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嚣张 第15章 第 15 章

穆艾再次回到18点06分，一切还没有开始前。

“哈，哈哈——”穆艾一边笑，一边抹泪，朝地铁踉跄跑去。

路人见怪不怪，甚至没有多瞧一眼。

现在受刺激的人太多，不是失恋，就是失业，时不时就能在路边看到一两个失意的人。只要不是自杀，他们只会匆匆路过，给人留足空间和时间自我疗愈，淡化伤痕。

穆艾先编辑好给崔老师的消息。

「警方接到举报，北门保安张野不满现状计划报复社会，计划6点36分引爆18楼和27楼预埋的危险□□，便衣就藏在附近，所有楼栋居民都在秘密转移，你们是第一批，不要浪费时间，带着孩子们做电梯下去，去我家，艾宝会开门，到了扣1。PS：家里剩下的汤是准备药老鼠蟑螂的，千万不要动。」

穆艾尝试登陆记忆里的网站，果不其然，没有人帮忙，页面直接就是404，什么也看不到。

她再次在搜索栏里输入“无痕杀人”，没多久，广告电话如期而至。

神秘人：“有想杀的人？需要帮忙吗？”

穆艾刚要开口，神秘人好像看到什么：“等等，你怎么会查那个网站，你知道多少？”

穆艾没空细想数据泄露背后的事，提出上一轮没有得到的答案：“我居住的小区3号楼18层，有他们团建吗？”

神秘人：“看来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我们的信息可不是免费的，除非……”

穆艾打断她：“无期徒刑？别开玩笑了。你们有技术有手段，我选择加入。”

神秘人：“……怎么像被抢了台词？行吧，最多30秒出结果。对了，关于你前……”

穆艾不等人说完，再次提前挂掉电话。

对方容忍度很高，效率也快，没过多久短信传来。

「4人成团。发起人：戚明。团员：严不易、肖肆、张野。后补：张三、李四。后面两个人应该是刚加入的新人。你这运气实在是……」

看到严不易三个字，穆艾露出惊愕表情。这不是给那个女警发消息的人？

论坛远比想象中的更神秘，居然能将手伸进了警局，那么其他地方呢？会不会也有他们的会员。

穆艾没有在这个名字上停留太久，在业主群查看物业这个月排班表，在上面找到张野的名字，不出所料，是北门的保安。

两人藏着阴沟里的老鼠找出来了，那么肖肆又是谁？戚明又是谁？和3栋18楼的住户有什么关系？

穆艾反复回想路上遇到的人，可疑的事，一无所获。

一旁，追星女孩正在吹自己当初如何发现对家的黑料，什么查他公司股权结构啦，查上下游关联企业啦，根据以往公开信息抽丝剥茧啦……

穆艾点开物业管家的聊天对话框。

「艾宝妈妈：小区有没有一个叫戚明，或是肖肆的人住这里？」

「物业管家：我们不能向业主透露其他居民信息的。」

「艾宝妈妈：意思是有了？」

「物业管家：不是，没有查之前，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艾宝妈妈：你们公司有没有？总不能连员工名字也是秘密吧？」

「物业管家：这……我看看啊，不是所有公司的人我都认识。」

「物业管家：姓戚的没有，但有一个副总叫肖肆，可是没听说在咱们小区买了房，可能同名吧。」

「艾宝妈妈：谢谢。」

穆艾调出快查软件，输入肖肆的名字，找到关联企业和物业公司同名的，找到了这个人。

上面没有显示具体的信息，也没有照片，只能看出这个人挂了好几个关联公司的职务，一看就被总公司重用，谁能猜得到私底下还加入了那样一个危害社会的组织。

穆艾又添加许诚妈妈的好友。

还记得徐佳佳说过，许诚妈妈是地产员工，时间循环里正在想办法查出小区业主名单。只是时间没到，现在的她还没有循环里的记忆。至于最后说的许诚妈妈已经……已经什么？拿到名单了？还是结束了循环？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她都不认识自己。但不管怎样，都得一试。

好友很快通过。

「许诚妈妈：？」

「艾宝妈妈：听说你在地产上班，有没有办法查到咱们小区3栋2903业主的电话号码？另外小区里有没有一个叫戚明的人？」

「许诚妈妈：……我们不是一个地产公司的。要不你问问物业？」

「艾宝妈妈：物业不肯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许诚妈妈：这个真没有。」

穆艾直接将楼栋即将爆炸的事告诉她，同时说出时间循环的事情，并且提到许诚妈妈可能在某个循环已经拿到名单，以及为什么自己提前联系她。因为她怕等不到最后5分钟，她怕变数太大。

「许诚妈妈：……听起来像小说，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艾宝妈妈：我会说的。不过有一点要告诉你，那边有他们的人，不清楚渗透到什么程度，这些都需要去试探后才知道。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许诚妈妈：……等着。」

领导的发言在许诚妈妈的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许诚妈妈抓了抓头发，关于艾宝妈妈这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可真要什么都不做……虽然离谱，但万一说的是真的……

她点开行业大群，开始卖萌求人：“请问有没有某某项目的后台……”

同时给销售群里发消息：“有谁认识在某某项目做过……”

一无所获后，她飞快查到开发商组织机构代码，点开房管局后台，输入初始账户和密码。

如果没人发现还好，一旦被查出来……她想起对方说的爆炸时间，咬咬牙，按下鼠标。

时间过去8分钟，崔老师已经带着孩子到了穆艾家里，穆艾给她们叫的外卖在路上，事情还没有进展，等不了太久。

18点20分，110收到一条短信。

「实名举报小区保安张野和主谋戚明在3栋18楼行凶，并意图引爆燃气制造意外。另外警方内部一个名字带海燕两个字的女警的对象严不易是其同伙，随时准备通风报信。还有名为肖肆的人通过故意制造楼栋监控故障等暗中配合，疑是小区物业副总。小区具体地址……」

短信内容惊动了整个警局。短时间，燃气抢险车、救护车、消防车被全部调动。

下班准备回家吃饭的女警云海晏才走出大门，路边一辆车的车窗降下。

云海晏认出是最近追得比较紧的相亲对象：“你怎么来了？”

严不易笑着下车：“想请你吃饭，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就看到人下来了，有空吗？”

云海晏正要点头，手机一响，她低头看了一眼，拒绝：“有事，下次吧。”

严不易：“刚下班又要加班？什么事啊？”

云海晏皱眉，刚要警告少打听，但想起短信里奇怪的要求，还是回复说：“领导找我，说是上次三等功的奖励下来了，让我现在过去。”

严不易欣喜：“这是好事啊，应该要不了多久，那我等你？”

云海晏点点头：“去我办公室等吧。”

严不易迟疑：“我去不好吧，一般不是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云海晏：“就一会儿没事，领导也同意了。”

严不易果然看到上面窗户有人站着，还对他点点头。

他关好车窗推门下车：“那就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