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众薪父母并未在家,他直接带着彩宁回了他的房间,别墅外表装修是苏式园林,内部软装也十分雅致,自然是有现代化东西在的,但胜在融合的和谐。
骆众薪的房间装修也十分古典,高床软枕,绸缎纱帐,不像现代人的房间,倒像古时乌衣巷贵公子的寝房。
彩宁惊讶:“你房间也是这种装修风格呀,好有古韵。”
骆众薪眼眸含笑:“你喜欢吗?毕竟从现在开始你要跟我一起住在这里了。”
彩宁坐在他的床上,摸了摸他的被子,滑溜溜的,是上等的桑蚕丝锦缎,好料子,太好了,今天可以裸.睡了,这才是她该过的日子啊。
她冲骆众薪盈盈一笑,声音嗲嗲:“喜欢,也欢喜。”
闻言,骆众薪怔了一秒,随后眼底浮上笑意,喜欢是喜欢他的房间,欢喜是因为他这个人,嘴真够甜的。
“喜欢就好。”
他房间空调温度调的很低,冷气充足,骆众薪问彩宁:“冷不冷?”
彩宁摇头:“不冷。”
骆众薪笑:“真难得遇到一个合得来的人。”
他说着,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到22℃,待在彩宁身边好像没那么燥热,不需要太多空调冷气。
骆众薪问彩宁:“饿了吧,我让佣人准备点吃的。”
彩宁欣然答应:“好呀。”
骆众薪吩咐佣人做点吃的送进房间里来。
随后他自己走到房间角落翻出一张卡,递给彩宁:“这卡里的钱你可以自由支配,随你心意花,是我的附属卡,没密码。”
彩宁接过,弯着笑眼看他,声音娇娇:“骆少真大方。”
骆众薪知她在撒娇,很受用,笑着冲彩宁伸出手,彩宁把手搭上去,他牵着她走到书柜旁边,拿开一本书,书后藏着一个按钮,他按一下,木板缓缓平移开,露出保险箱。
彩宁瞪圆眼睛,骆众薪扭头看她,声音温和:“密码1225,我生日。”
饶是彩宁此刻也有些震惊:“保险箱密码都告诉我啦?”
骆众薪神情坦然从容:“这没什么的,你跟了我,我对你有责任,给你好东西是应该的。”
他输入密码,保险箱外壳弹开,里面还有一层保险,要用钥匙打开,骆众薪又从书架第四层翻出一本书,他嘱咐彩宁:“钥匙就在这本书里藏着。”
彩宁眼睛亮晶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
骆众薪拿钥匙打开保险箱,彩宁以为里面可能会装一些公章啊,重要文件之类的,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全是金条和现金,金灿灿的。
即便此刻,骆众薪还在捏着她的手玩,他给彩宁解释:“从我出生开始每年我父母都会送我十根金条,寓意十全十美,彩宁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取用,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他拿出来一块金条,唇角牵起,提议:“我想在这上面刻上你的名字。”
彩宁挽着他手臂,雪白脸颊贴在他肩头:“好呀,用什么刻?”
骆众薪:“针就行。”
他这屋子像百宝箱一样,什么都有,他在角落的柜子里翻了翻就翻出一根粗针,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认真刻上彩宁名字。
彩宁坐在他椅子扶手上,搂着他脖颈,神态娇软,拿起金条端详,娇滴滴夸赞:“刻的真好看,你写字肯定也很漂亮。”
被彩宁抱着的感觉太舒服,骆众薪觉得清凉舒适,几乎是无意识将脸埋进彩宁秀发间,凉凉的,滑滑的,像丝绸滑过脸颊。
他深深吸了一口,她发丝间的清香似乎都带着柔和的凉气,让他浑身舒爽。
他捏着彩宁的手愈发用力,几乎是在捏她手上的软肉,慢慢的摩挲,带了几分旖旎暧昧。
骆众薪声音喑哑:“彩宁,今天跟我一起睡好吗?”
“我想抱着你睡觉。”
彩宁抚了抚他的背,嗓音娇甜:“没想着和你分开睡呀。”
骆众薪埋在她脖颈间,发出闷闷的愉悦笑声:“那就好。”
他又问彩宁:“你喜欢旗袍吗?”
彩宁:“旗袍?”
骆众薪家里可能就是喜欢这种传统古典的感觉,刚才进来时看见家里佣人都是年纪大些的阿姨,穿的是那种老式的苏绣旗袍,不是显腰身的那种,而是改良之后适合干活的倒大袖上衣和筒裙。
彩宁自己没怎么穿过旗袍,有这么个机会体验一下似乎也不错:“你要给我定旗袍?”
骆众薪捏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滑来滑去,像是在写字,彩宁娇嗔:“痒,别玩了。”
骆众薪笑笑:“好好好,不玩了。”
他只是不在她手上写字了,但还是握着她的手,松松的将她手拢在掌心。
“你喜欢的话我找人来给你定制几套,你穿上肯定很漂亮。”
彩宁眉眼盈盈:“听你的。”
“你刚才在我手上写的什么字?”
骆众薪悠悠一笑:“很好猜的,你猜猜。”
彩宁眼含秋水,水盈盈的望着骆众薪,想了想,猜道:“林?”
骆众薪低笑:“不是,是众。”
“骆众薪的众,我的名字”
彩宁依偎在他怀里,娇声感叹:“你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父母用心取的,众薪,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意思,对吧。”
骆众薪点头:“对。”
“父母希望我记住独木难支的道理。”
他又开始把玩起彩宁的手,眼睛垂着,唇角含笑,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她掌心鬼使神差写下众这个字。
其实父亲还告诉过他另一层含义,“众”三人也,他,他未来的妻子,还有孩子,三人就是一个小家庭。
他下意识在彩宁手心描绘着众这个字,也许是因为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吧,他和彩宁。
骆众薪觉得彩宁名字也十分好听,慢吞吞念着她的名字,嗓音磁性清润:“彩宁,宁这个字很安静,配上彩反倒有种锦上添花的鲜活气。”
“好听,寓意也好。”
彩宁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傲气得意,下巴尖尖,美的生动娇媚:“那是当然啦,我的名字也是父母用心取的。”
两人正聊着,佣人送饭上来。
给彩宁准备的饭菜很正常,一碗清淡鲜甜的素汤面,切好的卤鸭,桂花糖藕,还有一杯雪松茶。
骆众薪只有一碗冷茶梅子泡饭。
彩宁惊讶:“你就只吃这个?”
骆众薪嗯一声,略显无奈解释:“我苦夏,一到夏天就没胃口,吃不下东西,别的也吃不下,茶泡饭是吃的最多的了,再不然就是冰粥。”
彩宁能控制温度,但他没胃口这事可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尊重:“好吧。”
说着就要在骆众薪对面坐下,骆众薪却认真邀请:“坐我旁边来吧。”
面对面坐还是挨着坐对彩宁来说都一样。
“好呀。”
她坐到骆众薪身旁,骆众薪伸出手,望着彩宁,眼眸含着期待。
彩宁无奈:“吃饭也要牵手?”
彩宁的手太软太凉,骆众薪一刻都舍不得放开。
骆众薪淡然点头:“我想。”
刻着她名字的大金条还在桌角摆着呢,彩宁把手搭上去:“好吧,给你牵。”
彩宁右手吃饭,左手被骆众薪捞在手里捏来捏去,好在他吃的是茶泡饭,用汤匙,左手也能吃。
茶泡饭看起来清淡,没滋没味的,骆众薪吃的也慢,慢条斯理,他吃饭是让人看着最没胃口那种,食物对他来说只是维持基本生命体征的工具,不是真的爱吃。
以往这梅子茶泡饭他也吃不下去多少,也就几口,就不想吃了,今天可能是待在彩宁身边,摸着她的手,很舒适,胃口还比平常好一些,吃了大半碗。
彩宁喜欢食物,但她比较挑剔,素汤面她把煮的软烂的青菜都吃掉了,面没吃几根,卤鸭把鸭皮用筷子挑开,只吃最上面一层的鸭肉,桂花糖藕倒是多吃了两块。
吃完,拿着雪松茶喝,茶杯是绿釉花瓣开口杯,浅浅淡淡的夏日绿,像翠竹的颜色,衬得她手指愈发雪白粉腻。
彩宁喝茶,骆众薪就垂眸玩她的手,越摸越喜爱,彩宁的手长得很美,白玉柔荑,润如羊脂,手指是雪白的,但指节处又透着淡淡的粉色,指甲形状长得也好,指甲也透着淡淡粉意。
最重要的是滑,凉,他摸着觉得身心清凉,不会有躁郁感。
骆众薪略微粗粝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转圈打滑,弄得彩宁痒痒的。
她看了眼保险柜,决定改天给经理送点金条去,报恩。
这种钱她带不回现实世界,只有通过制造修罗场的兑换的钱才能带回去,所以还是得抓紧制造修罗场。
骆众薪待在彩宁身边舒适,人也没那么恹恹的,反倒有神采许多,行动力也强了不少,吃饭前刚跟她提完定制旗袍的事,下午量身的绣工就来了。
彩宁满脸幽怨望着骆众薪:“哪有吃完饭量身的。”
绣工轻笑,替骆少解释:“吃完饭量最好不过了,腰身可以放宽一寸,这样穿着旗袍吃完饭不会觉得勒。”
彩宁:“好像也有道理。”
骆众薪的行为可以称得上黏人,彩宁量身,他也要在她附近待着,觉得舒适,离远了,那种闷热的烦躁感就又出现,心里头躁郁。
绣工量身要围着彩宁转来转去,要不是怕影响她工作效率,他还想牵着彩宁手。
骆众薪闲来无事,视线落在床上,突然想起这床上的床单被褥合该换一套新的,毕竟今天晚上可是他和彩宁第一次睡在一起。
他叫来佣人,低语几句。
彩宁终于量完身,骆众薪起身不着痕迹地握住她手。
彩宁现在都习惯了,倒是绣工看见,眼底止不住笑意,夫人的旗袍一直都是她做,如今小少爷也长大了,她都开始给少爷的小女友做旗袍了,时光不饶人呀,不过两人感情这么好,她看着也高兴。
绣工量完身,询问彩宁喜好的颜色,风格。
过程中,骆众薪一直握着彩宁的手,仿佛旁的事都不重要,只有他掌心里握着的那只素白纤手是他的全世界。
绣工好歹为夫人服务这么久,也算是看着骆众薪长大的,以长辈身份调侃两句实属正常,她打趣道:“少爷你未免太黏人了些。”
骆众薪只是笑笑,看似淡然,实际上耳廓已经微微泛红了。
送走绣工,彩宁有点累了,量身一直站着很消耗体力的。
她娇滴滴开口:“我想躺一下。”
骆众薪唇角挂着笑:“我陪你躺着。”
彩宁整个人陷进床里,仰躺着,手摩挲着身下的床单,这可比她睡过的所有的真丝床上用品还要滑,好舒服,像躺在流动的牛乳上,丝滑凉爽。
骆众薪也跟着躺下,就安静的躺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彩宁侧眸,眼睛清凌凌的,也透出一丝直白的妩媚风情:“就只是躺着?”
“什么都不做吗?”
骆众薪也侧眸,跟她对视,手上紧张的微微用力,低笑,声音清泠泠的,像山中泉水。
“做,晚上做。”
彩宁也想要了。
没等她找到下任男友,系统就把她送进小世界里来了,换句话说,她已经一周没有做了。
她用指尖在骆众薪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眼含春水,笑容娇俏妩媚:“那我们今天早点休息?”
骆众薪眼皮发烫,嗓子喑哑:“好,早些休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