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桃到家的时候,院子里飘荡着浓浓的卤味香,她赶紧往厨房跑去,深怕火候过了,到时候Q弹的口感变成软烂。
灶台上,锅盖已经已经微微掀开,浓浓的香气从缝隙中飘出来,菜板上有切肉的痕迹,看来刘启夫妇已经忍不住先下口为强了。刘玉桃用筷子试了下,味道醇厚,香气霸道,猪耳朵、猪尾巴等已经可以了,就是猪蹄还要再煮一下。
将猪蹄继续加火卤煮,刘玉桃便将村长家给的面条拿出来摊开,准备今晚以面条为主食,浇上卤味汤汁,面条的麦香,汤味的鲜香,卤味的醇厚,那味道简直绝了,刘玉桃不自觉便咽了口口水,然后就去里屋找刘启夫妇,准备叮嘱他们别吃太多,免得晚上吃不下,就看见两人手拿着猪蹄啃得不亦乐乎,完全没了平日里庄重形象。
“你们吃了几个了?”
“囡囡回来了?”他啃了一口肉,脸上都是满足,“我们没吃多少,刚开始你娘打开锅盖看见是猪下水还吐了许久呢,后来那味道越来越香,你娘没吐了我们才吃的,喏,刚刚吃上呢。”他将没啃几口的猪蹄递给刘玉桃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来就是做给你们吃的,想吃就吃呗,其他都卤好了,就是这个猪蹄还得多煮半个时辰,到Q弹软糯,一啜骨头就下来了,那才叫好吃呢。”
刘启和赵氏瞬间就觉得自己手里的猪蹄不香了,这味道是好吃,但是啃着还是费牙,总不能又放回去,肯定会被刘玉桃嫌弃的,两人对视一眼,继续低头啃猪蹄。
“对了爹,我和大丫去县里面卖花怕要花好几天时间呢,我们两个女娃出门在外不大方便,我们想请村长爷爷和佟奶奶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刘启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佟村长为人正直,孟氏也热情爽朗,有两个老辈跟着去,安全上有一定的保障,而且说不定还能用上佟村长的人脉。
“那今晚上你去喊村长爷爷和佟奶奶来我们家吃饭,好好聊一下细节,等卖完花还得给他们发个大红包。”
刘玉桃点头应是,将刘启和赵氏啃过的骨头都收拾好久去厨房炒菜了。刘玉桃买的猪下水包括了猪蹄、猪耳朵、猪尾巴、以及猪肝、猪肺、猪大肠和猪小肠连在一起的一整块,所有加起来差不多40多斤,花了80文钱,卤好猪蹄后,刘玉桃舀了部分汤汁起来,然后将切部分大小肠放旁边单独炒菜,才将多数大肠小肠进去卤煮。大肠小肠再怎么洗都是有些味道的,和猪蹄这些最好分开,味道口感才能更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也渐渐下山,农人扛着锄头回家,黄头小儿也赶着青牛回来,村里渐渐响起了各种说话声,厨房也煮上了饭,各种各样的晚餐香气似乎在村子上空交际飘荡,只是今晚隐隐有些特殊,鼻子灵的人总觉得闻到了浓厚的肉香味,馋嘴的娃娃们都闹着要吃肉。
始作俑者刘玉桃此刻正埋着头快步向村长家走去,做好晚餐后,她便舀了一大碗卤味,每样菜也都舀了些装成一大碗,准备喊村长夫妇来吃饭的时候也给他家人尝尝鲜,顺道托付村长二儿妇和三儿媳照看一下她娘。
佟村长和孟氏在知道刘玉桃来意的时候也没矫情推辞,很是熟稔地赴约,佟村长还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准备和刘启小酌几杯。
王大丫家也得了一大碗菜,她从山上下来后,不仅将自家的花移栽好了,也将刘玉桃的兰花也移栽了,刘玉桃给佟村长家送菜的时候她也带着刘玉桃给的菜回了家,本来她是不想和刘启夫妇和村长夫妇一起吃饭的,觉得在大人面前不自在,但是想到刘玉桃做的那一桌好吃的,她腮帮子就止不住地分泌口水,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大不了少说话多吃饭。
佟村长夫妇到的时候,刘启夫妇和大丫已经在家等着了,刘启因为腿受伤便坐在桌子旁,赵氏和大丫倒是起来迎了下,但佟村长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三人的心不在焉。
刚到院子,佟村长夫妇就闻到了浓厚的肉香。
“这是做的什么菜,怎么这么香?”
“不值什么钱,这些都是些猪下水,比平常猪肉便宜多了,村长爷爷和孟奶奶不要嫌弃就好。”
听到这话,佟村长夫妇便凑近了看,这才发现这一桌肉菜都是猪下水,可是这些菜散发出来的香气可跟平时的猪下水好太多了了,萝卜猪肺汤、辣炒猪肝、爆炒肥肠、爆炒小肠、卤味猪肠、凉拌猪耳、凉拌蕨菜、清炒白菜,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肉菜醇香,素菜清爽,还有摆在中间的那锅卤猪蹄面条,软糯红润的猪蹄和卤味汤作为浇头浇在雪白的面条上,点缀着点点葱花,鲜艳的红,似雪的白,青翠的绿,两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怪不得这三人打完招呼就不想说话呢,守着这么一桌美食,谁的念头不是赶紧吃啊。
“做得这么好吃,是荣幸啊,哪里会嫌弃。”佟村长和孟氏都是庄户人家,想开荤但实在没钱的时候自己家也是买过猪下水吃的,只是没想到人人嫌恶的猪下水竟然能做成这般美食。
面条的量不多,想着要请客,刘玉桃就将猪蹄面条作为了一道菜,然后就煮上了白米饭。
“面条不能放太久,我们先吃面条。”刘玉桃给众人分了面条猪蹄,差不多一人得一小半碗,配上浓厚的汤汁和脱骨的猪蹄,大家差点把舌头吞进去。
“真好吃啊,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佟村长连连感叹,其他人也是边吃边赞。
刘玉桃又赶紧给大家添上米饭,这是正经的大白米饭,没有掺杂任何粗粮,别说夹菜,光是吃一口饭,大家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刘启夫妇倒是神色如常,往日里自家都是这样吃的,也就是花光了钱打听儿子消息,然后刘启又受伤自家的日子才艰难起来而已。
“吃炒菜就是要配上大白米饭才好吃,大家快尝一尝。”
大家都飞速地动筷子,沉浸在连连不断的惊叹中,除了赵氏,所有吃过猪肠的人都从此改观。
等桌子上的菜都被吃光,大家都腆着肚子在院子里休息时,佟村长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哎呀,我的酒啊!都忘记拿出来喝了。”
众人哈哈大笑,院子里尽是一片欢声笑语。
月亮渐渐爬上星空,天也黑了下来,卖花的事情、训练营的成立、富足的生活以及今日的饭菜也都在大家的闲话中结束。
因为要和大山夫妇搭车去县城,所以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刘玉桃就醒了,刘玉桃起的时候刘启和赵氏还在睡,她也没吵醒两人,放轻了脚步,抱着兰花就出门了。
大丫和大头已经将花带到了村长家,刘玉桃到的时候大山夫妇也将要卖的包子馒头装好了,牛车放了包子馒头和蒸笼之类的,量不重,但是占的位置却不小,加上刘玉桃和王大丫的花都是精贵之物,所以除了赶车的佟大山,也就剩三个位置了,刘玉桃和王大丫都是年轻人,自然没有抢座的道理,便快步走到了前面,到县城的路程大概3个多小时,中途大山夫妇下来换了刘玉桃和王大丫一次,然后在天渐亮的时候赶到了县城。
刘玉桃带着刘启的推荐信来到了书局,四人带着花坐在书局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朝阳的光线将整个大地照亮,微冷的清晨渐渐带了热意,一个身穿白色儒袍的年轻男子才摇着折扇缓缓到来。
齐若年茫然地看着眼前四人,老的老,小的小,四个人紧张地围着几丛花,三尺高的月季在简朴素雅的书局前显得耀眼夺目,引来过路行人的频频回头和议论。
纵是见过许多名贵的花,齐若年也不得不感叹这花卉的品相,寻常月季都是一尺到两尺高左右,每一株的花苞不过三四朵,而眼前这几棵不仅远远高出寻常月季高度,花状也比寻常月季大,特别是鹅黄色的那一株,真真是集高贵清雅于一身。
“你们,是卖花的?”
刘玉桃看见齐若年往书局走的样子,就知道这应该是书局的人,但和他老爹描述的书局掌柜不一样啊。
放下心里疑惑,刘玉桃上前几步行礼,“公子你好,我父亲与书局掌柜有旧,此次上县城来是有要事相托,这是家父的推荐信。”
齐若年看着递过来的推荐信,信封上是齐掌柜的字,落款则是一个私印红戳。
“叔父有事回乡了,这样吧,你们先进来,铺子后面有院子,我们到院子详聊。”
齐若年看他们也不像坏人,齐掌柜虽是他出了五服的亲戚,但因为人品能力不错,倒也往来密切,他又打量了一下几人,都是普通的乡户人家,若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帮上一把也无可厚非。
刘玉桃一行闻言,便赶紧将花搬进去,将茂盛鲜艳的月季搬开后,齐若年才看到了最后面的兰花,株形优美、花色淡雅、香气浓郁、优雅葳蕤,像极了清淡雅致的美人。
“这兰花也是你们的?”齐若年眼里满是喜欢,这兰花品相可是上上品,搁在前朝鼎盛那会儿,那些个世家名门能花上千两银子购买,也就是现在兵荒马乱才贬值了许多,不过那也是几百两呢,够普通人家用一辈子了。
“这是我和好友进深山找的,公子觉得品相如何?”刘玉桃看得出他的喜欢,也没上赶着报价,只大概问了下他的看法。
“上品。”齐若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小姑娘,你这兰花卖价多少?”
刘玉桃灿然一笑,也没说价,只把兰花举得更高更近,齐若年只觉清香幽幽,雅致安宁,对面的少女笑颜如花,清澈的眼眸映着朝霞,莹白稚嫩的脸上满是信赖。
她说,“公子觉得值多少便给多少。”
齐若年还是第一次这样买东西,“那你亏了怎么办?”
“实不相瞒,玉桃此次前来寻找齐伯父就是为此而来,我和好友家贫,偶然得这花卉,虽知其贵重,但具体价格却不知何几,更没有合适的买家……”
“所以你找叔父是为了帮你们估价和打听买家?”
刘玉桃点头,佟村长更是上前来问,“公子可熟悉?这两个娃娃家里都有病人,都等着钱救命呢。”
齐若年微微沉思,“兰花我要买,这个品相在以前要值六七百两,但现在最高不到三四百,不知三百两可愿卖给我?”
众人皆惊,纷纷张大嘴巴,刘玉桃也没去想他说的以前的行价,只对他出的三百两非常满意,连忙让他再帮着看月季的价。
“这个月季对你们来说是罕见了些,但在富贵人家算比较常见的花卉,不过你们带来红色月季植株比较大,花朵也比寻常月季大些,一盆大概在四十到六十两之间,这个鹅黄色的是很罕见的花色,目前我也未见过,如果遇见爱花之人,可能两三百也愿意出,如果只作普通月季卖那也是百来两而已。”
王大丫掰着手指头算,打算平均五十两一盆,那这五盆也是三百两了,她爹爹治病完还能剩下许多呢。
两人都很高兴,对视的眼中都是欢喜,兰花已经决定卖给眼前之人,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月季的主人。
刘玉桃小脑袋一转,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子,面容俊朗,气质非凡,一身白色儒袍皆是上品,腰间的玉佩,折扇的挂饰都显露着男子身份的不俗,脑中隐隐出现一个想法,她便也直言吐出。
“公子可能买完我们的花?”
齐若年轻摇的折扇停住,看向少女,正好捕捉她眼中的狡黠。
“可我爱兰不爱月季啊?”
言外之意就是拒绝,齐若年希望少女懂自己的意思。
刘玉桃不放弃,继续苦劝,“公子可有姐妹?据我所知,一些富贵人家都会办赏花宴,贵族女子也喜爱簪花,这几百两银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您来说可能就是九牛一毛,您买了自己的喜爱的兰,再买家中姊妹喜爱的月季岂不是好事成双?再说了,即便您不送给家人,您圈子里爱花的肯定多,也能比我们找到更适合的买家,到时候您提价再往外卖也很能赚一笔呢。”
齐若年被刘玉桃推销的样子逗笑,“你这丫头,年纪不小,心思倒是活络。”
“这可是实在买卖,说真的,若不是因为我们没这个门路,又怕拿着这花被贼惦记,我也想找更多人来竞价啊,到时候挣的肯定不止六七百两。”刘玉桃也很惋惜,但是留着自己很大可能护不住,那还不如给了齐若年呢,至少他给的价已经很公道了。
齐若年仔细想了想,也不无道理,每年家中办赏花宴时买花的钱也不在少数,而且买的品相还不如眼前的好呢。
“好吧,我可以全部买下,兰花三百两,月季四百两,这个价如何?”
“可以可以!已经很好了。”
刘玉桃王大丫满口答应,佟村长夫妇在一旁也欢喜不已,以为至少要待个两三天呢,结果刘玉桃三言两语就全部卖出去了。
“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要晚点给你们,要不你们晚点再来?”
“没事儿,正好我们也可以在县城里逛一逛,买买东西,这花我们就先给你搬到后院了哈。”然后示意佟村长他们赶紧把花搬进去。
齐若年都没来得及阻止呢,他们四人就一溜烟儿地进门了。
“你不怕我昧下你的花?”
大概是卖花太过顺利,刘玉桃都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齐若年到后院的时候就见她悠哉悠哉的样子,便忍不住打趣。
“不会的!”
“这么肯定?”齐若年虽不是坑蒙拐骗的小人,但也没有良善到陌生人见一面就这么相信吧。
刘玉桃见他追问,便跟他解释起来,“首先,我爹爹和齐伯父是十几年的好友,我信我爹,你知道吗?在知道我要来县城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个私印,说齐伯父看见了会尽力帮我,他那么宝贝那方印,而又愿意拿给齐伯父看,肯定是私交很好的朋友,我都是第一次见那方私印呢。其次,公子一看就是品性纯良之人,我们不懂价,您完全可以开价几十两的,但却愿意给我们几百两,说明了您是一个正直纯善的好人。最后一点,这世道从七八年前就开始乱了,而这个不挣钱的书局开了十几年,至今稳固如山,我爹说这种不是有大财大爱那背后肯定是有大靠山,不然教育不兴的时代,书局怎会存世呢……”说着刘玉桃嘿嘿地笑,又狗腿又奉承,“所以这不是有大财大爱就是有大背景的人,怎么会贪图我区区七百两的银子呢?那可是很掉名声的一件事呢!”
齐若年语滞,被这少女的又捧又夸又暗示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他是个有钱又大度的大好人,肯定不会贪她的花,要是贪了就说明他不是好人,开了十几年书局的名声也得赔进去,这心思可真巧妙啊,他这般想着,刘玉桃那边就自我介绍了。
“我叫刘玉桃,我爹娘叫我囡囡,哥哥叫我桃子,公子叫什么?以后找到花还可以卖你吗?我们村现在组了个打猎队,以后在深山里找到一些奇珍异宝你要买吗?公子,其实你可以搞个拍卖会,和各种奇珍异宝一起卖,到时候价高者得,你可是能翻倍地找呢?”
齐若年第一次遇到这么能说的女孩儿,趁她歇口气的时候赶紧插话,“先别急,我得回去看一下销路怎么样,到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的,只要品相好质量高,我肯定会要的,至于你说的拍卖会,那是什么东西?”
刘玉桃就把现代知道的拍卖会形式全部解释一遍,总之那就是高端人士玩的金钱游戏,花样越多越好,东西越奇越值钱,名目越高大上就能吸引眼球,拍卖会还分以挣钱为目的普通拍卖会和捐赠救灾的公益拍卖会,用好了拍卖会,捐赠和卖物的效果就会大大增加,不过这也得是有人脉有背景的人才能做起来。
齐若年平淡无波的眼眸随着刘玉桃的讲述渐渐发亮,他不可置信地闭了下眼,然后再睁开,是的,说出这番话的确实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这番见识可不是一般人所有呢。”
刘玉桃支支吾吾,最后把锅盖在了自家老爹头上,“那什么,我爹才高八斗,见识非凡,我是他女儿,自然是他教我的了,再说了,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吗?我有一个好东西,我想卖高价,那好东西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喜欢,拍卖会的作用不就是把想买我好东西的人集合在一起,然后看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嘛,多简单。”
齐若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等刘玉桃收下齐若年给的五十两定金,准备出去时,才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声。
“我叫齐若年。”
刘玉桃转身过去,男子俊逸的脸庞沐浴在朝霞下,身姿如松,气质如竹,宛若陌上少年,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浅笑着说,“小丫头,下次有事也可以来找我,不过以后可别这么介绍自己了。”
刘玉桃凝眉,正想问清楚呢,佟村长夫妇就弯腰道歉了,然后不等刘玉桃出声,就拽着她出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
刘玉桃一脸莫名其妙。
“玉桃啊,奶奶知道那齐公子是长得好看了些,但咱们女孩子家家的不该这么主动,再说了这年龄家世差得远呢,咱们还是找个普通人家做正头娘子的好。”
王大丫和佟村长也一脸赞同。
“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他,我还是个孩子呢。”刘玉桃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有些忧伤,也不知是体质原因还是什么,明明她吃得比王大丫好多了,但她前胸和后背还是一样平,脸蛋也像个孩子似的,不知道这副身体能不能长成她以前的傲人身姿。
“那你刚才跟齐公子说那么多干嘛。”孟氏也是从小女孩过来的,这齐公子长得可是一等一的好,刘玉桃会喜欢也不稀奇。
“我们训练营成立后,肯定要组队进深山,那进到深山肯定能找到好东西,我这是提前铺路呢。”
王大丫信了,但还心存疑虑,“那你干啥给他说你的闺名和乳名啊,在我们这儿,给陌生男子说闺名乳名,就是意味着看上人家了,你忘记了?”
刘玉桃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她那个时代了,以前的自我介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事情,但在这里可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