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掉在他们之间,是站在门边的人扔过来的,红唇微张,“用它自己挑断手筋。”
安泽水来的路上就察觉有人跟着自己,原来是她,梨酒被泪水浸满的眼看不清是谁,听出声音是安媛羽的。
安泽水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说,默认她的一切行动都被自己允许。梨酒听到她进来的脚步,人影逼近、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板对梨酒说:“我只是让你挑断手筋,还没找你偿我妹妹的命呢。”
梨酒低垂着头,看到安媛羽颤抖的左手,是自己打的,原来这是来找自己报仇来了。‘真不是人。’梨酒心中悲愤,我不过是把自己当人看,这是你们该受的。梨酒被自己心中的愤懑占据大脑,跪在地上的身体颤抖,一时间只想把他们都杀了。母亲的哭泣让她清醒过来,擦擦泪水,算了,我还有父母家人,他们什么都没有。
安泽水俯视地上的两人,枪口指着梨酒的父母。皱着眉头看向蹲在地上的人,“阿羽,起来说话。”安媛羽对他一笑,借他的力起身。
“我们可以一起养孩子的,泽水。”她不是不想和他一直在一起,那些事情都可以忘记。在安媛羽跟来的路上,她心中想问的、想说的仇恨、质问、心酸都在看见站在那的安泽水后消失了。在她看不见的日子里,她拼命的想起自己妹妹死前的话、她的崩溃,她父亲的死也要归咎于泽水。她活在对妹妹、父亲的愧疚中,心里明白这些都要去找安泽水解决。
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她就原谅了他,也原谅了自己的不作为。安媛羽宁愿永远的活在愧疚中,也不愿面对自己的爱人是自己的灭门仇人。
“阿羽,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在我身边了。”安泽水拒绝了她。他们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留她在身边每一刻安泽水都会想起她对自己的背叛,自己对她的残忍。
梨酒跪在地上,哥哥在国内,幸好今天越歌不在家,梨酒又等不到别人。她无视两人的对话,心中思索如何让他们离开,安泽水在国内被架空,他在这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也是只身前来。梨酒心中想到或许可以报警,但报警之后自己杀人的事情会败露,自己也会面临牢狱之灾。当时发生的事情,自己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如果报警解决,也会惹怒安泽水。梨酒望向身后的父母,心中坚定,只能这样了。
安媛羽扔过来的匕首就在那里,她爬过去捡起来,声音在头顶响起“想好了?那我就挑你的右手吧。”安媛羽想到自己的左手,心中愤恨。他们手牵手站在一起,一对璧人,梨酒仰望他们,想不通这两人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爱意。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安泽水,我挑了你们就离开这里,孩子我会养,你不要出现在我家,永远。”她抓住一切机会和他谈条件。安泽水像雕像一样的俯视他,可他的眼中没有雕像一样的怜悯众生。一闪而过的迷茫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你做了我们马上就走。”安媛羽和他在一起时,是她决定的多,安泽水不会反驳她,多是纵容。现在也是如此。
梨酒没有理她,眼神决绝的盯着他,等他的回答,安泽水回答了她,语速并不快“我会走。”梨酒等着他直到他回答。瘫坐在地上的人飞快地举起刀,没有一丝犹豫的划下去。
说完话的人被梨酒眼里的决绝的火灼伤,他脚步有些退却,在他眼中梨酒拿起匕首,刺向自己的右手,深深的刺入,她咬紧牙关,不知道手筋在哪,血水掩盖一切视线。她憋着气转动匕首,在血肉里生生的一刀接一刀的割断纹理。以此来挑断不知在哪的手筋。
年幼的小男孩,站在门后,僵直地盯着自己被殴打的母亲,“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爱我了吗?”男人对她拳脚相加但又泪流满面,“你只能在我身边,泽水也只能在这里。”他俯身轻吻她,小心翼翼的。只有这次的殴打被安泽水看见,一直以来母亲都温柔的养育他,没有任何不耐。但对父亲的态度非常的差,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状态,直到她死亡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梨酒现在的样子让安泽水幻视自己的母亲,他又回到咱在门后的男孩,
“停下来!”安泽水拉着她的左手,梨酒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的问他“这可以吗?”她好像听见母亲的尖叫、父亲的低喘。
“好好养孩子。”安泽水拿走匕首,离开。安媛羽望着她笑,“一笔勾销。”她不想再找她偿妹妹的命了,梨酒搅的血肉模糊的胳膊让她有些不忍,安媛羽心中已经放过梨酒了,她离开之前扔下一些钱“给你养伤的。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好自为之。”她觉得自己很大度的放过了梨酒。
梨酒在他们离开后才倒下,母亲哭声连连的扑向她,父亲翻找医药箱。
“妈妈,没事,手筋应该没断。”梨酒有坐起来安慰母亲。她给越歌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和他开玩笑:“齐樱更我说了个秘密,你回来了我告诉你。”
梨酒被消毒水刺激到,咬着舌根呜咽,“对了,回来...给我带汽水。想喝了。”梨酒挂断电话,妈妈抱着孩子出来,“你阿姨那边不知道什么样?孩子你真的要养。”
“爸妈,你们搬家吧。我带着他去我哥那里或者回国。”梨酒意识到安泽水有病,她自己对父母来说是个累赘,梨酒离开他们会更安全,两方都是。
“不行。”
“爸,你看到了吧,你们今天不在我真的会和他同归于尽。”她的父亲跪在地上说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梨酒,还责怪她当初不考虑父母,今天这样他们都无能为力,那些天坚持下来的梨酒是什么样的呢?父亲跪趴在她的膝上流泪。
梨酒笑着哭泣,“爸,先离我远一点。等他死了或者我死了,我们再在一起。”
越歌回来的时候见到就见到这样一幕,他手中的汽水被捏的很紧,“姐,出事了?”
“嗯。汽水帮我打开吧。”越歌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像被人剜过,给她倒汽水的手在抖。梨酒用汽水掩盖疼痛,“嘶,你今天把伯父伯母送去越旬房子里。我留在这把房子卖了。”
“你一个人留在这?”越歌不赞同。
“不,还有那个人。”梨酒放下汽水,指给他看那个孩子。
“我让越旬过来吧,他怎么阴魂不散!”
“回来也没用。等下我来和他商量。”梨酒让他赶紧带人离开,“走吧,刚刚骗你的,齐樱没秘密告诉我。”
越歌很烦,他姐现在还说这些,“你不能正经一点吗,都这样了!”
“哈哈哈哈,小歌,我不过是已经疯了。”梨酒有些癫狂的想,自己怎么惹上他们了?真是后悔。
希望前面的少量的铺垫没有bug
绝对不断更。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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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