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第2章 第 2 章

“阿清”姜虞看着她手指了指对面楼“那个，最近齐洺没来找你麻烦了吧！”

“没有”

“好吧！他，他要是再欺负你了你告老师，不行你找我，我帮你打他”说着还义正言辞的拍了拍胸”

陈清被她的举动逗笑，“哪有那么严重”

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少女淡淡的眸上，笑得很淡，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清香安静。

灵虞支着胳膊，呆呆的看着她，陈清也抬头，阳光下少女嘴角微翘，笑得淡淡的。两人就这么对视了3秒。

“阿清，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以后还是多笑笑好，不………”

哐哐哐三声巨响，打断了没有说完的话。

门被拍的撞到墙上。一颤一颤。

就看见“干瞪眼”站在门口，门被他拍的“哐哐响”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趴着睡觉地同学也都坐了起来。

“干什么呢啊！都干什么呢？乱吵吵的像什么样子”眼睛瞪地特大，怪不得叫“干瞪眼”

门口“干瞪眼”双手叉着腰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把人叮出洞来。

“你们这节上什么课，老师呢？”边说一边拍这门，手跟不知道疼似的。拍地整个门摇摇欲坠。

“哎哟，赵主任怎么了这是”

哦 ，远处他们班主任听见声音连忙小跑过来。此刻，班里像是看到了解救他们的救星。王田是他们班主任，为人和蔼人好说话，就是喜欢讲大道理，每次谁要是被他逮到，都要被叫去办公室里探讨一下人生感想。一说就是一个上午。所以班里犯错都不敢让他知道，不然耳朵遭罪，心也遭罪简直是双重折磨。

这会一个唠叨地遇到另一个唠叨地， “看看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我待会教训他们，训他们。”

“好好的给我说道说道，这都几点了……太不像话了”

“唉！是是是，太不像话了，一定好好说道。”终于送走了一尊大佛。

“吭吭。”田波走到讲台上，顶着一头快秃的脑袋看着下边的学生，一双眼睛眯着笑得慈祥。“大家都安静，下边，我来讲几句。”又开始了。

顿时班里哀叫连连，叫嚷着。

“老师你这又要讲“亿”句啊”

“老师你那次不是一讲一节啊”

“就是啊！老师”

田波看着下边他们一个个越说越精神的样子，又要乱起来，抬手拍了拍讲台。

“行了，都安静，主任刚走，我就讲几句”

“第一：我要说的就是学习，学习是一个不能急于………”讲台上王田津津乐道地说着，台下学生昏昏欲睡，窗外树叶摇曳。沈清看着窗外被风吹过一晃一晃的树叶，思绪也跟着飘到昨天。

讲台上英语老师滔滔不绝的讲着，下面听的昏昏欲睡。

桌下手机震了两下，陈清看了一眼讲台，低头去看，就看见王芝让她回去一趟。

“娇娇，你回来一趟我腿疼的很，你带我去看看”

“我在家里等你”

.............都能想到那人怎样的表情发出来的。

下课陈清到办公室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王田，隔壁老师说他有事回去了。

“王芝”又给她发信息问她“到哪了，回来没有。”

陈清只好转身来到学校后门，学校东边一个破旧的门，经常有人半夜从这里偷偷翻出去，陈清还碰见过几次，茗城高中虽然是这里最好的学校，但不免有塞钱进来的，富二代老师管也管不住。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当没有看见。

好在墙不是很高，陈清看着后退几步，一个猛冲，一蹬，拉，翻身轻松落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墙外，陈清弯腰拍着蹭到身上的泥土，抬脚，风吹来，刮起前面的刘海。

陈清听见一声哼笑，哑哑的，好听，转头，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是靠着树。

少年懒散地靠在树边，校服搭在肩上，穿着一件黑T桖，跟不知道冷似的。眉骨上还带着伤。应该是刚弄地，泛着红，指尖还夹了跟烟，烟雾飘着。

还挺胆大，隔着一堵墙抽烟。陈清看不太清。只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浸了冰，比冬天的寒冰还要冷，没有一丝温度。

陈清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抬脚走。

“同学，你逃课啊”

语气跟人一样，透着一股散漫。

手里的电话因传来消息一阵一阵地振动着，陈清直直看过去对上那双眼睛“你不也一样”

脾气还挺大。

少年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陈清走道路口，那人也消失在墙的另一侧。

手机上王芝问她到哪里了 。陈清没有回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街道上两人往相反地方向离去。天上太阳依旧刺眼。

天气，晴。

第二节下课正是大课间，灵虞拉着陈清两人去小卖铺，小卖铺不算大，吃的东西应有尽有，又正是大课间，小卖铺里熙熙攘攘全是人，陈清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想要的，人多队又长，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陈清看着往里冲的灵虞，和她说了一声，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小卖铺屋檐外面也都是人，她看了眼小卖铺里，抬手指了指对面，看见灵虞比了个手势，才抬脚走过去。

十月的风刮着，还带着点凉意。陈清脸往衣服里缩了缩，露出一双眼睛，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蓝天下，风吹着。少女站在树下 ，耳边一缕头发散落飞舞着，少女抬手挽在耳后。

对面拐角处传来吵闹声，陈清抬眸看过去，一群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中间站着一个少年，双手插兜头发有点遮到眉眼，比周围人都要高，长着一幅好皮囊，非常惹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旁边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回应着。整个人看着散漫又随性。额头上的伤依旧泛着红。

“陈清”灵虞从小卖铺出来，陈清收回目光，抬脚朝灵虞跟走。小卖铺门口，人群里江辞闻声看过去，少女背影在地上被拉得细长。阳光照在身上，少女的马尾在后面一荡一荡，江辞摸了摸口袋，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凡过来拍了一把顺着他视线看去“陈清？”显然是认识。

江辞转过头看他一眼，秦凡见他看着以为脸上有什么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江辞抬头往少女离开的地方扬了扬“认识？”

秦帆有点摸不准头脑估疑到“你说陈清？”

“嗯”

“说说”

秦帆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跟听见了惊天秘密似的看着江辞又看了看已经消失不见的陈清。确定江辞是说的她才估疑的开口

“陈清你可能不认识，学习好大学霸，年年第一，不过啊！我听人说这女的挺清高的，在学校不怎么说话，但人成绩好，就是把这女的挺倒霉的，刚开学那会不知道怎么惹上齐洺了，不过她也挺刚地两人差点打起来，那场面……啧啧啧”秦凡说着唏嘘的摇着头，抬头看了眼江辞，见他没说什么，继续道，“从那以后，两人就结下梁子了，不过听说两人好像以前就认识，这事整个年级都知道，齐洺有事没事就去堵她，说起来她也挺惨的”

齐洺，这个人江辞知道，人挺荤的，江辞是高二上学期才转过来的，刚转过来，就凭着一张脸，风靡全校，但有人就不乐意了，齐洺家在县城上开了一家酒吧，还算是茗城数一数二的大户，这人嘴毒的很逮着谁简直能喷他祖宗十八代，还爱到处惹事生非。他爸妈忙也没空管他，天天在外面撒野，一中也没人敢惹他，连老师都是避之不及，简直是千年祸害都不为过。除了陈清，这不江辞刚来的第二个星期，齐洺就带了一群人到他面前刷存在感，见江辞不搭理他，有点恼就开始到处传他的言，说江辞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以至于那两天江辞在学校看见的眼神都怪怪的，后来学校后门江辞刚好那天下午从那出去，就看见那人顶着一头惹眼的黄发蹲在那嘴里还说着有关他的话，刚好江辞又心情差两人当晚就打了一架。两人打的狠都挂了彩，江辞眉毛被他划了，齐洺就不太好，半边脸肿着，之后这人到安安静静的。

秋天的天气总是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上午去还是晴空万里，这会乌云密布。空气中闷闷的。班上死气沉沉，下课铃刚响起，班里一瞬间热闹起来。

“阿清，你校牌呢”

陈清低头看了眼胸前挂校牌的地方，此刻空无一物“不知道，丢哪里了。”

“啊！下周一“干瞪眼”要检查啊！”

“我放学再去找找看”

“好吧”

一连几天下雨，陈清的校牌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只好等到教务处开门再去办一个，因为陈敬呈回来，陈清就去医院又续了两天费用，也没有上去。

陈清也不知道陈敬呈在干什么，有时候陈清放学回来还能看见，有时半夜听见开门声。一连几天两人见的次数一只手的能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