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夫人眼看着周知与姜素素一前一后出去,她看着林乔尔的黑疤只能干瞪眼。
“你可真是没用,连自己的夫君都守不住。”她阴阳怪气道:“也是,长这个样子,要是我也不愿意整天对着。”
林乔尔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可还是忍不住为周知辩解,“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林二夫人一听更来气,“谁跟你说的?你夫君吧!这话也就只有你能信!”
这么明显的敷衍,都听不出来,林乔尔真是蠢到家了!
林二夫人转头对自己女儿道:“馨儿,以后可不能像你林姐姐一样,蠢得无可救药。”
林馨微微笑着,“是,女儿谨遵教诲。”
林乔尔捏紧了袖子,只能忍。
周知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不能透露姜素素与梁深的关系,就是多说半个字都不行。
另一边,周知单独将姜素素叫出来,也是想提点提点她。
周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这么殷勤是什么意思。”
姜素素淡淡掀眼,不明回问:“什么?”
周知继续严肃道:“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想的别去想。”
更直白的话,周知还没说出口。就算她是周知名义上的女儿,可林馨是谁啊,她比得过人家么?再者说梁深就算对她有心,也顶多抬进府日后做个姨娘,是万不可能去做将军夫人的!
这一点,周知从没报过希望。
他再三告诫姜素素:“安分守己些,你若惹是生非,想必少将军也不会喜欢的。”
姜素素看着周知微微驼着的背影,半晌给气笑了。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周知这么喜欢自话自说。
——
接下来几日,梁深日日都带着梁堂出去。姜素素并不多问,每日不是赏花便是赏月,再不济看看话本子,看久了也有些索然无味,禁不住会去想一街之隔的周府里,众人都在做什么。
每每想到梁深或许在与林馨相看,她都有些心思漂浮,没多久便扔了话本,转头去睡觉。
这日,她听见玉笛声响起,接着门口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姜素素手中话本翻了个页,没去理。
直到敲门声不停顿响了片刻后,她打开门,语气有些不耐烦,“少将军,是有什么急事吗?”
梁深点点头,深以为然,“倒是有件急事,想请姜小姐帮个忙。”
姜素素想也不想便拒绝,“没空,你找梁堂吧。”
梁深不依不饶,“这个忙,只有你能帮。”
“可我是真的没空,我……”姜素素看了眼他,有些心虚地别过眼,开始赶客,“我困了。”
梁深看了眼正往上升的日头,一把拉过姜素素的手腕,看似强硬,实则未伤到她分毫。
“大白天的睡觉,多不值当啊!请你看场好戏,顺便……”他勾了勾唇,“再帮我演一场!”
姜素素心里生疑又好奇,没留神,人已被他拉来周府。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烟轩堂,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到两人一同出现,除了周知这个知情人神态还算正常外,众人都是神色各异。
姜素素迟疑,拖住梁深不肯再往前走。梁深投来让她安心的一眼,接着手慢慢往下移,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姜素素葱白的手指颤了颤,想逃又被捉回去。
梁深牵住她,与众人打招呼:“各位,不好意思,来迟了些。”
他领着姜素素来到唯一的空位那里,偏头看向周知,眼底似有不满,“是不是少个椅凳?”
周知极有眼力见,忙叫小厮搬个凳子过来,加在梁深与林馨之间。
梁深亲自扶着姜素素坐下,一旁林馨的目光早就将她生吞活剥不知多少回。直到这刻,姜素素才有些明白过来梁深的目的。
自姜素素横在林馨与梁深之间坐下,林馨就将全部怨恨发泄在帕子上,一张帕子绞了又绞,恨不得撕碎。
她这趟本就是为梁深而来,前番几次邀约,都被他已各种理由拒绝,好不容易见上了,带着姜素素又是哪一出,是她倒是小看了这姜素素!
对面林二夫人脸色也很不好看,桌上哪个不是人精,就看梁深这做派,她已猜到姜素素的身份。不过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只要他还未娶正妻,她馨儿就还有机会。
“大家吃啊!”见众人面面相觑,并不动筷,梁深吆喝着,说着往姜素素碗里夹了块酥肉,温柔溢于眼底,“多吃些。”
姜素素笑了笑,也夹了块狮子头放入梁深碗底,一双桃花眼都在梁深身上,“少将军也多吃些。”
演戏谁还不会了!
梁深眼眸深处闪过异光,似得了什么兴味,又给姜素素舀了勺嫩豆腐。
姜素素礼尚往来,给他夹了块鹅肝。
一时间,众人心口堵得更吃不下去,眼睁睁看着两人郎情妾意。林馨眼睛都气红了,周知一直在冲梁深使眼色,奈何对方就跟瞎了一样,半点人情都拎不清,活脱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林二夫人看不过去,更是称身体不舒服早退,自去生气。
只有林乔尔畏畏缩缩的,看着众人的脸色。
姜素素旁若无人,蹭了顿饱饭。
半个时辰后,这顿相看宴不欢而散。