巨细对着沁儿千嘱咐万叮咛，甚至想到我夜里蹬被子怕伤寒，让沁儿时时看着。沁儿无奈道：“您就安心去吧，我一定把小姐照顾的跟你在家一样好，回来的时候，完璧归那个什么来着？”“完璧归赵，你个傻丫头，”我被她逗笑了。

知道有一段水路，蚊子特别多，我和沁儿连夜一起用艾叶藿香菖蒲丁香陈皮白芷金银花苍术，给他缝制了好些熏蚊子的香囊，吃穿洗漱用品一一清点，一夜未睡，黎明时分准备停当。看看堆满桌子的行李，纵使万分不舍，也要挤出一个笑脸。把所有的香囊密封在一个锦囊布袋里，告诉你用一个拿一个，走了味道的话，那样熏不走蚊子。他拉起我的手，激动不已：“你是千金之躯，为了我竟然不辞劳苦，这一夜不曾合眼，得一心人，夫复何求？”启程的时刻就在眼前，望着他俊美异常的脸，岁月的点滴，灿烂出眼前的别离，我低头沉默不语。他一句“等我，等我回来陪你屋顶上为你吹箫，以后我的一切你说了算，包括所有的时间。”点点头道：“你要快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累着饿着。”说完我背过身，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挂着的泪水。他过来一把搂住我，婆婆他们在场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俩。我说：“好了好了，大家都看着呢？我送送你，父母大人嫂子哥哥请回吧，我再送一程”。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他不停催我回家，怕路上不安全。多想送君千里，直到邺城。就这样看着他的车马扬尘而去，我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没有他的屋里冷清了好多，看着他坐过的椅子用过的茶具，看了一半的书摆在桌子上，沁儿要收起来，我制止了，就这样保留他在的样子吧，那样看着心里不至于空荡荡。快乐的日子就这样被落寞占据了，黄昏细敲窗雨，远处青莲浅渚，翻篇的天青色等雨序章，是情走笔端的泼墨挥洒。梧桐秋雨，夜色日渐微凉，初秋的明媚，因为一场雨渐觉寒凉。一宿无话，清晨的云霓轻淡而迷蒙，轻柔细雨飘散如丝，从帘子外望去，盛夏已大减，心境也随之黯淡。朝云密布、细雨绵绵，那风雨中的楼头，显得有些黯淡，既没有盛夏的浓墨重彩，也失去了温馨的气氛。沾雨的柳丝与花瓣不停的滴水，像是在无声哭泣。无法闲庭信步，只好临窗听雨，那些窗外的烟雨，定是经石巷行画桥，去过他去的地方，一定牵着他那一行，念念不忘的诗词，在另外一个地方残阳横笛，吹响相思。寂寥夜空，他于我的世界缺离，这山长水远的牵挂，我只好拿出心上收藏的过往慢慢品尝。待他归来疏篱幽径处，闲云清风竹响时，告诉他我的念想。三两丛菊雨中安然绽放，落目处一幅幅浓淡相宜的水墨丹青，只是画中人不在眼前。几多锦字，携秋风款款出发，摇落着一地微凉相思，放任着两处忧伤。那日收到飞鸿传书，隔水画楼迎来双鱼信：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看日月迭来迭往，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他寄寄来的信大意如此：“没有你的日子里夏天煎熬，冬夜是那样漫长难耐孤寒。终有一天我也要化作清风，随你而来相会在碧落黄泉！没有你的日子里冬夜漫漫，夏天是那样漫长尤感孤寂。终有一天我也要化为泥土，随你而来相聚在这块宝地！”一字一句，深深的情，淡淡的思念，落入眸中悲喜交集，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微雨落花，明月初上，时光之湄，怕是落字难为安。心绪不宁时候凝眸，你的来信我眼里定格成无法复制的永恒。弹指韶华，那些痴念已花开花落，一分孤往，多少情深？离别长亭，远眺折过柳条的十里春风路，期待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直至清晰。若隐若现中他涌入我眼眸，我那颗念念如初的心欢呼雀跃，虽然空旷的路四通八达，依旧难觅梦中人踪迹。百无聊赖的夜晚，随手拨弄着琴弦，弹奏着曾经熟悉的曲子，把想他的执念落座于那些唯美时光，朝花夕拾时希望他归来，不要错过花期。远山连绵，层峦叠嶂，那云烟缭绕，状极阔远似人影绰绰，暮色叠翠里有他的笑容。远水中，碧波的荷叶，初红的蓼草，溪边的人家，岸边黄叶树，青苔满地，是他踏过的痕迹，眼前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处处都是他，处处不见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