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酒第二天还是过去孩子的养父母家里了,但他们已经不敢再接受孩子,家里杂乱无章,行李横放在客厅。
梨酒开口宽慰的话都说不出口,阿姨对她说:“大约一个月前吧,就有人开始给家里打电话,说要把孩子送回去。我们没听,坚持到昨天。看来我们命里无子。”
“阿姨,对不起。”梨酒没想到安泽水会这样,“你们不用搬家的,他已经离开了。”
“我们看到孩子也伤心,离开也好。”没有再和梨酒多说什么,叹着气起身收拾。
“对不起。”梨酒抱着孩子离开,“慢走。”
越旬在夜里回来了,梨酒已经把父母送到他的房子里,家里只有梨酒和一个孩子,越旬进来时梨酒正单手给孩子换尿不湿,孩子很配合但还是很不顺利。他接过尿不湿给小孩换,梨酒有些惊喜哥哥回来了。
“房子找中介来看,说急卖价格会低一些。”梨酒给低头忙碌的人说后面的准备。
“你把材料留给我,我找人来这边处理。你跟我回国。在国内生活。”
“我去回国,他追过去怎么办。”
“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安老头带回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我让宫延给他施压。就算不会死,打去半条命是要的。”
“一直都相安无事,不知道因为什么抽风。”梨酒对安泽水的行为感到奇怪。
“不清楚,后面安家也不会让他出现在晋城。”越旬逼他们放弃安泽水这个正当的继承人,宫家给出对应的条件。宫延面临很大的压力,越旬着手处理宫家对她的不满情绪。他完全进入宫家的权力范围。
“孩子怎么办。”梨酒给不足一岁的孩子冲奶粉,昨天临时买回来的东西,她用的不熟练,奶粉都不知道放多少。
“扔了,”越旬看妹妹有些不忍才改口,“或者带回去,重新找养父母。”
一时无话,梨酒知道哥哥说的有道理,这个孩子还是不跟着她是最好的,可她对他有着难以割舍的血脉之情。“我先带这他,回去我们再找人。”梨酒还是没抵抗住生理情感。越旬张了张嘴‘养出感情了更不好分开。’终究没说出来。
越旬和她上飞机前,正把材料交给代理人,让他有事联系。梨酒没让父母来送,连越歌要来都被拒绝了。齐樱一直和越歌住在一起,没什么好担心的,叔叔婶婶已经通知了。梨酒安心的离开。
宫延接的他们。梨酒没有答应她去他们家里住一起的邀请,越旬想到安泽水已经不在这边,没有强求她。“注意安全。”
“拜拜。”梨酒抱着孩子进去,锁好门。熟悉的地方,她又回来了。
车上,宫延先说话“安泽水被他老头子扔到犄角旮旯去了,打了一顿。活着,以后能不能混出来难说。”
“嗯。”越旬手上被她边说边塞上的戒指有些膈手,转动着指环,心中思量着要不要找人把他弄死在那边。
“上面来人检查。这段时间你那边不要有动作。”宫延提醒他。
“我动作一直很正常。”越旬在位置上做的很稳,培养的新人都很有潜力,宫延只是简单的提醒,真正要收敛的在宫家这里。可越旬很难不被波及,如果宫家出问题,难免狡兔死,走狗烹。宫延靠在他的肩上,觉得自己不应该拉他入场。
“我自己的选择。”越旬摸过她的脸颊,宫延敏感的应激,肌肤泛起暖意,又红了脸,越旬的笑声响起。抬起她的下巴轻吻,手指揉她的唇“好容易红脸。”
安泽水出了梨酒家的门就被人带走了。安媛羽在后面看到不敢上前,躲在墙壁后急得眼泪都掉下来,可她还是不敢上前,和在梨酒那里的盛气凌人完全不一样。
他被压着跪在地上,许久不见老爷子在他眼里竟然年轻了一些,安泽水意识到真是权力养人,打打杀杀的的确不适合老年人。“怎么,老爸,关家被您压下去了,有功夫来处理我了?”
“你还有脸问,天天在外面惹事生非,要我来给你搽屁股。不是我掌控‘公司’关家早把我们吃了!”
“哈哈哈,宫家把您养大了,也不会只把您养大。”
“你太年轻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坐在轮椅上的人动动拐杖,瞥了跪在地上的儿子一眼,不急不缓的说。
“这次是有什么需要从我这里取。安泰。”安泽水挣扎着站起来,又被人一脚踹倒。
“你说你,动越梨酒干嘛?宫家的贵婿也是个麻烦。”
老头子身后进来一个人,安泽水辨认不出是谁,他在安泰耳边耳语的动作让泽水想起来,是老头子公司里的一个职员,话说的很少,是个很普通的秘书。原来是宫家的人,老头子对人家恭恭敬敬的,安泽水嗤笑。
“你妈没了之后,你真是桀骜不驯。今天我就当着你妈的排位清理门户。”大大小小的拳脚大寨安泽水的身上,他心中想到母亲可不会觉得自己需要被‘清理。’模糊中他看到安泰捧着母亲的排位哭泣,‘真是虚伪,演的真好。骗人骗的把自己都骗了。’
泽水被母亲牵着奔跑在山林中,他们跑了很久,泽水小心的跟妈妈说自己口渴了,妈妈温柔的拥抱他:“马上就到了,在坚持一下。”他们又跑了很久,之前是妈妈牵着他跑,后面安泽水牵着妈妈。他知道妈妈身体不舒服,没有他有体力。
安泽水听见妈妈在后面夸他:“泽水真厉害,妈妈以后去哪都带着泽水,这样就不怕没力气了。”他们站在山顶看着隐藏在树木中的地方,心中只想跑的更远。下山的路好长好长,安泽水现在都没有走到终点。
“妈妈,放我下来吧,你快跑。他不会打我的。”安泽水脱水了,母亲背着他不断地向山下跑,死死的扣着他的腿,不让他动。“我们要一起走。妈妈不会放开你的。”
安泽水被扔下去时想到越梨酒,她为什么要放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和他一直在一起。安泽水不能理解,他现在也不想理解。在他这里越梨酒不能不养。
梨酒抱着孩子在客厅,落地窗上映出电视综艺的喧闹,她腿难受,抱着孩子不能起身,看着远处的香椿树,她想到一件事,调小音量。
“哥,你去查查林梨。她是安泽水身边管家的远亲,他的管家也姓林,应该和他母亲是旧识。他应该被安泽水藏起来了。你看能不能顺着这个人查到他母亲的事情。”安泽水上次提及他的母亲,梨酒只在学校时听说过他母亲的一些零星消息,实在不明白他当时的意思。
电话是宫延接的,她不知道在做什么,说话模糊不清的,梨酒听不清,又不能挂电话。越旬接过电话,“好,这段时间找养父母的事先搁置。国内不比国外,这边有些麻烦。”那边悉悉索索的动静让梨酒听得困难,听明白就主动挂了电话。
“好吃吗?”宫延吐吐舌头,嘴角都是红的,“难吃死了。”她嘴里还有感觉,想去洗手间,越旬抱着她不让她走,“那我做别的,饿了就吃这个。”
“我不饿!”
慢慢写肉写成意识流,想象空间很大。
纠结要不要先写番外。
be还是he呢
真是让人难受。我实在是水不出来字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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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