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起来,更别提去吃早点了。
中午钱程没太睡醒,赵钧阳点了外卖,钱程吃了点,又睡了一会儿。
下午三点多,钱程醒了,对上赵钧阳的眼神,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拿着自己的手挡住脸:“怎么了?”
赵钧阳伸手握住钱程的手腕:“别挡,身体不舒服吗?”
“没,我就是……比较能睡。”钱程道,“我腰很好的。”
赵钧阳笑了一声,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钱程的额头,没发烧,才放心下来。
钱程看了看时间:“晚上出去吧。”
赵钧阳“嗯”了一声,钱程翻个身抱住赵钧阳,小声道:“再抱一会儿就起床。”
赵钧阳伸手抱住钱程:“好。”
钱程起来给赵钧阳找了自己的t恤,进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赵钧阳就站在门口,他眨了眨眼,没想出赵钧阳想干什么,赵钧阳伸出手意思要抱抱,钱程就走了几步靠在赵钧阳怀里:“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赵钧阳摸了摸钱程的脖子。
钱程手环在赵钧阳腰上:“走啦,出去吃点东西再去逛逛。”
两个人开车去吃了打卤面,在居民区里面,钱程找车位找了好久,毕竟钱程是津市人,这回点菜没让赵钧阳作主,点了两碗面、一个北冰洋、一个酸梅汤,特别嘱咐酸梅汤不要冷的,被大姨看了好久。
付钱的时候赵钧阳把手机掏出来,钱程挡住他手机,把自己的付款码递给了大姨,转过头跟赵钧阳道:“总共五十露头。”
赵钧阳手搭在钱程肩膀上,跟着钱程坐下来,先上了瓶北冰洋,酸梅汤上了冰的,钱程抬头说道:“姐,我要的是常温的。”
“大热天酸梅汤哪儿有喝常温的。”服务员道。
钱程起身把酸梅汤端了回去,跟服务员说道:“受累您给换一个,我朋友胃不好。”
服务员给换了一杯,钱程端着酸梅汤回去,赵钧阳笑了一声,手撑在钱程的椅子上:“这么贴心。”
钱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喝了一大口北冰洋。
面上来了,赵钧阳对糖醋面筋提出了高度赞扬,钱程说有机会带他去外婆家吃,赵钧阳低声笑了笑,刚一个多月钱程这速度简直难以形容,但他很期待。
吃完饭,天气没有那么热了,两个人在意式风情街逛了逛,钱程想吃熟梨糕,赵钧阳吃了一个,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但他对甜的也不感兴趣,随口问道:“这么喜欢吃甜的?”
“嗯。”
赵钧阳拿纸给钱程擦了擦嘴角:“最喜欢吃什么?”
“提拉米苏。”
赵钧阳记住了,钱程递过来一个熟梨糕,他咬了一口:“果酱太甜了,你吃吧。”
钱程吃完了剩下的,问他:“怎么问这个?”
赵钧阳只是想问,这会儿给钱程递了张纸,说道:“在想——如果惹你生气了,怎么哄你。”
“我不会生气的,”钱程道,“我脾气很好的。”
赵钧阳感觉得出来,哪怕对方突然破口大骂,以钱程的脾气,很有可能都会笑着说“您觉得哪里不对,我来改”。
脾气好是脾气好,可他总觉得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不应该这么沉得住气,他想钱程多说说他的心理感受,每天笑意盈盈的都是给外人看的,他还是觉得问他能不能摸摸胸肌的钱程更实实在在。
赵钧阳笑了一声:“我知道。”他伸手握住钱程的手,“我说万一。”
“万一…你就给我买个提拉米苏,吃了就开心了。”
“这么爱吃呢?”
“嗯,特别爱吃。”
两个人晚上去做了游轮,不得不说东方小巴黎不是白说的,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太阳落下,微风佛面,靠近水的风没有裹着热气、携带着一丝丝水汽,吹得人很舒服,钱程靠在赵钧阳的肩膀上,看着两岸,这是他第一次陪人坐游轮。
赵钧阳看到摩天轮,问钱程:“想坐吗?”
“不要,不要和你坐。”
赵钧阳听钱程如此直接地拒绝,问他:“怎么不想和我坐?”
“因为坐一对分一对。”
赵钧阳笑了一声,小迷信,他说道:“嗯,那就不坐。”
回去的路是赵钧阳开的,钱程在副驾睡得很熟,赵钧阳伸手摸了摸钱程的脸,调小了音量。等着红绿灯变绿,他后知后觉,自己有点离不开钱程了。
他的领导马成功跟他说不要影响工作,他也向来不觉得感情会影响工作,可他一想明天晚上就要回京市,他很舍不得。
就像那天他突然想到钱程要出国,一万多公里的距离,看不到人、听不到声音、更抱不到,他会很想很想他的,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