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并不喜欢顾壑淰,更加不会在意顾壑淰。
他与顾壑淰只是商业联姻,顾壑淰是最好的选择。
顾壑淰对他来说是这样,他对顾壑淰来说也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以两人做了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前提是不能让对方难堪,要留住两个人的体面。
但顾壑淰这样堂而皇之的将人带到家中,又放任这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显然已经伤了他的体面。
既然这样,他也不必留情。
“出来。”贺祈语气强硬了几分,眸色跟着暗了下来。
他不是因为在乎顾壑淰在一改往日温润的样子,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贺祈不会允许有人毁了贺家的体面。
何程程提心吊胆躲在被子下面,就像是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子里,无论外面有怎么样的响动,他都不会轻易从自己的壳子里钻出来。
贺祈做了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伸手拽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向下撤去。
被子下的人抖的更为厉害了,似乎马上就要碎掉了。
何程程已经有力护住被子了,可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的腿要暴.露在外面的空气中了。
等待被审判的这个过程太过痛苦,何程程心理防线直接崩掉了,他直接掀开了被子,露出被捂红的脸,眼中的雾气凝结成了水珠,一串接着一串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又不是他想要尿床的,结果他尿床的这件事情还要被闹到人尽皆知。
贺祈怔了一下,握住被子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何程程面颊到脖颈红了一个透彻,泪珠一颗颗地向下滚落,声音黏黏糊糊,还充满哭腔,“你看吧……”
不就是尿床吗?谁还没有尿过床了。
贺祈那么想要知道,就让他知道好了。
贺祈在此之前大概能猜到会是何程程,但他没有想到何程程会哭成这个样子,裤子也没有穿,裸着两条腿,雪白地晃人眼。
他动了动唇瓣,声音堵在嗓子里,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顾壑淰。
顾壑淰因为何程程的哭声而微微皱起了眉。
以前他就觉得何程程是个会生麻烦的主儿,恐怕只有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弟弟能受得了这样的何程程。
他见过顾念帮何程程挑去碗中的葱花,见过何程程因为多走一段路就抱怨脚疼,顾念弯下腰去背何程程,见过何程程在外面被人用言语羞辱了,回来找顾念撒气,顾念会笑着哄何程程,一点怨言都没有……
这些事情在顾壑淰看来都是没有必要的麻烦事儿,而何程程是一切麻烦事的源头,谁要是招惹了何程程,就是惹了一堆麻烦事儿。
顾壑淰从不在没有意义地事情上浪费时间,今天却破例了。
何程程哭了好一会儿,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会哄人的人儿,见何程程一直哭个不停,他们走出了房间,想要让何程程单独冷静一下。
明明没有人指责何程程,也没有人嘲笑何程程,何程程自己就哭得非常的伤心。
何程程吸了吸鼻子,哭累了,他就停了下来。
现在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自己做的出格的事情,耳根染上了几分红晕。
人清醒的时候会为自己做过的过激行为而感到羞耻。
何程程忙擦了擦眼泪,见衣服已经送了进来,他抱着衣服去到浴室,简单冲洗过身子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走到房间门口,刚想要开门,就将手收了回来。
他又是尿床、又是大哭大闹,已经够丢人了,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顾壑淰和贺祈的面前?
何程程轻咬着唇瓣,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他都觉得非常的难堪。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下面就是厚厚的草坪,并且这里不会有人经过,也没有太高,他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也不会受伤。
何程程有些笨拙地跃过窗户,缩着身子跳了下来。
即便有草坪给他减震,但双腿还是被震的有些发麻。
何程程顾不上喘息,狼狈地从后门离开了别墅的院子。
还没有走出去太远,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
朋友接到何程程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怎么了?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何程程吸了一口气,“你昨天给我,但是我没有要的那张名片,可以拍照发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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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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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