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走了,这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事,除却他之后,组内的演员业务能力都很过关,加班加点地把之前的戏份都拍了一遍,反而比之前的进度更快,也更完美。
姜最抽了个时间见了徐希哲,聊了聊关于他电影的新角色。
这部电影,是徐希哲好几年前就在构思谋划的,古装奇幻类型。
讲述x朝年间,妖怪横行,民不聊生,皇帝昏庸,使得宫中频频发生血案,一名捉妖师进宫查案,继而发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名不受宠的皇子——只因为他渴望权势、地位,因此同千年道行的狐妖作了交易,这才使得宫中人命如草芥。
这只狐妖,因被开国年间的国师镇压在山下,所以几百年来心怀怨恨,却无意中被皇子所揭了封印,于是便想利用他将这个国家闹的鸡犬不宁。
到后来皇子也发现了狐妖的真面目,可谁也没想到他早在相处间同这只至美至阴的狐妖相爱,却也不得已为了家国社稷而亲手将他斩杀的凄美故事。
电影含有同□□情元素,因此徐希哲并没想着拿这部戏拼国内票房,而是打算冲击国际电影奖项,老外嘛,就喜欢看这些离经叛道的玩意儿。
姜最还没接过这样的角色,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因此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签合同时和徐希哲聊了聊关于台本和角色的理解,双方的气氛还算融洽。
徐希哲看着对面的男人——他明显瘦了,却随着时间流逝而再无刚开始那样的颓败,他心下一松,莫名的有几分柔软,因而有些试探性地开口道:“你……最近还好吗?”
姜最一愣,他抬眼看向对方,便知道徐希哲到底为着什么问他这话,继而苦笑了一下,“能怎么样呢?”
人心是肉长的,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出来,姜最曾经看过一句话:感情这种事情如果可以控制,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这段情伤总得花好一段时间慢慢平复,但不管如何——他再也不想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了。
所以他也不想再和徐希哲谈论这种揭伤疤的话,有些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电影上,徐希哲当然察觉到他的刻意回避,知道姜最还没完全放下,可他也不气馁———
姜最和裴佑廷算是玩完了,他想,但往后的时间还长。
因此徐希哲也顺着姜最的话,期间谈到剧本里的细节,还有未定男主演——也就是那个奉命查案的天师。
“这回我打算用个新人。”徐希哲喝了口咖啡缓缓道,“新面孔,有灵气,可是一连挑了几个,都不满意。”
“不是演技僵硬生疏,说台词的时候像在背诵课文,就是一点悟性也没有,解释了好几遍也达不到我的预期。”徐希哲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姜最笑笑:“新人总是需要磨炼的,再说主演么,肯定不好将就。”
徐希哲耸了耸肩,刚想附和他几句,放在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还是朝姜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僻静处接了电话。
一分钟后他回了位子,看向姜最的目光,却不知道为什么掺杂着几分怜悯。
“看来不用我劳心了啊。”徐希哲嗤笑两声,“有人帮我把男主演送进来了。”
那是个一直不温不火的二线小明星,叫苏乐言。
直到过了一个星期,严文赫才见到和姜最一拍两散的裴佑廷。
他看着对方还没好全的脸,着实吓了一跳,当即一声国粹,“你他妈的出车祸了啊?”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着谁能让姓裴得变成这副尊容。
裴佑廷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周身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低气压,脸色恐怖得像是要杀人,让严文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因而他有些不满的数落:“你说你,天天他妈拉着张脸给谁看啊?我也就算了,要是你那心肝见到还不被你吓跑了啊。”
他不提这茬也就罢了,偏偏正中靶心,裴佑廷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难看,他看向严文赫,咬牙切齿,“你能不能闭嘴。”
那样子挺恐怖的,可是严文赫跟他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才不怕他,愣了几秒,然后指着人仰天长笑,“不会吧,你是不是跟他掰了。”
什么八卦都不如看兄弟变成小丑来得滑稽,严公子顿时来了兴趣,很鸡毛地凑过去,“为什么?他不是很爱你吗?你是不是……睡别的小情人被他看见了?”
严文赫不愧是裴佑廷多年的朋友,一发命中,裴佑廷只是狠狠地把手中的文件砸在办公桌上,“你他妈再说一句我今天就让你入陵。”
这是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眼珠一转,又在裴佑廷那张脸上扫了两眼,看来……这脸上的伤也是姜最那小子的杰作。
真他妈看不出来,居然这么莽,严文赫在心里感慨,他觉得姜最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虽然是裴佑廷畜生行为在先,只是被揍了居然也不报复回去,实在不像他平时的脾气。
严文赫是浪子,懒得理那些情情爱爱的弯弯绕绕,作为一个标准的狐朋狗友,他抬手勾着裴佑廷的背,“摆着张棺材脸干嘛,掰了就掰了嘛,下一个更乖更听话,你不喜欢骚的吗?”
“宋泽霁他二哥,最近开了家新会所,那里面都是极品,不比那小子差的。”严文赫无所谓地道。
他们这帮官商二代从来就没什么真心可言,裴佑廷也觉得自己想着姜最的时间太多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心的人?这样想着,他也应下了严文赫的邀约。
那地方是邀请制,没有引荐根本进不来,知道这都是贵人云集的地方,眼光都高,挑来的人不论气质姿色都是上上。
一水儿的俊男靓女站在一排,可裴佑廷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只觉得身边的香水味熏的他想要吐。
他觉得自己心里堵的要命,好几天了,脑子里都盘旋着姜最那天那双哭红的、含着恨意的脸,这让裴佑廷觉得烦躁,越发不想在这儿呆着,只想出去透透气,也是这时,包厢外一片嘈杂。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今天结束的这么晚。”
领班毫不留情地骂,“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蛋,你以为伺候的是什么人呐?你不来,有的人想替你呢。”
那人点头哈腰的道歉,大概是态度不错,领班还是松了口,让他进来了,也就是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在看到他时,裴佑廷生出了留下的想法。
他长得并不出挑,娱乐圈常见的姿容样貌,可身形,通身的气质,却让他觉得熟悉,让裴佑廷想起这些日日夜夜让他辗转反侧的姜最。
他目光留在苏乐言身上,严文赫瞥他一眼,知道他来了兴趣,当即超人招手,“愣着干嘛,裴大少边上还空着呢,来来,给他倒两杯。”
苏乐言看着裴佑廷,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亮,面颊也添上一抹红,有些扭捏地坐到裴佑廷身边,给他倒了酒。
裴佑廷盯着那双端着酒杯的手短短一瞬,随即垂下眼帘,接过了酒杯,苏乐言见状,更加高兴。
他只喝酒,并不说话,可苏乐言却显得激动,安静了一会,便有些忐忑地开口,“那个……那个裴公子……我……我……”
裴佑廷有点不耐烦地皱起眉,“你想说什么就说。”
苏乐言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您可能不记得了,我以前……见过您的……在一场宴会上,我被人灌了酒,是……是您给我解得围。我一直想谢谢您,却找不到机会……”
裴佑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还记得这种小事,他觉得这个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很烦人,连方才一瞥同姜最有些相像而引起的兴趣也消散了,抬眼想让人滚蛋,却不慎和苏乐言对上目光。
信任的、钦慕的、带着温度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他在另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而时至今日再次看见,却让他居无定所的心暂时安稳下来。
留着他,也不是不可以。裴佑廷想。
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挖苦的话,过了许久,喝够了,场间变得香艳,公子哥儿们都带着自己的情人出去一度**,只剩下喝断片在沙发上流口水的严文赫,和巍然不动的裴佑廷。
苏乐言不住地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搅动起来,他在心里暗自期待着,可裴佑廷到最后却也没碰他。
一个星期后,裴佑廷的秘书给苏乐言发来一份文件,就这样,苏乐言成了裴佑廷的情人。
作为报酬,裴佑廷给了他一栋别墅,一辆阿斯顿马丁,还把没什么名气的他塞进了徐希哲的新电影里当男主角。
没有比裴佑廷更好的金主了,苏乐言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辈子占着他这个人,占着他的财气和名声不松手。
尽管跟着裴佑廷的这些日子里,对方没有碰他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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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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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